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受刑吗?是你们家说的好话,我才吃这亏,本来我一个人在里面,把头上镀了三分金的簪子给了狱婆子,正呆得好呢。”
同来看的梁少夫人等人忍笑,在里面呆得有多好?人人都知道林夫人吃亏是有别的事情,只有楚少夫人不知道。小初大吃一惊,毫不觉得自己被林夫人捏得痛,只是问:“为什么?怎么会?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自己去给一个妇人上刑,小初眼里的楚怀贤,还不是这样的人。按理说,楚怀贤只会回来和小初生气,把脸冷得象三九寒天,把脸黑得比包公要黑。
林夫人自己说了出来,是又气又骂:“就是方家的贱人,自己喜欢赌几手,输得多了就说诈赌,往家里一缩不还钱。到躲不过去了,就往她公婆面前一跪,哭着说我们骗了她。”小初不解:“方家的?”
“就是你丈夫的座师方大人家的。”林夫人怒目瞪着小初,象是小初才是害她受刑的人。小初恍然大悟,虽然还不明白,也暂时性的有些歉意出来:“要真是这样,等我回去问问。”
丫头出身的楚少夫人,还是有人背地里是看不起的。林夫人气得太狠,说话就冲口而出:“你要是个当家的,我怎么会这样?你要是不当家,以你的身份,你得当家才行。”官夫人也笑盈盈开了口:“有时候只是哄他,也长他志气。”
小初只是笑,眼睛里看这些人真有趣。我要是不哄公子,受刑的这一位还在狱里呢。
平白帮了人忙,来看她还听了一堆话。楚少夫人告辞出门,一个人在车里微笑。知道这些人中必然有人看不起自己,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真是过自己的,管别人怎么说去。只是有一条郁闷,小官儿夫人们尚且如此,和公子好的黄小侯爷家,小国舅等人,他们的女眷更是不能相处。
倒只有古向朴夫人,新年里又见了一回,彼此攀谈间是客气的。
车行过小巷子,两边是旧木门,还有抱着孩子在奶的妇人,是旧衣补丁衫。小初和春水都不以为意,孙二海问过小初,说是要熟悉京里没走过的路。小初反正是出来散心,和人说话也是散心,由着孙二海乱逛,在京里认路也是散心。春水也跟着看热闹,看街景。
前面踉跄过来一个妇人,低着头背负着一个布袋子。巷子太窄,是孙二海乱走的一条路,他见妇人脚步不稳,就停下车车等着避她。小初和春水是百无聊赖,在家里不能看到的破木门等乱看一回。
几个孩子嘻嘻笑着跑过来,你追我赶的收势不住,把行路的妇人一跤撞到,背上的布袋子跌在地上,撒落出来的,是米。
“我的米,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的米,”妇人号啕一声,扑在地上用手去捧。再抬头咬牙切齿骂那些孩子,孩子们见闯了祸,一哄而散跑开,再起哄道:“撒了,米撒了。”
这个人,是小初以为是笑话的文夫人。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偷放东西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27 2:42:41 本章字数:3557
雕红漆的小桌子上,摆着香气四溢的晚饭,小初对着一碗嫩黄瓜火腿鸡蛋汤看着,这汤里不时出现的,是文夫人和一堆散落的米。
“发什么呆?”楚怀贤用手里的筷子敲敲小初的手,小初惊醒,对他看看,再低头喝一口汤,已经全无热气。
楚怀贤恰好在问:“凉了吧?”小初再喝一口才回答:“凉了,”楚怀贤放下筷子,对榻前侍候的人道:“换一碗来。”小初直盯盯地对着他看,用双手护着手里的碗,固执起来:“不用换,这个能喝。”
“你还病着呢,”楚怀贤忽然想起来:“你上午出去了吧?”小初一笑:“出去了,不过等我吃过了再说。”一想到林夫人带泪的面庞,小初吃不下去。
见丫头来换汤,小初又牛性上来了:“不用换!还有人没吃的呢。”丫头为难,楚怀贤闲闲地道:“没吃的人你不用对着我提,你这碗汤还是换了吧。要是你病不好,别对我嚷嚷头痛脑热。”
小初道:“我不对着你嚷嚷,我这碗汤也不换,不是好好的,又不是不能喝。”用筷子挑起一片黄瓜问楚怀贤:“这才二月,一根黄瓜多少钱,你肯定不知道。”楚怀贤一脸的无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你要是再受凉,我就对你不客气。”
“去和外面的风不客气吧,”小初忍不住笑:“对我凶我更好不了,你让外面那风不吹,我就不会受凉。”
楚怀贤伸出手:“这汤给我喝,行了吧,你这么忧国忧民,几时才得表彰?”小初悠悠然:“你几时给我报?”
两个人嘻嘻相互一笑,各自吃饭。
第二天龚苗儿请小初出来,带她去看宅子。在路上就罗嗦个不停:“三月三到处游春,你到底帮不帮忙?”小初笑他:“我不帮忙,你就揽不到生意了?”龚苗儿要骂:“看你头上簪子戴着,不缺钱了是不是?”
去看的宅子是临街有楼层,后面有住处,看房经济有四、五个人跟着,小初先对龚苗儿:“这宅子多少钱?”龚苗儿让她先看:“进去看过再说。”
前面两层木板楼,结实坚固看着就是经过风雨的样子。到后面看园子不是太大,而且有些茺芜。小初对着两边人家的高楼皱眉:“挡太阳挡风雨挡风水,”总之一切挡。龚苗儿喃喃:“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这园子没收拾,所以才四千六百两银子,而且自己也会收拾,我收拾着便宜,最多收你一半。”
“还收一半,一分不给行不?”小初也喃喃自语,偏过头去看野草中的桃杏树,龚苗儿和她背侧对着,侧着身子去看另一边野草:“那就三成吧。”
陪着的经济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看到这两个人一左一右背道而驰在看,忙一边分了两个在说话:“这是旧园子,所以才这么便宜,您看看两边都是生意人家,要个酒菜多方便。”小初认真看过,还是对两边不满:“两边要么吵人酒气薰天,要么不让人安静,他们能拆了就好。”
经济吓一跳:“这位奶奶说话可真爽利,要是别人家,你多出几个钱就能让他们搬走,反正生意也不是特别红火,一天来不了几个人。”龚苗儿好笑:“这两边有古董铺子,一天不可能象小饭馆川流不息地来人。”
小初听他说话有趣,笑着道:“这是谁家的?”经济还没有说话,龚苗儿咳咳连声,小初瞅瞅他,经济才道:“这一边是郑家的古董铺子和酒楼,这一边是钱家的酒楼。”小初不再问,咳完的龚苗儿多问一句:“哪个郑家?”小初瞪他一眼,不用说这么明白。
看过这房子出来,龚苗儿请小初先到家里去,桃儿泡上茶,两个人坐到院子里的木桌子旁说话:“你说的不到四千两银子,又要好又要巧,就这一家最合适。”
小初直言相告:“我只有三千多两,”龚苗儿夸张地张大嘴:“没钱你使唤我帮你看?”小初反唇相击:“对你说过不到四千两,你怎么给我看的,全都是四千多两的。”龚苗儿一脸坏笑:“表妹,不管你弄什么,我和你合股。”一拍胸脯:“表哥帮你。”
“我是和桃儿认的亲,没你什么事儿,”小初翻眼龚苗儿,再放声喊:“桃儿桃儿,你成亲时,千万眼睛要亮些。”桃儿从厨房里伸出头笑嘻嘻,又再缩回去。
其实那房子,小初很喜欢:“先放着吧,或许让他们家等我一等。”龚苗儿也没办法:“我全部都借给你也行,”小初不干:“我就是不想和人再合伙。”龚苗儿冷笑:“麻雀变凤凰,插上羽毛你就不认人了。”
房子再合伙的事情,两个人就此说崩。小初出了一会儿神,问龚苗儿道:“有件事情为难,你帮我拿个主意。”龚苗儿头昂起来:“不管是什么事情,问表哥总没有错。”小初闭嘴:“我不问了。”
直到桃儿出来换茶,桃儿问的小初:“什么为难事情?”小初转问桃儿:“有件冤枉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帮她说话。”龚苗儿在旁边冷笑:“我也冤枉。”小初猛地转过身子:“你冤枉不是有梁王?”
话说出口,三个人一起不说话。小初再低声道:“你有什么冤枉?”龚苗儿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数给小初听:“三月三,何家园子里接公主的驾游春,这笔帐找你要不成?还有……”林小初道:“你停!这与我无关。”
“那你说的冤枉事情是什么?”桃儿关切:“我们家受冤枉已久,听到这种事情,我是盼着你能帮就帮一把的。”
小初皱眉头,对着东看西看的龚苗儿看看,再对桃儿道:“所以我来问你们,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算不算多事。”
“谢你银子少了吧?”龚苗儿说风凉话。
小初怒目:“没有,一文钱也没有!”
“那你是嫌没人情可要?”龚苗儿继续讽刺。
小初在他身上瞄来瞄去:“你用什么人情还我?把小意扣下去?”
正经说话的只有桃儿:“是什么冤枉?”小初笑嘻嘻:“我还不太清楚。”龚苗儿嗤之以鼻:“麻雀变凤凰,事事要小心。大街上拐子骗子多的很,一包子眼泪骗一包子银子的多得是。”
小初叹气:“是啊,我也这样想。”龚苗儿开始怒目了:“我自说自话,哪个跟你在说!”
林小初彻底被惹毛掉,对着龚苗儿开始哇啦啦:“我是没法子弄明白她到底冤枉不冤枉,如果我能弄明白,就能自己决定帮不帮。”龚苗儿狡黠地道:“这事能为难住你?”林小初垮下面庞:“我就怕做完了不值,要被人笑。”龚苗儿跷起脚:“我不会笑话你,只当是件以后你的把柄,除了我,对了,还有公子要笑话你。”小初没精打采:“就是他。”
穷人出身的楚少夫人,被文夫人摔落的那半袋子米拿下。
早早地回来,小初往楚怀贤的书房里去。楚怀贤不是太高兴的脸色:“又出去了?天天去别人家里能好?”
小初探身在他书案上检视着,在一堆公文里翻翻看过,又去翻另一堆。楚怀贤就只看着:“给谁当奸细?”小初笑得甜甜:“我随便看看。”楚怀贤拦腰把小初抱在怀里:“不要乱翻,要问什么,你问我。”小初已经捡了一封公文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