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邢朵不能赤裸裸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她要那么说,死的更惨。
他想试是他的事,自己直接无视就是,所以,挑帘,邢朵又将小脑袋扒拉到窗外面看风景。
秋风萧萧,车外的风景美丽得无法形容,一望无际的红枫,风过留痕,一片片红色的掌叶满树满树落下,就像是舞动的红蝶,翩翩纤纤,动情到了极致。
“还记得这里吗?”后背忽然一暖,腰际已被一只有力的臂弯揽住,呼吸之处尽是从他身上散发的爱战味道。
自己欣赏风景欣赏的好好的,他什么时候爬过来的,邢朵表情厌恶地用手推了把霍宇堂放到自己脖颈的下巴,一下,没推动,再推,还是推不动。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的地方。”
暗红枫叶随风舞落,竟像极了处子的血液。
又推,仍然推不动。妈的,赶明儿拿推土机推。
“朵儿,你让我情难自已。”说着,一个吻已然落到了邢朵的耳侧。
不用再推,因为霍宇堂的下巴已经从她的脖颈中拔出来,可是她的手却还维持着推的动作,不知是该收回来还是该一直那么放着。
“如果我一辈子不说,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会承认,其实,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位置的,是不是,你总是在逃避,不肯面对你最真实的一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愿去面对你自己的情感,或许你觉得没有必要,你不要再拿东方晨为借口,我知道你对东方晨的感情,虽然是爱,可更偏重亲情,你不觉得么?朵儿,我爱你。”
嗡的一声,邢朵的世界瞬间坍塌,眼前的人如同虚幻,竟觉察不出一丝真实感。这还是霍宇堂吗?霍宇堂能说出这么一堆煽情的话么?不不!她宁可相信这番话是亓官蜜蜜说的,因为,如果是亓官蜜蜜说的,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
朵儿,我爱你!
朵儿,我爱你……
我爱你……
爱……
我?红唇吻落,红枫乱舞,窗外的风声随着一吻延伸,再也听不到,只有口唇之间的吮扯。
霍宇堂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没有一点保留,亦同他的告白,是那么的直接,爱,在他的口中,竟然毫不迟疑的就说出来,是给她,还是所有人都一样?
邢朵只记得张大眼睛,看着霍宇堂全情投入的样子,怎么也不能相信,真的是自己神经太粗了吗,竟然连霍宇堂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全然不觉,或许真如他所说的,自己,就是一直在逃避。
“朵儿,给我,给我你的一切。”
吮吻变得迷乱,霍宇堂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得向邢朵的衣服里伸去,衣带轻易被解开,外衫很快脱落,莹白的肩膀暴露在马车内为暖的秋日气息中,不感觉冷,炙热的手掌在触碰到嫩滑的肌肤后,更加悦动不安,加快了游移的速度,直接穿过胸衣抚上滑软两团。
“霍宇堂!”
总算是从自己无法置信中清醒过来,邢朵扣住霍宇堂色情的手掌,粗糙的掌纹按在那里,即使没了动作,可还是会敏感的觉察出它的存在它的不同。
吻如蝉翼,薄薄温软的印在邢朵的两片樱红之上,带动着一颗心也是一颤一颤的。
不行!意乱情迷也要有个限度,虽然经过多日来的相处,她对霍宇堂也萌发了说不出的情感,可是,她还是不能将三心二意发展到淋漓尽致,自己终究还是个中国式传统女性。
呕——传统女性?柳轻蝉都可以飞天与神八接吻了。
蝉翼温柔后的凶猛就如暴风雨的前夕,吻落像炒豆,虽没哔哔啵啵,但速度确实惊人,那等热烫也不是锅灶中的热火所比,一不留神,邢朵已经再度沦陷在那噬人的迷乱之中。
嗡响不断,邢朵的脑中自刚才的惊然开始就一直感觉晕沉,此时绵长的舌吻搅得她更是无法思考,只觉眼前发黑,手也软软地提不起一丝力气,竟在霍宇堂的怀中,昏睡过去。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五十二章 昏睡过去
眼见着怀中的人不但没有回应,反而软趴趴的像滩泥一样,霍宇堂终于察觉出些不对来,结束了终其一生也未得尝过的甘甜,捧起那张日益瘦削的脸庞,霜白的肤色反衬的唇越发红艳,宛如车外翩跹红蝶,撒撒簌簌浑然天成。
“朵儿!”
霜白的面庞上一双眼紧紧锁起,不给窥觑它的人儿一丝机会,霍宇堂慌张地抓起邢朵滑落身侧的手臂拼命摇晃,可是无论他怎么使力,即使被他抓住的皮肉上已经有青紫的於痕,他依然不知道放手,直到车帘被人从外面挑起,同时传来凌玄铭关切的声音,霍宇堂才缓缓清醒,清醒后马上握上邢朵白玉镯下压制的腕脉。
一盏茶过去后,霍宇堂微松了握在邢朵腕上的手,可是并没有与其脱开的迹象,背部瘫软地靠向车壁,虎目也似疲累过度而无力再保持睁张的状态。
“朵儿怎么了?!”凌玄铭自是关心自己的妹妹,见霍宇堂只顾自己靠向车壁,却无视他的存在,他不免也有些烦躁。
霍宇堂还是脱力了般不说话,只是靠着,连眼睛都不动一下。无法,凌玄铭只好自己亲自去替邢朵诊脉,握上另一只被白玉镯压制的手腕,脉象平稳,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如此说来,邢朵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你奶奶的XX,你心咋恁大捏?惹得俩大男人都还以为又被中蛊施毒按毒镖了呢。
邢朵确实是睡着了,她真的是太累了,自进入轩朝后,接二连三遭遇变故自不必说,就这两天,她都快把腿溜成柴火棍儿了,还屁颠屁颠跟着几个男人跑这跑那,虽说跑的地方都是她自愿且是自主去的,但人不是永动机,期间还被方代理阁主算计到了床上,即使心理上没啥压力,但体力上还是消耗蛮大的,呃,不要误会,此体力是中蛊后被人“赶尸”时消耗的,如果你非要认定是他们六个XXXXXX而损耗的,那……好XE啊你!
凌玄铭如霍宇堂一样握着邢朵的手腕没有放,但和霍宇堂的目的显然不同,他的目光锁在那两只白玉镯上久久不肯移去,左手盘龙右手盘凤,曾有人对他说过,上古存在着两大家族,两大家族关隘深刻,均有一标志性的宝物,那是出自同一块灵玉上的龙凤,以此,向世人展示着这两大家族的亲密,历史呈现出暗黄色调,凌玄铭对于两家你侬我侬的示好并不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是这一对龙凤正安静地卧在自己妹妹的腕间。
对于盘龙镯和盘凤镯,他要比此时拥有它们的人还要了解,盘龙盘凤,只有心意相通的人才可佩戴,若然不是,那锁扣根本不会闭合,那么……凌玄铭嘴角意外溢出苦笑,不是因为别的,他只是为自己会输给妹妹而好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多情,没想到,唉——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吖~
“宇堂,”凌玄铭抿起唇,收起那丝苦笑,转而视线投向还在闭目的霍宇堂,“你真的喜欢朵儿吗?”
霍宇堂应声轻启双目,目光中显见的惫倦,原来他一直不肯睁开眼睛回答适才凌玄铭的询问是因为他也很累,累到也想随着邢朵一同昏睡下去。
“为什么这么问?”霍宇堂问。
“你已经看到了吧。”凌玄铭含有深意的用下巴指了指邢朵的手腕。
“……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盘龙镯先不说,只那只盘凤,就在那次自己忍受了一夜雌雄二重奏后的第二日,她的手腕上就有了那独属东方晨的标志,对于东方晨是百毒门门主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心的走向。
“既然知道,你就应该退出,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凌玄铭的目光,那叫一个晶光闪烁,如若此时邢朵能看到,一定高呼二人纯洁的关系。
“你认为可能吗?”浅笑,霍宇堂竟就那么淡笑着回看凌玄铭,然后接着说道:“你最了解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可……”
“你不必多说,我知道我和她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也只是想要得到些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凌玄铭还想劝阻霍宇堂,却被霍宇堂截断,他只好改口:
“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疑惑,难解,凌玄铭并不认为邢朵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突然:“你不可以伤害她!”
“玄铭,你真的把她当成是你妹妹?”深皱的眉心,表示出霍宇堂有多么的疑惑。
“这你不用怀疑,就算我不将她当做我妹妹,血缘却是斩不断的。”
“你……什么意思?”觉察出凌玄铭话中似乎还有一层意思,霍宇堂惊得抬目。
“还没到戳穿的时候,我只想告诉你,你不可以伤害朵儿,她其实很单纯。”
毛?邢朵单纯?世界是不是末日啦?所有人都想抠抠耳朵,包括外面拉车的那匹马,她邢朵单纯地球都长毛儿了。
恰在此时,某个没黑夜没白天睡大觉的人,突然在梦呓中笑出了声,如同也听到凌玄铭对自己的鉴定有多不靠谱,睡着都能发出嘲笑。
听到她的笑声,两人双双噤声,然后不约而同的大笑。
“玄铭,你知道你自己的话有多扯了吧,连沉睡的主角都被你的笑话给震撼了。”霍宇堂依然不可遏制自己的笑意,沉沉的磁性。
凌玄铭脸色苦的都成甘草片了,他本来想往邢朵的脸上撒点金粉装装佛爷,没想到还没撒完她就自己出来拆台,太不给面子了。
“今天就行到这里,叫军士在这里扎营。”
停下笑,霍宇堂说得严肃。
“在这里?天还没黑,再多些时辰估计就能到最近的城池,到那里休息不更好?”
巴望着昏睡的邢朵,凌玄铭莫名于霍宇堂的决定,他要是为邢朵着想,就该继续赶路。
凌玄铭的不解霍宇堂并不想多加解释,只是靠近邢朵那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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