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地学会做策略选择:博弈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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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地学会做策略选择:博弈生存-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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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活中你要作出许多决策,能作出决策构成你的权力。比如,当你有一笔钱的时候,你对它有足够的使用权力:你可以用它去买股票,你可以将之存在银行,也可以买房产,等等。
  当你决定去投资股票的时候,你面对的是几百种股票,你怎么选择呢?你当然要分析这些股票所属的行业,是传统行业还是高科技行业。你要看现在股价的高低,看它们每股收益多少,是赢利还是亏损——股价与每股收益之比为市盈率,即你要看市盈率是多少。你还要看流通股数量有多少。当然还要看有没有炒作题材,有没有庄家在坐庄,等等。此时,无论你是股海畅游的老手,还是偶尔在股海边忐忑不安、想一试身手的新手,你的收益——赢还是赔,赢多少还是赔多少,完全取决于你的选择:买哪种股票,买多少,什么时候买,什么时候卖,等等。 
  你有权决定买股票,你有权决定买什么股票,你有权决定将它们卖掉。每种选择下,你都自己承受你自己作出的决定的结果,这是你进入股票市场的前提。在计划经济下,没有股票市场,即使你有钱,你也无法作出买股票的选择。你没有选择的自由,你也没有选择的快乐和痛苦,你当然也不必承担选择的结果,因为没有结果。
  作为一个普通公民,你对股票可以选择买和卖,而且有绝对的或完全的选择权。但是你对决定你单位的领导、对决定省市及国家的领导人有多大的权力呢?显然,你没有绝对的决定权(尽管可能拥有部分的决定权)。
  在*制度下,人民对自己的命运也有一定的选择权,但许多权力掌握在*者手中,更不用说对国家的重大决策了。*者可以对任何人的命运说“死”或“生”,你如果要得出与*者作出的决定相反的结果,那么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造反。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作为屯长,带领900人充军渔阳,因大雨道路不通,无法按规定时间到达,而逾期当斩。陈胜、吴广商议:“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逃亡也是死,起义也是死,同样都是死,为国家反抗*死不是值得吗?造反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它是人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对*表达不同看法的方式。
  在*制度下,人们可以表达自己的想法,可以参与决策;可以*地选择他们的领导人。当然并不是说,*制度下每件重大事情的决策都采取*的方式,因为*选举上去的领导人可以是*的,但如果可以*地将*者选举下去,这才是真正的*选举结构。选举只是按*决策机制进行的全民决策问题,像东帝汶1998年通过“全民公决”,以确定留在印尼还是独立,是另一种全民性的*决策议题。*的决策程序是所有人均能表达自己的看法的程序。
  在私人事务的决策中我们能够有绝对的权力,而在选举等群体决策中,我们的权力有多大呢?
  

一个国家的权力分配故事与班扎夫权力指数(1)

  有一个国家,名叫Saha国,该国有六个按地理的自然疆域划分的省份,它们是Alice,Bline,Cinda,Duhe,Eho,Frida。10该国实行代议制*政治,所有立法决策由这些省份的代表来实施。由于这些地区的人口数量不同,它们按人口分配了不同比例的票数。票数分配为:Alice:10,Bline:9,Cinda:7,Duhe:3,Eho:1,Frida:1。总票数为31张。
  该国的法律规定:如果一项议案拥有半数以上的票数即获得通过。即:如果一项议案获得31票中的16票或16票以上,那么就获得通过。总统选举也一样,如果在两位候选人之间进行选举,那么谁获得16张或以上的票即当选。
  该国这样的政治体制运行了很多年,一直良好地进行着。但是Duhe,Eho和Frida的人民总觉得有点问题。于是他们请来了法律专家班扎夫(Ⅲ)来分析一下该国的政治体制。通过分析,班扎夫发现,尽管Duhe,Eho和Frida分别有3票、1票和1票,但实际上,这三个省份在表决时,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起作用!
  他们向总统反映了这个情况,要求总统提请修改票数分配的议案。总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班扎夫向总统解释说:“每个决策者在决策时的权力体现在他能够作为‘关键加入者’出现在获胜联盟中。如果决策者作为‘关键加入者’出现的次数多,那么他的权力大;反之则小。我们可以把一个决策者作为‘关键加入者’在获胜联盟中出现的次数称之为‘权力指数’。”
  班扎夫接着说:“在贵国的政治体制中,Alice,Bline,Cinda三个省份垄断了所有的权力,而Duhe,Eho,Frida三个省份在现有的体制下,不是任何获胜联盟的‘关键加入者’。即Duhe,Eho,Frida三个省份的权力指数为0。”
  “什么是获胜联盟?什么是‘关键加入者’?能不能举个例子?”总统问。
  班扎夫举例说:“比如联盟‘Alice…Bline’就是一个获胜联盟,它们两者加起来的票数为19张,大于16张,因此,‘Alice…Bline’就是一个获胜联盟。在这个获胜联盟中,Alice和Bline都是不可缺少的,因此,Alice与Bline均是获胜联盟‘Alice…Bline’的关键加入者。”
  “‘Alice…Bline…Duho’也是一个获胜联盟,但是Duho不是关键加入者,是不是?那我明白了。你能不能帮我具体算一下各个省份现有的权力指数?”总统说。
  “可以。贵国现有的决策体制可以标记为(16;10,9,7,3,1,1)。前面的16为一个获胜联盟至少要获得的票数,或者说一个提案获得通过至少需要的票数。后面的数字为各个地区被分配的票数。”班扎夫说:“这个投票体制的权力指数情况见这样一个表。”班扎夫拿出一张纸给总统看。
  表 3…1 (16;10,9,7,3,1,1)体制下Saha 国各省权力指数
  地区
票数
权力指数
权力指数比(%)
Alice
10
16
33.3
Bline
9
16
33.3
Cinda
7
16
33.3
Duho
3
0

Eho
1
0

Frida
1
0
  “权力指数比是什么?”总统问。
  “权力指数也称为归一化的权力指数。如果我们用百分比来分析投票过程中各投票者的权力所占的比例。对于n个人,每人的权力指数为c1,c2 ……cn ,则投票者j的权力指数比为:rj= cj/(c1 +c2+…… cn)
  由上面这个公式我们就能算出各个投票者的权力指数比例。一个极端的情况是,如果一投票者拥有51或以上的股份则他拥有100%的权力,而其他投票者拥有的权力为0%。”班扎夫说。

一个国家的权力分配故事与班扎夫权力指数(2)
“哦,原来是这样。这确实不太公平。有什么办法改变这样的状况?”总统问。
  “可以的,总统先生。”班扎夫说,“您有什么具体要求?”
  “首先,人数多的地区,权力要大些;其次,人数少的地区也能有一定的权力。当然,最好不要作太多的修改,否则很难实施。大致是这些吧。”总统想了想说:“不过现在首要的是要增加人数少的三个地区的权力。否则太不公平了。” 
  “要绝对公平很难,重新分配票还要经过各省份之间进行平衡和争吵。”班扎夫边说边思考,“这样吧,我给出一个简单的方案。”
  班扎夫考虑了一下说:“多给Alice地区两张票吧。这样就能使得其他票数不变的情况下增加三个弱小地区的权力。”
  “这样行吗?”总统怀疑地说。
  “可以的,”班扎夫解释说,“原来的总票数为31,获得16张票就赢。而现在的总票数为33,获得17票才能赢。这样权力指数就发生了变化。”
  “怎么个变化法?”
  “让我计算一下。”
  班扎夫掏出笔认真地计算起来,以确保无误。过了一会儿,班扎夫说:“这个方案看样子能行得通。”说着,他拿出计算结果给总统看:
  表3…2 (17;12,9,7,3,1,1)体制下Saha国各省权力指数
  地区
票数
权力指数
权力指数比(%)
Alice
12
18

Bline
9
14

Cinda
7
14

Duho
3
2

Eho
1
2

Frida
1
2

  
  总统看着班扎夫给他的各省份权力指数的结果,自言自语地说:“对于Frida来说,它在‘Alice…Duho…Eho…Frida’和‘Bline…Cinda…Frida’两个联盟中起关键作用,即它的加入能使这两个联盟获胜,若背离则使得它们落败。因此它的权力指数为2。Duho和Eho和Frida都得到了改进。”
  总统对班扎夫说:“它确是一个改进了的可行的方案。但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国会给以通过。我试试办吧。谢谢你了。”
  在Saha国的权力分配故事中所提到的权力指数,是班扎夫于1965年提出的。夏普里—舒比克权力指数提出最早(1954),但不太直观,班扎夫给出了一种不同的计算权力的方法,由这个方法得到的权力指数被学术界称为班扎夫权力指数。
  班扎夫权力指数的意思是,某个投票者的权力体现在,他能通过自己加入一个要失败的联盟而使得它获胜,这同时也意味着他能通过背弃一个本来要胜利的联盟而使得它失败。这就是说,他是这个联盟的“关键加入者”;而他的权力指数就是他是关键加入者的获胜联盟的个数。
  我们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如何计算班扎夫权力指数。有A、B、C三个人,A有两票,B、C各有一票,这三个人组成一个群体,对某项议题进行投票,假定此时赢的规则服从“大多数”规则,即若获得3票,即得到通过。他们各自的权力有多大?
  对各自的权力指数进行分析时,起作用的是获胜联盟的“关键加入者”。对于该问题,获胜的联盟有:AB,AC,ABC。而对于这三个可能获胜的联盟来说,A在AB、AC和ABC中均是关键加入者,所以他的权力指数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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