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云,把我放在那个石躺椅上吧。”吃过午饭,邢朵差雨墨把凌云叫来,抱她出去到今天洗澡时路过的花园坐坐,整天闷坐在房间里,脚不能移、手不能举,离霉变的距离也没多远了。
很没形象的成大字躺在石躺椅上,眼睛睁开闭上、闭上再睁开,开始发呆。这是邢朵到这里养成的“好”习惯,无聊使人“进步”,一点都没错。
“嗡嗡……”一只苍蝇由左边飞过,折回又飞回左边,由左边再次飞过,途径邢朵时,一个漂亮旋身落在她的鼻头上,含情脉脉的盯着她,邢朵还以含情脉脉,致使俩“人”都成了斗鸡眼,看来是真的霉变了!
“哈哈哈……”绵长醇厚的笑声直达耳底,震得还在含情对视的两“人”一个激灵,差点摔下躺椅。
转头,怒瞪,准备开口大骂。
“柳二小姐真是好兴致啊,对着苍蝇练眼力。”说罢,又是一串令人迷醉的笑声,完全忽视了我们柳二小姐被憋的囧态。
邢朵,也就是那人口中的柳二小姐,当看清来人时,从最初的愤愤转而一脸的欣羡:墨山远黛的眉,含笑如新月的眼,高挺深邃的鼻,浅勾略显苍白的唇让人不禁怜惜,墨蓝色长袍将整体拉长更显高大,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祸水啊——”唉,一个不留神,某人就把心中的评价说了出来,这么俊美的一介谦谦俏佳人不知要惹火多少小攻腐女嘞。
……
谦谦君子无言笑先行。
“呵呵……你好”好尴尬,恐怕邢朵刚刚的话已让面前这如玉的男子误会了。
“柳二小姐刚刚是在说我吗?”微施一弓,君子做足了礼数。
“呵呵,叫我名字就行,不用客气。”转移话题!
东方晨挑眉一笑,大方的坐在邢朵身侧。美男坐身边,怎一个“乐”字了得,可邢朵笑不出来,自己不能动,完全处于被别人观赏的下风位,而不是自己以前一直坚守的鉴定攻受的上风位。
“那是叫涵溪呢,还是叫溪儿呢?”说罢一脸惆怅地陷入思考,完全不在乎邢朵是在转移话题。
“呵呵,叫我邢朵就好。”
“邢朵?”谦谦君子不着痕迹地咕哝低语一句,眼中含满的笑意将那仅存的一抹疑虑抹盖住。“小朵……是吗?”
“呃……是吧……”从男子的低语中,邢朵已经意识到自己不经考虑而脱口而出的失误,谦谦君子一定是认识柳涵溪的,否则刚刚也不会那么直截了当地唤自己柳二小姐,期望这个谦谦君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邢朵可不想浪费脑神经去解释自己失误的原因。
“公子怎么称呼啊?”礼尚往来,邢朵学着古人的语气回问谦谦君子,但怎么听这高扬的语调都是在做无厘头的调戏。
“溪儿,不得无理,东方公子请见谅,小女性格拙劣无知……”凌紫离经过N千字的批判后,再次请求这个东方什么的公子的原谅,嘴角抽了抽,邢朵自认没有凌紫离口中所说的那么差吧。
撇眼看那位东方公子,恰巧东方公子也在看邢朵,邢朵用自认狠厉的眼神告诉他,你该有所表示了。
“呵呵,凌夫人说笑了,小朵并没有什么越礼之处,也就没有需要我原谅的道理,对吧,小朵?”猝不及防,东方公子柔和的提问又将话语权转给乏于应付的邢朵。
“呵呵……”邢朵干笑两声,真的很没兴致参与他们的谈话,还是晒太阳来的舒服。
“小朵似乎很讨厌我呐?”东方晨有些悲伤,眼神依旧笑意相迎。
我认识他吗?要认识也是柳涵溪,要喜欢也是柳涵溪,与我邢朵什么事?干嘛会喜欢他,还是说,原来的柳涵溪喜欢……他。邢朵腹议了一会儿,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哪有,东方公子仪貌堂堂,一表人才,人神共愤……小女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讨厌之情呢!”呕——虚伪做作,邢朵在心中小小鄙视了自己一下。
嘴角微扯,东方公子似乎很开心。
“小朵谬赞了,小朵才算得上是人神共愤。”一声长叹,整个人无比正气凌然,好像在发表真理学说。
……
邢朵自知自己对着这位谦谦古人东方公子失礼了,而且也无意去和这个陌生的美男争辩,也就没有去接一派浩然正气的东方公子的话。
“东方公子,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名讳呢?”稍停几许,邢朵笑眯眯的再次问向坐于身边的东方公子,都怪突然出现的凌紫离,将话题引向了完全无关的方向。
“在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晨字,今年二十又四,尚未娶妻……”
“呃……东方……晨,是吧?”邢朵小声重复了一遍东方晨的名字,他没必要把自我介绍弄得像征婚启示一样详尽吧?不过觉得这个名字配他的外貌还正合适,虽普通却不大众,给人留下的是一种莫名的亲近柔和之感,一如他如玉的气质。
“小朵可要记好,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对你告知我的名字。”东方晨的眼神忽现深沉,令还沉浸在将东方晨的名字与人做对比中的邢朵疑惑不已。
“哦……”如果邢朵双手能举,一定会挠挠她那空白一片的脑袋,她还是无法理解东方晨那份深沉的含义。无疑,邢朵是一个慢半拍的人,所以有时会给人留下愚钝的印象,只有熟悉的人才会了解,那只是表面的假象。
“咳——东方公子,”
一旁的凌紫离已经站不住,她今天邀约东方晨,是有时间紧迫的要事相商,没想到在这里却被她这个疯傻的名义上的女儿给拖延,心中很是不快,却也无法说什么不是。
“我们去书房吧,请!”
凌紫离下了死命令,东方晨于情于礼都不应该反抗,而且自己是小辈,只得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凌紫离转身欲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站住了,回头看了邢朵一眼,眼神依旧无波,转头,抬步,离开。
卷一 初来乍到 第四章 做“男人”要身体力行
邢朵没有理会凌紫离与东方晨的去与留,她现在很疲乏,本想安静地在石台上晒晒太阳补补钙,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东方美男和自己那个并不亲切和蔼的母亲扰了清梦,望着渐渐失去热度的完美夕阳,也只好割爱般唤来凌云,将自己“搬”回房间。
阳光暖暖,轩朝的节气有如江南,春天很好,不似北国的春天要到五月才姗姗而来。日升、日落,世界在时间的脚步下不停运转;抽芽,开花,大地由一片嫩绿瞬间绽放出震撼的花海;云集,烟散,细雨润物于无声中书写奇迹。
“凌云——”
“小姐,你就让凌云休息一会儿吧,都不够你折腾的了。”
“哟,心疼啦……”托长声,邢朵酸酸地瞧着双颊晕开红云的雨墨。
“凌云,你看看雨墨,两眼不见他人事,一心只在云来时。”看到凌云端着一碟子糕点进来,邢朵故意装出一脸的痴迷,捧心发嗲。
凌云的脸不自在的红了起来,偷撇了眼同样脸红红的雨墨,诶?有戏!
眼看着两人被邢朵摧残地都没了声音,邢朵也就收了玩闹的心,轻咳两声抬眼看了凌云一眼。
“凌云,还不把糕点拿过来,你想饿死我不成?”
“哦……”依旧脸红红,真是个单纯的小伙子,嘿嘿。
“小姐,我来喂您吧。”某人意欲掩饰什么,跑向邢朵献殷勤。
邢朵含笑轻哼一声,打开雨墨伸过来的手。
“不用了,我的手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你去和凌云给我找点布料来,记住要粉绿色的!”是时候发挥一下自己强大的才能,为自己设计几件前无古人的衣服,还能趁机为那两个红心暗许的云雨创造独处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小姐……”凌云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邢朵明知凌云是羞窘的表现,却表现出一幅天真懵懂的样子。
“没,没事……”说罢凌云随在雨墨的身后走出了房门。
邢朵自认没有做红娘的天分,她也只是借着机会顺其自然而已。待两人走后,邢朵又开始了她一天快乐的米虫生活。
吃着点心,看着据说是这个世界最畅销的小说,哼着小调,悠哉游哉,不亦乐乎。
话说邢朵的伤已无大碍,经过了两个七七四十九天,她的身体已完全康复,不过鉴于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遇见那个东方公子后,凌紫离非常的不放心,晚上特来慰问了邢朵一番,并向她讲述了许多身不由己的苦衷,最后总结陈词,以后不得随意去凌府花园,不得随意和陌生人说话,不得……总的来说,在她伤势没好前,伤好以后凌紫离当然没说,一切解释权是归凌府当家凌紫离所有的。在养伤这段时间,邢朵就代表禁足!哪都不许去,每日与药香为伴。由于不可预知的天灾人祸,邢朵屈辱的妥协。
不过这样也好,邢朵有足够的精力来调理她稚嫩的小身体,什么鸡蛋护发素,牛奶嫩肤蜜,什么银耳燕窝羹,花草茶补气,能想到的美丽方法通通用了一遍(你没弄出什么过敏并发症吧,没准哪天能研究出个人体炸弹也不一定),不准出去,就花光你的钱,喝光你的血汗,心疼去吧。
(凌紫离:溪儿,母亲我有的是钱,你就尽情折腾去吧!)
邢朵的美容疗法也不是徒劳无功,经过三个月的休养生息,人白了,肤嫩了,发顺了,气足了,胳膊腿儿也有劲儿了,一口气上五楼——憋死你。
总的来讲,邢朵康复了,生龙活虎。
邢朵的伤势终于痊愈,高兴之余的她,正在编排病愈出府的事宜。然而……
“不行!”
“母亲,您说过只在我养病期间禁足的。”
“是啊,但我也没说病好后就解除禁足。”
“你!”邢朵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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