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山贼本质都不坏,很容易招安的,求你别把他们一棒打死。”
“呵,”洛凉书在一旁冷笑:“只怕是脑傻,想当坏人还不够资格吧。”
“你闭嘴!否则我把你跟那个二当家的事说出去——”陶青踹了他一脚,低声威胁。
“你。算你狠。”洛凉书狠狠剜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拿了贼的钱,回头替贼说好话。”
“放屁,那本来就是我家的钱!”
祁烈被他们吵得头大,脸色也不好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祁大哥,”陶青抢上前一步:“我先说!”
“我先说!我才是受害者!”洛凉书抗辩。
“我先!”
“能不能一个一个说……”祁烈力压制着额角乱跳的青筋。
“好!你先!”洛凉书扳过陶青的肩膀,把她往祁烈面前一推:“按大小个儿排队!”
陶青气得眼蓝,干脆不去睬他。径自跳到祁烈面前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且非常老实地把两银也公诸出来。
“原来你家姨娘花蓉月真的是他们洪峰寨的人劫的?”祁烈听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陶青的话:“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滥用私刑什么的都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他们毕竟杀了人越了货——
虽然花蓉月恶有恶报了。不过,你可曾亲口听楚傲说过,是他杀了花蓉月这句话?”
陶青何等聪明啊,如何不明白祁烈的用意。她当即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他只说见到过有人分赃,估计劫财后那几个人分赃不均起了内讧,互相斗殴就给打死了。”
祁烈的脸上渐渐呈出一丝轻快的笑意:“那好,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人是山贼杀的。谭家姨娘的案只能做悬案处理咯。至于你那两银,应该属于朋友赠予,你自己拿着便是了。”
陶青几乎是感动地热泪盈眶:“谢谢!谢谢祁大哥!您真是英明果断,犹如包青天在世!”
洛凉书在一旁憋得内伤:这么光明正大地徇私舞弊,居然一点不脸红。英明果断个毛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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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打不过人家就别逞能嘛
“洛先生,你可还有话说?”祁烈转向洛凉书,看着他一张吃苍蝇般地脸,问了句话。
“没,没有了。”洛凉书把苍蝇咽下去,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哼,”陶青不屑得瞄了他一眼:“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大概是想说——自己么,多少遭受了山贼的侮辱,一点好处没捞到多亏啊。是想跟我分点抚恤金吧?”
“你!你才被山贼侮辱!你全家都被山贼侮辱!”洛凉书气地脸颊通红,祁烈啊了一声,下意识摆出一脸的同情看着他:“洛先生,这可是真的?
可是依照本朝律法,并没有关于男被……咳咳,所以关于这种罪行可循的相关记载——恐怕只能按照伤害他人身体的罪状,或者聚众银乱侮辱罪来简单判罚,实在叫你受委屈了。”
“真你个头!我——”
看到洛凉书的脸色简直比健康的大便还难看,陶青笑地直不起腰:“没关系的祁大哥,我看也不能算侮辱,他自己也挺享受的嘛。”
洛凉书一记砍刀一样的眼神丢过来,难得他在嘴皮上认输,一个人默默去墙角数蘑菇了。
玩笑开得差不多了,祁烈看看天色:“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到前面里处的小牛村外扎个营,明早再回怀德县好了。”
“可是我急着把药草送回去,”陶青摸了摸包袱里的小木盒:“惜姐说寒铃要趁新鲜,怕时间久了会失了药效。”
“这个交给我吧。”祁烈叫来他的副官林桐,吩咐道:“你连夜快马回怀德县,把这个交给惜姑娘。顺道通知谭家,说陶青他们一切安好,让家人放心。”
“是,大人。”林桐郑重地接过草药,走马消失在夜色里。
陶青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脸看看洛凉书。见他这半晌都不说话,私以为是不是玩笑开过了惹他不高兴:“喂,你生气了?怎么脸色这么差?我跟你开玩笑的呀,知道你就是拼死也会守住自己的贞洁的——”
“在下读书人,不与尔等女流武夫一般见识。”洛凉书嘴上这么说,眉头却是毫不放松地紧锁着,很少见他有这么严肃的表情。
“什么读书人啦。”陶青摆摆手,故意凑到他跟前,诡秘地转了转眼睛说:“喂,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会武功的。刚才楚傲突然出手,明明就是你挡下来的,别以为我没看到。
虽然我不懂这门道,但也瞧得出来你明明就很厉害嘛,那个猪头一样的二当家也是被你收拾的吧。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为何平时总是一副熊样呢?”
“你想多了,我看起来一副熊样是因为我本来就很熊啊。”洛凉书脸色微微变了变:“至于楚傲,那只是他装腔作势没有动真的。他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真伤害你呢?”
“不可能。”陶青可没那么好糊弄:“当时那力大得能有九级风,要不是你出手挡下的话,我们——”
话音戛然,陶青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男人骤然抓握住。他的力道很大,伴随着颤抖,似乎有点失控。
“喂,你抓着我干嘛……”陶青挣扎了两下,抬眼却见洛凉书的脸色越来越不对,月光下已经呈现出骇人的惨白。
“扶我……过去……”他伸手试图往树下一指,话音未落便骤然喷出一口鲜血。
“洛凉书!”陶青当场被吓呆掉:“祁大哥!祁大哥你快过来下——”
祁烈正在不远处跟几个士兵搭帐篷,闻声便急忙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陶青一人可扶不住男人沉重的身,这会儿好不容易才连拖带抱地把他安放在树下倚靠着:“他是受伤还是中毒?怎么忽然就吐血了——”
祁烈安慰她先不要着急,一手搭住洛凉书的脉搏,片刻后神色舒展开来:“是内伤,之前跟人过了招?似乎伤了肺脉……还好不会有性命之虞。”
内伤?是跟楚傲动手的时候么?陶青心里沉沉地想:还骗自己说只是虚假对招,明明就已经伤成这样——
话说这个家伙一直深藏不漏地混日,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个姓楚的混蛋……”洛凉书微阖着眼帘喘息两声:“脑不大功夫倒不弱,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突然就来真的……”
“你先别说话,”祁烈扶正他的身,以内功压住他凌乱的脉息:“我想想办法帮你疗伤——”
陶青搞不清状况,也不知道他是否严重。只能跪坐在一旁,一边用手帕帮他擦拭着唇角的血迹,一边很紧张地看着他。
轻轻按下女孩的手,洛凉书笑道:“别怕,我没事的。你先去休息……”
“什么话啊?”陶青皱了皱眉:“你受了伤我怎么还能独自去休息?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就要对你负责,否则没法跟我姐交代。”
洛凉书笑:“你又不懂医疗,帮不到什么的……别忘了你那包里还有好多钱,不去看着的话,万一山上窜出来个野兔狐狸给你叼走了……”
“这……”陶青下意识地往篝火前的包袱看了一眼,财迷姿态尽收眼底。
“听话,先过去。你在这里晃来晃去的,绕得我心肝脾肺都很疼。”洛凉书咳嗽几声,皱了皱眉头。
我明明就坐在这没动过好不好!陶青刚想分辨什么,洛凉书终于说出了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还有话要……单独跟祁兄说。”
“恩,陶青姑娘,你先去那边吧。”祁烈点点头:“那几个弟兄在烧干粮,你也去吃一点。我要为洛先生疗伤,任何人都不要过来打扰。”
“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陶青也值得顺从。既然人家要自己回避,难道还留在这讨厌么?
陶青径自先让到一边去,抱着膝盖守在篝火前。
隐隐约约看着几十米开外的两个男人盘坐在树下丛中。偶尔想要竖起耳朵,却始终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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