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亲王,今非昔比
低沉的字眼里盈满自责和心痛,俊脸挂着两行苦泪,
这一刻,身为亲王的威仪没有了,身为亲王的霸气和尊贵也没有了,
此时,他只不过是一个失去妻子被儿子责怪的可怜男子。
只要宵儿不哭,宵儿要怎么咬他都可以,
这是他欠她们母子俩的,他东陵轩胤甘愿受罚。
宵儿稚嫩的小脸中推满泪痕,‘呜呜’压抑着哭声张口用力地咬着,
听到爹爹的话,他更是咬得重,哭得利害,
东陵轩胤几乎能感觉到他牙齿钳进骨头的触感。
嘴里的甜腥在宵儿味蕾里充斥着,小家伙这才意识到,爹爹已经痛了,小心脉顿时痛得揪紧起来,
然而,一想到娘亲,她却无法原谅他抛弃娘亲的行为。
容嬷嬷一脸心酸,捂着嘴巴抽泣,这一刻,她看向昏迷的太后时,眸中第一次盈满怨色。
见宵儿不哭也不闹,虽还咬着他不放,然而却比方才要好处理得好,
东陵轩胤蹙着眉头抱着他下马车,大步流星上船,
墨影赶紧随后跟上开路。
此时,所有人皆神色凝重,谁都不敢开口问莫掌柜此时处境如何,
深深将疑惑压在心头,只是将眸光看向残颜,一求心安。
一向冷静的残堂地此时却神色凝重,眉梢微颦,他心知众人所想,
思衬一下思绪后,磨石沙哑的声音响起:“大家放心,掌柜没事,
只是被东陵聿熤当成人质罢了,现在必须马上启程安置好百姓,
然后与北候爷会合,大家共商大计,救出掌柜。”
“是!”
残颜话音一落,众人皆是齐音一喝,
脸上恼愤不甘,眸光如炬,
残阳西斜的光辉里,他们正气凛然,威摄迫人。
拉勾勾:父子之间的承诺
船厢内,东陵轩胤抱着宵儿坐在凳子上,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此时,刚处理好楼氏与淾氏所有亲谪伤势的宇文御医正尾随墨影进来,
一入厢房便看到眼前如此凄涩一幕。
只见长板凳上,东陵轩胤一身狼狈,邪俊的脸色隐忍苍白,
宽厚粗糙的大掌正拍着紧咬着他不放的小家伙后背,
鼻腔里自然而然地哼起了婆娘的那首小曲儿,。
而宵儿嘴唇此时已经沾满爹爹脖颈殷红的血丝,
星眸空洞失焦,听着耳边的小曲儿泪水决堤落下,渗湿了爹爹的衣锦。
“王爷,把小世子交给老奴吧?让老奴来哄哄他,你如今一身是伤,应该好好歇息才是。”
说话的是跟进来的容嬷嬷。
“王爷,让老夫看看你的伤口吧!”宇文逸然看着东陵轩胤的脸色,蹙眉叹道。
然而,东陵轩胤却谁都没有回应,依然哄着宵儿,
双眼空如苍穹,是一望无际的空洞浩远,却皆是苍荒凄凄。
见此,众人不敢吱声,只能候着。
约半个时辰后,宵儿突然张口松开,擒着泪看着东陵轩胤。
两父子对望后,只听他瘪嘴泣问:“宵儿想跟爹爹一起,一起救娘亲,爹爹答应吗?”
沾血殷红的唇腥骇夺目,星眸满是坚毅倔强,轻濡泣腔的字眼里不容质疑和半点忽视含糊。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脸上盈满震惊。
东陵轩胤蛰眸睁撑,眸中泪雾汩汩,此刻,他才明白小家伙眼中那坚毅的涵义,
宵儿咬他除了因为没有救出媛媛,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说了要将宵儿送走的话,
所有才会如此生气,只因不想和自己分开。
颤抖的手拭掉宵儿嘴角的血丝,东陵轩胤抵着他的小额头轻轻点头:“好,
都听宵儿的,爹爹和宵儿不分开,一起救娘亲,嗯?”
我佛慈悲,佑我妻平安无恙
听到爹爹的承诺,宵儿星眸掉泪,
滴在东陵协胤的手背上滑落在衣襟,转消渐逝。
似是害怕他反悔似的,小家伙较劲地伸出尾指到东陵轩胤面前,
湿眸看着他,瘪嘴哭腔迸出:“不能反悔,拉勾勾,一百年,
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如果爹爹反悔,宵儿以后会不要爹爹,再也不理你了。”
邪俊小脸泪痕兮兮,一脸认真,星眸坚毅绝决,
大有东陵轩胤若出言反尔便马上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之气势。
霎时,东陵轩胤僵硬在此。
众人同样一脸震撼地看着宵儿,只觉小家伙的心思他们愈发摸不着,猜不透,
那种坚毅的眼神,那种稚气却不容质疑的口气,岂是一般孩童所有?
见他迟迟未动,宵儿泣声道:“娘亲也是宵儿的,爹不是要宵儿保护娘亲吗?”
如此犀利之言,愣是将东陵轩胤最后一层犹豫击垮崩塌。
东陵轩胤双眸怔怔,蹙眉迟疑半晌,最后心中一叹,
对上宵儿坚毅不多的目光,他伸出尾指和他小小的尾指勾住,
哽沙慈溺的字眼和宵儿轻濡带泣的声音一同迸出:“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话音一落,东陵轩胤瞬间仿佛苍老许多。
他伸手抚上宵儿的眉梢,那与莫媛媛极为神似的眉宇,使他如同看到她一般,瞬间潸然泪下。
宵儿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拭掉他脸上的泪水,小脸凑到爹爹被自己咬出血丝的脖颈,两腮鼓鼓地吹气。
东陵轩胤心如刀剜,眉色一蹙,抱着宵儿在心中默念:
媛媛,为了我和宵儿,求你一定要活下去,努力地活下去。
抬头望向窗棂外一望无际的大海,他眼神失焦,手伸到自己另一边的脖颈,
抚着那婆娘留下的齿印,心涩凄凄,
我佛慈悲,佑我妻子莫媛媛平安无恙,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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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丫头锤胸,不想再虐了,呜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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