《自己的菩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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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菩提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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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明。

  距西式休息小亭左边的一步之外,还有一组动人的人景雕塑——《喜报梅梢》,在不太高的简练梅树上,两只可爱的喜鹊攀登于枝头,那姿态似在鸣叫,有似两只精灵在知音般的对语,满枝盛开梅花的梅树下,一个留着长发身穿连衣裙的秀丽西方少女,正侧身靠在梅树上用一双纤手巧扶着装满梅花的花篮,一双水灵且会说话的眼睛,专注的斜视着梅树枝头上“叽叽喳喳”报喜的喜鹊。这处维妙维巧的雕塑是我国传统的《喜报梅梢》题材,而在兴华学院的这处雕塑里,却巧妙的运用了美丽浪漫的西方少女,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同型题材异域风格的成功创造。这处人景相映成辉的整体雕塑的造型,充分显示出中西结合的优越性。在我看来,该雕塑既是中西两亭间的有意点缀,又是中西文化有机结合的无言说明。

  两座古典小亭的前边,是宽大的篮球场,数名穿着运动服的男同学正在激烈的打着属于他们的对抗赛,一阵儿球传到了甲方手中,一阵儿球又传到了乙方手中,每队的队员都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投篮并阻击对方。我随着他们激烈交锋的身影,也不由得喊出了“加油!加油!”,看着身体健壮浑身充满青春活力的青年学子们,我的思绪不由得忆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

  篮球场的四周,按一定的距离伫立着古今中外文化名人的石刻雕像。我曾仔细的看过,有我国古代的著名教育家、思想家孔子;近代的国画大师齐白石、徐悲鸿;国父孙中山;还有苏联的大文豪高尔基等等。这些一个个人类文明史中各个学科涌现出的佼佼者,既是兴华学院莘莘学子在知识海洋乘风破浪的领航人,又是该学院校园人文景观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在篮球场的东南角,这里有一栋漂亮的大楼,它是兴华学院的学术重地——图书馆。当在远处望见那三个熟悉大字的时候,我移动的脚步不听使唤的向图书馆迈去。近了,更近了,信步踏石阶而上,轻轻的推门进去,才发现这里是期刊报纸阅览室。一位系着马尾巴辫的女孩,在不远处的一张书桌前正专心致志的捧着书本品读,看样子她应该是该阅览室的图书管理员。我走上前去向她说明了来意,女孩笑吟吟的点点头,无声的应允了,我便向那陈列着各种期刊的书柜迈去。此时的阅览室很是安静,三五个女同学在悠闲的翻阅着她们喜欢的时尚杂志。这里的环境很是静谧,处处充满着学习的气氛,整个阅览室立柱的四壁间,悬挂着当地书画名家的书画作品,这些充满着民族特色的艺术品或清淡或重彩,一幅幅凝集着人文精神的倾心力作,给这个舒服的读书场所增添了无限的雅趣。

  我随手的翻阅了一本《小说月报》,发现这里有各种时尚杂志,还有各门专业的艺术类期刊。在我观赏这个阅览室的十几分钟时间里,门口不时的有学生加入到了读书的行列里,这无疑体现出了图书馆是莘莘学子门课外充电的好去处。时间不早了,我手机的铃声连续响了起来,原来是朋友有事摧我回去。待我告别了图书馆刚走了出来,一首悦耳的钢琴曲飘然而来,听起来是那么的动人心弦,向一位过路的女同学打听,才知道那是音乐系的同学在练习弹奏。哦!我明白了!本想亲自去看看,无奈朋友摧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才不得不在美妙的钢琴曲中一步三回头的频频离开了。

  

我们村里的换届选举
清晨,当我还酣睡于乡居的温床上神游于舔美的梦乡之中时,突然间被窗外噪耳的广播声不经意的把我从美梦中惊醒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侧起身子端坐于床头,随手的拿起枕边的手机,习惯性的看了看时间,亮荧荧的显示屏上清晰的显示出的时间是七点五十三分。这时,窗外的广播似乎比那一会声音更大了,我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慌忙又钻进了温暖的被窝。此刻,我定下神来,顺便的点着了一支香烟悠闲的吸了起来;想听听喇叭里究竟广播了些什么内容。

  待我仔细的听过广播后,方才知道今天是我们村的第七届换届选举的日子。这大清晨的噪耳广播声,原来是通知全村的选民们去我们村的小学参加新的换届选举,时间是中午的九点至十二点。哦!原来是要换届选举了。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真没有想到这次有事回故乡小住几日,凑巧还碰上了我们村最大的政治事件——换届选举。想到了这里,我的睡意是丝毫一点儿也没有了。反正是睡不着就索性起床好了,我自己对自己说。说起就起,我迅速的穿衣叠被,顺便的把炉子里的蜂窝煤换了换。这时,我推开屋门径直的走到了院子里,一阵深冬的寒意冷簌簌的扑面而来,我又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我忘了穿外套。

  天气真的是说凉就凉了起来,入冬已有好一段时间了,真是节气不饶人啊!母亲已早起在院子的南边抓了一把软柴准备回家生火做饭。离母亲抓软柴没几步远的几棵花椒树上,停落着数只毛色杂乱的麻雀。这些好动的生灵们驻立在带刺的花椒树的弱枝上,无规则的上下跳动着,震动的光秃秃脆弱的枝条不住的摇晃来摇晃去。一两只很有个性的麻雀这时会出人不意的“嗖”的一声,直冲向那冷簌簌广阔的天空,我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目击着这令我多时不见的乡景。此时,仍停留在树枝上的麻雀就会不约而同的发出“唧唧喳喳”的鸣叫声,仿佛好像是那一两只直冲飞向天空的同伙,扰乱了它们每日必做的广播操。眼前目击的这一情景,我已久违多时了,还有那“唧唧喳喳”像唱歌般动听的麻雀的鸣叫声,这在喧嚣的大都市里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的。

  当我还一个人沉醉在这平时难得一见的乡景中时,不知母亲何时已站在了门口叫着傻愣在院子里的我,她老人家说你大凉天的一个人傻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呢?也不穿件外衣,就不怕感冒么!听了母亲的话,我才从沉醉中回过神来。也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母亲操心,我心里不由的自己抱怨着自己。是啊!大冬天的清晨一个人傻呼呼的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呢!我也这么的自己问着自己。可是,我此时的心情母亲怎么能够理解得到呢!这是一个长时间在外漂泊的游子对乡景的眷恋之情,常年不出远门的母亲怎么能够理解到这些呢!这时,我打算返身回家,却没有想到远处喇叭的广播声又咿咿呀呀的飘荡了过来,还是广播通知选民去小学参加换届选举的事。只是这一阵声音比那一会要小了些 ,我想大概可能是村里的广播员喊累了的缘故吧!

  听着断断续续的广播声,我赶紧转身向家里走去,这时才意识到上身的寒冷。回到了家中,我自己想着心思,心里对已知道的换届选举这件事很感兴趣,决定待会儿吃过早饭亲自去参加选举的地方——我们村的小学看看。道理很简单,因为能凑巧碰上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况且村里的换届选举是要每隔三年才有怎么一回。这些年我一直求学在外,能遇上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轻易的让错过呢!

  待到吃早饭的时候,我便把这件事同父母亲攀谈了起来。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居然说,现在换届选举已没人关心这事了。我一听这话想问个所以然,母亲却说选与不选都是一回事。这更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母亲又说前一段时间想当村干部的人都各自早已在各家各户活动开了。能有这事!我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说话间,母亲站起身去盛饭,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吃着我的饭。早饭快吃完的时候,我把我想去小学参加选举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说想去就去看看吧!但她老人家却再三的嘱咐我千万不要多嘴议论,免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听了母亲的嘱咐,不由的感到这事有几分的蹊跷,心里虽然是这么的想着,但嘴里却一个劲的答应着母亲说我是不会多嘴的。此时的母亲一边听着儿子的讲话,一边从一本不厚的书本里取出了三张选票。当我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母亲已拿了选票递到了我的面前。待我接过母亲手中的选票一看,才知道那三张不大的淡黄色的选票上;居然还盖着红红的村委会章子。

  我帮母亲收拾了碗筷,回到了我的书斋——翔山居。点燃了一支香烟夹在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脑子里反复的想着母亲在吃饭间嘱咐我的话。接着,我在沙发上拿起了一件宽大的外套,顺便的穿在了身上,又随手的拿起了那双跟随我多年的羊皮手套,拉开了书斋的门缓步的走到了院子里——我准备骑自行车去村小学。

  当我刚跨上自行车准备骑着驶向院门的时候,突然,一个推着自行车的驼背中年人,从我家院门口的对面径直的走了过来。幸亏我当时眼疾手快的刹住了车子,要不差一点就闯倒了对面横冲而来的车子与人,那一刻我简直是紧张极了,脑子里“轰”的一下子就发了热。待我慌忙的定了定神下了车子,缓过神来一看,原来那个人是我们队的红火人张满堂。再仔细的一看他推的那辆车子的后边,一个满身贴着梅红纸的箱子歪斜的置放在车子的车座后边。箱子所贴的梅红纸上还有几个歪歪斜斜的粉笔字,我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上边书写的是“选举箱”三个字。就在我还对着那个选举箱愣神的时候,张满堂却满口哈着热气的问起了我,他说:“狗子(我的乳名),你家的选票呢!”我一听他问我这话就反问他“满堂叔,你这是干啥喱!怎么还带着个选举箱子呢!”他一听我这话脸上马上就变得笑眯眯了起来,一边用一只已脱了手套的手洗了一把鼻涕,随后在鞋底上来回的蹭了几下,又揣进了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只“828”(我们这儿的村子里卖的一种廉价的纸烟,没有过滤嘴,据说吸着劲儿很大,我一直没有试过,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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