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显得肃穆温雅!
“儿臣也肯定父皇能够替爹讨一个公道!”夜倌岚字字紧逼,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上官晟瑞不由有些严厉的看着她。
那带着明显对抗意味的话,让相随而来的上官兰熏和百里墨轩都有些糊涂了。她自己不是都说事情不简单了,肯定不是像他们查到的那样,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啊?
夜倌岚不去管他们探究的眼神,只是那么看着皇上。
看着夜倌岚和上官晟瑞私底下的较劲,皇上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锐利的眼光一转,道:“既然事情还有许多疑点,还是不能妄下定断,可也不能因此而放过下毒之人。”顿了顿,又继续道:“朕现在特命辰王妃可以彻查茶叶一事,花家必须配合,如有反抗可以镇压。”
皇上这话看上去是公正公平,谁也没帮,但细细想去就回发线一切都偏向夜倌岚。
上官晟瑞现在也是有心无力,皇上这样说出来了,又不可能轻易去改变了!现在也只能找母后问清楚。这才什么都不再说,状似服从。
皇上见众人都不再说什么,这才颔首挥退众人,面色沉静。
大家全都退了出去,夜倌岚、上官夜辰他们直接往静安宫走去。回来这么久还一直不曾去拜见过凉妃,现在来到宫中自是要去见一见的。
上官晟瑞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那宛若璧人的一对,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让他握紧了双拳,毅然的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来到静安宫,凉妃正理完佛,见到他们四人,含笑说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母妃?”语气中得开心无法掩饰,那是久不见孩子才会有的欣慰和快乐。
上官兰熏匆匆上前,撒娇似的拉着她,在一旁坐下,道:“当然要来看我最最善良美丽的母妃啊!”
凉妃见他不正经,惩罚性的敲了他一记,故作严肃道:“就你不正经。”可是也无法掩饰那自内散发出来的宠溺和关爱。
“草民给凉妃娘娘请安!”
“你这孩子!不是说了如果不介意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不需要什么请不请安的。”珍妃略微责怪的轻斥,看着百里墨轩的眼神充满了赞赏。
这孩子愈发的出彩了,虽然没有辰儿的妖魅出尘;没有熏儿的俊逸开朗;但自有一份优雅淡然,原来这些孩子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百里墨轩默默含笑,在一旁坐下,不去反驳。
夜倌岚在上官夜辰的安排下坐到了凉妃的身边,一行人就这么围着坐了下来。
凉妃瞧着身边魅然不凡的夜倌岚,拉着她的手,细声说道:“熏儿还小,被皇上和母妃惯坏了,有些无法无天,如果他有什么做错了,母妃希望岚儿好好的替母妃照顾他,不求其他只求安康。”
凉妃说这话时透着一股凉意,让夜倌岚不由反手紧握住她。为什么她感觉有点像是在交代后事啊!
“母妃放心,倌岚一定好好照顾好他!”
“只是有时候不顾旁人如何照顾都不及母亲让人感觉温暖!我想兰熏定是喜欢母妃的呵护多余我这个五嫂的教训!”夜倌岚看着上官兰熏因为刚才凉妃的话而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取笑着他。
被她这么一说,上官兰熏立刻变了,理直气壮的粘着在凉妃身边哀怨道:“母妃世上哪有人比母妃更疼儿臣啊!”
“你这孩子,也都及第了还不懂事!如今你五哥贵为王爷更是手握兵权你要学着怎么去帮你五哥,千万不可替他增添麻烦!”要是以前上官兰熏只要一撒娇讨好,凉妃都只是笑笑,哪像今日这般反常。对夜倌岚的重托,对上官兰熏的悉心嘱托都让人觉得一切变得不对劲,好像她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一样。
上官夜辰、夜倌岚和百里墨轩三人默不作声的交换了个眼神,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谈笑风生,说着凉妃现在最想听的。或者是她问些什么,他们都一一回答。
“对了!辰儿的心悸没什么吧?”凉妃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问道。
被突然问道这件事,夜倌岚看了眼身子有瞬间变得绷紧的上官夜辰,立刻微笑道:“母妃不用担心,有儿臣在不会有事的!更何况不是还有个神医在嘛!”夜倌岚戏谑的看了眼始终淡雅无声的百里墨轩宽慰着她。
听见他们这样说,凉妃这才放下心来,再三叮嘱,“你们也都要照顾好自己,不管遇到什么,母妃这里永远是你们的避风港。”
全都乖顺的点点头,神色各异,但都是处于对眼前这个温静如水的女子一种敬意和发自内心的爱戴。
提出来这里的是上官夜辰,但来这里之后他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夜倌岚也不去追问他的不对劲。任由他又拉着自己往外走去。
凉妃看着他那稍稍迟疑的脚步,知道这孩子定是在意之前让阿雅去找他一事,凉妃伤感的微微叹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有心说给某些人听,“让阿雅好好照顾那些花。”
夜倌岚清楚的看到上官夜辰在听到这句话后如释重负的变化。那个阿雅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她?
夜倌岚第一次对一个不熟悉的人感到好奇,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在听到阿雅并没有因为那次找自己而出什么事情,这才放下心来,就连离去的脚步都变得特别的轻快。
那个阿雅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够让他放在心上?
在出了静安宫后,夜倌岚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他的手,脚步一顿慢他一步的走在后面。
手中的温热突然消失,上官夜辰立马的就转过来看向突然走在自己身后的夜倌岚,困惑的问道:“怎么呢?”
很莫名其妙的三个字,但夜倌岚就是听懂了,却故作不懂的反问:“什么怎么呢?”
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这样,那样无辜的神情,那样纯净的眼神让上官夜辰想要怀疑都不得不压下,来到她的身边,重新又牵住她的手,温情十足。
这次却是什么都不再说,就只是那么拉着她往前走。夜倌岚本是想甩开的,可又觉得自己很幼稚。
自己这是怎么呢?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孩子气。他什么都没做自己这是在闹哪门子的脾气啊?
既然他不愿坦白那便是有他的苦衷,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为什么这会见他对一个女子这样在意,这样关心之后自己会失了分寸,乱了心?
心中烦乱如麻,夜倌岚抿着唇瓣,不再反抗乖乖的让他牵着自己。
上官夜辰拉着她的力道有点重,但又是不会伤害到她的那种,而且脚步不知为何也在慢慢加快,而百里墨轩和上官兰熏却是渐渐变慢,直到四人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上官夜辰一个转身就将她带到一座假山之后,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怀中,宛如发誓般郑重。
“这辈子你早已住进了这里……”将她的手拉着贴上自己的胸口,上官夜辰脉脉含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细致缓慢。
“任何人也无法取代!”
他明白!他知道!他知道自己在闹脾气,他知道自己吃醋了!他更知道该如何安抚自己,为什么他要这么厉害,让自己根本无法逃离。
踮起脚尖,夜倌岚一个抬头,准确的在上面霸道的印上一吻,宣誓一样的宣布,“这里早已被我盖下章,就算是牛鬼蛇神都不能将你带离……没有我的允许。”夜倌岚的眼神也异常的温柔,柔情如水的描绘着他的淡淡的眉宇;他那望着自己能够融化千年寒冰的眼;那吻着自己犹若至宝的唇……想要将他的一切都描绘在心中,牢牢的记住、刻上一辈子也不要忘记!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不想你有危险,等我将一切都安排好,一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不再会有一点保留!”这是夜倌岚第二次见他露出这样忧伤的神情。
第一次是在他谈起宸妃的时候,而现在又再次见到这样的神情,夜倌岚只觉心被什么东西在翻搅疼得厉害,想要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想要让他的悲伤尽数消失掉!
抬手轻轻的抚触上如今唯一能够抚慰自己的人的脸颊,吸取着上面的温度,怜爱的用拇指摸炙着。
夜倌岚用手贴上他的手掌,静静的望着,让两人的手相触的抚摸着自己,自己不是也有事情隐瞒着吗?而这件事不也不是不愿意告诉他,而是现在完全没办法说啊!
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在意了!想通之后,夜倌岚狠狠的将自己嘲笑了番,幽幽开口,“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这是夜倌岚第一次这么明白的表现自己对他的需要,之前虽然也多少有些表现,但从没有像这次这样的脆弱和担忧。
将含笑而宠溺的凝视着她,犹如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不会!任何人也不能将我从你身边带离。”
那瞬间夜倌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就只是那么一句话就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只能看着他,根本无法言语。
在假山这边的百里墨轩和上官兰熏相视一笑。默契的相携离去。
上官晟瑞从龙翼殿出来就一路火急火燎的赶往凤宸宫。当时皇后正在绣着什么,见到他来了,微微摇手让他过来。
屏退其他宫女太监,只留下了红娘一个人在一旁伺候着,坐到了皇后的身边,看着她手上绣着的婴儿服饰,眼眶一热,可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是止住了那想要说的话,静静的看着。
“在我们宗政家一直有个习俗,就是我们宗政家的孩子穿的第一件衣服必须是奶奶亲手做的,那样以后都回健健康康。”咬断那根线,皇后将小小的衣裳举起细细的观看着,明黄色的布料,那上面绣的蟒,栩栩如生。
“母后虽然贵为一国之母,幸好这针线活没落下,还能给我孙子做件像样的衣裳。”
“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娘娘的针线那是出神入化,在这天朝怕是无人能胜。”红娘将针线收好边说着酥软的话,让宗政纱眉开眼笑。
虽然这孩子不是晨曦那孩子怀的,有点可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