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怪我竟然会不记得她,怪我竟然那么用力的打了她。”有些涣散的问着百里墨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样的上官夜辰让大家一致有种如果夜倌岚还不醒来,他会崩溃的错觉。
百里墨轩不知道他是真没听到还是假没听到,又上前想要抓住他,但上官夜辰就会自动的后退一步,距离恰好保持在他碰不到自己。
只是那后退的脚步有些虚无,像是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下一秒,大家的这种感觉真的灵验了,上官夜辰突然向后倒去,百里墨轩一个旋身,圈住了他的腰身,扶住了他,避免了狠狠掉下去的悲剧。
大家的心一下子吊在了嗓子眼,顿时全部围了上去。
“去休息。”健康的上官夜辰,或许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勉强他做什么,但现在的他就算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轻易的制服。
不去看他乞求的眼神,半抱着就往外走去。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放开我!”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轻,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更别说反抗了。
“放开!”上官夜辰凝神聚气,最后在百里墨轩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将他椎开,笔直的朝着夜倌岚身边跑去。
最后呼吸急促的跪坐在床边,用力的抓住被子,额上细密的汗珠不断的
涌出。
“不要过来!”喝止住,大家想要上前的脚步,人却是趴在床边。
“五哥……”隔得最近的上官兰熏,紧紧的低着床上,嗓音有些尖锐的叫着。
以为他又是劝自己去休息,上官夜辰狠厉的眼神一扫,大有你再敢说一句,你就会死得很惨的神情,让上官兰熏想说什么都有点不敢说。
可是紧随着,大家的眼神陆续也全都变了,惊喜,震撼……什么样的都有,书雪还激动的指着床上,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只是依依呀呀的说了两个字,“郡……主。”
“为什么不睡觉?”低迷沙哑而又虚弱无力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上官夜辰的脸色因为这声音而变得更加苍白,抓着床沿的手用力的刺进去,好看的薄唇愈发抿得紧凑.此时却胆小的不敢回头去看。
“为什么不乖乖吃饭?”那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那部赞同更加浓厚,而这次修长白哲的手覆上他紧紧握住的手,温热的感觉顿时让上官夜辰一个激灵。
头像是被上了发条,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去,最后定住不动,瞪大着双眼,紧紧的锁住那张宛若浮华再现的绝美容颜,那双灵动清冷的双眸含笑的看着自己,像是在无声的说,“辰.我醒来了!”
上官夜辰贪婪的看着这张有神的面孔,根本不敢眨一下眼睛,就怕一切都是一场梦,怕再次睁开眼睛一切都只是幻象。
“不认识?”调笑的话语轻松的说出口,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看着眼前的他,就想让他宽心。
这句话就是一个死穴,一下子煞白了他的脸,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急声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不记得,我……”
或许是因为想到是自己出手伤了她,上官夜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话可以为自己的过错解脱,最后只能悲伤的看着她。
夜倌岚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困难的抬起手,按在他的额间,用指腹轻轻的来回抚触着,眼神不经意的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百里墨轩,迅速的交换了个眼神,又对着他道:“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一句没事,压破了上官夜辰最后一根名为坚强的神经,再也控制不住的覆在她的胸前,将她用力的圈进自己的怀里,什么都不再说,可是只有夜倌岚知道,颈间那湿润是什么!
夜倌岚的醒来,让低迷的瑾辰宫顿时一片欢呼,大家喜极而泣,紧紧的抱在一起,甚至是快乐的抱成一个圈,快乐的转着圈,发泄着内心的喜悦。
夜倌岚含笑的看着大家激动的神色,微微的勾起唇角,她知道,只要过了这次劫,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的!除了死亡!
百里墨轩等上官夜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才上前替夜倌岚把脉,一切平稳,只是体质弱了点,但只要安心休养段时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虽然醒来了,但还是要好好休养,大家都出去吧。”现在百里墨轩的话就是圣旨,他说什么大家听什么,不会有任何异议。
“剑旭,你去成亲王府说一声,就算瑾辰宫一切安好!”不知道夜成天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情,每天多次派人来问,现在怕也是火急火燎了吧!
剑旭点头,就往宫外飞去。
看着还不想走得上官夜辰,百里墨轩第一次那么不给面子,嘲笑道:“你还要留在这里泪眼朦胧吗?”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刚才哭了。
上官夜辰身体一怔,有些僵硬的愣在那里,而那白皙的面容也在段时间内变得红润无比。
夜倌岚看着这样的上官夜辰无法抑制的轻笑了出来,他原来也会脸红啊!
听到她那愉悦的笑声,不满的瞪着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夫君被人欺负了吗!可是看着那张明媚的面容又不忍说一句重话,最后都只能化作一江春水,淡雅清冽。
“好了!快去休息。”虽然她一直昏睡着,但她却听到了大家的谈话,只是那个时候自己醒不过来而已。知道他不眠不休的守着自己,这样的深情让她动容也让她心疼。
“我……”
“乖!去休息,我保证你醒来第一个看到的肯定是我。”知道他的担忧,连着几次怕是让人现在胆战心惊了吧!
见了那不可拒绝的神态,而他也知道自己真的快到底线了,这才有些不甘愿的点头,在百里墨轩的帮忙下往隔壁的房间去休息。
大殿之上,以上官铭瑄为首的众人,再次反驳了丞相定下得让太子登基的意见,而这次站在五皇子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出来,既不帮三皇子也不帮太子,倒像是在隔岸观火一样。
一时大殿之内气氛有些紧张,看着上官铭瑄那俊逸非凡的面容上哪淡然飞扬的神色,宗政桐那时恨得有些牙痒痒,等着瞧,我会叫你们好看的!
“不知三皇子为何要反对老臣的意见?”宗政桐微敛下情绪,沉声问道。
上官铭瑄微微颔首,有些冷冽的开口,“自古登基都应有先皇的圣旨,本王想问丞相,这圣旨在哪?”
“也有没有圣旨登基的皇上。”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让宗政桐难看的脸色顿时有些眉飞色舞。
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上官铭瑄嘲讽的一笑,道:“那是皇上突生意外,驾崩的突然,没有时间。而父皇是久病在床,不可能没时间留下圣旨。除非……”别有意味的眼光扫向刚才还得意此时却有些紧张的宗政桐,上官铭瑄说的无心。
“除非皇上并不是久病在床,而是突然驾崩,根本没来得及留下圣旨。”
“不过一切是怎么样,那也只是猜测。毕竟从父皇生病到驾崩一直都只有皇后在其身侧。”
这话,大家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皇上没留下圣旨有两种可能。
一是留了,但即位的不是太子,让皇后毁了;在侧就是皇上根本就来不及留下圣旨就出事了,而一切的矛头瞬间都指向了皇后。
宗政桐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怒斥,“瑄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皇后在背后搞了什么鬼吗?”
“丞相何必如此激动,本王什么都没说,只是分析了下,难道丞相是在心虚?”说道后面,上官铭瑄的语气愈大的严厉,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
“你……”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宗政桐气得怒指着他,却是无法反驳。
“瑄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本宫跟皇上的死有什么关系?”威仪沉静的嗓音幽幽传来,大家顺着望过去,皇后一袭凤袍加身,尽显雍容华贵,凤冠加顶,在一旁奴才的搀扶下缓缓而进,看着上官铭瑄的眼神深沉而锐不可当。
“参见皇后娘娘。”群臣皆跪下。
上官铭瑄微微行李,笑得清雅俊逸,淡然道:“皇后误会了,臣没有此意。”
皇后在上官铭瑄的身边微微停顿了下,笑得诡异,而后就往殿上走去,悠然转身,仪态万干。
“本宫知道近段时间,大家为了这太子登基一事,各抒己见。中间都有些小是非。”
“本来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不想参与,但天朝不可以一日无君,这国家大事还要有人把持,这才不得不出来。”
“皇后英明……”
“本来这太子即位是应当的事,先皇在生之时,早已传位给了太子,如今先皇驾崩,太子即位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可本宫没想到,竟然会闹出这么一出笑话!这要传出去叫我天朝颜面何存。”皇后沉声训斥,让大家人人自危,不敢有半句怨言。
“娘娘恕罪。”
“算了!本宫也不是责怪众卿家。大家想要看圣旨,那也是应当的,只能说大家将先皇放在了心上,对先皇那是忠心耿耿,本宫深感欣慰。”
“皇后的意思是,父皇早已拟好了圣旨?”上官铭瑄身边的一名武将出声问道,那醇厚的嗓音有着不屈于权贵的傲气。那是上官铭瑄身边的左将军左青
皇后凤眼微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先皇却是早已将圣旨拟好。”
“那皇后为何迟迟不拿出?”这时右将军,杨军也心存疑虑的问道。
皇后严肃的面容一转,顿时变得有些沧桑而失望的看着大家。
“本宫迟迟不拿出来,只是为了想要知道我天朝众将是不是万众一心,可是没想到啊……那真是让本宫倍感失望。”皇后大声怒斥。
“母后恕罪!”上官晟睿适时的跪下,引得刚才还有所非议的人一同跪了下来。不敢再也半句多话。
上官铭瑄心一沉,看着皇后那自信的神色,自知皇后定是又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可是是什么呢?
如果真有圣旨,又怎么可能迟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