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上官夜辰笑的像只偷腥的猫,戏谑道:“况且那时你有给我机会吗?要不是我体质特殊,一般的毒药对我不起作用,估计我也要被你那下了迷药的酒迷魂过去。”
她就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在酒里下了药,而他竟然瞒着自己这么久,都不曾说出来!
没有了之前的心虚,夜倌岚整个人都被火焰给包围,压在上官夜辰的身上,想要将这个狡猾赛狐狸的男人给狠狠的揍一顿,尽管她一点暴力倾向都没有。
“那时,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想要怎么逃过这个洞房花烛夜,没先到你竟然宁愿让自己也喝下了药的酒,就为了让我喝下去。既然你愿意帮我,那我当然要欣然接受。”
上官夜辰说的好像是夜倌岚故意这么做,好让他称心如意一般,得了便宜还卖乖。
夜倌岚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上官夜辰气的牙痒痒,但现在还有重要的事做,这次就这么算了,有机会她一定会还给他的。
上官夜辰正享受着美人在怀的美妙感觉,夜倌岚却是突然起来,将披在身上的衣服将自己包裹住,又将被丢弃在一旁的自己的衣服全部拾起来,想要找个角落将衣服穿好,可是悲剧的是这里哪有半个可以遮挡的地方。
上官夜辰因为她突然的离开本来正不满着,可是抬头就见她紧紧裹着那玲珑有致让人血脉愤张的动人样子,那一点点的不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兴致勃勃的杵着头,看着她。
夜倌岚很想要忽视身后那炙热的视线,背对着他,用他宽大的衣服遮盖着,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去。
望着她情愿拘谨的穿着,也不让自己看到半分,顿时戏谑的笑道:“该看的我都看了,该摸的我都摸了,能吃的我更是吃遍了,你还在躲什么?”
做是一回事,但被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见他这么不知羞的将昨天他们所做的事一点点的说出来,夜倌岚的脸就像是被摸了胭脂一样,红的让人心醉。
之前为什么自己就没发现他原来这么厚脸皮。
不管他,由着他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夜倌岚动作笨拙行动缓慢的将亵裤喝肚兜穿好。
那突然贴上来的温热胸膛让她忽的一怔,忘记了要继续将一旁的衣服穿上,就这样任由他在身后抱着自己,那温馨甜蜜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贪婪的想要让时间就此停在这一刻,附上他抱在自己胸前的手,幸福的扬起了唇角。
“真好!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叹息,上官夜辰抱着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夜倌岚推推他,道:“快穿好衣服,我们还要赶回去。”她可没被幸福冲昏头脑,忘记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上官夜辰没想到自己深情款款说的话换来竟是这么一句破坏气氛的话,顿时就僵在那里,半天没动。
夜倌岚止不住的飞扬着唇瓣,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将他的衣服替他披上,信誓旦旦的说:“这次我就原谅你,要是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那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看着她那么郑重的说出这样的话,那一直让他最担心的事萦绕上心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也是还没到时候。
看着他震悚的神色,夜倌岚眼眸精光一闪,转身笑的灿烂的对着他,“快点我们还要赶回王府。”
说完就往那唯一一株阳夕草走去。
上官夜辰也不在胡闹,迅速的将衣裳穿好,来到她的身边,阻止她想要直接摘下阳夕草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一个乌黑的袋子,将手套在袋子里,再将阳夕草摘下来,放进袋中,封好,拉着她就准备往回走。
不知他按了什么按钮,夜倌岚突然感觉全身都在下沉,眼前看到的都是那净白的一片,只是对着那七彩的天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上官夜辰不曾回眸一眼,当到达底部时,按下了一旁的毁灭机关,径直抱着夜倌岚就走了出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快速,等夜倌岚神色清醒时就已将站在了那雾林里。
回头想要看到些什么,除了最初的那一望无际什么都没有。而后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看向身旁的上官夜辰,那无法掩饰的悲伤让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他的手,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既然打算忘记,那就彻底的不要去怀恋。
两人不再耽搁,出了雾林,骑上马就急急的向王府赶去。
远在王府等候的大家,见到她两风尘仆仆的样子,匆忙的迎了上去。
上官夜辰将怀中的黑袋子递给上前的百里墨轩,道:“一切都是按你说的去做的!”
百里墨轩没有直接接过那袋子,反倒是说:“你毁了那里?”
将袋子强塞在他的手上,上官夜辰唇边的那抹极浅的苦涩还是无法逃脱百里墨轩的眼睛,将袋子拿在手中道:“不后悔!”
这次上官夜辰倒是肯定的点头,不后悔!后悔就不会这么做了!只要有她在,无论什么痛苦自己都回熬下去,多以不需要那里来让自己逃避一切,他也不想再逃避了!
那里是他无法放下的地方,这次他竟如此果断,看来在那里是发生了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眼神隐晦不明的看了眼他,又瞧了眼被书雪和清雪拉着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的夜倌岚,勾唇一笑,拿着阳夕草就走了。
上官兰熏也在一旁瞧着,见他只是疲惫了些,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
夜倌岚回头,和一直看着自己的上官夜辰的视线撞在一起,会心的一笑。
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往夜成天的房间走去。
此时夜雅旋正在一旁伺候着,夜倌岚离开的这几天都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夜成天,就算书雪和清雪说让她们来,她也不肯去休息,就那么强打着精神守在床边。
就算是听说有法子可以救爹了,也不肯离开。
就算他们没有明说,但自己多少也猜到了一点,爹可能是喝了自己买的茶叶而中毒的,如果爹有什么事,那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自己害了爹。
夜倌岚进来看着依旧守在那里的夜雅旋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看着夜成天依旧苍白的面容,接过莫紫递上来的手帕,细心而轻柔的擦拭着。
“你不怪我?”夜雅旋紧咬着唇瓣,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她一直害怕的问题。
夜倌岚没去看她,只是一下一下的擦拭着,淡淡的道:“怪你什么?”
“是我将茶叶买回来的,如果我不买回来,爹也就……”激动的反驳,可是到后面的话不管如何也说不出来。
夜倌岚将帕子递给莫紫,转身,清雅的问:“你事先知道茶叶有毒?”
急忙的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如果知道就不会让爹中毒!
“那你是怀着不好的心态想要害爹?”
这次夜雅旋更加快速的摇头,虽然爹一直有偏心,可是对他们也很是关爱,从来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自己又怎么会希望爹有事了!
“既然你事先不知道茶叶有毒,又不是心存想要毒害爹的想法,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怪你!”夜倌岚这些话或许在人听来再简单不过,可是就是这样无关紧要的话让夜雅旋顿时轻松了不少。
“如果有人存心要害人,你再怎么犯也犯不了!又何必拿别人的罪过来惩罚自己。”
这不是自己的错,是别人的错!夜雅旋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说出这么多她们不明白,可听着又那么有理的话,就如一把钥匙正好配上了那把锁,打开了那道结。
“好了!这几天你也累,快去休息吧!我想爹醒来肯定不想见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看着已经热泪盈眶的夜雅旋,夜倌岚忍不住劝道。
抹掉那还来不及掉落的泪珠,这次夜雅旋很听话的下去休息。
上官夜辰在她的身边坐下,为什么她总是在无时无刻都让自己惊奇。
莫紫拿着帕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这个她从来都不曾看透的人,除了钦佩还是钦佩,她太多的出人意表,太多的新奇。
在另一间房间内,百里墨轩将那阳夕草分为了五天的,将清雪唤到身边,“这是五天的药,之后要怎么做,以你的学识应该知道了吧!”
百里墨轩看着清雪的眼神锐利锋芒,像是在提示着什么,又像只是单纯的吩咐着。
可是他说的每一句都让清雪的头低的更低,真个人都不敢动一下,接过他递过来的阳夕草,宝贝的拽在怀里,深吸了几口气才缓缓道:“清雪愚钝,不知道该如何做!还请百里神医明示。”
百里墨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一晃而过,这才道:“磨碎充成粉末,喝下去,一天一次。”
说完就直接走了。
清雪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这才缓慢的抬起头,看着那优雅飘逸的身影。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试探自己?
“清雪……清雪……”赶来的书雪看着痴呆的站在那里的清雪不由有些担心的连连唤几声。
“啊……什么?”清雪愣愣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
看着难得模糊的清雪,书雪耐着性子道:“我说你在干什么?”
手中的药让她惊醒,慌忙抬高手中的东西,有些急切的道:“我要去给王爷送解药,先走了!”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匆匆而去的清雪,书雪困惑的揉眉,她怎么觉得刚才的清雪有些不同!
清雪将阳夕草解药端到房间,让夜倌岚喂给夜成天喝下去,大家的心悬的更紧,仔细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移动,就怕那一点点的移动就错过了什么。
上官夜辰看着紧紧捏住药碗的夜倌岚在一旁半跪着,将她搂进怀里,想要借此给她力量,让她知道现在她不是一个人。
可是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夜成天就是没有丝毫的起色,这不禁让大家怀疑这真的有用吗?
夜倌岚悬着的心也愈发的紧了,拉着上官夜辰急切的问着:“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