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东陵轩胤反应如此古怪,再看看他脖子那道暴露在空气的淤青咬痕,
顿时心中明了,不禁眼睛暧昧,闪过喜色地咳了几声,吱唔着劝道:“胤儿。”
“是,母后!”
“以后多体谅一下圆圆,人家现在身子特殊,禁不起折腾,再过几个月吧。”
太后暧昧地明示道。
闻言,东陵轩胤邪俊脸上的热气扑腾得利害,
一些不该想不能想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让他脑子乱成一团。
蓦地——
啊——
“凝儿,你又在鬼叫什么?”这次是太后忍无可忍的发飙了,这混丫头还没完了。
“六哥,六哥他,他——”东陵雪凝指着东陵轩胤口齿不清。
快宣御医,王爷流红了
慈瑞殿蓦地出现一阵抽气声。
“胤儿,你的鼻子——”太后一脸震惊,凤眸睁膛赤目。
突然,容嬷嬷大叫一声:“哎哟,来人啊,快宣御医,王爷流红了。”
顿时,慈瑞殿乱成一窝粥。
墨侍卫听到容嬷嬷的声音,只差没被雷得被摔个狗吃屎。
王爷流红?
东陵轩胤先是莫明其妙的怔了怔,然后觉得鼻间痒痒腥腥的,
一种不妙的感觉让他伸手下意识的拭了拭鼻孔两条汩汩流红,
看着指背上的那道血红,对上太后和东陵雪凝吃惊的表情,
东陵轩胤脑子火气更烧得火旺,却还是强撑着淡定地解释:“最近秋节干燥,
儿臣只是有些上火而已,母后切勿挂心,儿臣还有公务,先行跪安。”
然后,如遇洪水猛兽地逃出慈瑞殿,中间还不小心地被门磕拌了一下,
“咦?胤——”
太后等人眨巴着眼,目瞪口呆。
太后一时没反应来,过后,不禁撩嘴笑了出声。
“母后,你笑什么呀?”东陵雪凝不明所以。
接着,是容嬷嬷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禁笑出声。
“容嬷嬷,你又是笑什么呀?”东陵雪凝一脸惊悚。
太后和容嬷嬷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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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
若有人问江州最有名的大户人家是谁,
老百姓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书员外。
书员外全名‘书布起’,是个名副其实以布绸营生致富的奇葩,
名下的绸缎铺行遍布大江南北,共有三百五十六间,
其中还不包括茶行、酒家、当铺、米铺,若要说起书员外的财富,
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最合适不过。
话说这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
尤其是这种嫁进了王府廷贵的女儿更是如把针扔进了深海,捞不回来,
可见嫁女儿实在是一桩赔本生意… …!
书千金嫁过去的头七天,书员外是日日盼,
夜夜盼地希望女儿能给他捎个信告知一下她在里面的状况,
可信没盼过来,倒是盼来了许多去京城做生意的商友们说起了在京城听到的流言。
老爷,不好不好了
那可是版本多到层出不穷,比说书的还精彩!
说什么成亲当天,轩王妃过于‘雍容华贵’、‘娴良淑德’所以遭轩王爷嫌弃,
任其妻坐在凤鸾轿车上吹了一夜冷风,
让轩王妃逼不得书已地砸了轩王府的牌匾取暖最后把王爷吐了个面目全非,
又说什么轩王妃母凭子贵,失德妇翻身变成上堂王妃,演出‘咸鱼翻身戏码’,
还被轩王爷背着扛着进府拜堂,从此一朝得道,鸡犬升天。
又说什么轩王妃‘伺候’王爷的‘功夫’过人,把王爷震飞出阁,
从此,夜夜蹲柴房,天天饿米盐。
又说什么轩王妃为求保胎奉茶悔改,忍辱负重地和三十八位美人共侍一夫,却仅能品得一口‘粥’。
………………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版本甚多,让书员外终日心脉起伏剧烈,血压飙升,几乎脑血管堵塞。
最后,在一位靠谱的商友里才得知,女儿‘一切安好,母子平安’之后,
这八个字,即刻让书员外的气色恢复红润如三春。
今儿个午休正爽,书员外歪靠在别院的摇藤椅上,弹敲着手指头,
高额宽脸上两眼眯着,粗眉平舒地哼着京剧小调。
就在他哼着小调到最高潮部分的时候,
张管家风风火火地从外院进来:“老爷,不好不好了,不好了不好!”
“咳咳——”
这四道‘不好’,即刻把书老爷震得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身,一口气岔住地猛烈咳嗽。
旁边的丫环赶紧给他端上茶,书老爷一顿牛饮过后,
对张管家怒道:“老张你鬼叫什么,什么‘不好’了。”
张管家人已近年迈,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汗淋漓,
待定神后即刻禀报道:“刘老板说这两天江洲来了几个奇怪的人,
他们拿着两副画在我们江洲挨家挨户地问。”
“两副画?问什么?”书员外粗眉紧蹙,端起茶杯轻嗓了几口,
这有什么好值得这爱伙大惊小怪的。
“问谁叫过那两块玉。”张管家神情突然变得凝重。
“那又怎么样?”书员外依然听不明白。
“老爷,老张我当时就在刘老板那里,看了那两幅画里面的玉,
那两块玉一块是小姐在七岁那年突然脖子上带着的那块紫玉,
一块是,是,是老老夫人传给老夫人,老夫人传给夫人,
夫人又传给小姐,却被她在七岁那年迷路时弄丢的传家玉。”
“卟——”
书员外刚咽下的茶水全都喷到了张管家的老脸上;一脸震惊:“什么?传家玉?”
——
呼,今天居然十一更了,嘿嘿,更新已完,明天继续!^_^
要不通知小姐一声
“卟——”
书员外刚咽下的茶水全都喷到了张管家的老脸上;一脸震惊:“什么?传家玉?”
张管家狼狈地拭去脸上的茶水,回道:“对,就是传家玉。”
书员外沉吟了一会,摆摆手示意丫环退下,然后问道:“你没看错?”
要知道那块传家玉可是被他那心肝女儿给丢了足足有十三年,
现在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
“老爷,老张大半辈子都在书家过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书家的传家玉呢?
那幅画里画的就是那块传家玉的图案,老张准没看错。”张管家一脸笃定的解释道。
听到张管家的话,书员外顿时陷进沉思:“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是来还传家玉的?”
张管家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两个打扮华丽的男子所问的话,
然后解释:“老爷,我看应该是来找那块紫珀玉的,也许是想找到小姐,
然后把书家的传家玉和小姐脖子带的紫珀玉各自交还吧!
因为他们拿的两幅画,问刘老板时是先问第一块紫珀玉的画幅,
然后再问刘老板有没有见过那玉佛坠,说是知不知道这块玉佛坠的主人,
所以,老张想,应该是来送玉和讨玉的。”
可是书员外却不这么想,他两手摸蹭着下巴,
粗眉一挑,眼里闪过狡黠,摇手道:“不对不对,就算要讨,
他大爷的也不可能非得等到十三年过后才来讨吧,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书家的传宝玉世世代代都是传女不传男,再是传家玉,
也不过是一块玉佛坠,怎么也不至于会被人盯上啊!
那块玉既不值钱也不买钱,顶多也就玉色上等,年份过百而已,
怎么着也不至于被人掂记了十三年啊?
再说了,那玉可是他书布起他爹的娘辛辛苦苦把钱攒下来,
然后在他爹娶他娘的时候买来一块成色玉让手工师父精雕佛身,
这来历可是清白得很,按道理也不可能招来什么事端才对啊。
书员外愈来眉头揪得愈紧,这传家玉丢了就丢了呗,
可突然又凭空出现了,而且女儿脖子里又系着别人的玉那么年,这可怎么办呢?
“老爷,要不老张捎信到轩王府通知小姐一声?”
谁敢说出去,老爷我让人缝了她们…
张管家觉得这种事还是知会小姐一声,
毕竟小姐那脖子里系的还是人家的玉,
人家都把他们的玉送来江洲了,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瞎撞吧?
闻言,书员外却挑眉凝重起来,沉呤半晌,
摇头叹道:“唉——算了,别通知小姐了,
小姐现在好不容易在王府里过得还算滋润,别搅和了她和轩王的生活。
我书布起什么都输得起,就我这女儿的幸福输不起,不过就是块传家玉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万一她脖子那块玉会给她带来什么事端,
那老爷宁愿把这事往肚子里吞,还有你,也给我吞进去,就是往死里憋着,
也不许把这事拉出来张扬出去,否则老爷我抽死你,听到没有?”
书老爷最后的话说得甚是严厉惧色,张管家顿时也不敢多问多嘴,
颔首道:“是,老爷,老张一定不会把此事告知小姐。”
“嗯!”书员外点点头,
然后问道:“府里的一些侍候小姐到大的老妈子们也给她们提个醒,
不许张扬,每人各发赏银一百两,谁敢说出去,老爷我让人缝了她们的嘴缝子,
让她们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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