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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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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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几秒,寂静的人群爆出猛烈的吵嚷之声,振聋发聩的,是一声声惊讶。站在宫门前的,其实没有一个民众,即使是贩卖工艺品的小贩也是高官贵爵的家奴,而在宫门前等候的,更是一只只金贵非凡的金龟子。

  金龟子们中有很多人在一年前迎接小霍霍时都是出席过的,因此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们记得很清楚,而且分析的更是透彻,没办法,做官的嘛,只要是他们认为有必要的事情,一定把这件事情扒光了先奸后杀,然后再奸再杀,直到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不再有任何研究价值。

  霍宇堂和邢朵的关系就是这么一件事,这些个金龟子当时亲眼看到邢朵扑向霍宇堂,然后尴尬离开,虽然当时邢朵还是男子打扮,但经不起金龟子们扒啊,最终邢朵的男子打扮被剥得稀巴烂,她与某霍的关系也像沙漠里的水草,你就等死吧。

  金龟子们的分析很透彻,透彻到邢朵以为他们才是剧中的那女主角。

  邢朵喜欢霍宇堂,而且还是变态得喜欢到了极点,然后,俗套的,他们的霍大将军不喜欢邢朵,灰常之不喜欢,而且到了讨厌的程度,可以说,金龟子们不愧是金龟子,小小的身材是个缝儿都能钻进去,要不人家了解的怎么那么贴近事实真相呢?

  只不过这个故事中的邢朵应该是那个逝去的柳涵溪才对,与她邢朵有猫屎?

  依次,宫门前这些等候进宫的老老小小大臣见到如此亲密的二人现出惊讶也是在所难免,在他们的意识里,霍宇堂和邢朵还停留在仇视的阶段,猛然在他们面前上演恩爱秀,这些老不死的还真是一阵肝颤。

  不过金龟子们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得都不知几个春秋,只是小小的一阵惊讶和唏嘘也就各回个的岗位扒政治的衣服,然后继续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嘿嘿,插你的政圈圈。

  诧异的唏嘘逐渐平息,邢朵这才想要从霍宇堂的身上下来,甩甩衣袖,倒是对刚刚那些异常吵闹的金龟子们不加在意,因为面对着这扇巨型宫门,她的心里,忽然不再平静,总觉得,在这扇死寂的宫门后,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是福是祸,却不是她这第六感匮乏症群者所能欲度。

  先于左相大人前来候见的官宦不少,等候的久了,话题自然也多了,除了适才邢朵和霍宇堂上演的小插曲,奇闻异事着实不少。

  邢朵最喜听抻着大嘴在那里瞎掰的中年大叔,什么事从他们嘴里出来都带着传奇色彩,即使只是上街买菜,被他们一熏染,也能透着几分武林大会的味道。

  在等候宣见的过程中,各种信息像逆网的鱼儿般,无疑缺漏的被打捞上岸,什么龙湖山庄被寻仇,什么芳洲新入选的芳主是萧万通的第二百三十八任妻子,什么俄亚的老皇帝挂了,什么前太子周晟骞被卖到昆南玉满堂当小倌,什么……

  诶?周晟骞当小倌?被卖到玉满堂?而且还是昆南的?是云都的玉满堂吗?

  想着,邢朵也问了出来,八卦的仨大叔抽抽胡子,抖抖眉毛,然后背过头,不鸟某人,继续扒周晟骞。

  奶奶的不说是不,等老娘有机会了当面问周晟骞!

  貌似有难度。

  实在不行就问玉满堂老龟公去,谁不知道他亓官蜜蜜也能知道,一国太子去他那里做倌爷,他得多大面子呀,不过,这个想法想必难度不亚于当面问周晟骞。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六十一章 忘记

  话说回来,周晟骞被卖到玉满堂?先不论这件事的可信度,就邢朵自己的回忆,她是在从昆南逃回的路上碰到周晟骞的,按他们的路线,这个说法似乎也是可以站住脚的,只是……匪夷所思。

  邢朵脑中突然浮现起周晟骞的背影,与着记忆中另一个背影相叠合,那是一个赤裸的背影,被冰凌刺穿,然后……

  紧闭的宫门突然发出沉重的开启声,邢朵被这突来的声响震彻,脑中思考的事情也瞬间被消抹了一大半。

  宫门最开始只是堑开一道暗黑的口子,接着口子被人撕裂,几个兵士打扮的脑袋从门缝中露出,口子越开越大,直至城门完全洞开,黑衣大太监一声唱和,宣众官员进宫,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邢朵他们。

  迈进巨大的门槛,邢朵倒是从心底产生了淡淡的物是人非之感,还是那个殿宇,只不过秋过冬来,萧索风中,殿宇的主人已经有了质的改变,而自己,更不是当初初来时的稚涩。

  宫道冗长,天色已经彻底黑沉下来,满廊的宫灯将偌大的殿宇照得通明,不能说是白昼,但和晨醒时的光明也几近不远。

  众人跟在大太监的后面,沿着铺就平整的宽阔宫路走啊走,邢朵觉得这次的路比第一次来时还要长,难道是心中有所期待?P!有毛值得期待的。

  祭天仪式是在整座皇宫的卦心位置的中心祭坛举行,那里已经位列好了仪式所需要的工具,香烛鼎碗一应俱全,就差把某尸搬来应景了。

  诶?为毛心中麻酥酥的,挺灵异的。

  做为主场东道主,周晟启当然得是最后一个到,人家有地位嘛,皇上就是等着凡事都黄了以后他才上的。

  官员陆陆续续而入,那里边有邢朵认识的也有脸熟的也有一见如故的也有……反正邢朵一个不认识,那些人倒是都认识邢朵,动不动就有上来打招呼的,这不,一个暗黑朝服向着邢朵兴冲冲跑来,然后热乎地寒暄开了。

  “圣女,听说你被人捉去昆南,有没有受伤?!你知不知道,听说你被歹人抓去,我这心呐……你不知道,听说你失踪,我这好几天都食不知味……”啰嗦了一堆废话后,暗黑朝服才心满意足的走开,然后邢朵转身问霍宇堂:

  “他谁啊?”

  霍宇堂那叫一个开怀,差点怀开大了从里边蹦出一个孩子来。邢朵没有收到回答也不急,对于不认识的人,邢朵可没心思去琢磨他是谁,长得跟个二五八似的,谁会为他的神秘操心?哪像人家成秋碧,要品有品要貌有貌,要啥有啥,只有这样的人神秘起来才具有诱惑力。

  想起了成秋碧,邢朵开始四处寻找,不知道这么隆重的祭天仪式,他有没有来。

  游目四顾,一个深蓝身影深深刺痛了邢朵的眼睛,没有找到心中偶然想起的人,却在不经意间,获取这些日子最想要见到的身影,可是……

  目光却在碰到深蓝旁飘逸霜白的时候而凝固,再怎么想要挪动,心在此时也没了丝丝力气。飘逸霜白无风而动,身姿妩媚绰约,然它的主人,是邢朵这辈子最恨见到的蛇蝎。蛇蝎最是动人,霜白的身姿与着她身边的深蓝轻靠在一起,而她的目光,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邢朵这边。

  “柳轻蝉!”邢朵恨得都快把舌头尖当甜点。

  身边众人随声看去,霍宇堂的脸一瞬失了些血色,疾步挡在邢朵面前,如同那画面太过创伤,会污了身后人的眼。

  “青蝉?”凌紫离最是沉得住气,所以这句惊问是属于他儿子凌玄铭的。

  “溪儿,你叫她柳轻蝉?”沉得住气也是要看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和结果的,凌紫离虽没惊诧,可也表现出了事先不知的错愕。

  柳轻蝉的存在凌紫离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她对于青蝉既是柳轻蝉只是一刹的失神;然在看到她身边的人的时候,目光不由疑惑了许多,也凝重了许多,转瞬疑惑的目光看向离自己不远的邢朵。

  邢朵当然不会看到凌紫离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疑惑目光,她此时的所有心神都已经捆绑在了那片深蓝上。一掌推开挡在面前的霍宇堂,大步冲向柳轻蝉和东方晨的方向,然后做了一件很泼妇的事情。

  震彻轩朝上空的一声巴掌撞击声,柳轻蝉痛恨地看着还没有完全收回巴掌的邢朵。邢朵更是怒火环绕,你娘的,竟敢当着正牌夫人的面与人家夫君拉拉扯扯,甩你一巴掌都是便宜你的,要是遇着前世抓小三那种黄脸婆,恐怕你的脸都得全是红花烂漫。

  场中寂静地连抽鼻涕的声音都能听到,不过可惜,这么优雅的一群人,即使天再冷再恶劣,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把流出的鼻涕再从河对岸抽回去,呕——娘的,真恶心的比喻。

  “你敢打我?”咬牙切齿,切齿咬牙,牙碎了……

  柳轻蝉进来就吃了这么大一哑巴黄连亏,怎么可能就此甘休,恶狠狠回看邢朵,只她一声,场中立时恢复喧闹,热议的事情当然从枯燥的政治转向刚刚发生的事件。

  邢朵不喜欢俩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掐架,特别是不想这俩女人中有一个是自己,可是,邢朵此时已经不单单为了东方晨,而更多的,是自己在龙湖山庄受得那些苦,她真想就地找一堆男人把柳轻蝉那毒蝎妖精样X了,免得继续祸害人间,更主要的是祸害自己。

  “打你怎么了,我还砍你呢!”一把抽出身边霍宇堂藏绕在腰间的长剑,和霍宇堂经过这么多天的磨合,邢朵已经知道霍宇堂这一最隐秘的习惯,平时看不到霍宇堂佩剑,可是自从不久前的营帐,她已经知晓那长剑被隐藏之处。

  极薄的剑身,锋利剑尖直指柳轻蝉咽喉,柳轻蝉一凛,急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世界,会武功的或许不可怕,但是不会武功的人,真的可怕到了极点,招招夺人命门,柳轻蝉暗器自然厉害,但功夫其实只是一般,从前若不是她身边总是那么多蚂蚁一样的侍卫,恐怕绞杀邢朵的计划不会那么容易就得逞。

  此时,她身边没有一只蚂蚁的守备,见着了疯了一样的邢朵,她有些招架不住,若是从前她或许会对着邢朵轻蔑一笑,只可惜,经过烟雾弹一事,自己身受重伤还未痊愈,只是躲避都有些力不从心。

  “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邢朵差点哭出来。

  “晨!你说什么?!”

  那么冰冷的声音,是从东方晨口中发出的?是对着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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