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如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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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如文集-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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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让人敞开怀抱,裸露自我,让人更加坦诚,更加自然。

  春是耳边轻柔的喃喃细语,春是钻过指缝暖暖的轻风,春是滋润土地的涓涓细流……

  我敢说人在春天是最美丽的,因为弃掉臃肿的伪装人才变得更加的美丽。

  我的颂歌       (散文诗)

  我唱我的颂歌,立于船头,立于山巅!

  歌之于大海,歌之于太阳!

  然而,我喜欢睿智的哲人,窃笑那瘦得诗人对着枯花的泣泪。生生死死,往复轮回,不必掉泪,感叹天地吗?没用!天地按自身的规律也在死亡;感叹大海吗?没用!她也在潮起潮落。

  我歌唱,歌唱灵魂,立于山巅!

  我赞美作《夜颂》的人,讽嘲王勃那很不能乘长风破万里浪的伤感。生活是什么?是花?是泪?还是酒?是平凡还是伟大?没有出生的伟大,只有死的光荣,平凡中也能胎生出生活的光芒。

  我唱我的颂歌,立于船头!立于山巅!

  我赞美狂风,却不会作《大风歌》。我有我的低吟,我有我的轻唱,有血有肉。风兮!直爽豪迈,横扫于天地,吹走萎靡,荡起激情,于是,*人物立于天地之间。

  我歌之,立于船头!立于山巅!

  我赞我的雪,也不去作《雪赋》,我有我的冷静,我有的热情,歌之于她:她洁白,她孕育,孕育出一个春天;瘦的诗人就会提起自己的清泪,大地在苏醒中伸直了脊梁。

  我赞美!我歌唱!

  我赞美人类,歌之于人:他清醒,他理智,他创造,氤氲着世间一切智慧。我歌唱,立于山巅,唱出他的忧愁,,她的欢乐,怃然和悦然。

  我歌唱。

  唱我的颂歌!人啊人!或伟大地立于天地之上,或渺小地卧于天地之下,或狂笑或低泣,你永远是地球的主宰。

  我立于船头,立于山巅,歌唱生活,歌唱人类!

  这是我的颂歌。

  较量             

  一只弱小地兔子在冬日里的原野上东躲西藏,惊恐万状分,裸露的原野使它时刻处在危险中。这日,它静卧在一片荒坟中,竖着耳朵,谛听着周围的动静,它感到了一种不祥,一只猎狗和它的主人朝它走来,它没有惊慌,只是以静制动,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躲过这次危难。它曾躲过无数次的灾难。

  猎人和狗离它越来越近了脚步声十分的清晰,大概猎狗闻到了它的气息,朝它奔来。它“嗖”地狂奔起来。

  猎人端枪要射,猎狗一个箭步扑了上去。这是一场什么样的较量呀?生与死,胜利与失败的较量就这样开始了。

  野兔拼命地狂奔,而猎狗在后面紧紧地追赶,步伐大也有力,小小的野兔全凭着机敏和灵巧。生风的猎狗一步步地向它逼近,一个猛扑,双爪儿盖了过去。好个野兔,就势一个打滚,挣脱了,却有一绺兔毛被撕了下来,它顾不上多想只有拼命地奔跑,相互之间的距离就是一步之遥,彼此的喘息都能听到。

  猎狗追的心浮气躁,向前扑的力量一次比一次有力,它的前爪又一次地触到了野兔的尾巴,纵身一跃,狠狠地向野兔扑过去,机智的野兔陡地来了个急转弯,猎狗扑个空。猝不及防的猎狗被甩出好几米,随后掉头又追了过来,再一次地向野兔逼近,一个猛虎扑食,野兔陡地立在了原地,猎狗地前爪儿越过了野兔的身躯。目睹了这一切的乌鸦吓得惨叫一声。

  野兔又一次地逃脱了。

  一条干枯的水渠拦住了去路,野兔顾不上思索,几乎是滚到了渠底,猎狗犹豫了片刻,这才向沟里追去。野兔逃到渠上时,猎狗被落下的距离已追了上来。此时的野兔周身都是汗水,体力不支,,这时,那只乌鸦飞在上空发出鼓励的鸣叫……,野兔信心大增,,机灵地跑开了“S”型路线,每一个拐弯都和猎狗拉开一点距离,而且,越来越大……

  猎狗终于失去了信心,停止了追击。

  野兔又本能地向前奔跑了一段距离,没了危险,一时软在了地上。乌鸦飞落到它的身旁,为它鼓掌。

  两个动物都笑了。       

  树叶儿

  一片树叶儿掉下了一滴长长地泪水。

  这泪水在夕阳的秋风中是那样的金黄,带着痛苦砸向地面。然而,没过多久,这片树叶儿也飘飘地落了下来,被风吹进草丛。

  叶子为啥掉泪哪?怅惘?困顿?依恋?还是属于激愤?春天里,它鲜嫩嫩地来到世上,,一切是那样地蓬勃,充满阳光,在春寒中伸展了四肢,无忧无虑地面对狂风,它始终微笑,尽管它的生死还没有定数,但它乐观,不住地对阳光眨眼,对狂风小觑……,他在狂风中成长。

  夏天里,他成年了,筋骨是那样的强壮,面对狂风暴雨的洗礼,它狂笑,笑其不知趣,不存一丝的可怕,尽管狂风暴雨抽打的它伤痕累累,但是,一夜之间就能抚平自己的伤口,然后又对着长天开怀大笑……

  秋天来了,它才感到恐惧,而自己的同伴有的以先期被吹进了泥土里,它不想这样快地死去,它挣扎,要抗争,为此,努力多地接受阳光的普照,吸收养分向同伴们提出鼓励。

  一场寒风刮过,好多同伴被吹入地下,它怒其不争。又是一场寒风过后,光秃秃的树上只留下了它自己,倍感孤独,它伤心,

  但它于心不忍,在高高地树枝上迎风飞舞……。

小时候的秫面饼与包皮面
在我小的时候,因父母畏惧保定地区两派武斗的疯狂,举家避难到了我的外祖母所在的乡下,那时;乡下庄稼人的生活挺苦,日子难挨,粮食不够吃,而且大部分是粗粮,因为那时小麦产量低,麦穗比苍蝇大不了多少,庄家人形象地叫其蝇头小穗。我在乡下着实地吃了几年的高粱面子,那时,这一带庄户人家的饽饽(干粮的称谓)主要为包皮面和高粱面子做的秫面饼,而最主要的是秫面饼。于是,在贫穷中百姓们便有了粗粮细做的发明。

  我先谈谈秫面饼,先把高粱磨成面儿,用细细的罗筛,做时用开水烫面,筷子朝一个方向挍,活好面后做成一个个剂子,擀成饼,挺薄,比牛皮纸稍厚,烙这种饼极费功夫,因为饼薄,加上庄稼人那个年代油水少,个个肚皮大,吃得多,我曾见过一个壮劳力一次能吃一扁担馒头(在一条扁担上用馒头从这头排到另一头,足见庄稼人的能吃),所以,烙饼时主妇们大都起个大早儿,要烙一两个小时,烙几十张,很辛苦,烙秫面饼得专人烧火,火要慢、匀,旺了易糊,要不停地翻,刚进锅的饼上面盖一张已熟的饼,防皴,一般锅底放四张饼,一张赶着一张熟。吃饭时,秫面饼抹上自家做的黑酱,春天裹上厚厚地一层小葱,大口大口地吃,嚼得带劲,辣得只椡凉气,饥饿的庄稼人吃得香,有滋有味,其它季节卷大葱,庄稼人最爱这种吃法,一顿饭吃好几张。

  农忙时,村上的壮劳力全部下地劳动,中午不回村,由村上派专人把每家每户拿来的饽饽送到田里,条件好的带上一个咸鸡蛋,一般的人家都是秫面饼和黑酱。秫面饼如能裹上小鱼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据村上的老人讲,这一带属于滹沱河流域,根治海河以前,每到收过麦子后,这里总要被水淹一次,叫一麦一水,大水过后,每个坑坑洼洼总会留下一些小鱼,俗称“小麦穗鱼”庄稼人把小鱼逮回家来,鱼小不用洗肚子,在锅里用慢火煎,酥了,用秫面饼一裹,那兴奋劲如同过年。后来不发水了,鱼少了,但比现在的水还是多得多,庄稼人还能从坑里逮一些。但是,机会不多,有的只是秫面饼卷大葱。

  夏日里,劳累一天的庄户人家,晚饭常常不起火,凑合一顿,从井里挑来一担净吧凉水(乡亲们这么叫),然后,在院子里放上自家用麦秸编的草苫子,一家子人或躺或坐,吃着秫面饼喝着净吧凉水,很快就有乡邻过来串门,谈天唠嗑,家常理短,直唠的孩子们都在草苫子上呼呼地睡去。

  庄稼人就是靠秫面饼打发着不该打发的日子。

  如果说庄户人家每天早晚的主要干粮是秫面饼的话,那么,百姓们中午最爱吃的是捞面条,白面,年轻人摸不着吃,留给老人有病有灾或是待客(读qie音)时吃,有时吃杂面条打卤面,但那时绿豆很少,百姓们吃得最多的还是包皮面,所谓的包皮面主要的还是高粱面子,和面要活两种面,先活少量的白面,再把高粱面里掺上榆皮面子用开水和面,这样为的是让高粱面有劲不发散,用少量的一剂白面包住高粱面,象擀饼似的把面团擀开,成饼状,薄厚适当,对折,切成条状,虽说是掺了榆皮面,面的劲儿不够,所以要比现在的白面条宽些,才不至于在锅里煮烂,煮出来的面条红白相间,配上鸡蛋卤,男人们每人一个大海碗,一顿吃三四碗,相邻的几家,在屋后的房凉里扎堆,噗噗噜噜,吃完一大碗回家去盛,不一会又端出一大碗;妇女们常常是边吃边说笑,面条做多了的人家,便让午饭没吃面的人:“家里捞去,有富余!”其乐融融。

  在这里顺便提提榆皮面,因为,那时高粱面是主食,相伴而生的便是榆皮面,榆皮面是把榆树皮晒干(最好的榆皮面是用榆树根的皮),然后,在曝晴天的中午上碾子去推,压烂,用细罗罗。因为榆皮面粘,如果不在日头最毒也就是晒得最干的时候去轧,榆皮面不好筛下来,那时,高粱面没劲儿发散,家家不得不往里掺粘糊的榆皮面,所以便有了榆皮面贩子的兴旺,他们走街串巷,每当筭声响起庄户人便知是榆皮面贩子来了。榆皮面贩子手中的筭是用几块铁皮依次钉在尺把长的竹板上,和走街串巷刨笤帚的小贩用的是一样的;只是发出响声的长短不同,就像卖豆腐和卖香油的同敲得是梆子,但庄户人家从频率上就能分清楚。

  直到现在我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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