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传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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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传说 完-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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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淡漠地看着那人,只冷冷地说道:“神话已逝,只余无名。”
  
  那人微微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傲然说道:“本座不管你是武林神话也好,还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死人也罢,如今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你所习练的武功心诀默写下来交给本座,免得多受苦楚。”
  
  无名神色不变,淡然说道:“东瀛来客,觊觎神州,必自取其祸。”
  
  那人面色一变,还未说话,破军就嘲讽地说道:“都成了阶下之囚,还摆着这么一副教训人的嘴脸,也未免自视太高了吧。”
  
  那人微微有些不虞地扫了破军一眼,又冷笑着对无名说道:“哼,不过又是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罢了――凡是胆敢和我绝无神作对的,就算是神,本座也能让他掉进地狱――何况只是区区一个神话?”
  
  破军微微垂首表示恭敬之意,也不再随意插嘴,绝无神的眼光在破军和剑晨身上转了转,忽而指着剑晨说道:“你,去给本座把那个神话给废了――”说着转过身来,哂然地看着无名说道:“本座倒想看看,神话成了废人,还能不能傲气依旧。”
  
  剑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走上前去;无名略带痛心地看向剑晨,却发现剑晨的眼中没有半分情感波动,完全是死寂一片――无名不禁心下一沉,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剑晨毫不迟疑地伸手贴上无名的腹部,在丹田处狠狠一击――无名的内力之前已然被丧元散消耗一空,受此一击,无名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剧痛从丹田处蔓延开来,经脉里如刀割一般刺痛,浑身失了气力,鲜血从嘴角汩汩流出――无名知道,他当真是在这一击之下功力被废,成了废人。
  
  绝无神哈哈大笑,语调残忍地说道:“此生你再难有翻身之日,就连自裁怕也难以做到――我无神绝宫的绝地长老会好好招待于你,若你识相肯交出心诀也罢,如若继续冥顽不灵,绝地长老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无门!”说罢一挥袖,转身就出了地牢。
  
  破军神色复杂地看了无名一眼,转身离开了;剑晨呆了呆,目光无神地看向无名,又转身木然地跟上破军出去了。
  
  从剑晨出手一直到这地牢里只剩下无名一人,无名的目光都是涣散的――对于任何一个武林中人来说,失去功力都是致命的;而对于高手来说,失去功力甚至比丢了性命还要痛苦而绝望。
  
  最终是彻骨的剧痛把无名的神智拉了回来,感受着空荡荡的丹田和乏力的四肢,无名静默地躺着,开始思考自身的处境――不错,无名从来没想到与破军一晤会把自己弄至这步田地;从一系列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无名很确定――虽说他从来都以一种心若死灰、波澜不惊的状态活着,可是他现在并不想就这样死了。
  
  且不说为了神州大义,要粉碎东瀛人的阴谋;单说剑晨,无名就抛不下――看着剑晨这种木然仿若失魂的状态,若是无名还察觉不出剑晨是给人用秘法控制了心神,那无名定然是眼瞎了。
  
  想清楚剑晨并非背叛而是被迫做了这些欺师灭祖的事,无名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什么秘法能控制人一生,大抵上这种秘法都是在人心智动荡的时候侵入,一段时间后就会被自主摆脱――若是无名就这样死了,等剑晨清醒过来,光是愧疚和自责就足以毁掉这个孩子。所以无名就是咬牙坚持,也要活着。
  
  如今本就是深秋,地牢内又阴寒冰冷;无名躺在冰寒彻骨的地上,又完全失了内力,不多时便浑身战栗,唇色惨白,简直一刻也难捱――然而他心智坚定无比,胸腔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他只静静地躺在那里,仿若一把蛰伏的宝剑。
  
  即使是断剑,也未必没有重铸的一日。
  
  ………
  
  聂风飞快地游走在这地形复杂的庭院内,而这巨大的庭院坐落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山谷之内――这里,就是无神绝宫在中原的中枢所在。
  
  聂风终于摸索到地牢里,心中诧异无比――这里至少关押了数百武林中人,其中不乏颇具盛名的掌门家主高僧大侠――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实在悲惨至极。
  
  聂风心里震惊无比,想不到无神绝宫已经在暗地里掳劫了如此多人――然而聂风也发现这些人都被东瀛人用药物禁住了功力,光凭他一人是绝对没可能救出去的。
  
  下定决心,聂风立时往外小心退走,想要把消息传出去,并召集天下会的弟子再行打算――孰料就在他堪堪转过一个假山的时候,一声大喊已然响起――“什么人在那里,抓住他!”
  
  聂风乍然而惊,立刻使出绝顶轻功往外飞逃――谁知这山谷四周高地上忽而飞出数百人齐向他袭来,更有两个绝世高手率先袭到,堵住了他的出路。
  
  聂风目光一凝,拔出雪饮刀就迎上两人,同时以风神腿辅助,霎时刀光腿影,飒飒风起。
  
  然则这里终究是无神绝宫在中原的总舵所在,既泄露了行踪,又岂是那么容易走脱的――聂风与那两个绝世高手狠战片刻,便被另一个高手的气势压制,直被一掌击得倒飞出去,撞在山壁上昏了过去,束手待擒。
  
  ………
  
  “骆仙已然对狮王堡的事提起了兴致,应该在近几日便会有行动了。”殷成微微躬身,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然后?”凌傲天轻轻叩击着桌面,淡然地问道。
  
  殷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负手站在凌傲天身旁的步惊云,没有即时答话。
  
  步惊云微微一怔,垂首轻声说道:“我先上去。”便要转身离开。
  
  凌傲天一下子伸手拉住步惊云的手,十分自然地说道:“不必,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你。”说着以目示意殷成继续说。
  
  殷成微微低头目不斜视,语气平淡地说道:“断浪祭奠亡父后有意往凌云窟一探,却似有犹豫未尝成行;聂风已然探到无神绝宫在八亭城附近山谷内的中枢,却身陷其中;无名已然证实被破军所擒,应当也身处于那山谷之中。”
  
  凌傲天目光深邃,听不出语气地说道:“让暗线想办法让颜盈看见雪饮刀;三日后传讯给断浪,让他到那山谷中一探究竟;另给我准备三百暗部人手,备好丧元散解药,随时待命。”
  
  殷成略略抬头看了凌傲天一眼,垂首答道:“是。”
  
  待得殷成出去以后,凌傲天沉默良久,忽而侧首对步惊云说:“对于聂风和断浪,我依旧有所算计,你如何看待此事?”
  
  步惊云凝目回望,缓缓地答道:“师父所做的事,云儿全都支持。”
  
  凌傲天目光深邃起来,若有所指地说道:“那若是,算计于你呢?”
  
  步惊云一震,良久没有说话。


112、悲欢 


  步惊云静立当场,一时只觉得心里纷乱如麻――其实师父算计过自己,步惊云又何尝不知?因为他太过清楚明白凌傲天是个怎样的人――师父外表温和仁善,令人如沐春风,实则淡漠无情,心狠手辣――他连自己都可以放入计中,那么他身边的人,怕是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算计――步惊云自然也不会例外。
  
  可是师父为何会忽然间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呢?是真正的……信任了吗?
  
  凌傲天的算计往往是潜移默化,无迹可寻;步惊云有时独自回想起这些年的种种,早已分不清哪些是算计,哪些是真心了――所以他只会也只能说服自己,无论是真心也好,算计也罢,总之他步惊云这一生都无法割舍对师父的感情了――那么,就算是不留情面的设计和抛弃,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
  
  然而扪心自问,也许凌傲天的确隐瞒了无数的内情,但他对待他亲近的人,也确实是好的――既然如此,那么即使步步算计,处处心机,又如何?
  
  步惊云深幽的目光直达心底,他定定地看着凌傲天,语气坚定地说道:“师父若有所需,就是舍这一命又有何妨?”
  
  凌傲天微微眯起了眼,与步惊云对视良久,终于站起身来往前几步一下子抱住步惊云,以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语气说道:“既如此,纵负天下,我也必不负你。”
  
  步惊云微微一震,回手抱着凌傲天――只觉得在那一刹那,心中的坚冰荡然无存,那一股股的暖流包裹着四肢百骸,让他的眼眶都有些微热。
  
  两人紧紧相拥,半晌之后,凌傲天才缓缓松开双手,面带笑意地看向步惊云,浅笑着说道:“虽说人人都有可能被我放入算计之中,然对于亲近之人,我也不过是有所隐瞒,结果往往对大家都好――是以我从无悔意,将来,也依旧如此。”
  
  步惊云目光柔和地看着凌傲天,嘴角微弯地说道:“自是如此……无论如何,我总站在你这一边。”
  
  凌傲天微笑颔首,语气轻松地说道:“那便好,我再不需瞒你任何事,而有些事即使我未尝提到,你若想知道,也可问我。”
  
  步惊云郑重地紧握着凌傲天的手,只觉得从未有一刻,两人的心如此贴近。
  
  凌傲天转回书案前,思索片刻,对步惊云说道:“过几日我们便一起前往八亭城,网已撒下,收获近在眼前。”
  
  步惊云点头应允,踌躇片刻,还是低声问道:“聂风和断浪……会是弃子?”
  
  凌傲天转过身来看着步惊云的眼睛,温和地笑着说道:“自然不是,我怎会花十余年的时间去养两个弃子――这样不划算的事我可不会做――”顿了顿,接着说道:“断浪的性子和我很是相像,我视他若亲子,这点毫无虚假――此次只为让他更进一步,他将来的成就必然无可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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