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溪!脱衣服!”
“邢朵!!”
“客官!”再一次接下一掌,方代理浓眉皱了皱,斜撇惹祸的邢朵,眼里无奈、了然、无法置信……种种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又在一瞬间消失掩藏。“客官,您虽然不在乎赔偿的费用,但也要顾及其他客人,夜已深,有什么恩怨请明天离了玉满阁再清算。”成熟的方代理冷傲中不失客气,叫人难以违背。“还有,”方代理此次竟然转头面向了邢朵,嘴角抑制不住牵出一抹笑容,“朵小姐,您也不要再闹了,您虽然预见了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三十五章 美人的失落
众人包括霍宇堂、凌玄铭和孔溪,在听到方代理阁主称呼邢朵为朵小姐的一刹那,具是一惊,只有成秋碧仍是眼波血雾弥漫,表情却是淡淡。
“真的不是?”邢朵吊着的心似是落了地般踏实了些,可同时令一种隐忧却慢慢浮起。
“真的不是!”方代理阁主答得干脆,似不是假话。
“你……是饭盒什么人?”不是很确定的,但心里已认定,这方代理一定和方和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方代理阁主忍不住启唇微笑。
“方和乃舍弟,朵小姐确如舍弟所言,喜欢……喜欢给别人编排绰号。”说到此,方代理阁主笑意更浓,“不过……的确很形象!”
一句话,满屋子人顿时石化,不过,此中人要除却方代理本人和邢朵,还有那个淡定地有些过分的成蛋定,呃……是成秋碧。
“咔嚓——”
正当众人僵硬着回不过来神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这么一声,似乎是哪里的木质雕栏被硬生生扯断,方代理阁主微蹙了蹙眉,接着眉头舒展。
“各位担待,我有事先行退下了,夜已深沉,也请各位早些休息。”行了个告退礼,方代理格外咬清“早些”二字,带着深意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才又退出门外。
一时间屋内恢复了难得的寂静,只是寂静中又似多了许多压力在里边,孔溪的脸依旧红白相间,霍宇堂还是一如既往地怒容满面,凌玄铭始终保持着好戏将临的态势,成秋碧依然做着他的成蛋定。
可见,方代理的话除了邢朵,其余没有人听得懂。
“邢儿,我们……我们还……”孔溪表情现出些许忸怩,咬着下唇,不敢看邢朵的脸。
“脱吧。”
简单的两个字,成秋碧喷笑不止,凌玄铭喷血不止,霍宇堂暴走不止,孔溪脸红不止。
“看衣服都破成这样了,我给你补补。”
“补、补衣服?”凌玄铭表情震惊,嘴巴大得都看不到眼睛了。
“只是补衣服?”霍宇堂怒火中烧的表情有所缓和。
“补衣服啊……嗯!好!”成秋碧笑意着叹息,末了大大赞了声好。
“补……衣服……”只有孔溪,眼眸中似有什么东西在闪动,波光粼粼的,使得人们看不清那里究竟含着什么。
“孔溪?”邢朵有些后悔自己适才的决定,拿他来试探某个可能存在在自己附近的人,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可是……她是真的想为他补衣服的,这一点上,邢朵并没有说谎。
“孔溪?”
第一声轻唤,孔溪没有反应,邢朵只好再次呼唤,这一次孔溪终于有了反应,只是反应地很强烈,红透的脸上,是邢朵从不曾见过的那种慌张,虽然她也见过他慌张的模样,只不过这一次……
“孔溪?”
“你……你们休息吧,我……”话没有说完,孔溪就冲出了已经凌乱不堪的屋子,雕栏屏壁,已然看不出完整的样子。
“你伤了他的心。”待孔溪离开,成秋碧很不合时宜地做了回马后炮。
“这还用你说?”凌玄铭反唇相讥,“朵儿,你要不要……去劝劝他?”反转身,凌玄铭“好意”地劝起了自家妹子,眼角余光却瞥向霍宇堂那边。
“不许!”霍宇堂立即给予反对,大跨步迈到邢朵近前,“今晚你哪也不许去!”命令的口吻不容人质疑,但是……
“凭什么?”淡淡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变得毫无立足点。
说着,邢朵越过霍宇堂,向着门外走去,这般杂乱的屋子还不许她出去?难道要在这露宿?不肯能!绝对不肯能!
攥紧手心里的一颗琉璃,那是从群芳会回来时孔溪悄悄塞给她的,带着他的余温,还有他那已成为标志的羞涩。
“那你又凭什么去安慰他?!”找不到落脚点,霍宇堂只好以同样的问题反问。
“凭他给我琉璃。”
虽说是敷衍,但这也是事实,不理会霍宇堂重新升腾的怒气,邢朵已经拐出了屋子,沿着廊道走着。
东瞅瞅西望望,之所以邢朵会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孔溪住在哪里。
他们是早上碰面的,早上他刚入玉满阁不久就同邢朵出去逛大街,回来就被自己拉到屋里去调戏,嗯……伪调戏!然后……不堪回首啊。
经过这件事,他还会住在玉满阁么?突然之间,邢朵发现,她不了解孔溪,她只知道,孔溪在她的面前,永远是一副纯情薄面的小男生形象,会脸红,会语塞,会紧张,会无条件地遵从,会……当然,除了第一次见面。
走着走着,邢朵来到了早上来过的花园,夜晚的安谧使得人可以去认真体会秋花所散发出的幽香,虽有些凉意,但也正应和了那句夜凉如水。
忽的,熟悉的背影再次出现,如若不是晚上,邢朵会以为自己又穿回了早上。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三十六章 听墙角
周晟骞,邢朵今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见到他了,总之,每一次见面,这个姐夫给她的,都只是背影。
没有任何停驻,周晟骞并没有发现邢朵的存在,这一点也和早晨不谋而合。好奇在心内慢慢升腾,邢朵放轻了步子跟在周晟骞的身后。
周晟骞彷如失却了所有武功,竟连跟着自己的武学白痴邢朵也没有发现。
某人:为毛非得强调人家是武学白痴咩——
转过早晨那道弯,周晟骞再次消失在邢朵的视线外,不由得,加快脚步跟了过去。
夜已静寂,隐隐地,转弯处传来谁的说话声,当然,其中必有周晟骞的,然,另一把声线,却让邢朵的心为之一沉。
冠冕的语调,一如他精致的面容,却是不着感情的声线,是成秋碧,没有想到,邢朵先于他出来,却沦落到听人家的墙角。
轻手蹑脚地,邢朵折到了拐弯处,扒着墙体,努力把持着探出半个头出去,以免被墙体另一边的人发现。
话说,璧人成秋碧发现不了邢朵的举动?
未知,他正对着周晟骞,夜晚的冷月如同这清冷的夜晚,静静流淌着属于它自己的时光,只是在那玉色的脸庞打下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为何要逃。”成秋碧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或者说是,淡漠。
“逃……你竟然用逃字来给我做定论。”没有想到,周晟骞也是一湖无澜的秋水。
“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淡然中,成秋碧对周晟骞游说着。
“我没有挣扎,我只是做出了我该做出的选择。”不是反驳,亦不是解释,只是陈述着自己所为的正确性。
“可这对你无益。”酷吏也有好意的时候?这一句令邢朵咋舌,她想,这只是成秋碧的另一种说服。
“这只是你一厢之意。”果然,周晟骞并不领他的好意。
“那个人不会放过你。”成秋碧不置可否地给出利害比较。
那个人?谁?周晟启吗?潜意识里,邢朵不是很认同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哼,是吗?所以他派了你来。”周晟骞的这个回答,更加确信了邢朵不认同的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我是来负责群芳会的举办。”没有承认,可是成秋碧的话回得巧妙,亦是没有否定。
“借口!”周晟骞一湖秋水终于荡起一丝波澜,或许,湖面下已是惊涛骇浪了吧。
“我只负责给出结果,而不负责之前或是之后的一切过程。”成秋碧依然淡淡,只是话语间已是邢朵听不懂的隐晦之词。
结果?什么结果?给出什么结果?过程?又是什么过程?是哪个之前?又是哪个之后?头脑瞬即陷入空白,想不出,也不想费神经去想,邢朵夺回被一个个问题牵走的注意力,重新看向外表正在平淡对话的二人。
“那么结果是什么?再回到那里?不要忘了,我是皇子!”一种屈辱在周晟骞的心中与语调中蔓延,犹如受到了什么精神的碰撞,他突然近乎歇斯底里地对着成秋碧大吼。
爆发了,人懂得爆发并不是什么坏事。
“皇子?你以为你还是么?”
近乎无情地反问,令刚刚嘶吼过的周晟骞一瞬地失神,身子有些踉跄,险些仰倒在地,本能地伸出手扶住近旁的墙身,才不至于更加的狼狈。
“回去,你只有这一条路!现在回去,你的结局或许会好一点,否则……”没有给周晟骞留丝毫喘息的机会,成秋碧继续摧毁着他的意志。
“休想!堂堂轩朝皇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似是想到了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周晟骞的面色更加惨白,一只手也因为强忍而抓破了墙皮。
“那又有什么不好,”忽的,唇角轻勾,成秋碧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承欢身下,体会着不同以往的温存,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承欢身下!?温存!?
接连的暧昧词语令蹲墙角蹲得脚麻的邢朵立时兴奋起来,屏住呼吸,等待着成酷吏的下文。
等了半天,也不见成秋碧再有任何话,只有听了上文的周晟骞面色一时由惨白变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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