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完全还不知道原因的大家,夜雅旋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哈哈……我那么恨,那么恨,可是你却还不知道!”
“夜倌岚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那尖锐的语气毫不掩饰的厌恶听得大家全都紧皱着眉宇,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没错!是我做的,我将你们今天要悄悄离开京城的事告诉太妃,也是故意带你们走小路然后被抓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听着那声声承认的话,夜成天不受控制的一掌括向了她,愤怒的瞪着这个他一向认为乖巧的女人,满心的失望。
因为太过愤怒,身子一直不好的夜成天踉跄的后退,幸好身后的清雪及时的将他扶住。
夜倌岚担忧的看向夜成天,因为中间被侍卫隔开着,根本不可能上前。
捂着被打得面颊,夜雅旋变得更加的疯狂,发疯的大吼,“你打我!哈哈……到这个时候您都还只是维护她!”
“我们也是您的女人,为什么您就不可以公平一点!”
指着夜倌岚,夜雅旋愤怒的吼叫,“就是因为她姐姐才丧命,可您不但没有怪她,还帮着她,不准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姐姐。”
“反正你一直最爱的都是她,我跟姐姐都是可有可无的。”
“可是,我没想到,您竟然为了能够让皇上成功的将龙令赐给五皇子,会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
泪水奔涌而出,夜雅旋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是不断的将这两年来,心中无数的委屈发泄出来。
“你竟然让我去买那些茶叶,然后自己下药,中毒,让我以为自己差点害死自己的爹。您竟然为了她,去让另一个女人背负上差点弑父的罪名!”
夜雅旋颤抖着指着夜成天,当初听到这个消息,自己久久的无法回过神,只感觉满心的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停止这种痛,痛到她想要死去。
夜雅旋的控诉让大家全都震惊,他们一直以为这药是上官晟睿他们做的,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夜成天他自己。
这件事在那次父女两的谈话中,夜成天就告诉了夜倌岚,所以后来她想尽办法想要弥补她。
虽然做这件事之前她并不知情,可最初的原因也还是因为自己,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会被她知道,会在她的心中留下这么多这么深的恨!
夜成天愤怒的神色也因为愧疚而消失殆尽。当初这么做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时本只让府中的一奴才去买,没想到会是她亲自去的,那是事后他才知道,所以对这个女儿他一直心存愧疚。
“啪啪……”响亮的拍掌声响起,珍太妃笑意盈盈的坐在那里,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纷呈的戏,兴致激昂,嘲讽的道:“你们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一个自私的还是亲姐姐,一个偏私的利用另一个女儿。”
“说起来哀家还要比你们高尚得多!”
珍太妃严重的不懈让清雪忍不住出言反击,“主子没有害死大郡主。”
“旋儿,你姐姐没死,她现在就在瑾辰宫,那一切只不过是岚儿用的障眼法,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成功将你姐姐救出来。”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夜成天发现对于面前的女儿,他只能说这些。
“姐姐没死!”不相信的自语,夜雅旋连连后退,姐姐没死……那么她的报仇,那这一切……脑子里一片混乱,夜雅旋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东西通通砸到了地上,眼神涣散,跟疯了的宗政晨曦很是想象。
厌恶的看了眼疯了的夜雅旋,珍太妃让雪玉将孩子交给一旁的小桃,命她抓住她。
“怎么可能,你已经让瑄儿……”脑中精光一闪,像似想通了什么,珍太妃双眼幽的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镇定自若的夜倌岚。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让瑄儿救夜梦松出宫,在他们面前说只是一个障眼法,而且这样也可以让他们认为她是有求于她,才会跟自己合作,增加自己对她的信任,而她从来都不需要靠自己扳倒宗政纱,只是利用合作来牵制自己。
好……好一个夜倌岚,将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可是就算夜梦松现在活着,如今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就算有个夜梦松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放心,等哀家派出去的将他们三个抓到,你们就可以团聚了。”一口饮尽手中酒杯里的酒,珍太妃志得意满,畅快淋漓。
夜倌岚看着那冲着自己眨眼的人一愣,而后微微扬起唇角,接着又冲着夜成天他们使了个眼色,了然的轻轻点头,乘他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绣袍中的银针细如雨丝的撒向抓着他们的侍卫,而夜成天他们也在她动作的时候齐齐一个侧身,在侍卫吃痛的时候迅速挣脱开来。
动作一气呵成,根本让他们来不及反应。
小桃亦是穿过空隙抱着清辰躲到夜倌岚的身后,浑身都在颤抖着。
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珍太妃脸黑得吓人,像是要将她身后的小桃瞪出格洞来,阴鸷的说道:“小桃,哀家给你个机会,立刻到哀家这边来,哀家可以饶过你这次。”
小桃连连摇头。
珍太妃心狠的程度不下于前太后,而且当初要不是辰王妃,自己早已经命丧黄泉,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将自己的命压在了辰王妃身上,如今又怎么可能背叛她。
见她摇头,珍太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拉过雪玉手中的夜雅旋,修长的金质指甲抵在她的脖子,细细的血管只要这么轻轻的一划,鲜艳的红色就会奔涌而出。
“你不要你二姐的命了吗?”
夜倌岚背在身后的手牢牢抓着衣角,故作不在乎的道:“你认为我还会为了一个背叛我,害我陷入危险之地的人而放弃离开这里的机会吗?”
那不屑的态度并没有让珍太妃相信,手中的指甲就着就那细嫩白滑的脖子就要划下去。
“等一下!”
夜倌岚急急的叫停,看着夜雅旋的脖子上明显出现一条红印子,深吸一口气,冷然的看向珍太妃,道:“你想我怎么做?”
没有拐弯抹角,夜倌岚冷静的看着正中下怀的珍太妃,看着那得意的神色,悠然的姿态,只是变得更加的淡然。
“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虽然她没明说,可夜倌岚知道她要等的人是谁。
看着她那信心十足的样子,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就算上官夜辰再厉害,夜倌岚不免都有些担心,有时她觉得太妃比前太后还要来的可怕。
可是等了许久他们都不曾见到有人进来,夜倌岚紧张的心这才缓缓的放下,反例是珍太妃渐渐变得急躁起来。
夜倌岚他们一群人被侍卫围在了正中央,看着来回走动的珍太妃,依旧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雪玉派人去查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太妃要找的人是我吗?”有些慵懒清冷的嗓音幽幽传来,珍太妃自觉得手中一轻,夜雅旋就被一妖娆女子给带到了幽幽走来的上官夜辰的身后。
而在他的身后,上官铭瑄赫然被一黑衣男子用刀架着脖子。
上官夜辰看着被围在正中间的夜倌岚他们,眸色一冷,对着身后一摆乎,那用刀架着上官铭瑄的黑衣男子微微用力,在上官铭瑄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丝。
“太妃还要夜辰说吗?”含笑的反问,此时的上官夜辰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明明笑得妖媚邪肆,可让人浑身冰冷,彻骨寒颤。
对着那围着夜倌岚他们的侍卫低斥,“让他们过去。”
得到自由的夜倌岚他们,来到上官夜辰的身边。
看着完好无损的夜倌岚,上官夜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淡淡的摇头,眼角瞥了眼身后的上官铭瑄,夜倌岚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安静的站在一边。
“你还不快放了瑄儿。”珍太妃那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上官夜辰,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嘲讽的勾起唇角,上官夜辰淡淡的说道:“我有说过要放他过去吗?”
被他的讽刺激怒,可如今上官铭瑄又在他的手里,珍太妃现在就算多想将他们处之而后快,可什么也做不了,不甘的看着他,道:“你想怎么样?
幽幽的撇了她一眼,上官夜辰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要皇位。”
四个字,让所有人都震撼的看着他。
“哈哈……上官夜辰你终于肯承认你也觊觎皇位了吧!”又看了眼夜倌岚,讥讽道:“你还信誓旦旦的跟哀家说,他不感兴趣,这就是你说的不感兴趣吗?”
那不屑嘲讽的眼神,让夜倌岚颇为不舒服。
怔怔的瞧着身边之人半晌,而后久久才传来她情不可闻的嗓音,“我相信他。”
相信他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当听到我相信他几个字时,上官夜辰有瞬间的愣神,而后心底喜悦兴奋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滋长,最后溢满全身,直到再也装不下。
“休想!”见他们那坚信不疑的态度,觉得万分的刺眼,狠厉的拒绝,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那你不要他的命了吗?”指着身后的上官铭瑄,洛珈一掌重重的击在他的身上,顿时上官铭瑄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没有他,难道你想自己做皇上不成。”玩味的看着面色苍白死灰的珍太妃,上官夜辰说的轻佻。
“你……上官夜辰就算你当了这个皇上,也休想坐得稳。”
对着空中一声嘶叫,一群灰衣人手持弓箭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轻佻俊逸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看着两两相争的他们,玩味的道:“这么热闹啊!”那轻佻不正经的语气,那漫不经心的姿态谁也看不出只要他一个指示,身后那群弓箭手可以在一刻钟内要了这里所有人的命。
“明清,还不快给哀家将他们抓住。”看着天明清,珍太妃自知胜券在握,谁知天明清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眼神从来这里就一直紧紧的盯着夜倌岚,一眨也不眨。
那火热的眼神让上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