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把我抓的更紧,靠在我的怀里。我闻到唐思身上的芳香,象走进幽静深巷,突然嗅到淡淡地茉莉花香。
文燕住院期间,我只去看了一次。那天晚上她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文燕住的是双人病房,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住。我问她陪伴呢?她说现在不用了,她觉得身体都恢复了,没有必要还要人照顾。晚上的病房静悄悄地,连落张纸到地上都能听到声音。我说我想看看手术的伤口。文燕撩起衣服,肚子上只有一个小疤瘌。
“伤口这么小?”
“只是划了个小口,象指头那么大一点。”文燕竖起小指头说:“坐近点,我要你搂着我。”
我迟疑了一会说:“这是医院,不好的。”
“就抱我一会。”
我坐过去搂着她。
“文燕,你那晚上是在说胡话吗?”
“不是的,真的饿有人想我死。”
“怎么会呢?你得罪人了?”
“我是得罪人了,而且不轻。我是个害人精。”文燕身体突然抽搐起来,我听到了“嘤嘤”的哭声。
“怎么了?跟我说说好吗?”
“是蔺总的老婆咒我。”文燕猛然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我。
“你和蔺总的事她知道?”
文燕没回答我,依旧惊恐的看着我。我把她脸捧起,吻了一下额头说:“别害怕,这都是迷信。”
过了好一会,文燕缓过神来。
“我有一次到蔺总家里去,他老婆瘫在床上不能动了。就在床上大骂,说她天天都在诅咒我,要看见我死在她的前面。即使她先死了,也要拉着我。”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把身体发抖的她紧紧的搂住。。 最好的txt下载网
24
今年的热来的很直接,雪刚化完,小草刚露出头来,气温就升了起来。太阳明晃晃地,把每个人都照的没精打采的。地下室闷热的不得了,躺在床上要窒息了一般。穿上短裤到外面坐了会,还是热,只好回屋,继续闭上眼睛睡,心想睡着了,就不热了。可展转许久还是睡不着。到了早晨天凉快了起来,又该上班了,对着鬼天气真是没言语了,迷糊糊的去上班。
来到办公室,文燕已经先来把空调打开了,一进去,一股凉风迎面吹来,我打了个寒战。
我说:“早晨又不热,开空调多浪费电。”
“公家的电,不用白不用。”文燕说。
文燕今天穿着黑色的吊带群,衬的皮肤更加白嫩。胸口开的很低,能看见丰满的乳沟。她端着茶杯轻声问我:“我这身好看吗?”
我看了看门口,没有人:“太露了。”
“喜欢吗?”
我仔细打量文燕,才发现今天她画了装的。“怪不得你把空调打开,怕出汗把脸弄花了吧。”
文燕吃吃笑着。“喜欢吗?”
“太性感了,不好。”我边收拾桌子上的报纸边说。
文燕猛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急忙找纸巾把脸擦了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李老师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屁股 一坐下来,我感觉一股热气迎面散出来。“还是办公室舒服,舒心的用空调,在家就不行,我那黄脸婆心疼电,死活不让开空调。”随后走到空调前吹了一会。随着心里烦热消失,他开始注意文燕的装束,眼睛在镜片后面象发出光一样。我假装无意看了他一眼,李老师不好意思的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石老师的眼睛要狡猾的多,他进来后,眼光始终没离开文燕的胸脯,只是用余光罢了。
要下班的时候,堂弟突然打电话来,说他在省城,家里给我带了些东西,问我住在啥地方,给我拿过来。我说你不熟悉,不好找,还是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说他住在白鹭宾馆,下午有时间,他在宾馆等我。
下午下班我赶到白鹭宾馆,见到了堂弟。他说来省城开表彰会,他获得了省优秀团员,作为先进青年代表来的。还给我介绍了他同房间的县团委的胡书记。我笑着说你小子不错嘛,还当上先进了。堂弟说他现在是镇上的团委书记了,去年当上的,第一次来省城。
晚上我和堂弟、胡书记一起吃饭,堂弟在胡书记面前不住的夸我,说我从小成绩就好,很受女孩子喜欢,是我们村唯一一个在省城工作的。我虽然嘴里说哪里,哪里,心里却很受用。人天生就喜欢别人恭维,耳朵好象就是为了听好话而生的。
胡书记说:“我老早就听过张瓜的大名了。”
我很吃惊,想他怎么知道我呢?
堂弟说:“胡书记以前是顾书记的秘书,跟了他四年。”
我问:“顾书记是谁?”
堂弟说:“就是顾新月的爸爸。”
我脑子里一下子出现留着齐耳的短发,额上别着蝴蝶发卡的女孩。我问胡书记:“顾新月现在怎样?”
胡书记说:“出国了,走了有四、五年了。”
我心里有淡淡地忧伤,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顾新月了,和我以前预料的一样,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象有座大山挡在我们面前一样,是永远走不到一起的。同时又为她高兴,她应该这样生活,她母亲为她安排的道路也许是对的。
堂弟看我表情有点不对说:“还挂念她?”
我笑笑说:“这么多年了,长啥样我都想不起来了,怎么挂念?”
堂弟笑嘻嘻地跟胡书记说:“读书时,顾新月可喜欢我堂哥了,他俩几乎形影不离,同学们都嫉妒死了。”
我说:“别乱说,我们那时啥也没有。”
“要是啥也没有,她怎么老是买肉给你吃?还是有问题吧。”堂弟指着我对胡书记说:“你看,脸都红了。”
胡书记也笑了,说:“你和顾新月的事我都知道,她妈妈找过你是吧?”
我放下筷子,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顾新月在家和她妈妈吵架,我无意间听到的。”胡书记坐正了身子,看着我说:“我那时是顾书记的秘书,经常在他家里走动的。顾新月确实很喜欢你,跟她妈妈吵架后哭了好几天呢。”
和堂弟他们分开时,堂弟拿了一个包裹给我说:“这是婶叫我带给你的,也不知包了些啥,怪沉的。还有你家里装电话了,知道不?”
“知道,前个月哥跟我说了。”
“你该多往家打打电话,婶一天到晚念叨你。”
回家的路上,月亮朦胧的跟着我。周围都是死气沉沉的,擦身而过的人们也没精打采地,车子仍然精力旺盛的奔跑,呼啸过后飞起一片尘埃,在月光和灯光下,变得昏黄朦胧。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陪唐思逛街,文燕打电话来,我挂了几次,手机还响个不停,我干脆把手机关了。
唐思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我撒谎说:“是办公室李老师的,可能叫我加班。”
唐思有点不相信,说:“要是忙,就回去吧,耽误工作不好。”
我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没事,我心里清楚。”
唐思没在说什么,回家的路上突然问:“张瓜,你没有啥事瞒着我吧?”
我好象被电了一下,急忙说:“我有啥瞒你的,你想啥了?”
唐思停下脚步,看我很长时间说:“没有就好。”
回到地下室,我打开手机,文燕的电话又来了。
我生气的说:“你干吗?”
文燕先是很长时间不说话,我大声吼道:“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文燕问:“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不方便!”我语气生硬的回答。
“怎么不方便了?”
“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是不是和哪个小丫头在一起?”
我没回答她,只是问:“说吧,有啥事?”
“没有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上午和谁在一起?”
“你有完没完?我干吗要跟你说?”我一下子把电话挂了,气呼呼的躺在床上。心里想,要是唐思知道文燕会有啥反应?肯定不会再理我了,我在她心里肯定是个花花公子的印象。又想到顾新月,她要是知道我现在是这个样子,肯定对我很失望。
过了一会,我觉得这样对文燕有点过分,又打开手机,给文燕打电话过去。文燕一听到我的声音,语气顿时软了下来说:“张瓜,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想你,非常非常的想。”
听她这样一说,本来心里也过意不去,心就软了下来,说:“晚上你方便吗?我过去。”
“方便,我等你。”文燕声音温柔的象只小猫,听着很舒服。
晚上到了大房子,文燕穿着睡衣一下子抱住我。
我把她推开问:“怎么了?”
“我好想你,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文燕使劲的往我怀里钻,撒娇说:“把我抱进卧室去。”
我把她抱起来,装作很累的样子。文燕说:“我胖了吗?这么费力。”
我把她放在床上,开玩笑说:“是胖了,不然怎么叫千斤小姐。”
文燕说:“我明天就节食减肥。”
现在的女人真可怜,想尽一切办法使自己好看起来。同时她们开始醒悟过来,常把某位伟人的话挂在嘴边——“女人能顶半边天”。却不知道她们辛辛苦苦换来的美,正是以男人的眼光为标准的。当女人不在天天呼喊和男人平起平坐的时候,“三八”节不存在的时候,女人才和男人真正的平等。
文燕的手象小蛇一般在我脊背游动,鼻息里喘出热烈的空气。我被烈火包围,极力地去冲破这片火热的空间。在文燕大声的呼喊,我剧烈的喘息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我抓起扔在床下的裤子,掏出手机,是唐思打来的。我不好挂断,只好放回裤子里,不管它。文燕停止了呼喊,问我:“是谁的电话?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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