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 Heart之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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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 Heart之依赖-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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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通过谈判去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像商人一样精打细算,对于货品,对于感情,都是如此。
  人与人之间,我们的保证,我们的需求,我们的允许,以及我们的利益,每时每刻,相互牵扯着,影响着,但我们还是朋友,仍然可以爱着和关心着对方。相反也是。
  
  褚俊很想再回到轻松一点的话题上,和他的潇潇好好说说话,但……他知道他现在根本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张蜡面露出那个心里默许了只给贺司潇的笑容。
  而贺司潇在想别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褚俊脸上的表情变化,即使有,也被他自动屏蔽了。现在的他,没有能力去开始任何一段关系。至于以后……以后对于贺司潇,是个并不存在的词。
  




I 依赖 —— 14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与褚俊的约见刚结束,华清昊这边就打来了电话。
  贺司潇并不是没有发觉这个邻居哥哥眼里多出的那些他所不熟悉的东西,只是,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那些曾经离开过自己,留下了美好回忆,现在又回来的人。他想他们在身边,只是陪着自己,再那么一次。
  人们常说,在一个人死前的那一秒,他的一生会像快进的影片一样在自己的眼前闪现。所有出现在那影片里的人都会在自己眼前一一走过。就像一场盛大的葬礼,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回到同一个地点,穿着雷同的深色的服装,举杯同饮,送别那个他们记忆中鲜活的影像。
  或哭泣,或欢笑。
  
  次日中午,又是一个私人电话,又一个人回到了贺司潇的身边。
  这个人没有阔别多年的生疏,却有一样浓烈的重逢的欣喜。因为每逢节日或自己的生日,都会在第一时间听到此人的祝福,甚至会在一大早,收到快递笑呵呵送来的礼物。
  这个人就是莫源,贺爸的忘年之交。
  
  “小源哥哥回来了?”
  接到常邵宇的那个电话,贺司潇几乎是立刻就飞奔出了报社,边跑边和周围的同事打招呼。 
  知道自己不能太激动,不能跑得太快,于是出了报社就打了车回家。
  坐在车里,心情还是不能马上平静下来。尽管数日前已经收到了莫源关于自己就快回B城,来了就马上去看他的邮件,可毕竟这个人现在可是活生生地在自己家里坐着。
  是,都回来了吗?
  
  知道为什么是常乐给他打的电话,他一定是怕自己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又太激动了。
  “司机先生,麻烦您再开得稍微快那么一点,行吗?”
  司机回头看了眼这个面带红光,微微有喘的年轻人,倒是没有责怪的表情。
  “悠着点,年轻人,再急也要先把气给顺了。女朋友要和人跑了不成?”司机也真是开得快了点,而且还真是合作的稍微快了点。“像你这样的,女朋友还能跑?倒着贴也不怪。”
  贺司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怎么弄得像是要去见女朋友一样啊。
  
  推开家门,屋子里除了有可爱的常乐和美味的晚餐,还有小时候最宠爱自己的莫源,这个人真的回来了。
  好像一下子,自己空空的生活里挤满了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是不是因为……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新约?马太福音》:让多者更多,让少者更少。
  
  贺司潇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直接撞进莫源的怀里。
  小的时候,除了爸爸妈妈,这个人,是自己最亲的。做为贺爸的忘年之交,莫源比他也没有大太多,所以一直以来贺司潇都喜欢叫他哥哥,而不是辈分上的叔叔。
  贺爸贺妈对此也并没有什么异议,人相处嘛,投缘,开心就好,称呼,只是个形式。
  在贺司潇的意识里,莫源是他很重要的人,至于有多重要,他到从来没有想过,也不认为有一定要得出一个所以然的必要。他不在自己身边,不会天天想,不会觉得少了什么,因为知道那个人会一直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关注自己。在自己身的时候,不会想要天天粘着,不会有很多很多的话,因为知道这个人永远不会偷偷溜走。对于贺司潇,莫源也许是种理所当然的存在。
  这样的人,算是已经住进自己的心里,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了吗?
  
  常邵宇只是在一边坐着,看着贺司潇又一样兴奋地扑进另一个人的怀里,扑进去了,也还是一样会出来的,不是吗?和夏令营的队长是这样,和儿时的邻居是这样,和现在这个人也会是这样。
  最后这个人,也还是一样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吗?
  常有人说,在不知不觉中得到的人,总是会在不轻易间失去。
  
  贺司潇清楚莫源离开几年的原因,现在他回来也只有那样一个原因,但是这件事情他不想让常邵宇知道。其实除了自己的家人,莫源,和华清昊的父母,应该也没有任何别人知道了。
  晚饭过后独自送莫源到路口,他塞给了贺司潇一张名片,他说他以后会常常来找他,不会再走了。
  分别的那个拥抱,是莫源给贺司潇的。
  那个怀抱是自己熟悉的,温暖的,知道可以放心的,同时也知道,在过去所未察觉的某一刻,这个美好的拥抱,已经变质了,他想要自己更多。
  望着莫源离开的背影,贺司潇看了眼捏在手里的名片。
  陶聪磊。心脏科专家。
  这个人,就是你去找的那一个吗?
  还,来得及吗?或者,我真的需要吗?
  




I 依赖 —— 15

  我还是那个你认识的我。再不走了。不会再走了。
  喝着常邵宇递给自己的牛奶,贺司潇曲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褚俊,华清昊,莫源,还有常邵宇。贺司潇在心里默默数着。无良老板也算吗?那么友好的同事,以前的同学,亲切的邻居大妈,唠叨的门卫大叔呢?当然包括爸爸妈妈,小妹,亲戚们。好多人啊!
  他们,都会记着自己的吧?那么,应该,也能知足了。
  
  “常乐?你说,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看着常邵宇从客厅穿过,一下叫住了他。
  “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常邵宇立在客厅中央没动,重复了一遍提问,脑子里还是刚才在记的法律条款。
  “对啊。”贺司潇认真地点了下头。“如果以后,有人问起,说,常乐,你还记得贺司潇吗?他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你好吗?等等。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回答他们呢?”
  常邵宇很想问他你没事吧或者试着去回答那个奇怪的问题,但是他都没有,他只是同往常一样走过去,坐在贺司潇的身边,看着他端着牛奶呆呆地望着他的表情。
  “我……可以一直留下吗?”回答成了一句疑问。
  时机不是很成熟,但话到了嘴巴,常邵宇认为没有硬咽下去的必要。
  贺司潇低下头喝牛奶,似乎在思考什么。从侧面看,长长的睫毛粘了水,重重地压着半开的眼睛。
  “和常乐在一起的那个贺司潇,是你吗?”又是一个问题。
  “牛奶真好喝。”贺司潇忽然抬起头,脸上挂着笑,眼里带着泪。“再给一杯行不?”
  “那一杯是明天的,到了明天你才能喝。”
  “哦,好。”贺司潇凑过去,把头靠在常邵宇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似乎是在擦眼泪。“明天到了再喝。”
  
  除了两个人孩子气的打闹和闲扯,听贺司潇讲他那个无良老板的罪行,由常邵宇叙述他那个说话舌头很卷的老师在讲课时闹出的笑话,很严肃很认真的对话,他们都是以沉默代替的。
  不勉强不逼迫,是常邵宇对于贺司潇的感情,或许说爱。只是静静守着,可以守着的日子一天多过一天。
  “早点回去睡吧。”常邵宇的手轻轻搭在贺司潇那只握着牛奶的手上。
  “知道吗?B城出现了一个连环杀手。我要去追踪这个新闻,我要……”去抓那个凶手。
  “连环杀手?”
  “好了,我去睡了,你看书也不要太晚哦。”
  贺司潇直起身揉了揉常邵宇的头发。真是个好孩子,或许你就是我这辈子交上的最后一个朋友。
  
  贺妈曾经对贺司潇说,宝宝,要知道,人的一切都是有限的,只要你记住最重要的事情,就可以了。
  
  这几天陶聪磊没有再见到那个来找过他的人,要不是这天夜里有个病人因为先天性心脏病不治而亡,还年仅10岁,他不会再想到要去翻开那份病历。
  得不到合适的心脏,这样的病人,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可能。能坚持那么多年,已经是奇迹了,而奇迹如果接二连三的发生,那还叫奇迹吗?就目前的医学水平,可供移植的内脏器官的缺乏,等候移植人群那个长长的名单,再加上那么稀有的血型和极易排异的过敏体制,有那样的机缘,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病人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了吧?陶聪磊对着病历摇了下头。要去哪里帮你找这样的一颗合适你的心脏呢?
  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夏程巍那个小子,家里冷冷清清连个人影也没有还真不想回去。
  陶聪磊家族里的人都是从商的,他不喜欢商人的那一套,所以就从了医,说是想体会一下救死扶伤的神圣感觉,那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很伟大,而且也是为了家族积德,尽管他那么说的时候吃了N个爆栗子。
  人嘛,多少会有些英雄主义情结,尤其是男人。
  以前读书的时候,陶聪磊常常和夏程巍开玩笑说,他们两个人联手,可以把一个人治疗得彻彻底底,把那些个摸得到的摸不到的地方都给治了。对此夏程巍只是吝啬地笑笑,在他的眼里,陶聪磊一直有些秀逗。而用陶聪磊自己的话说,他是活得淡然,很多事情不计较而已。
  在医院里见的生离死别多了就接受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再好的东西,再不舍得的,再霸得紧,最后也不是自己的,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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