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舞飞扬·时光磁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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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舞飞扬·时光磁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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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淮笸朊娴娜康阕骸H欢茄虻サ氖巢娜瓷⒎⒆庞杖说南闫5元钱的面却给人回味无穷的幸福,让我觉得很神奇。和建筑系的男生在一起,总会找到想不透的神奇。
  他看着望着面碗发呆的我,问:“你不爱吃拉面吗?”我微笑,摇头说:“不,这是我今生最爱吃的。”他笑,开心地点头,像是在说:“我猜你一定会喜欢。”
  走出拉面馆,天色渐晚,他问我是不是要回去了。我说我还想在马路上逛逛。因为回宾馆实在无事可做,只会胡思乱想,徒生烦恼。
  一直觉得东京的绿化很好,满眼粗壮的大树,仿佛要把这个国际都市淹没在森林中。狭窄的街道有些像香港,牌匾上汉字居多,让人不觉得自己置身国外。街角的花园,有小小的池塘,池塘中的锦鲤在荷叶下安然睡去。铺满落叶的小径,有着让我欣喜的自然的馨香,就那一瞬间,我忘了烦恼。 。 想看书来

谁把星光偷换(7)
我们在自动售货机买下两听啤酒,于是坐在长椅上,安静地喝着,相对无言。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夜风吹过我单薄的裙摆时,我打了个冷颤,起身说,我该回去了,他点点头。没有应答,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起身说:“舞子,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明天没有课,你有时间吗?”
  我笑,原来这个男孩还在把回忆融进现实自欺欺人,我开口说:“我不是……”“我知道,我知道,真的,知道……可我……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是……”他的话断断续续,不是因为不流利的英语,而是因为他内心的矛盾。
  我说:“我知道,我叫舞子,很高兴认识你。”我向他伸出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他惊讶地握了握我的手,歉意地说:“对不起,可是你不必要这样迁就我,我知道,我太任性了,一直活在回忆里。”我摇头,问他明天要带我去哪里。他抬头望着我,感激又惊讶,生机勃勃地说:“明早,我在这里等你。”
  我微笑,转身离开,高跟鞋在幽幽的路灯下发出有节奏的响声,空灵的,划破幽静。
  我坐在宾馆的小床上,怀里是那本精装的《嘉利妹妹》,我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感慨着嘉利波折的命运。一个最终功成名就,却再也无法找到幸福的女子,一路执迷与匆忙。依稀悲伤。
  我也不知何时,我坠入黑暗,沉沉睡去。
  清晨,我被乌鸦的叫声吵醒。我一点也不讨厌这种被人视作不吉祥象征的鸟儿,反而有些出于同情地溺爱她们。她们没有美丽的羽毛,也没有美丽的歌喉,时而很懒惰,时而又很贪嘴。但是却从来都很自信。偏偏喜欢立在最明显的枝头,唱着另类的摇滚。完全是一个没有长大还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在期盼着自己的蜕变。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说这样一个任性的孩子惹人讨厌呢。
  清晨的东京,有一股青草的香味。就像我在家乡的春雨后,从教室跑到草叶上闪着雨水的足球场时,闻到的泥土的青草香一样。这是我最喜欢的气息。日本的六月,据说是花色最单一的季节,街边的绿色中却依然有着一丛丛红的、白的、蓝紫的花儿,在熹微的晨光里,闪着露珠儿。
  我看见昨天神社里的男孩,独自坐在昨晚的长椅上,将手中的面包屑洒在脚边,几只麻雀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嬉戏着,跳跃着,像是在感激他赐予这丰盛的早餐。
  我走到他身边,惊起几只麻雀飞到了他的另一侧,他抬头看看我,笑得一脸阳光。他用日文说:“早安。”我也用日文回答他,他露出招牌似的惊讶表情,开心地笑了。
  我们踏上*列车,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列车里,人们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旅程。
  两个小时车程,新潟站,我们下车,他不说要带我去哪里,我也不问,让他保留着一份神秘,期待着那是怎样的一份惊喜。一段漫长的路程,大概并不是很远,但我们走得很慢,我们的交谈很少,彼此间是友好的沉默。
  走出一条街道,一片水稻田突兀地映入我的眼帘,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一大片漫延到地平线的绿油油的水稻田。六月初的水稻是浅浅的绿,嫩嫩的,在微风里摇曳着,果真像动画片里画的那样,是一片激动人心的绿浪。天空,是通透的蓝色,没有一丝杂质,就那样从头顶的湛蓝逐渐向远处变浅,最终在绿色的尽头融化成一线灰白。蓝和绿自然地衔接在天边,这是我见到过的最美的风景画。 。。

谁把星光偷换(8)
我望着他,为这朴实的美景激动得说不出话。他望着我,微笑,得意地好似在说:“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怎么样?”我站在这片绿色的边缘,兴奋得不知所措,于是踏着高跟鞋,张开双臂轻轻奔跑,呼吸中,是泥土的芳香。在这无垠的天与地中,我是渺小的一只鸟雀,经历着自己的悲喜,以为那是最深刻的诗篇。却在此刻才感受到,我和这成千上万株稻苗是一样的,甚至他们也许有这在阳光下更加动人的故事,深夜里,也许他们有着更加凄冷的忧伤。但是在炫目的阳光下,在碧蓝的天空下,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悲伤。
  我张开双臂拥抱这阳光,拥抱这暖融融的风,我唱着叫不上名字的曲调,我跳着随意的舒展的舞蹈,我听见竹子拔节般成长的声音。稻田的成长和我的成长。
  天地间,我是渺小的一粟,在季节的变幻中,穿越明明灭灭的悲喜。命运的转轮碾过,把我们带去莫名的远方,天边,那一线灰白。我曾穿越幽暗的山谷,把荆棘在脚踝划出的伤口想象得太深太深。多在漆黑的山洞,封闭了太久的心已霉迹斑斑。山重水复,我忘记了阳光的馨香。曾以为,我会在那太深太重的晦暗中消逝,淡出温暖,淡出欢乐,淡出幸福。毁灭。
  然而此刻,我尘封的心在阳光下,花苞一样绽开。我在这一片碧色面前,毫无掩饰地显露欣喜,品味久违的幸福。来自于大自然一束光,叩开我的心门。让我包容生命中的不圆满,感激生活中一切美好。深情地。我听见在这碧涛微漾的稻田上空,灵魂的歌唱,清澈而嘹亮。
  我转身,对着那个有着阳光般笑容的男孩说:“我喜欢这里,我爱上这里了。”他微笑,望着我,说:“这里,是我的故乡。”
  霎那间,我明白了,我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可以有那样清凉的眼眸,可以在神社的夕阳中祈祷得那样虔诚,可以有着如水的忧伤,可以有着阳光般温暖而明亮的笑容。天土育人,稻田的孩子,拥有着青青的生命力和蓝蓝的深邃。
  我望着他的笑容,眉宇间有一丝抹不去的忧伤。我说:“你身上的故事,想要说出来吗?”
  他的笑容变淡变浅,深黑色的眼眸凝望天边那一线灰白。静默。
  人总是要倾诉的,每个人的倾诉方式不同,有人把情感倾诉在乐曲中,有人把情感倾诉在文字里,也有人对亲人的好朋友倾诉,还有人对着心爱的物品倾诉。倾诉,宣泄,都是好的,只怕将情感尘封在心里,小小的心房怎能盛下这大大的忧伤,这样的忧伤会让人麻木或是崩溃,或是如我,东奔西突,逃离。
  “如果,你不知如何开口,你可以用日文讲你的故事,我是个安静的聆听者。”我用英语告诉他。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电影里深情的旁白。他依旧凝望着远处的地平线,仿佛是讲故事给它听,又像是讲给这稻田和天空听。故乡,是每个人灵魂的家。这个回家的孩子,动情地讲着自己的忧伤。
  我想象着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却依旧猜不出。他的故事中,我零星地听到爸爸、妈妈、舞子,这几个名字,想必这是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他的眉心深锁,声音渐渐哽咽,泪水轻轻滑落,继而啜泣着,呜咽着,声音颤抖着,继续着自己的叙述。
  我站到他面前,拭去他脸颊上的泪水,他叫我舞子,然后失声痛哭。他那样声嘶力竭,像一个孩子,所有的悲伤在这一刻喷发。这样一个挺拔的男孩此刻如此无助与脆弱。但是我知道,他会坚强起来,我感受得到力量在他体内汇集,我不知道这力量来自哪里,也许是这澄澈的天地,也许是这温暖的故土,也许他本身就应是一个坚强的男孩,只是在这过于沉重的忧伤面前,他退缩了,胆怯了。

谁把星光偷换(9)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红红的溢满泪水的双眼凝望着我的眼睛,或者说,是凝望着舞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像是在承诺着什么,坚定,决绝。
  眉心渐渐舒展,目光渐渐清新而柔和下来,阳光下,他脸上晶莹的泪水像是稻田里的露珠。他就这样挂着泪水,浅浅地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望着他,送给他一个欣慰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我被风吹起的长发。我伸出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珠儿。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此刻是否觉得释然,但愿如此吧。
  *的车轨发出有节奏的悦耳的“喀哒”声,傍晚,我们回到东京。
  东京的傍晚,总是这样喧嚣。他真诚地望着我问:“你的故事呢,我也愿意做你的倾听者。”
  我微笑,缓缓开口,用与东京并不协调的中文讲述我的故事,不再有那些波澜壮阔,因为我突然觉得我的忧伤是那样渺小。那个冗长的故事,此刻在我的叙述中显得简短而平静似水:“我来这里,是一场逃离。
  “我和嵩铭,相识在大学校园的图书馆。他是个很认真的建筑系男生,英俊而挺拔。我喜欢牵着他的手,欣赏他带给我所有的惊喜和神奇。他说他的毕业设计他要用四年来完成,那将是他最满意的作品,因为那是要送给我的设计,他要为我设计一栋世界上最美丽的房子,像童话中公主的城堡。他希望有一天能亲自将一砖一瓦添加到他的杰作中,完成这座最幸福的建筑。
  “今年,我们即将毕业,我们希望四年的爱情能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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