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咱家小豆还在他们院里读书。你去好好跟人家陪个不是,顺便也请人家多关照下小豆。这孩一点不省心,整天里不思读书进取,就想着舞刀弄剑的。”
人家给老师送礼好歹也得准备那么厚的一摞购物卡吧,就这几个馒头不象馒头花卷不象花卷的东西……哎,还是古代民风淳朴。
陶青一边想着,一边提了篮告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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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找律师是个技术活
走在繁华的午街市,陶青感叹这小小的县城竟然也如是热闹安居。想来这为地方官治理的还算井井有条——从此判断,应该不是一位贪赃枉法的**oss吧。
她突然想到这,心里冒出个主意来。
虽然不知道清天书院在哪,但鼻下面总是嘴嘛,陶青问了一人,才知道这堂离自家也不远,穿过两个小巷就是了。
“二姐?”上正巧遇上小弟谭小豆,陶青才想起来姐姐说过的,现在差不多是中午放课了吧。
“你来的正好,我要去书院找洛先生——他,叫什么来着?”陶青挠挠头,扯住小弟问道。
“他姓洛,只知道字凉书,不晓得叫什么名字。个多月前游到怀德县,”谭小豆想了想:“然后就在清天书院留任教书,不过——”
“什么?”
“不过他教书超级烂的,大家不是睡觉就是逃。”谭小豆往竹篮里面看了看:“哟!大姐又做了好吃的带给他?啧啧,二姐你说,那种又呆又笨的书生到底哪里好啦?大姐整天为了他魂不守舍的。”
“啥?”陶青着实没有想过,那看起来坚强温婉的谭宁儿竟然会对这种傻白书生芳心暗许——爱情这东西真是没道理啊。
连谭小豆这样的生都对他难有恭敬之意,可想这洛凉书的日也不是很好过呢。说不定,这样的人越是孤单寂寞。自己求他帮忙,他开心还来不及,应该不会拒绝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得蹓跶到了清天书院,远远就看到那一袭白衣的公正在一棵榕树下侍弄着盆栽。
这酸腐的书生还真是有闲情逸致,陶青心想。要是现代男人有此爱好,十有**得被人当成gay。
此时他神情专注,低眉顺目,衣服似乎换了一身。除了鼻梁有点红肿,下嘴唇有点开裂把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奠定为悲催之外,也算是个翩翩公,临风玉树。
“先生!”谭小豆倒是个小滑头,背后看不起他但人前也算懂得尊师重道。此时冲他着招呼,同时像个小兔一样扑过去:“你好些了没?大姐不放心,让我们过来看看你。”
“给,”陶青把那篮叫不出名字的点心往洛凉书怀里一塞,佯装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笑意:“我姐姐做的,别吃撑着了。”
“这是……虎爪糕?”洛凉书低头掀开白布看了看,眼前突然一亮,微笑道:
“令姐亲手做的?还真是有心呢,请替在下谢过。”
陶青白了他一眼:“我姐那是让我们过来看看你伤得重不重,万一需要赔医药费,就干脆打死埋了一了了。这年头,宁叫死不叫伤。”
“谭二姑娘真会说笑话,呵呵,呵呵呵。”洛凉书的表情突然惊悚了一下,话一出口却被陶青大眼睛一瞪,差点就咬了舌头。
陶青气鼓鼓地叉着腰微怒:“你说谁是谭二姑娘?难听死了!我叫陶青。”
“可是馆中陶玉之陶,青青衿的青?好名字,好名字——唔,这虎爪糕味道不错的,很接近街头那家老字号的口感。”洛凉书刚才在池里净了净手,也不客气,抓起来一只点心就咬了口。
陶青斜眼看着他。鼻冷哼一声。心说:不要把人家的名字跟食物放在一块评论好不好!
这男人质彬彬的,吃相可不怎么雅。也不讲求君食不言寝不语,一边还唠唠叨叨地称赞着:“令姐真是心灵手巧,贤良淑德呢。替我跟她道谢哈。”
“大姐可是最有心的了。”谭小豆人小鬼大,挤挤眼诡秘一笑:“我只是偶尔在家提过一次说先生会到集市上得那家老店去买这种点心。没想到大姐就给记在心里了。”
“好了小豆,你先回家吃饭去吧。我还有几句话要跟先生说。”陶青不想多耽误时间,于是打发走了弟弟。
“二姐,我下午要去跟虎他们出去护城河摸螺蛳。”谭小豆在书包上擦了擦油腻腻的手。
“咦?书院的先生就在这,你居然要逃课!”陶青真是对这个奇葩的世界观绝望了。
“呵呵,无妨,今天下午是描红课,那个……”洛凉书笑道:“男孩么一直闷在屋里看书脑会傻掉的,你也不想令弟变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吧。”
陶青寒毛立了一地,心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是你吧!
谭小豆走了以后,陶青凑上去对洛凉书道:“你是教书先生?那写个状词总不在话下吧。”
“状词?”洛凉书那双桃花眼微微一转,脸色霎时就变了:“喂,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冥顽不灵,在下已经说了不是有意轻薄与你,你……你你你怎么还要去告我啊!
人常言道,宁死不吃冤。姑娘要是坚持不肯原谅在下,不如就——就……就以身相许?”
“做你的春秋大梦!”陶青咬了咬牙。莫名其妙的穿越已经让她心里堵得很难受了,但她自诩自己还能坚强乐观的面对。
却只有在对上眼前这个冤家一样的呆瓜书生的时候,陶青就觉得自己那点高等教育里受来的教养都喂狗吃了。分分钟暴走的节奏是要闹哪样啊。
“我不是要告你啦,是我家的冤案。”陶青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说。
“你家的冤案?”洛凉书眨了眨眼睛:“难不成你不是失足落水,而是有人害命?哦!你家院里似乎被翻得杯盘狼藉——”
陶青心说:家里被抢的跟狗舔过的似的,连我一个穿越来的都看得出来,你居然现在才意识到?鼻上面那两个窟窿眼是出气的啊!
但她毕竟还是有求于人的,不好发难才是。
“是我家姨娘啦,她昨晚借口给我爹做法事,就找来一帮和尚道士地涌进谭家大院——一趁着我们老老小小都在睡觉,一股脑搬光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陶青把从姐姐那听来的话叙述了一遍,又加上了自己的一点推理和判断:“我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醒来以后就发现手里攥着姨娘脖上的红绳。所以……推我到水塘里杀人灭口的一定是她。”
陶青一边解释着,一边快走几步跟随洛凉书来到书院后方的一间小屋里。
那是一间小小的卧室,清净简单,除了一张桌案一架古琴外就只是徒徒的四壁。
洛凉书一游过来怀德县,囊中羞涩也没有正经的安身处。
院的院长先生心地善良,就叫他在后堂这的一处仓储屋暂时下榻。说话间,洛凉书拽过来两个不一样大小的椅,示意陶青就座。
他自己则煞有其事地铺开一张宣纸,提笔道:“姑娘可是要状告那继母花氏勾结外贼,谋财害命?”
“是啊,物证满地都是,人证就是我了。”陶青点点头,心想着人家可怜的姑娘谭桃青死都死了,实实在在的命案一桩,抓他们也不冤枉。
“哦,这案看起来简单明了,难不算大。那么你是想要一般上书的状呢,还是为了保险起见,需要略带夸张,意在将被告一杆打死永不能翻身的绝地陈辞?”
洛凉书倒了杯清艾茶给陶青,提笔前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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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奸商一箩筐
这话问得新鲜,陶青有点不耐烦地回答:“当然是怎么写对原告有利怎么写咯,难道打官司还要讲究互相谦让么?”
“这个。在下觉得还是要事先说明的。”洛凉书一本正经地说:“这两个收费不一样。”
“收——”陶青一口茶全喷到他面前,差点跳身起来:“你怎么还收费?!”
“是啊。”洛凉书不慌不忙得从桌下拽出来一块木板,只见那上面白纸黑字写了一行行:
读家书,。
回家书,十。
写情诗,一。
写状词,二十。
写战书,一两。
写欠条,一两。
以上皆为普通陈辞报价,有特殊采要求,另加二十。
“你!”陶青哭笑不得:“你这算是开副业咯?”
“没办法,我也要吃饭的嘛。一游到这,靠在书院帮帮忙那瓜两枣的哪里够?”洛凉书无奈得耸了下肩膀:“所以我这都是明码标价,陶青姑娘可别说我讹你哦。
你看看,状词二十。要价夸张精彩陈辞的可就要再加二十……当然,姑娘要是还觉得不保险,我这还附带一项专门为大案要案量身定制的特殊服务——可以陪原告人上公堂,声泪俱下喊冤报屈。
胜诉率可达十之十二层,当然收费也比较……你懂的,这个连哭带闹都要消耗体力的嘛。”
“奸商。”陶青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但心也合计着:自己初来乍到的,生前都是规规矩矩的好市民,就连跟客户的合同纠纷都是本着友好协商原则解决。更别提上这古代的公堂了,有个人陪着引总是没坏处的吧。
虽然家里现在开支拮据,但舍不得银套不着奸商,陶青咬咬牙:“你说,最后这个要多少钱?”
“两。”洛凉书眯着眼睛,伸出根手指头。
“两!你跟我后妈他们是一伙的吧?”陶青一下就跳了起来:“你当什么先生啊,抢劫去好了!”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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