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侧妃也说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惹人闲话,本妃不小心闯了进来,自是明白该避嫌,哪曾想还未来得及离开,蓝侧妃就领着人来污蔑本妃,本妃唯恐被人误会,心下慌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见蓝侧妃字字句句都在给她扣下不贞的大帽子,苏舒也不是好欺负的,装模作样的拭起了眼泪,叫屈道。
躺在床上的男子听着苏舒和蓝侧妃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起了唇枪舌战,兴致盎然的观察的事态的发展,心中对苏舒升起了一丝好奇,她不动如山的坐在门后,面对一大波等着揪她小辫子的人也坦然笑对,她何时有了这份处变不惊的淡定了?
蓝侧妃语塞,看向苏舒的眼中尽是点点不可置信,这个贱人素来愚蠢,遇事也慌里慌张的没个主见,连和男子偷情都是丫鬟从旁协助,不敢亲力亲为,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说出这般暗藏锋芒的话?
“王妃,奴婢和蓝侧妃娘娘亲眼见到您主动进了房门,显然是您早就定好的房间,何来走错一说?”见蓝侧妃败下阵来,蜜夫人心中暗骂蓝侧妃不中用,面上却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
孤家寡人对敌雄兵若干,胜算几何?苏舒哀婉不已,谁叫她乌云罩顶呢,穿在谁身上不好,非穿在这个敌人一大堆,还不甘寂寞的女人身上。
“房间都长得一样,门上又没挂门牌号,本妃如何能分的清?”苏舒义正言辞的道。
“那妹妹请问王妃姐姐,姐姐来这偏僻的小客栈所为何事?”被蜜夫人的话点醒,蓝侧妃反应过来,抓住一个漏洞,声色俱厉的问道。
天知道啊,苏舒再次在心中哀嚎一声,面色却越发镇定,悠然自得的比划了几下大剪刀,寒光森森的光芒乍现,惊的蓝侧妃等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她不小心脱手将这利器甩飞伤了她们。
“本妃在府中常日无聊,无人叙话,实在是烦闷至极,想着出门走走散散心罢,不想被旁人打扰,就不知不觉的走进了这里。”苏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从蓝侧妃对她不甚恭敬的语气和原主耐不住寂寞偷人的事上就看得出来,原主肯定经常独守空闺,她便大胆的以此为缘由用来掩饰她出府的目的。
“王妃出府可是大事,为何没有带着下人婢女?门房那里也没有姐姐出行的记录?”蓝侧妃紧揪着不放,目光灼灼的看着苏舒,眸底掩藏着滔天的恨意。
“本妃都说了想要出来散散心,既然是散心,丫鬟婆子前呼后拥的跟在一起,还如何宽解心绪?至于出行的记录,当时出府的时候,并未看见有门房在值守,所以自然不知本妃出了府!”苏舒继续信口胡诌,不管如何,先过了眼前这关,剩下不能圆的谎,稍后再说。
蓝侧妃暗暗冷笑,她一早就派了几个忠心可靠的丫鬟跟在王妃的身后,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现下铁证如山她竟逞口舌之快,一会子那个丫头来了,看她还怎么狡辩?
“蓝侧妃娘娘,绿依带到!”圆脸丫鬟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老婆子,婆子扣押着一个垂着头身形瘦弱的丫头打扮模样的女子。
“跪下!”蓝侧妃看着绿依,厉声道。
“跪你奶奶!”苏舒接口,猛地站起身来,两只手握着剪把处不停的拉开合拢,带起刀刃‘咔擦咔擦’的摩擦声,尖锐的刀尖明晃晃闪着冷光,蓝侧妃和蜜夫人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再次退后。
“本妃的人,你凭什么指使?别以为你穿的跟朵花似的,蜜蜂蝴蝶就都得围着你转啊?说到底,你也就是个招蜂引蝶的货色,胸前露那么多,给谁看啊?这里不是菜市场,不能卖肉!”苏舒走到绿依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扯在背后,冲着蓝侧妃冷声道。
绿依低垂的头抬起来,怔怔的看着王妃消瘦的脊背,泪花滚上眼眶,她本来以为王妃是不会管她的,毕竟,事情败露,把罪责推到奴婢身上,是主子们惯用的手段。
穿越法则第一条:收买心腹,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有个忠心可靠的心腹太有必要了。
绿依能为了原主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方,不顾自身危险,是个护主的好苗子,绝对不能折在蓝侧妃的手中。
“王妃姐姐做错了事情,不但不知悔改,还要护着这个助纣为虐的婢女,妹妹敢问姐姐是何居心?”蓝侧妃心中虽然畏惧苏舒手里的凶器,但仗着人多势众,竭力挺直腰杆,娇声呵斥道。
“居心你大爷,本妃的丫头是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了?助纣为虐?蓝侧妃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再给本妃胡言乱语,小心本妃手中的剪刀不长眼划伤你娇艳欲滴的小脸!”苏舒看着蓝侧妃妖娆的小脸,晃动着剪刀在她眼前挥了挥,霎时吓的她连连后退。
“王妃是名门闺秀,为何出口闭口皆是污言秽语?不怕辱没了您相门嫡女的身份?妹妹实在替姐姐羞愧!”蓝侧妃身子抖了抖,竭力保持镇定,但声音的飘忽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惧怕。
“你没大爷?本妃怕你没时间看望你大爷,特意帮你问候问候,怎么的?不兴本妃关心你大爷吗?”苏舒心下发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不是王妃吗?古代的阶级等级制度极为分明,蓝侧妃说好听点是个侧妃,说难听点就是个小妾,凭什么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谁叫本妃是个好人呢,本妃作为王府后院的女主人,理应照顾到各位妹妹的家眷不是?你大爷还好吗?你大爷还健在吗?你大爷何时入棺材?你大爷…”巴拉巴拉,苏舒小嘴喋喋不休,连珠炮似的发问。
随着苏舒不停顿的问题,蓝侧妃的脸一白再白,垂在水袖中的小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最后,苏舒意犹未尽的闭上了嘴,乐悠悠的欣赏着蓝侧妃不断变幻的脸色。
“你还没告诉本妃呢,你大爷到底好不好?”良久都没听到蓝侧妃的回话,苏舒不乐意了,皱眉问道。
“回王妃,妾身爷爷…一切都好。”见苏舒铁了心要她回答,蓝侧妃只得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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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做戏嘛,谁不会呢?
“王妃,后院的事务是由蓝侧妃娘娘和月侧妃共同打理的,照顾姐妹们家眷的事自然不劳王妃费心。”蜜夫人见蓝侧妃被苏舒逼的完全忘记了她来此地的初衷,暗骂了一句废物,面上却一派关切之色,出声提醒道。
姐妹?们?苏舒嘴角抽了抽,她家那个王爷到底得有多少个老婆?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难怪原主要红杏出墙了,而且身为王妃,连掌家之权都没能握在手里,正妃之位就是个摆着好看的空架子,任凭小三小四吆五喝六,一点都没有尊重她的意思。
苏舒突然对原主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这样尴尬的位置,被夫君不喜,被小妾夺权,连偷个情都被捉奸在床,命太苦了。
“就算本妃没掌权,但本妃也是名正言顺的王府正妃,难道连关心后院家眷的权利都没有了吗?看来是你们觉得本妃好欺负,就不把本妃放在眼里了是吗?”苏舒双眸眯了眯,手中的大花剪衬着日头高照的阳光,锋利的刀刃冷光闪烁,大有一副随时都会朝蓝侧妃扑过去的架势。
“蜜夫人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王妃是咱们宁王府唯一的正妃,岂能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你这不是间接嘲笑王妃不得宠,不受王爷喜欢吗?要是传出去,你让王爷怎么在朝堂上立足,你让王妃的脸面往哪搁?”蓝侧妃的一颗心随着苏舒晃动剪刀的手势上下漂浮,十分忐忑,立即对着蜜夫人厉声指责道,顺便不动声色的讽刺了苏舒一把。
苏舒冷眼听着她指桑骂槐的话语,蓝侧妃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这一段话,不但把责任悉数推到了蜜夫人身上,自身撇个干干净净,还暗指她在王府根本就不受重视,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蜜夫人脸色一白,泪花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她长得本就娇柔俏丽,再配上这楚楚可怜的表情,就更惹人怜惜了。
“王妃,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王妃日夜操劳难免会受累,不想王妃因为这些小事分心而已。”蜜夫人立即跪倒,盈盈欲泣道,心头却暗恨不已,蓝侧妃真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若不是自己,她能找到王妃给王爷戴绿帽子的证据吗?
“你起来。”苏舒是现代人,不喜欢有人给她下跪。
“奴婢多谢王妃。”蜜夫人眼带感激的看了一眼苏舒,起身道。
“蓝侧妃,本妃没有心情跟你在这打嘴仗,你堵住本妃的路到底想干嘛?给个痛快话,有屁快放,有话快说。”苏舒扫了一眼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路人,不耐烦的道。
蓝侧妃眼底划过一道怒气,她这不早就想说了,关键是你拿把剪刀吓唬人,东拉西扯的才转移了她注意力么?现在又倒打一耙,真是蛮不讲理。
蓝侧妃本来还以为她改变了,现在看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愚蠢到自己提出自己偷情的罪状,既然她要主动找死,自己就不客气了。
“王妃与外男偷情,妹妹捉奸在榻,这就是妹妹想说的话。”蓝侧妃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定苏舒的罪了,立即快言快语的道。
她开口时故意提高了声音,围观看热闹的路人顿时听进了耳中,震惊的同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话里话外无处不在议论着苏舒不知廉耻,与男子苟合,实在无耻下贱,该施行火刑等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话
蓝侧妃听在耳里,喜在心里,眼中满满的都是得意之色,只要坐实王妃偷人红杏出墙的罪名,那就算是宰相府再有能耐,想保住她的正妃之位,怕也是回天乏术!
蜜夫人面色也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她心性冷静,不似蓝侧妃喜怒形有色,那抹欢喜转瞬即逝,快速的换上了一副同情不忍的神色。
“是吗?”苏舒把众人的眼色神态都尽收入眼中,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话落,她猛地移开挡在门口的脚步,顺手扯了一把绿依让她站在一边,苏舒方才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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