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方才那一幕若是太后那老人家在场,准会被吓得晕过去。
听到耳边两道指责声,莫媛媛不怒反笑道:“你们担心个什么劲啊,
他不是已经栏住我了吗?我当时也只是一时生气,你们想想看,
我要不那么做,他还得控制着我的自由,哼,本妃若不耍得小手段能出得去吗?”
莫媛媛对着凤鸾镜照了照,很是满意,
眉眼飞扬,可以看得出她今日的心情不错。
斜眸间,圆润的眸子闪过一抹寒芒,嘴角轻扬,
最近这日子过得实在太平又无聊,自从赏罚院一事后,
府里的人都安份的很,可是,那种被暗中窥探的感觉她却一天没有消失过。
所以,她才会借着宇文御医无意提供的机会顺檐上瓦,
好在她赌赢了,东陵轩胤虽然不待见她,但这腹中的皇亲血脉还是待见滴,
那一撞虽然是狠了点,不过却还是起了极大的作用。
她相信,只要出了府,那个人就一定会被引起来。
如果她猜的是那个人没错,那个人就一定会知道她的形踪然后想办法找机会出手。
听到莫媛媛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半夏和容嬷嬷相视一眼,一阵无语汗颜。
真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亲娘,居然用自己的孩子往死里撞的来威协王爷。
“好了,该出府了,别让王爷等太久。”莫媛媛随意整了整,啜了几口莲枣枸杞茶后起身道。
“是!”半夏搀扶着她。
容嬷嬷也提着宫膳跟了出去,摇摇头叹叹气,这个时辰她也该回宫复命。
这臭婆娘真有够难伺候
一走出轩茗阁蜿蜒来到正堂,莫媛媛便看到坐在正堂中央的东陵轩胤,
此时正蹙着眉地听着墨影附在耳边的禀报。
不知道墨影对他禀报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很是难看,
广袖下的拳头紧握,寒星蛰眸的杀气浓烈森重。
“参见王妃。”堂外的两名守卫恭敬的声音响起。
“起喀吧!”莫媛媛淡道,撩袖踏进正堂。
东陵轩胤闻声抬头,一见那莫媛媛已经万事俱备的驾势,顿时额鬓痛得利害。
这臭婆娘真是没有一天让他省心安宁的。
简直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那本事连他这个处事不惊的轩王都甚为汗颜,难以招驾!
“王爷万福!”容嬷嬷和半夏福身请安。
莫媛媛只是稍稍地福了福身,见他脸色凝重,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顿时脸一板,阴阴地问道:“怎么?王爷现在就想反悔吗?”
这死鬼要是敢放她鸽子,她准让他好看。
只见东陵轩胤神情无奈,浅叹一息后起身,走到她身边,
道:“本王说话算话,从不反悔,只是,你一定要今天出府吗?
不能等本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再出府吗?干嘛非得挑今天。”
字眼稍显不满,却口气带着商量。
闻言,莫媛媛却半分面子也不给他,
依然傲抬着下巴扬唇道:“出府还要挑日子的吗?王爷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而且你不在也可以啊?我可是轩王妃,谁敢对我怎么样,王爷太多虑了。”
见她立场坚定,东陵轩胤顿时眉头蹙得利害,眸光稍有埋怨和嫌弃,
却没有再与她废唇舌地听她讲些歪理,沉着脸冷喝道:“墨影,准备马车。”
“属下遵命。”
“于管家,本王和王妃出府一趟,府内你打理一切。”
东陵轩胤冷硬嘱咐,冷扫一眼身边一脸得逞,笑容可掬地婆娘。
这臭婆娘真有够难伺候!
安份守已就好
一辆崭新的黑蔓精绣烈火麒麟的马车从轩王府碾向市集,卷起滚滚烟尘。
于管家看着那远去的马车,老脸扬起欣慰的笑意。
哎——太后说得没错,这王妃要是能管得住王爷,也是件好事!
这府里是得有个女主人才算是真正的王府。
王爷与王妃一出府,那消息便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三十八名侍妾除了王兰霜和吴暄儿,其他人是个个咬着指头,
心里诅咒着此时得宠的轩王妃。
有的美人扎小人,有的美人打小人,
甚至还有几个美人跪在窗朝西方的位置,
诅咒轩王妃生出来的儿子没屁眼,没心眼。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层出不穷,
百出奇招的在侍妾的后院里演变着,
让人不禁叹为观止。
与此同时,一处别院里,屋里坐着两位谈笑风生的女子。
以过半个多月的治疗,吴暄儿脸上的伤虽然还有淡淡的淤红,
却已经好得差不多。
听到丫环说王爷陪着王妃出府,心里也不恼,眸里也不妒,
脸上的表情甚是平静:“王妃姐姐命可真好,哪像我们,天天只有盼的份,等的份。”
字眼里面此时对那个男人已经没了以前的热仲,
而是多了几分苍桑和无奈,毫无以前的锐气。
自从赏罚院那一次后,她和王兰霜便走得近,
其它的侍妾即使是来看她,也难免少不了一顿落井下石的风凉话。
对此,她已经见怪不怪地,也没了心思和她们争宠卖娇。
“安份守已就好,王爷的心思咱们摸不透,
王妃的心思我们也摸不透,那两个人都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安份守已的度日,或许还能过得滋润一些。”
王兰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宇间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祥和。
夫人请息怒
从对她的敌意和到如今的接纳,王霜兰再次回想起自己给她当丫环的那三天,
莫媛媛那张刻薄的脸孔就像烙印一样鲜明地烙在她的脑里,
当时自己的狼狈让她忍不住‘扑哧’笑出。
人,有时真的很奇怪。
明明原先对她那么妒恨,恨不得她流产下堂,可现在对她却只有敬重。
“王妹妹在笑什么?”吴暄儿疑惑笑问。
王兰霜忍着笑意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觉得有时王妃真的挺难伺候的,
妹妹有时都忍不住想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子,天天敢把王爷气得掀瓦。”
闻言,吴暄儿的脑里顿时闪过轩王爷那气得鸡犬升天的模样,
顿时脸如花儿一样‘扑哧’绽开。
“哈哈——对啊,怎么会有那么难搞的女人,王爷每次都拿她没折,
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不简单,没准,今天的天戟还会出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呢?”
“可不是吗?”王兰霜附和笑头。
看得一旁的小青和小莲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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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王爷居然陪那贱女人出府?”
柳娆儿一脸激动地问道,脸上满是震惊,她没有听错吧!
然而,丫环袖儿的回答无疑是肯定句:“夫人,是真的,今天王妃害喜呕得利害,
宫里的御医建议王爷多带王妃出去府外转转,所以王爷便带王妃出府了。”
袖儿的话音一落,顿时阁内响起毫无意外的声音!
砰——
桌案上的茶瓷被柳娆儿愤怒地横扫在地上,地上顿时碎瓷斑斑。
砰——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同样被她扫落在地上,胭脂盒的胭脂顿时裂盒撒开,
粉黛的烟末和香气在寝阁里弥漫晕开,呛得鼻子一阵难受。
袖儿吓得退到一旁,不敢上前劝阻,只是小声的劝道:“夫人请息怒。”
阴冷的笑意
袖儿吓得退到一旁,不敢上前劝阻,只是小声的劝道:“夫人?请息怒。”
自从轩王府多了个轩王妃后,每次柳美人听到王爷对那个王妃如何对待时,柳美人一准发火。
这房里的东西每次砸,每次换,
让她向于管家取银两买时都惹了于管家不少白眼和不屑。
五天前才刚换的茶瓷和胭脂水粉,如今再一次变得狼藉斑斑,袖儿眉头顿时愁得紧揪成一团。
这下子她真的没有脸皮跟于管家讨那银子了。
屋里的东西再一次被柳娆儿砸个粉碎,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些。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闭紧双眼深呼吸,
脸阴沉得利害,浓抹粉黛的脸似镀了一层寒霜,甚是冰冷,
良久,美眸睁开,迸出一抹寒冽的杀气,对身后的袖儿冷道:“准备文房四宝。”
那字眼里中的森冷使袖儿不禁后背发寒,头皮发麻,颤声回应:“是,夫人!”
袖儿不敢有误,动作虽然有些颤抖,却还是麻利往旧上铺好纸,磨好墨,
然后将狼毫笔战战兢兢地呈到她面前。
“出去!”柳娆儿冷冷嘱咐。
“是,夫人!”
袖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斑斑,再看柳娆儿面如表情的脸,后背一寒,巴不得马上退下。
待袖儿掩门一关,柳娆儿将狼毫笔轻沾墨砚后在宣纸上书画,
握笔的手劲干硬,如握剑一般龙飞凤舞,游走自如。
书写完后,她将狼毫笔搁在一旁,起身莲步走进内阁,
打开一个私密的矮柜,里面有一个鸟笼,笼里有一只纯白色的鸽子。
她将书写好的书信卷好在信鸽的脚上用红绳缠住,
然后打开暗阁一处的小窗子,摸了摸白鸽子的脑袋,然后朝空中用力一抛。
那白鸽子顿时扑展着双翅,朝空中翱翔。
柳娆儿看着翱翔消失在空中的信鸽,精致的柳眉阴冷一挑,嘴角勾扬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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