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炎”邢朵愤怒,咬碎了两颗门牙,“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说罢,邢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力气,手虽被周晟炎一直禁握在他的胸前,邢朵却就此顺势将周晟炎猛然扑倒在床上,周晟炎还未来得及辩驳,即已被将自己扑倒的邢朵咬住了脖子。
**,就这一个地方是坚挺不屈的了,谁让自己那小胳膊小腿儿拧不过人家,拧不过就用咬的,这是从古至今无二之利器。
周晟炎吃痛,伸手一把将还咬着自己脖子不松开的邢朵的后衣背抓住,猛地一扯,邢朵堪堪将周晟炎脖子上的一块嫩肉叼了下来,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住脖颈痛处,瞬即掀开一看,满手尽是鲜红血液,见此,周晟炎再不犹豫,提溜着邢朵的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向着床里将邢朵向着墙面摔去。
“你竟敢咬我”
摔完了罪魁祸首,周晟炎又用那只沾满血的手抚住伤口,因为手掌上分泌的盐分,竟感觉那伤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咬你我还骑你呢?你个不要脸的死X,竟然和柳圈圈合起伙来害老子,咬你都是轻的,等将来有机会,老娘我一定要让你菊花开满火菊花
面对着如此没理也不饶人的邢朵,周晟炎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解释?去他**的解释,自己这辈子向谁解释过?即使是因为疏忽把很重要的一个人给弄丢了,也没有人敢责怪他,而现在……语塞的周晟炎只能向邢朵低吼一声“不可理喻”便匆匆打开寝殿殿门,向攻受大殿正厅方向去了,也不做停留,连着一直等着他的亲亲小受老婆都忘了叫,就像屁股上被插了蜡烛似的冲出了皇宫。
等周晟炎走后许久,邢朵才真正地缓过心神。
“我刚才做什么了?”伸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本来被宫女梳好的发髻,却被刚才自己扑美男扑得比乱麻还难理。
邢朵自问,却久久等不到自己的回答,脑中就如头发一样,乱成一团,找不到那根麻绳的头,但是它的尾似乎更难找到,最终烦乱变成了惨白,惨白的记忆里慢慢浮现起黎明时分的场景,哀伤又一次袭来,心也就跟着累了,不觉间,鼻息之中尽是周晟炎留下的安魂香的味道,直至整根安魂香燃尽,邢朵的思绪也就到了尽头。
半梦半醒地,不知是睡着还是已经醒了,邢朵不想动,所以也就一动不动的,想要尽可能地将脑海中的乱麻理清。
蜜蜜又陷入了重度昏迷,但所幸被方和那饭盒里的石榴救走;周晟骞和凌秀儿跌入了万丈悬崖,再也没有翻身为帝王的可能,但邢朵并未对此感到悲伤,因为她相信,有些事情,并非只有表面看到的;再者霍宇堂,那小样竟然要嫁给自己,还带威胁的,括弧,某人一直无法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某霍说的是娶邢朵,而不是邢朵娶他,括弧完了,虽然如此,但依照她此时的现状,邢朵要是敢娶霍宇堂,周晟启就能拿北疆那块大冰把霍宇堂永生冻住,你不是要嫁嘛,那朕就让你嫁给俄亚算了不幸啊;再来是东方晨,东方晨……不提也罢,柳轻蝉那个圈圈,早晚有一天她邢朵会让她后悔自己生了那么个圈圈;然后是……凌玄铭凌紫离雨墨凌风凌云凌起凌万兴……凌府的一切……与自己有何干呢?有干吧,否则自己为什么要拼了命地从昆南往轩朝跑,不就是已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家了么;接着是……
邢朵悲哀地发现,她所能想到的这么多,竟然有种快要死去的人在述说临终遗言,难道自己……不不不,自己怎么可能会死?自己不一直都是福大命大哪都大就胸小的咩,所以……
邢朵正乐观地想着所以,半梦半醒的她除了视觉,听觉和味觉还有嗅觉总之是个觉就好到没话说,因此,她听到了,听到了一个越靠越近的脚步,似乎是故意放轻了的,但从这人身周散发的气场,邢朵可以知道,此人不是自己宫里的那群除了周晟启就唯她邢朵是从的老宫女,但除了那群老宫女,又能是谁呢?
本能的,邢朵的耳朵动了动,想要听得更真切些,以为就此能听出是谁的脚步声一样。
不过,倒真的让邢朵听出了些信息,这个人不仅不是她宫中的宫女,更不是那伤害了自己还把自己丢在这一眼都不来看望的周晟启,更更不是小小启那小屁孩子,那小孩子的小脚丫,要是踩个炮仗啥的还成,让他放轻脚步,等世界上的美人哥哥都死光光了他也不可能学会。
那是谁呢?
不是岑长倩,不是亓官蜜蜜,不是方和,不是凌紫离,不是霍宇堂,不是凌玄铭,不是柳圈圈,更不会是东方晨……邢朵将能够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但依然想不到此人是谁。
既然猜不到,那就睁开眼睛看看,可是……邢朵那俩灯泡眼平时看些非礼勿视或是热闹啥的比加了瓦还要亮,但此时,上下眼皮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想睁开,却如同着了魔一般,怎么也无法睁开,就像是前世早起上班,闹钟叫了十遍,老妈在耳根喊了二十遍,自己那眼睛还是要多坚挺有多坚挺,想睁开,门缝儿都没有。
这么挣扎间,那人已经来到了邢朵床前,似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有所动作,不过却不是如预想地向自己这边继续靠过来,而是反方向又退了出去。
那人只站在了邢朵床头一会儿,但也只这一会儿,邢朵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因为他的身上,正散发着,同屋里慢慢散去的那丝安魂香一模一样的味道。
周晟炎他是他?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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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章梨花香
第一章梨花香
终于猜到黑暗中的这个人的身份,邢朵更加想睁开眼睛,可是……当她真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周晟炎的身影,取而代之,竟是满眼的红光,红光吐着火信子,如同毒蛇一般烤灼着邢朵的身体和她的眼。
这……
邢朵来不及思考,困意一瞬消失殆尽,一个骨碌起身,却重重地跌到了床下。
房中尽是木质家具,加之地板之上都被洒了火油,不一时这火已经连成一片,直烧到跌落床下的邢朵手边。
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可腰肢酸软,被这火势一吓,更是连心都没了,脚下踩着火油一滑,邢朵噗通一声重又跌坐在地,不由心中一股怒气直冲脑顶,却被愈加浓重的烟气呛得阵阵猛咳。
再次爬起来,火几乎燃着了她的衣服,幸好她的反应还算及时,险险退到床边,火却烧到了床边,一急,邢朵干脆重新跳回床上。
双臂紧紧抱着双膝,邢朵看着凶猛的火势,想起自己半梦半醒之间闻到的安魂香,是周晟炎,周晟炎想杀了自己,是他想要杀她,而且,他貌似成功了……
天她邢朵就算是死也要爆了周晟炎的菊你个死阎王死XX爆了你的菊我就剁了你的XX,让你永远不能人道连着你的小受老婆黑凤穆也一块儿剁,让你不能人道也让你不能享受人道
越加收紧自己的双臂,床下的大火已经烧了上来,耳中只有火燃烧掉床帏和木板的声音,却完全听不到有救火的声音,仿佛这一刻,世界都随着自己死去了般。
和着火蛇的劲烤,烧灼而产生的浓烟也在邢朵的身边缭绕,邢朵一时只觉被烟熏火燎,估计自己不被火烧死,也得被这烟熏死。
邢朵倒是很乐见自己被烟熏死,总好在被火烧个面目全非,怎么说也有个全尸不是?这么一想,邢朵大吸一口烟雾,接着便猛咳起来。
咳着咳着,邢朵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在她失去意识之时,嘴边扬起一抹笑容,这么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烧死,也是上天对自己的一种眷顾了吧,还有,你爷爷你奶奶你父皇你母后你个死X的周晟炎,老娘说过,做鬼也不放过你
整个攻受大殿只一刻便被火魔吞噬,一众宫女似被谁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这样被火舌舔舐,一时之间殿内仿佛是人间炼狱,而宫外发现攻受殿这边起火者,从遥路跑来本就浪费了时间,再去挑水更是来不及。
不远宫殿的暗影里,一人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只是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
“给你留了那十多个陪葬品也够了吧……”
确定已无人可挽回这惨剧之后,这声音的主人便也轻甩了甩袍摆,向着宫殿后更加黑暗的影子里走去。
殿火熊熊,等周晟启赶来之时,整个宫殿已被一片急速且劲猛的火势燃烧得只剩下几根还余留着些业火的房梁,除此之外,便是浓郁到刺鼻的被燃烧后的人肉味。
突然什么东西堵住了周晟启的喉咙,怀中还残留着早上的温度,此时竟已随着一场灾难而尽毁,有痛,有悲,有苦,但更多的,是后悔。
是谁,是谁放得火?
周晟启不相信这火是它自己着起来的,一定是有人,有人故意为之……周晟启双手插入被打理得一丝不乱的发丝里,用尽全身的力量扣住脑侧,以此不让自己有更多的悲痛流露,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了心中的伤痛。
他慢慢从站立的姿态蹲了下去,身后救火与随着他一起到来的太监宫女自动退进了黑夜编织的暗影里,独留他们的主子跪在一片废墟之前,捧着一掊被适才的大火烤得热烫的黄土,有什么从他深紫色的眼眶间流出,但是宫女太监们离得太远,而且,他们也不敢看那是什么……
……
冗长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在疾驰,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在那官道上行了一阵后便在一处林木浓秘密处转了弯,行进并不好走的林间小路。
马车颠颠簸簸,在这孤寂的夜色里显得有几分不真实地扩大,惊起一树树冬季里还依然生命顽强的鸟儿,鸟儿扑啦啦从干枯的树枝上飞起来,等着马车过后,便又似忘了之前的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