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过,难道还不算熟识么?”
千琉璃无视他多情的目光,自顾自的推理道,“那天我和你那杯加料的茶就昏过去了,醒了的事我都能记得,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对吗?你确定没什么遗漏的了?”
“也许有一点,但我不敢确定。”苏清绝眸光闪了闪,“不过可能是我多心了。”
“有话就直说,说到一半吊人胃口是缺德鬼所为。”千琉璃见他欲言又止,不由着急,不弄清楚她穿来的原因她心里怎么也无法安心,还会时时刻刻的担心她会在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回到原来的世界,她以为不想回去了,落叶归根这四个字在她现在的字典里就是狗屁。
只有查明原因,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而且,她要弄明白原主的灵魂是不是还龟速在这具身体的某个角落里,她可不希望将来的哪一天会出现两个灵魂打架的情况。
“当时你的情形有些奇怪。”苏清绝犹豫了半响,才缓缓的道,“按道理来说,我给你喝下的药会致人昏迷,可你却不止昏迷那般简单,简直是奄奄一息了,连呼吸都很清浅,我差点就以为你要死了。”
“这是为什么?”千琉璃隐隐明白了什么,但又抓不住重点,只能再次问道,“是不是你不懂药理,胡乱配药,所以我才在差点死了?”
“我的确不懂药理。”苏清绝摇摇头,眼中有一丝明显的疑惑,“那药是我从别处拿来的,那人只说服了后会失去记忆,多的我便不知道的。”
“从谁那里拿的?”千琉璃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若那药本来就有问题,原主稀里糊涂的服药后就一命呜呼了,然后她顺理成章的穿到这具躯壳内,这样的解释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现在的关键就是要证明苏清绝的那药是否真的有问题。
“我不能告诉你。”苏清绝眼神幽幽的道,“那是秘密。”
“不就是一副药吗,能有什么秘密。”眼看着答案就要揭晓了,偏偏他打住不肯说了,千琉璃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钻进他的脑子内把他的记忆挖出来。
“那个人我不能告诉你。”苏清绝见她火急火燎的样子有些好笑,语气温软道,“不过我有那药的残渣,你可以去查。”
“你没去查吗?”千琉璃先是一喜,随即冷静下来。
“左右不关我的事。”苏清绝轻描淡写的道,“你若是要我可以给你,一般的大夫是查不出来的,这是秘药,能研制出来的医者寥寥无几。”
她家不就有个现成的伴月公子吗?千琉璃暗暗嘀咕一句,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什么时候拿来给我?”
“你很急?”苏清绝一双潋滟凤眸微微眯起。
“有点儿。”千琉璃老实回答,“事关性命,能不急吗?”
“你忘记了以前很好。”苏清绝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你因早知道你会失忆,所以并不奇怪,但你失忆后却和之前的你判若两人,我特地询问了给我药的那人,他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服了失忆的药物,一个人也不会变化的太大。”
“庸医呗。”千琉璃眉心一跳,若无其事的道,“每个患者表现出的症状都是不同的,他的结论是否太武断了?”
“也许。”苏清绝嘴角的笑意加深,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就这样吧。”千琉璃总觉得他的笑太过渗人,似乎他知道了些什么,心下发虚,“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明天你再来找我,老地方见,可好。”
苏清绝浅浅的点了点头。
“记得带上那药的残渣。”千琉璃连忙道,话落,她掀开帘幕,对着那车夫道,“回刚才的地方。”
车夫下意识的看向苏清绝,见他阖首才调转马头,往王府的方向行驶。
到了先前出发的地点,千琉璃跳下马车,对苏清绝道,“你拉我上去。”
苏清绝不急不慢的下了马车,他抬头看向某处,突然笑了,“怕是不成。”
“怎么不成了?”千琉璃边转身边问道,话音还未落,她猛地看到墙头上坐了一个人!
濮阳逸?!
完了!红杏出墙被抓了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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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千琉璃目瞪口呆的看着墙头上那人,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天昏地暗。
濮阳逸依旧是一席象牙白的锦袍,他单腿搭在墙头上,一手随意的放在腿上,整个人懒散的端坐着,显得慵懒又漫不经心。
他坐的姿势背对着阳光,周身被镀上了一层金辉,千琉璃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寒气,即使是这炎热的天,她依然能嗅到他身上冷冰冰的气息。
“宁王爷好手段,连这等隐秘的地方都能发现。”苏清绝抬眸注视着濮阳逸,语气赞赏。
“隐秘?”濮阳逸讥嘲的轻笑,“这可是宁王府,在本王的府邸,谈何隐秘一说?以前本王放任她和你私下往来,不过是当看一出好戏罢了。”
“那今日为何也不当一出好戏来看呢?”苏清绝瞥了一眼正垂着头当缩头乌龟的千琉璃,忍不住的一笑,玩味儿的道。
“今时不同往日。”濮阳逸淡淡一笑,看向他身边的千琉璃,清凉的目光顿时变得温软,“还不过来?要我去接你?”
千琉璃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弱弱的道,“我上不去。”
“那之前怎么上来的?”濮阳逸凝视着她,微微一笑。
“自然是本公子抱上去的。”苏清绝似唯恐天下不乱,立即含笑开口。
闻言,千琉璃一惊,心中恼怒,顿时偏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同时张嘴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我是自己用绳子爬上去的。”
“琉璃妹妹可真会过河拆桥,你不久前在墙头下不来,难道不是我亲自把你接下来的吗?”苏清绝神色略带委屈,直言不讳的指出之前他接住千琉璃的事实。
千琉璃火冒三丈,想也不想的就朝他吼道,“你就顺手接住了我一下,你压根就没抱过我好吧?别在那混淆视听,我和你什么也没有。”
“嗯嗯,我们什么也没有,我知道琉璃妹妹在顾忌什么,你放心,我很识趣的。”苏清绝看了一眼濮阳逸,随即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好心的样子,“我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千琉璃听他越抹越黑,心里恨不得咬死他,装模作样的伪君子,深吸一口气,压下想掐死他的冲动,转头看向濮阳逸,微笑道,“我不是想解释,不过夫君应该知道我和他不对盘,所以他说的话夫君应该一个字也不相信对不对?”
濮阳逸淡淡的一笑,眼眸深处无数阴霾,面上却温和的点头,“没错。”
千琉璃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即得意洋洋的对苏清绝道,“看到没?我和我夫君心有灵犀,互相信任,不是你能挑拨的,你就别做无用之功啦。”
“是吗?”苏清绝意味深长的一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我很希望能看到二位能一直这样心无旁骛的相爱。”
“那是当然啦。”千琉璃肯定的拍了拍胸口,语气笃定,“我和夫君一定会白头偕老的,就要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如果你能长命百岁就有希望看到我和夫君一直这样相爱,如果一不小心横死了,那就没办法了。”
“琉璃妹妹还是这般的嘴下不饶人。”苏清绝苦笑道。
“不对,我嘴下饶人,但你不是你,所以自然不需要饶了。”千琉璃义正言辞。
苏清绝摇头失笑,将目光放在高高端坐的濮阳逸身上,目光兴味,“宁王爷,如今琉璃妹妹越发动人,你可要看好她,京都里对她感兴趣的人可不少呢。”
濮阳逸眼底一团阴郁之色汇聚,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道,“本王虽然不才,但还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
“宁王爷深藏不露,清绝自然相信的。”苏清绝似乎并不打算立即聊去,他懒散的靠在车辕旁,浅蓝色的衣袍被威风鼓起,若濮阳逸是天际的白云,有出尘之感,那他则是流落红尘中的妖孽,一举一动都诱惑十足,极具吸引人的眼球,“比如宁王爷一病二十几年,却在一夜之间痊愈,如此突兀,可着实惊住了清绝呢。”
“这世上医术高绝的人多的数不胜数,本王的病虽说有些日子,但也一直在调理,却的只是一味妙手回春的医者,恰巧伴月公子和本王有些交情,适逢他入京给父皇看诊,顺手治疗了本王的废腿,本王心存感激。”濮阳逸粲然一笑,神色坦然,似说出他的心里话。
“会不会太过巧合了?”苏清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千琉璃,见她正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找什么,眉宇间透露出的灵气活力是天底下任何一名女子都比不上的,心中微微一动,“清绝对那日在宫里发生的事儿可是略知一二呢,宁王爷不会觉得太过巧合本身就不正常么?”
“所谓是,无巧不成书,本王并不觉得是巧合。”濮阳逸目光在看向千琉璃的时候顿时变得温柔似水,虽然这份温柔表现很浅淡,“还有,苏公子毕竟是外臣,皇家的事还是不要打听为好,毕竟知道的太多就越危险,这个道理苏公子不用本王教你吧?”
“清绝受教了。”苏清绝温雅一笑,眼眸含情的看向千琉璃,语气更是柔软的腻死人,“只是清绝心念琉璃妹妹,对她的事儿难免有些上心。”
“琉璃是本王的王妃,苏公子还是莫要越矩的好。”濮阳逸声音蕴含的笑意不变,但却多了一点冷淡的味道。
“谁让清绝和琉璃妹妹关系匪浅呢。”苏清绝似打定注意要和濮阳逸杠上了。
“你们斗嘴就斗嘴,别吧话题往我身上扯好吗?”无辜中枪的千琉璃走到墙角下,躬身捡起地上的一根绳子,往墙头上甩去,“夫君,拉我上去。”
濮阳逸接住绳子,看着千琉璃费力的往上爬,姿势极为不雅,但每个动作都是她独特的魅力,异于常人的美和俏丽。
“宁王爷难道不会武功?”苏清绝眸光微闪,似乎不经意的问又似乎含了点耐人玩味的意思,“琉璃妹妹一介女子爬墙到底不太好看,王爷不该亲自把她抱上去么?”
“苏公子说笑了。”濮阳逸回答的更自然,“本王腿疾刚痊愈,就算立即学武,也是来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