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既然都出来卖了,还装清高,真是让爷不爽”,大厅里的客人百分之九十五都被三位花魁拒绝过多次,心里早就不舒服了,千琉璃话音一落,立刻就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和赞同。
“现在就是她想伺候爷,爷都不耐烦让她伺候了。”一穿着富贵的公子揽着一个娇媚的美人儿,“还是媚儿有情趣。”说着,便再美人的脸上啃了一口。
大厅里''文'的其他''人'人也照''书'葫芦画''屋'瓢,纷纷抱着美人一顿乱啃。
一时间,大厅里活色生香,充斥着男人的大笑声和女子清脆的娇嗔。
濮阳灏看到这一幕,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千琉璃身后,他从没见过如此放浪形骸的湖面,小脸都吓白了,连连拉扯着她的水袖,“娘亲,儿子害怕…”
“没出息。”千琉璃恨铁不成钢的道,“娘亲要把你培养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无痕公子,你能不能有点儿本事,给娘亲长长脸,学学你父亲的冰块脸,心如止水。”
濮阳灏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垂下眼帘,不再看眼前的这幕场景。
那龟奴讪讪的笑,“三位楼上雅间请。”自从锦城知府的公子不待见三位花魁后,那三人的身价就一日暴跌,锦城是知府说了算,知府最喜欢的公子都不愿意见花魁了,其他的公子哥谁敢和他对着干?加上三位花魁装样子装的太久了,渐渐的也让人觉得腻歪,现在三人的生意比千娇百媚阁的其他姑娘都差。
千琉璃点点头,牵着濮阳灏的手和青影上了楼,在龟奴的指引下,进了其中一间雅间,一推开门,满满的都是女人的脂粉香气,熏的她头昏眼花,濮阳灏也是一阵阵的皱眉。
“叫两个清纯点的妹子过来。”千琉璃可吃不消比她还奔放的女子。
“好的,请稍等。”龟奴点点头,退了下去。
很快,他就领来了几个长相甜美,温柔而笑的女子,千琉璃随意的指了指两个,“就她们。”
龟奴留下了千琉璃满意的两人,带着没挑中的三人走了出去,顺便掩好了房门。
千琉璃是女子,濮阳灏是小孩,两个女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组合,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坐在青影的旁边,一左一右。
“你们什么意思啊?”千琉璃顿时不乐意了,嚷嚷道,“买单的是我,冤大头也是我,你们围着她转是几个意思?”
“这位姑娘…小公子太小…”一脸蛋圆润的女子结结巴巴的道,才几岁的年纪,她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忍心染指。
“你坐在我旁边,不用你伺候,陪着他说说话就行。”千琉璃翻了翻眼皮,她又不打算给濮阳灏破了初夜,她是亲妈,毋庸置疑的。
那女子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起身坐到濮阳灏身边,可濮阳灏一感觉到她的接近,立即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慌忙往千琉璃怀里钻,手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胸口,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那女子顿时无奈了,求救的目光看向千琉璃。
“天生的兔子胆儿。”千琉璃有些头疼,她也没想到濮阳灏看上去一副奥特曼的样子,却有颗小怪兽的心,拍了拍他的后背,对着那女子道,“反正你也来了,就随便陪我聊两句吧,该给了银子本小姐不会少了你的。”
那女子微微阖首,不用做什么就能赚到银子,梦寐以求的好事儿。
“我们来行酒令吧。”千琉璃眼珠一转,暧昧的说道,“我输一次给你一两银子,你输了就脱一件衣裳,如何?”
“没问题,奴家月影,小姐唤奴婢月娘就成。”那女子豪爽的点头,她混迹这行好几年了,行酒令也行的不少,虽然不算高手,但对付一般的人也算绰绰有余了。
“开始。”千琉璃贼兮兮的笑了。
月娘自然不知道千琉璃是行酒令的好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千琉璃几乎是盘盘皆胜,没过多久,月娘身上就剩下一件小兜儿和里裤。
“瞧你也没衣服脱了。”千琉璃内涵丰富的目光在她姣好的身子上流连,一边欣赏还一边测量她的三围,“换个规则,我输了还是给你钱,你输了就让我摸一下可好?”
饶是月娘身经百战,也有些受不了千琉璃的流氓程度,俏脸羞的通红,绞着手帕说不出话来。
“手感一定很好。”千琉璃色眯眯的看着她胸前的雄伟,又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含苞待放,按道理来说,生了孩子的女人胸围一般都会二度发育,为何她还是一片平坦?
“小姐换个方式吧。”月娘害羞的道,“不如学晚娘和那位公子喝酒猜拳可好?”
闻言,千琉璃朝青影看去,见她和叫晚娘的女子正喝酒划拳,青影脸上没有半点的不自然,揽着那小姑娘的腰肢,仍旧是面无表情,但她眉眼透出的英气却极为吸引人,引得晚娘直往她怀里缩。
佩服的看了青影一眼,千琉璃由衷的感慨濮阳睿培养出来的的确是人才,不但能打打杀杀,还能应付这种场面,简直比总裁身边的秘术还万能。
“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了。”千琉璃想了想,“我也是因为无聊才会来这里,你就说些新鲜事儿给我解解闷。”
这个要求可好办多了,月娘松了一口气,“小姐想听哪方面的趣事儿?”
“京都方面的你知不知道?”千琉璃抿了抿嘴,声音突然低沉了两分。
“大事儿还是知道一些的。”月娘神态轻松的道,“毕竟,锦城距离京都不远,有些事儿还是略知一二的。”
“说说看。”千琉璃示意她说下去,听到母妃问起京都的动静,一直埋首的濮阳灏也抬起头来,只是依然不敢去看月娘,垂着眼帘安静的等着。
“端王爷前几日刚纳了侧妃。”月娘思索了一会,慢吞吞的道,“那位侧妃听说是相府的小姐,可惜是个庶出的。”
“相府小姐?”千琉璃可没忘记她就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她记得绿依说过,相府还有两个小姐,一个是受宠的姨娘生的,就是濮阳逸求娶被拒的二小姐,还有一个好像是她那个便宜爹酒后上了个粗鄙的丫鬟,一时乱性生的个三小姐。
既然能做濮阳墨的侧妃,那应该是二小姐千飞絮吧,不然就三小姐那透明的程度,是绝对没有资格入端王府的。
毕竟,端王府现在如日中天,一个侧妃之位也能让京都闺秀打破头的争抢了。
千飞絮真有意思,把自己养成老姑娘,放着宁王府的正妃不当,偏偏去为端王府的侧妃,侧妃再好听也是个妾,到底是姨娘生的女儿,走的就是宠妾的路线。
“是啊,丞相一门可算是花开富贵了。”月娘羡慕的道,“大女儿是宁王府的正妃,二女儿这下嫁给了端王爷,端王爷位高权重,府里又没有正妃,她嫁过去还不是一家独大?就是不知道丞相府的三女儿会有怎样的前程了。”
“对了,说起宁王府的正妃,宁王妃好像生病了,而是病的不轻,听说那病还能传染。”月娘又道,“宁王爷特意划过来一处院子,把宁王妃关在里面养病,平日不许任何人接近,免得被传染。”
千琉璃小脸顿时黑了,她啥时候得了传染病?濮阳逸真能瞎掰,他怎么不干脆点让自己得病死了算了?
“宁王妃也是个可怜人。”月娘叹气道,“宁王爷双腿残废,又经常缠绵病榻,还是个断袖,宁王府还有一大堆的女人,可想而知,宁王妃的日子该有多难过。”
她口中的可怜人一头黑线的看着她,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宁王妃也许自得其乐呢?”
“怎么可能呢。”月娘摇摇头,不赞同的道,“一个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一个好男人,不然下半辈子可就完全毁了啊,宁王妃在王府里就没后果上好日子,现在还摊上了传染病,宁王爷明面上说给她养病,其实还不是变相的圈禁她?她下半生算是出不了头了。”
千琉璃嘴角抽了抽。
“我还听说,端王爷在纳侧妃的当天还给宁王爷送去两个貌美的侍妾。”月娘八卦道,“说是怜悯王妃生病,无人伺候,大临谁不知道宁王爷是断袖啊,端王爷如此行事,不是故意嘲讽人家么?”
千琉璃没想到在大临百姓的印象里,她和濮阳逸就是一对多灾多难的难夫难妻,有些无语的看着月娘小嘴喋喋不休的蹦出各种同情她和濮阳逸的话。
本来千琉璃还没觉得她有多可怜,但听的多了,似乎被月娘洗脑了,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的同情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嫁给濮阳逸真是糟蹋了她一身才华啊。
突然,门被推开,脸上挂着风流笑意的苏清绝闯进了屋内几人的视线内,月娘停止了话题,偏头朝门外看去。
“琉璃妹妹好雅兴。”苏清绝扫了屋内一眼,笑道,“美人相伴,琉璃妹妹想必乐不思蜀了。”
千琉璃却没回话,歪着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苏清绝的存在感已经极为强悍了,基本上只要他一出现,其他的男子就得靠边站,可跟他后面的男人一笔,他就得靠边站了。
主要是人家穿的太过显眼,一席大红色的锦袍,黑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束在脑后,双眼狭长,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千琉璃还是第一次看到身着红衣的男子,张狂,俊美,不羁,所有极尽张扬的词语用在他身上都不显得夸张,难道古代盛产妖孽吗?就凭他的长相,即使换上朴素的颜色,也压根折损不了他半分的美,有点男女混合的美感,却又不女气。
看到这红衣男子,千琉璃莫名的联想到东厂的厂公,阴柔之美,美的邪气,又让人很有压迫感。
“琉璃妹妹不会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吧?”苏清绝见她一直盯着他身后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温声开口。
“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话。”千琉璃笑嘻嘻的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欺我。”
苏清绝挑了挑眉,不急不慢的走进来,“他是我多年的好友,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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