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虚软无力的语气,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有些不是很懂,可夜倌岚多少也猜到一点他似乎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而且这件事还关乎他的生命。
而唯一关乎他生命的就只有……
释然一笑,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已经找到可以克制他魔性的办法,夜倌岚有些兴奋的道 “我们已经找到克制你魔性的办法,就算是再发作也没事。”
看着她那激动的样子,他不想打击她的信心,可是有些事就是在变化,而且远远超过了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
看他听自己这么说眉宇反倒是皱得更紧了,心知事情一定有变,放下的心顿时又紧缩起来,急切的问道:“是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
看着她那明显像是惊弓之鸟的样子,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其实那日掉下悬崖,不……他根本没掉下悬崖,可是靠着崖边的一棵树进入了一个山东,而里面的东西更是他这个凤宫殿下都不曾知道。
里面记载的竟然都是他们凤宫历代传人身染魔性的治愈方法,虽然不知道为何流落在此,可是看着那一些些能够治愈自己的方法当时自己同她一样开心,不用再担心魔性爆发后会再次伤害到她。
可是在这之后看到的东西却瞬间将他从天堂拉向地狱。
上面记载魔性爆发四次之后,魔血入骨,任何方法都无法根治,虽然最后一次爆发不会再要自己的命,可是随着最后一次的爆发,他将会不记得任何人,像是没有感情的傀儡只能木讷的过一生,就连他最爱的她也记不得,这种痛苦他不想她再经历,所以宁愿她当自己已经死了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要不是之后抓到墨绿出卖她,将所有事情都告诉皇后,这才不得不现身,他会直到自己死去都守在她的身边。
听着他将之后所遇到的所有事情一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夜倌岚就连心疼都感受不到了,只剩下满心的凄苦。
将自己用力的埋进他的怀里,有些闷闷的嗓音从他的胸腔发出,“你答应过我,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忘记我,你还记得吗?”抬头有些执着的看着他,夜倌岚倔强害怕的眼神让他除了点头再也无法做出别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这个奇迹出现的几率,可他会努力做到,因为他答应了她,而他从来不想对她食言。
那一天他们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两人之间不再有隐瞒,就连穿越这件事也说了出来,虽然知道有些难以接受,可那时那种心情让她觉得好像再多难以接受的事都无法阻挡,只想完全的将自己敞开,一点也不剩的让对方看个通透。
也是从那日之后上官夜辰和夜倌过着形影不离的日子,不管到哪里都可以见到其中一个另一个一定也会在身边。
而那自然流露出的甜蜜也感染了所有人,只觉生活似乎变得美好,之前那些阴霾好像已经远去,可只有夜倌岚知道还有些事情等着自己。
手中捏着今早刚收到的信条,眉眼均皱了起来,看来她是要行动了。
今天一早,上官夜辰也是一大早就出去了,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两人之间那越来越深的默契就算不问也猜得差不多。而今天她也要支开他。
命人唤来莫紫,将刚写好的东西交给她,面色清冷姿态淡雅,有些郑重的道:“一定要带到,带到之后立刻立马,前往不要惊动其他人。”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可莫紫在上官夜辰的身边呆了那么久,之后又跟着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心知事情的严重性,果敢的点头,一副让她放心的样子,什么都不说,毅然转身离开。
清雪和书雪面面相觑,不知主子收到的到底是什么竟让她露出这样森然的神情,有些担忧的上前道:“主子发生什么呢?”
淡淡的摇头,将孩子放到清雪的乎中,肃然道:“让媚娘立刻准备马车,你们带着清辰现在马上回凤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回皇城半步。”
“主子……”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到底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让主子这样严肃。
心知她们想要拒绝,直接拦截道:“我不会有事,如果你们留在这里只会给我增添麻烦。将清辰带走就是最好的!”
“那老王爷这边怎么办?”想起夜成天大家不相信,王爷会那么容易答应突然回凤宫。
想起爹,夜倌岚也是为难的皱眉,想着他对自己的宠爱,更加不能让他出事,最后只是说道:“这些你们不用担心,赶快去准备一下,立刻走。”
看着她那不容拒绝的样子,两人最后也只能不愿的点头,抱着上官清辰转身就出了寝殿。
不容自己在留恋的看上一眼,狠心的移开视线,夜倌岚径直走向夜成天的房间。
还没推开房,就听见一阵阵的笑声传来,整了整面部表情,挤了个勉强的微笑,夜倌岚这才推开房门,看着房内谈笑风生的夜成天和夜雅旋刚才的勉强因为这温馨的一幕而变得自然。
来到夜成天的身边,接过夜雅旋递过来的茶壶,倒了被热茶,然后又给自己和夜雅旋各倒了一杯,这才坐下来,期待的问道:“爹,怎么样?我的手艺不比二姐差吧?”
看着她那像个小孩子般炫耀的模样,夜成天爽朗的笑声溢出,瞬时充斥在整个房间,就连空气中都带着名叫幸福的味道。
夜成天也不打击她,连连称是,引来她更大的笑声。
看着他们一来我往之间,夜雅旋眼神微微一变,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道:“妹妹泡得茶却是比我要好。”
“姐姐夸赞了,倌岚只是胡乱说的,姐姐泡得茶在京城怕是在难有人能胜过了。”
夜雅旋泡得茶虽然她只喝过一次,可是其中的滋味至今仍让她回味无穷,所以这话也并不是浮夸,而是事实。
夜雅旋淡淡一笑,无意问道:“妹妹今日来爹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夜成天放下茶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里戏谑的成分颇深。
要知道这丫头这几天天天跟夜辰那孩子腻在一起,两人像似小别胜新婚一样,任何人在他们眼里都成了摆设,他这个做爹的自然也是啊!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还真是啊!
被他们那么看着,夜倌岚娇羞着脸,嗔道:“爹还笑岚儿。”
“好……好!爹不笑。”强忍着那破口而出的笑意,夜成夭正经着一张脸,故作严肃道:“今天找爹什么事啊?”
佯装一早就计划好的样子,夜倌岚说的淡然,“爹,今天你就跟兰熏他们一同回凤宫吧。”
看着她那轻松自若的样子,夜成天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久久才听到他缓缓的说了个好字。
以为还想要找些借口才能劝服,没想到他竟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倒是出乎夜倌岚的意料,半晌之后才道:“那姐姐你帮爹收拾一下,清雪他们已经准备好,收拾好了就在院子里跟他们集合一同前往吧。”
“那你呢?”飞快的问着起身就准备离开的夜倌岚,夜雅旋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转过身来冲着他们淡淡一笑,宛若初升的太阳弥漫着金黄色的光芒,有些刺眼也十分的夺目。
“等事情办妥之后我定会与你们集合的。”说完这次真的不再停留,直接就往凤来仪外走去,上了候在门外多时的马车。独自一人前往皇宫。
看着那熟悉的门扉,夜倌岚淡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个过客般,随着丫鬟的带领直直走了进去。
芙香宫内,珍太妃坐在主位之上,看着一袭简单白衣的夜倌岚幽幽走来,眼神阴,可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如果说她跟前太后有着深仇大恨,可她也是自己钦佩的一个女人,而另一个便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可气魄不输当年的她们的夜倌岚,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她对抗太后的一项项计谋,怕是她也自叹不如,或许更应该说有些后怕。
她太难以掌握,心机太过深沉,现在又有上官夜辰,这皇位一事虽然大家都没有任何表示,可朝中已经形成了两派的形势。
一派自然是站在上官铭瑄身边的,另一派则是上官夜辰。
对这个以前他们一直认为羸弱无能的五皇子,经过这件事大家那是彻底的刮目相看,又有之前雾城瘟疫之事,上官夜辰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与日俱增,大大给了珍太妃他们危机感,要不是等着机会,怕早已经有所行动了。
也难为她等到现在。
夜倌岚静静坐下,微微扬唇,道:“不知太妃今日约倌岚有何事?”
珍太妃看着眼前这个聪慧敏捷的女子,要不是她已经是上官夜辰的妃子,或许她真的会同意让瑄儿娶她,可事情已经不一样了,不能为他们所用的棋子就必须除掉。
“不知岚儿是否还记得当初的约定。”给自己斟了杯酒,珍太妃问得随意。
夜倌岚拿过她刚放下得酒壶,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倌岚当然记得,只是倌岚不明白,太后这信中是什么意思?”将她今早命人送给自己的信件拿出来重重的放在桌上,有些森严的额问道。
看着自己亲笔所写的书信,珍太妃妖娆一笑,字字珠玑,“正如信中所言,哀家还不知道原来辰儿还有这回事。”
看了眼笑意全无的夜倌岚,微微勾唇继续道:“哀家还以为只有他的母妃才会便妖怪,没想到竟连辰儿也是。”
那嘲讽的语气让夜倌岚很是不悦,运气一掌击在桌上,凛冽道:“还请太妃用词准确点,不然这一掌就不再是在这桌上了。”
看着她面前的桌角慢慢散掉,珍太妃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同样冰冷的说道:“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难道不是太妃先威胁倌岚的吗?”用夜辰的病威胁自己,不来便让夜辰同他母妃一样在这无法生存,她相信她做得到,所以依心上所言单枪匹马来皇宫。
“你……”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直言不讳,珍太妃一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