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好痛,莫北北一摸脑门,似乎有粘稠的东西附在手上。
“笨女人,你在想什么?”
“武岩?”她欣喜若狂的朝着他直奔过去,却看到他的眉头皱起来。
她张开的双手忙尴尬的收起来,“你刚才去哪里了?”
“你着急啊?”武岩调皮的眨眼,那一刻她有错觉自己看到了一个单纯的孩子。
“切,谁稀罕!”莫北北假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波涛汹涌。
“不稀罕?那你干嘛那么急着要对我投怀送抱啊?”武岩笑得贼坏。
“去死!”莫北北一脚踩过去,这一次武岩机灵的躲开了。
突然感觉怀里一阵温暖,双手不知何时被束缚了,她就那样被他抱了个严实。
“傻丫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武岩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温软如玉的脸轻轻的靠近她的脸。
“不行!”她一把推开意乱情迷的武岩,发觉武岩的尴尬,忙用大笑掩饰内心的慌乱。
做不成情人做朋友
“你真是天生的演员,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哈哈,哈哈!”莫北北笑得一点都不自然,声音甚至带着剧烈的颤抖。
武岩脸上的光彩瞬间灰暗,陪着她笑,“笨女人,这都被你看穿了,看来我要多练习练习才行,连你这么笨的女人都骗不到还怎么坐拥江山美人啊,哈哈!”
他的笑声更假,假得像他说的,连莫北北这样的笨女人都骗不了。
气氛瞬间尴尬,莫北北突然想起什么,大叫,“你这臭男人居然用弹弓打我?”
说着就追上去要踹武岩,武岩自然知道她是想缓解气氛,亦乐意奉陪。
……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恩恩!”她忙点头,正愁找不到回去的路呢,只是想到清河宫的清冷,心下又忍不住凉飕飕的不想回去。
见莫北北一脸不开心,武岩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拿出一支笛子递给她,“要是害怕就吹它吧。”
莫北北接过来,笛子已经被人摩挲得很光滑,想来主人很爱这根笛子,莫北北可不想夺人所爱,再说她也不会吹啊。
“我不能要!”
“为什么?”武岩以为她嫌弃这是只旧笛子,忙不迭的解释,“这只笛子会给你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奇迹的,只要你吹响它,你想要什么都会有人满足……”
“我只是不想你像我一样孤单!”
……
武岩缓缓抬起头,看到莫北北眼里的真挚,竟然有点感动,“笨女人,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说给你,你就收着,不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朋友、朋友……”莫北北低低呢喃,似乎到这里真的还没有人跟她提过这个词,似乎也真的只有武岩对她好,把她当做朋友。
莫北北笑得像只可爱的小猫般,接过武岩手中的笛子,端详,“吹响它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么?”笑脸纯红。
他们要暗杀的居然是北北
“恩。”武岩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第一次笑得那么会心。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快速朝他们靠近,武岩忙推了莫北北一把,“快走!”
他知道,杀手向来不会浪费时间去杀无辜的人,当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去保全跟他们的目标离得太近的人。
所以只要莫北北离他够远,那么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这一次他错了,所有的人绕过他朝着莫北北围过去。
武岩来不及多想,足尖轻点,朝莫北北扑过去,一把将北北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吼,“吹响它!”
莫北北被吓得一愣一愣,耳畔只回想着他的话,忙将笛子凑到嘴边,吹响一声刺耳的笛声。
数把利剑朝着二人疾风般刺过来,武岩将身上的袍子一拖,朝他们甩去,只听得铿锵的声音,利剑哗啦啦的落地,断成数截。
那一刻,莫北北看呆了,武岩憋红的脸简直酷毙了。
黑衣人见伤不到他们分毫,从怀里拿出飞刀,朝着二人射过来,如此多如细雨般的飞刀从各个方向射过来,饶是武岩这般武功高强也觉得难以应付。
左挡右挡,袍子早已经烂尽,还要护着怀中的莫北北,冷不丁腿肚子中了一刀。
武岩咬牙闷哼一声,黑衣人见武岩受伤,改近攻……
一阵阴风刮起,眼看着就要近身的黑衣人就那样倒在了他们面前,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
月光下,出现一群陌生的脸孔,齐刷刷硬朗的跪在武岩面前,“属下参见主公!”
“起来吧……”他的声音有点慵懒,借着月光,莫北北发现他的脸在一点点变青,额头上越来越多细细密密的汗。
莫北北吓得惊叫,“武岩,你怎么了?!”
“主公!”跪在最前方的硬汉上前一步扶住武岩,武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看着莫北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主公,这刀有毒!”硬汉皱眉,武岩缓缓倒在他怀里。
怎么总是被鄙视
硬汉忙抱起武岩朝屋里走去,身后人也洋洋洒洒从莫北北身边走过,仿佛她是空气一般。
“喂,等等我!”门被关住,莫北北被挡在了门外,好冷的夜,他们应该很讨厌自己吧?是自己连累了武岩,白天那次来人应该也是要杀自己的吧?可是到底谁要杀自己呢?
那个无良的暴君?还是将军?
能够请得动这么多高手,又似乎不待见她的人,她只能想到这两个人。
好冷,好冷,莫北北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门开了,莫北北冷不防跌进门槛。
“小姐,小姐……”迷糊中似乎有一双手将她抱起。
似乎有点暖气袭来,莫北北打了个寒颤,睁开眼,“武岩,武岩!”她忙不迭的寻找武岩,却对上几双冷冰冰的脸。
“你究竟是谁?”
莫北北揪着衣角,偷偷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安静的武岩,低声道,“他……没事吧?”
硬汉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暖,口中的话依旧冷冰冰,“主公福大命大!”
莫北北总算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浑身摸起来,神色慌张……
却见硬汉从怀里掏出武岩送给她的笛子,冷然道,“你是在找这个么?”
莫北北使劲点头,伸手就要拿笛子。
硬汉一缩手,“这笛子你是怎么得来的?”
多此一举,看适才的场面他其实也猜到这笛子是主公送给眼前这个女子的。
莫北北呆了呆,“武岩送给我的。”硬汉的眼中有点醋意,甚至带着点恨意,让莫北北有点害怕,不敢再伸手取回笛子。
硬汉摩挲了笛子好一会,呢喃,“主公竟然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随手给了你这样的女子……”
硬汉审视着她,莫北北有种被人剥了衣服拷问的感觉,心里极度不爽。甩手道,“不就是一把破笛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姐姐我还不要了!”
我不配拥有他的传家宝
硬汉眼中怒火极盛,“这是主公的传家之宝,你竟然如此轻视,真不懂主公怎么会相中你这样的女人!”
硬汉愤然走到武岩床前,将笛子塞到武岩的枕边。转身对着莫北北冷声道,“如果你敢对主公不忠,别怪我不客气!”
传家宝?她隐约知道一些,貌似只会送给自己决定相伴一生的人?
可是,她不是已经跟他表明心态了么?
莫北北一头雾水,走过去,看着武岩安详的脸,突然觉得他好傻好傻,分明可以置身事外的,却总是一次次的拼死保护自己。
再怎么喜欢又怎么样?她已经是他人妇了。
虽然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屑碰她,可在这样的年代,她还会有别的选择?
莫北北伸手摸了摸武岩的脸,眼角滑落一滴泪,笑着擦掉,对上硬汉的眼睛,“你说得对,他应该看上更好的女人,我不值得他送我这只笛子。”
莫北北起身,朝着门外走,突然尴尬回眸,“你们谁认识去清河宫的路?”
硬汉眼角一皱,重复道,“清河宫?你是清河宫的婢女?”眼中的嫌厌明显在说,一只麻雀也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莫北北懒得解释,也不觉得有必要解释,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主子看上一个下人,总比看上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好吧。
莫北北点点头,“我刚进宫,对这里还不熟悉。”她的笑很牵强,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从今以后,她连这唯一把她当朋友的男人也要远离了。
“风、雷、雨听令!”
“是!”身后三人跪地抱拳,低头等着他的吩咐。
“好生照看主公,我去去就回!”
“是!”
他们的对话总是那么生硬,不带半点感情,莫北北凄然一笑,这深宫大院完全没有人情世故可言,有的只是生存下去的尔虞我诈么?
暴君没人性
去往清河宫的路,莫北北悄悄的用心记下,她是路痴,是因为她是懒人,她从来不用心去观察,去用心记哪条路该怎么走。
可是这一次,她想记住从清河宫到这里的路,即使以后不再见面,她也想偶尔能够知道他是好好的。
硬汉将她送到之后,连一秒都没多逗留,径直走了。
清冷的宫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仿若冷宫大院一般,莫北北一步步的朝里走,心也一点点的沉下去。
屋内竟然有烛火亮着,这让她很惊讶,如同迷路的孩子看到母亲在家里为自己点亮一掌灯般,莫北北紧走两步,就看到屋内坐着一个威严的身影。
她所有的喜悦都化为乌有,其实,在这里,除了他还会有谁会到这清河宫来?
“你怎么来了?”莫北北随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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