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朵低吼:“都给我滚出去”末了还在心中补上一句:你们这些个死长舌
或许邢朵的表现有些激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激动,只是骗了孔溪而已嘛,只是说了违心的话而已嘛……违心?哪里违心?难道自己喜欢孔溪?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孔溪那么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不像男人的,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他这款的,要喜欢也喜欢霍宇堂那肌肉款的不是?
不不不,霍宇堂人家虽然顶着个大将军大侯爷的名号,但人家不是肌肉款的,而是……毛款?明明在谈孔溪,为毛把霍犬勾搭出来?
收了会儿心神,邢朵继续想孔溪,然后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依着门板缝将身体做顺势滑落状,可是刚滑了一半就滑不动了,不是因为门板摩擦力大啥的,邢朵现在可没空想那些个高端知识,而完全是因为被眼角一鬼影吓得。
邢朵抵着门板,做好一切那鬼影一靠近,自己就抽了门闩夺路而逃的打算,然,那鬼影子见她不动,他也就一动不动,邢朵无奈,只好做了抬头的打算,可惜被吓堆了,身上只要是一个原本能动的地儿现在全不能动,而各部分零件不能动的全都悉悉索索做规则性抖动。
“邢儿。”鬼影子开口了,和孔溪那纯洁的小声音一个控声器里发出的,邢朵就纳闷了,难道是自己对孔溪亏欠太多,人家连做鬼都不放过自己。
呃……人家小溪溪活蹦乱跳的,如何来这跟你上演人鬼情未了,那……
邢朵一时之间再不敢抬头,也更没了一丝好奇的心思,现在她只想选择最后那一点,就是夺路而逃,可是那鬼影却突然来了个大挪移,只不到一秒就来到邢朵面前,同时伸出双臂,双臂与门板形成一个有效牢笼,将邢朵那打算逃跑的小身体圈禁在这一有效牢笼之中。
“邢儿,适才我说过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离开你。”孔溪语气绝对肯定,肯定得邢朵都想一口把他给啃了,他说过这样的话吗?一定没有,一定是他记错了,一定……
无论现在有多少个一定,邢朵已经无可出口,虽然想要再行拒绝,然而拒绝的话说一遍既已是极限,哪有能力再二再三这样的没完没了。
邢朵气馁,垂头与孔溪的气势别开,不去看他,只看着一块巴掌大的空地,眼中却没有那巴掌大空地上地砖的影响,有的,只有越来越模糊的双眸。
“孔溪,我不想伤害你。”极尽平缓,因为邢朵现在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已经是难为,适才在夜风中无法排解的情绪一丝一丝从内心深处剥离,只怕下一刻,就要在天边绽放出耀目无人可以直视的火花。
淡绿色的衣摆轻轻动了动,其实孔溪心中也揣着惴惴,他并未像他表现出的那般有自信,相反,对于邢朵的真实情感,他根本就没有找准,只是凭着自己此时已经无法抑制的感情自行宣泄。
顺着邢朵所注视的方向,孔溪也垂了他的头,柔软的发丝从头顶垂落,长长的,足到了腿弯处的发线,邢朵好想一把抓住那丝滑而柔软的长发,可是一想到那丝滑是属于孔溪的,心中就强制抑制这种令她自己都鄙视的恶趣味。
发丝滑落,与邢朵那一头青丝纠缠在一起,与此时两人暧昧的距离很是贴切,只可惜这也只是表象而已,又有谁能探清此时两人的真实处境呢。
当然,当然没有人可以探查,因为这屋子里除了他俩,就TNND再也找不出第三个鬼来。
也正是因为找不出第三个鬼来,因此孔溪的胆子似是比同树林中更大了些,邢朵甚是怀疑,孔溪即使没喝酒,也应该中了什么剧毒了,要不就得啥绝症哩,否则他咋变得跟小禽兽没啥子差别捏。
孔溪先也只是垂头,可是垂着垂着,就不那么正经了,毕竟孔溪也是个男人呐,你说和个单身女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发发兽性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孔溪发兽性和一般男人不一样,人别的男银大发兽性就拿棍棍插,孔溪发兽性就……其实至始至终,孔溪对邢朵做过最为越矩的事情,也不过是拥抱而已,而此时的孔溪,哦不,是发了兽性的孔溪,也不过如此而已,紧抱着邢朵,差点把邢朵的魂儿都给挤出来。
你说抱就抱呗,用得着使那么大力气咩,也不是那啥米那啥米,看你那啥米时用不出劲儿来咋办。
孔溪俯身,原本支撑在门板上的双臂顺势将邢朵的身体收紧在自己怀中,双唇出乎意料实实在在地贴在邢朵刚刚成丝线滑落的泪痕上,唇吻轻动,邢朵听孔溪近乎耳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说你没有流泪,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外面冷,冻得”邢朵狡辩,如果有一个狡辩大赛,邢朵拿第一,就没人敢拿倒数第一。
本来睁得大大的一双杏核眼却因为听到这个解释不得不弯成一条线。
“邢儿,我知道你也对我有感情,只是你一时间不能理清思绪,所以,我给你时间,无论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即使是一辈子,我也愿意等。”
听到孔溪说这话,邢朵很是怀疑自己耳朵被小黄瓜插了,作势想要抠耳朵,可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两只手臂早已被孔溪一丝不留地扣贴在身体两侧,如此,也就只好忍受着耳朵里传出的不适继续听孔溪说情话。
咳咳,话说孔溪从前连一整句话说出来都困难,今儿是怎么哩,连情话都会说了。
邢朵疑惑,所以又是不经大脑的一问:
“孔溪,你真的是孔溪吗?”
没想到邢朵会这么问,孔溪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道:
“你、你你你……不、不用怀疑,我、我当然是孔孔溪……”
听到孔溪的这个回答,邢朵很是难得的露出今天晚上难得一见的笑容,还好,这个果然是孔溪,一般人说不出这么高难度的话来。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四十八章算数
第四十八章算数
不过,隐忧排除,但是显患还是有的。
“孔溪,你今天和从前很不一样。”虽然被孔溪那温软的身体所圈揽,但邢朵的思维还是有几分清醒的,所谓坐怀不乱,说的就是……貌似这句话和邢朵一点毛都不沾。
“我、我我……”孔溪这么吞吞吐吐,明显着是有隐情,即使是鲁钝如邢朵者……
**,谁敢说老子鲁钝,奶奶我现在就把她卤炖了
呃,那咱就说即使是“聪明”如邢朵者……
**,你那双引号啥意思,给老娘剥了重新说
奶奶的,这段搁下暂且不提,上回书说道邢朵觉得今天的孔溪看起来和往日有异,忽觉有异,因此开门见山问孔溪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孔溪,就算这孔溪是假的,他也会说自己是真的,所以说,某人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幸好白痴碰上的是一个永远不会把她当白痴看待的一质优价廉好男人,好男人即使是被人这么怀疑,仍然耐心释疑,只是释着释着……
“邢儿,我,我其实……”孔溪脸突然红了,别扭的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其实什么?”在对待小孩子这点上,之于曾经与小小启那小变态相处那么久的邢朵来说,简直就是酱油厂打酱油,人家根本就不鸟你。
邢朵和去酱油厂打酱油那傻掰的遭遇相差无几,孔溪亦是不鸟他,只不过邢朵比打酱油那傻掰强很多,孔溪不鸟她,不代表邢朵就此羽化做鸟飞升。
在孔溪的怀里动了动,邢朵曾经说过,孔溪虽然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实则他的身上着实是骨肉均匀,还自有一种平常男人无从拥有的温软,但又不似女人的那种软玉馨香,那种温软恰到好处,恰到邢朵很是喜欢的那种。
诶……说实话,邢朵确实是很喜欢孔溪的小肉肉的,咳咳,话说你摸过么?咳咳咳,话说摸小手不也算嘛,那小手嫩的,要是萧万通那老玻璃用它解决……咳咳咳咳咳,适才谈到哪了?
呃,邢朵在孔溪怀里动了动,因为孔溪不想回答邢朵反问的那个“其实”,可是她的好奇心却驱使她去想要得到答案,因此她想抬起头用眼神去询问孔溪,因为她知道,知道她的眼神对于孔溪是有杀伤力的,特别是对于此时脸红且说话吞吐的孔溪,杀伤力更是提高了几千点,如有可能,孔溪明早儿很有可能被科林那有洁癖的弄到班房去吃牢饭。
然而孔溪扣得非常紧,之所以他会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害怕邢朵用她那双眼睛与自己相对,更害怕那双眼睛露出询问的波光,因此,他只能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增加那么一点点信心,即使这份信心在此时来说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孔溪,放开我好不好。”见自己的反问一点成效也没有,邢朵也只能放弃,她此时不想用什么去做威逼,因为对于此,她已经乏于一用了,特别是对孔溪,更是不想用这等伤人害己的办法去满足自己的欲求。
孔溪沉默了些许,终还是因为心中畏于邢朵,不肯松开双臂的圈制。
“我不放,我怕我一放开你我就再无勇气以这种方式和你相处下去。”孔溪说的有理有据,然邢朵听着就是从某犬小菊里蹦出来的热气,一点都不通。
“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么抱着我,使我无法看到你,你才变成这幅禽……呃,变成适才那副模样吧?”邢朵惊叹之余,险些说出孔溪这看起来很像禽兽的小模样。
孔溪听到邢朵这么猜测,一时闭了口,一句话也不说,邢朵纳罕,难道是自己猜对了?似乎是的,原来自己还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呃……话说自己什么时候不聪明了?话说貌似就没聪明过,话说……伤心,不说了
一时孔溪不回答,邢朵也兀自沉浸在自我的思维当中,空气因为二人营造出来的寂静而显出几分凝重来,邢朵因为思索所以并未在乎这份凝重,而对于此时正值窘迫的孔溪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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