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慕白失笑:“没什么,薛某只是听北澜国的官员说皇上此时正在前往北澜的途中,
故而前来知会莫掌柜一声,让她最近别出城,小心为上,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王爷。”
东陵轩胤双眸一膛,眸光皆是惊讶:“皇兄前来北澜?”
“是啊,好像是因为王爷没有回宫复旨,所以前来一探究竟,好了,
这话王爷就替薛某给莫掌柜带到,薛某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
言罢,薛慕白扬唇一笑,风度翩翩地作揖告辞,
丢给东陵轩胤一个高东陵轩胤蹙眉看着薛慕白的背影,眸中闪过忧虑。
皇兄竟然亲自前来北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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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点发文时发现不能观阅,最后才发现是丫头的网速被鄙视了… …!!!(十一更送上)
情字伤人1
一到半夏的房间,
莫媛媛一入眼便见她此时正缩紧膝盖在床塌,双手环膝地低头抽泣着。
耳边是她低低浅浅的声音,哭声很低,很轻,很卑微。
那样可怜巴巴仿佛所有人都抛弃她的姿态让莫媛媛心头一撞。
她轻轻一唤:“半夏?”
认识半夏那么久,她何时见半夏如此伤心过?
看来,她对“薛慕白”的喜欢不单单只是欣赏,仰慕那么简单。
半夏爱上‘薛慕白’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个‘薛慕白’从头到尾只是一张虚像的替身,
根本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半夏抬眸一看是莫媛媛,
立马慌慌张张地赶紧拭眼抹泪,挤出勉强的笑意。
将宵儿抱下任他自己玩,莫媛媛走到她面前,替她拭去脸上的眼泪,
直截了当地问道:“半夏,老实跟小姐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薛慕白了?”
闻言,半夏先是一怔,接着杏眼一层水雾浮升,似是酝酿了许久一般决堤涌出。
她卑微地低下头,揪着手指,犹豫半晌,诚实地点点头,
那样挣扎却坚毅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心疼。
莫媛媛先是沉默地浅叹一气,然而在她旁边坐下,
将半夏瘦弱的身子抱住,眉梢紧蹙,有些于心不忍。
然而有些话她却不能不说:“半夏,他不适合你,别让自己陷得太深,好吗?”
闻言,半夏因抽泣而稍稍红润的脸瞬时变得苍白如纸。
嘴唇苦涩一笑,揪着手指的指甲用力钳进手背有的肉,
她咬牙点点头,杏眼的泪却涌跃如泉地顺庞滑落。
也对,她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一个丫环而已,
干嘛还做一些不该做的梦,当时在他救小姐时,
只是出于一时的仰慕,后来在北澜后,
她才发现这种仰慕正一点一点地生根发芽,
如此已经根深蒂固了,要拔出来,谈何容易。
情字伤人2
知道半夏误会自己的意思,莫媛媛黛眉颦紧,
按住她的肩膀解释道:“半夏,你误会小姐的意思了,
不是你配不起他,是他配不起你,你不了解,他的心性太复杂,
你太单纯,根本就不明白他说的话哪句是真诚的,哪句是虚情假意的,
而且,难听说一句,像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不会轻易看上任何一个女子,你明白吗?
他有他的包袱,就算他真的喜欢你,小姐我也不放心让你跟他,
他太阴沉了,完全不像表面那样温文尔雅,你要相信我,别忘了,
你现在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见到你难过伤心。”
莫媛媛的话音一落,半夏再也忍不住地抱着她哭得呜呜低泣起来,
不能开口说话,她只能隐忍地咬着手背哭起来,
好看的杏眼不停渗出苦涩的泪水,隐忍中带着坚强。
见此,莫媛媛浅叹一息:拍拍她的后背安抚着。
如果半夏知道薛慕白这个人根本就不曾存在,她会不会比较好受一些?
也或者说,她会不会更加崩溃?
情这个字,果然伤人。
*
夜深人静。
一道白影闪进暗堂寨,快得如同鬼魅。
床塌上,莫媛媛睡到半夜,入眠极不安稳,额鬓渐生粗汗,全身的骨头似有什么在啃噬一样。
这种感觉惊得她睁膛开眼。
一醒过来,她全身的痛楚全部消失,毫无异样,这才发现那不过是梦。
莫媛媛替宵儿掖好被角后起身走到桌案,为自己倒沏一杯水。
奇怪,她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睡着全身便会觉得不舒服,
好像身体不是自己一样。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她的骨血一样难受。
想着想着,她敛眸看向睡得香甜的宵儿,目光突然定在他脖子的玉芦囊上。
那香气不是躯梦的吗?怎么对她却适得其反?
眸子一敛,心生怪异。
情字伤人3
接下来的五天里,东陵轩胤堂堂轩亲王在暗堂寨因死皮赖脸而受到非人待遇。
书老爷对他冷嘲热讽,宵儿对他无视和敌视,
莫媛媛对他避而不见,冷眼旁观,
即使如此,他堂堂轩亲王还是做起了无赖地死赖在这。
莫媛媛虽感到头疼,却因为连日深山降雨而只得勉为其难的留下,
然而更让她头疼时,他每呆一天,宵儿的脾气就更大,
小嘴里总是滴滴咕咕的,内容无非是问她一句:“娘亲,为什么他还不走啊,宵儿看着,烦。”
莫媛媛一头黑线,一头两大,无奈之下只得对宵儿如此回答:“宵儿,等雨一停娘亲就让他走。”
这话一说,宵儿便每天都会观注着外头的雨势,
雨有时稍稍一停便会活蹦乱跳地嚷嚷着:“娘亲,雨停了喽,雨停喽。”
雨不稍片刻大起来他便会蹙眉着小剑眉地鼓着腮帮死瞪着。
而让东陵轩胤很不满,非常不满,气得他每次强行抱他时便会小心眼地想要取下他脖子上的小玉芦囊。
而宵儿便会哇哇大哭地让东陵轩胤吃了莫媛媛不少刻薄的对待,让他一头两天。
对于这两父子的如此不和谐,暗堂寨上下无人不感动汗颜头疼。
这一天,宵儿午睡醒来,一见雨已经停了,一滴水都没有,
高兴地来到东陵轩胤的客厢里,两肉呼呼的小手便会推着东陵轩胤,
一脸得逞地到:“娘亲说了,雨一停你就走。”
闻言,东陵轩胤咬牙切齿,怒哼一声,依旧死赖着不走。
宵儿咬牙炸毛:“娘亲说了,雨一停,你就得走。”
一见他无动于衷地耍起赖皮,宵儿气得在地上翻滚着骂闹。
东陵轩胤最受不了就是宵儿哭,生怕那婆娘知道又要说他的不是,
便赶紧降尊屈贵地把这闹心的小家伙高高举起地搭在肩膀上,
逗到他咯咯笑为止。
只有这种时候,宵儿才会忘了要赶走坏人的念头。
情字伤人4
只有这种时候,宵儿才会忘了要赶走坏人的念头。
然而一天天过去,宵儿对他的好感仍然停在低层阶段,
而东陵轩胤却愈发喜欢这个小家伙,晚膳一来便会动不动就要强行抱他,亲自喂他吃膳。
宵儿适应了几次,也从不乐意变成了蹙眉淡定地瞅着他,
然后奶声奶气地问:“娘亲让宵儿问你,你什么时候走。”
而每听到这个问题,东陵轩胤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脸一沉,
怒道:“你们娘俩都在这,本王往哪走?”
***********
夜凉如水。
床塌上,此时莫媛媛正一脸阴沉地给东陵轩胤换药。
宵儿小脸鼓鼓,小手拿着桃木剑,一脸警惕地防着东陵轩胤。
东陵轩胤一脸无辜和委屈,这娘俩六天里都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换完药,莫媛媛对宵儿说道:“宵儿,我们回房去了。”
闻言,东陵轩胤伸手环抱住她的腰身,不悦道:“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宵儿手中的桃木剑往他‘欺负’娘亲的手敲打着:“坏人,你松开娘亲。”
“宵儿,我是你爹,不是什么坏人。”东陵轩胤蹙眉,沉不住气地说道。
“哼,宵儿不要坏人做爹爹,松松,娘亲会疼。”宵儿两星眸狠瞪着他,一脸凶煞。
“宵儿,我就是你爹爹,不信你问你娘,你以后要叫我爹爹,知道吗?”
东陵轩胤只觉得他应该好好和这小子摊牌,好让他早日接受自己。
莫媛媛闻言,心蓦然咯噔一下,
这东陵轩胤可真会挑时机摊牌,就怕他只会惹得宵儿不高兴。
果然,只见宵儿气得小脸鼓鼓的,抿着唇不说话,
两星眸狠瞪着他,溢出一层薄雾,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莫媛媛见此,赶紧将宵儿抱在怀里安抚哄着,狠瞪一眼东陵轩胤,
怒道:“你干嘛突然跟他说这些话,你又有什么姿格叫他叫你,他出世时你在哪?
他学第一句话是你在哪?他学会爬学会走路时,你又在哪?
现在还好意思让宵儿叫你,真是好笑。”
情字伤人5
这一吼,顿时把东陵轩胤的底气吼没了,
邪俊的脸满是委屈,道:“圆圆,我不就是想听宵儿一声爹爹吗?明明是我儿子却老赶我走,你不知道我心里会难受。”
“你这叫活该,你这种脾气,宵儿一辈子都不会叫你,
东陵轩胤我警告你,再逼宵儿试试,我让你好看!”
莫媛媛脸色不好地瞪他一眼,东陵轩胤更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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