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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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 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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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的忠臣。
到了金殿上,彼此才看到原来数百官员,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为张家所杀的,破城后所杀的,竟然过了一多半。
人人心寒,看看身边的人,就算以前是政敌的人,也相互露出欣慰的笑容拱一拱手。这笑容的意思人人明白,你还在,我还在,真是难得。
净鞭响过,人人肃静,张太后随着皇帝一起出来,见到这里稀稀拉拉人不多,也都流下泪来。
安坐后,小皇帝喊梁王:“皇叔受委屈了,今天宣诸臣来,是议叛臣一家,是如何处置。”小赵王爷对着金殿外喊一声:“带上人来。”
外面锁链声响,张丞相、大国舅和二国舅及随着张家谋反的一众男丁,都在这里。张太后心中激动,这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要杀自己,夺自己儿子江山的人。
听着皇帝命人宣读张家的罪状,张太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丞相,容氏是谁人所杀?”张丞相承认:“她无意中看到我们密谈,正好刘氏来找她,我把她杀了。”
“你,好狠的心!”张太后本来还有犹豫,现在是一点儿犹豫也没有。张丞相原本还说笑谈而去,现在反而求生的人心上来,他膝行几步,恳求道:“太后,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呀。秀玉,你还记得小时候……”
金殿之上,一下子愕然,张丞相为了保一命,连太后的小名都喊了出来。小皇帝皱眉不语,张太后听着张丞相泪下道:“你忍心你的母亲,也被斩首吗?”她忍不住哭泣下来。如果没有这一场事情,张太后因为身居高位,和家人之样的关系,是极亲切的。
她颤抖着肩头,也失声痛哭起来。
梁王大怒,回身抽出一个殿上侍卫的腰刀,大步走过来一个字也没有说,狠狠就是一刀劈下……
张太后大叫一声,就此晕厥过去。诸臣中胆子小的,也晕倒几个。张丞相被梁王一刀杀死,前一时血溅金殿的人,现在自己溅血金殿。
大国舅看到父亲惨死,则是怒目而视张太后:“太后,你身为张家女子,你不要忘了,张家,还要留一条根才行!”他说过这话,对着父亲尸首看一眼,狠狠一头撞向金阶,就此身亡。
“我的弟弟,”刚被唤醒的张太后又哭了一声,这一次没有晕过去,她眼睛涌出泪水盯着梁王,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出来,又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梁王光看到她这个样子,已经是恼怒万分。他手里提着刀,阴霾密布的面庞紧紧盯着二国舅,慢慢走过来。
二国舅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张太后恨声道:“你现在是太后之尊,你坐得快活是不是?你可知道,没有父亲,你怎么能当得上太后?”
梁王听到这句话,反而停了下来,给了二国舅一个说话的机会。二国舅看到父兄死去,一心愤恨,把旧事全揭出来:“不是父亲杀了安太妃,杀了在皇帝之前的两个皇子,如今这天下,怎么轮到你们母子坐在其上!”
小皇帝也惊呆了,官员们也惊呆了!皇帝得位不正,这在史册上都会留骂名。
张太后哆嗦着手扶龙椅站起来:“你,你说什么?”二国舅瞪着小皇帝:“你这小昏君,屁大点娃娃,什么也不懂,就要坐在上面称天子。哼,你也配!”
说过,对着父兄尸体大放悲声:“你们不要走远,等我一等。”
“小弟,”张太后喊住了他,流泪道:“二弟只有一个儿子,你膝下还没有子嗣,留下子嗣再去不迟。”
二国舅对着她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张太后想起来兄弟年纪小时,也是这样依恋地和自己在一起说话。
“大姐,你身上流的是张家的血,你牢记不能让张家绝户就行!”二国舅斩钉截铁说过,突然发狂,双手握着手腕上的锁链,对着梁王狠狠的一头冲了过来。
梁王出其不意,眼看着避不开。小赵王爷早就防备着,大喝一声跃起,一个窝心脚把二国舅踹倒,梁王上前又是一刀,把二国舅也杀死在金殿上。
张太后心碎不已,前几天心碎是自己和儿子江山被夺,今天心碎,是娘家人眼看着一个一个的死光光。
“皇上,主犯已死,可否饶过张家女眷。”张太后这个太过善性的女子,又开始心软。梁王大怒,上前一步对皇帝道:“请皇上下旨,立即把张家满门,全部押解菜市口行刑!”
官员们也一起上前跪倒:“斩草要除根,请皇上下旨。”
“只留一个,留下大国舅的儿子吧。”张太后被死去家人的伤痛压倒,是苦苦哀求。小皇帝最后还是痛下决心:“全部斩首!”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得了戒指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1…6 1:46:37 本章字数:3693


楚怀贤在回家的路上,心情一直是沉重的。他自小生长在官员们讨好奉承的环境中,今天亲眼看到张家满门抄斩,除了太后以外,九族要灭的时候,楚怀贤眼中也有了泪。
人走错一步,结局就不同。
如果他在那时候有片刻动摇,对不起家人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小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说在生死关头,谁不想活?
看到家门时,他才重新喜欢。小初应该醒了,夫妻劫后相聚,是件大喜事情。
步入院门,就看到小初扶着丫头,在月影浮动下,好似一枝子芍药花,款款迎出来。她笑盈盈,一只手轻轻放在腹部,楚怀贤也笑吟吟,眼光放在小初的腹部上。
两人走近,楚怀贤把小初抱在怀里,狠狠的爱不够的亲了一下,两个人异口同声说一句话:“祖母知道,会喜欢的。”
这第三个孩子,总算被楚老夫人盼来了。历劫后的重逢,理当浓情蜜意,这两个人坐下来时,小初噘起嘴说了一句:“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楚怀贤当然不答应:“为什么?你一个人能有孩子?”
“你在宫里都不要我了,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小初还是不乐意。楚怀贤想起来,对着小初屁股上就是轻轻一掌:“让你离京为什么不走?把豫哥儿丢下来,你该打!”
小初哼一声,把楚怀贤的手从自己屁股上拂开,拧了那手一下,还是在和楚怀贤斤斤计较:“拿纸笔来。”
“你要做什么?”楚怀贤逗她:“给父亲写信,让他打我板子?”小初骄傲地昂着头:“哼,拿来你就知道了。”
楚怀贤抱着小初到书案前,打开翡翠蟾蜍水盂里见有水,往砚滴里往了水,滴到砚台上去,亲手研着墨,看小初执着笔,仰望房顶想想,写下一句:“抛弃对方者,重打……”笔尖晃来晃去想不好,问楚怀贤道:“打多少合适来着?”
楚怀贤配合小初:“我嘛,挺个几百板子不成问题,要是你打的,你打上千下吧。”小初把嘴再噘高:“我打到一百下,自己就没有力气了。”楚怀贤翘起大拇指:“厉害!我小瞧了你,我以为你打个二十板子就没有力气了。既然你没力气,我任你打。”
小初扯着他衣袖吵闹:“你取笑我,哼。”楚怀贤哄着小初不吵了,对她坏坏的笑:“你呢?下面再加上一条,不听话的人,打……”楚怀贤也把语句晃了几晃,调侃问小初:“打多少呢,依我看,至少打五百。”
“我订的家规,只是针对你的。”小初手里握着笔,满意地道:“难道有句话说,笔杆子在手,什么都有。咱们家这订家规的笔杆子,以后归我了。”也给楚怀贤一个差事:“这研墨洗笔的事儿,是你的。”
楚怀贤把小初再抱到榻上去,把耳朵凑到她嘴唇上:“你在宫中对我说的话,那时候紧急,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要深情,不能太假,下面肯定还有话,不止这几句,”楚大公子摆出来好整以暇的表情:“说吧,我今天晚上好好听着。”
小初对着面前的这只耳朵笑嘻嘻,张开嘴伸出舌头,轻轻的点了点楚怀贤的耳朵。楚怀贤觉得浑身酥麻,一直麻到心里去。他叹气:“唉,这几天不能动你。”小初突然又想起来:“还有家规没有写完,快抱我过去。”
再到书案前,再拿起笔,端端正正写下一条:“不许亲近别人。”楚怀贤故意道:“这个别人,包不包括黄小侯爷,小国舅?”再问:“什么样程度的叫亲近?和梁王殿下喝酒算不算?”小初在他唇上面上亲了亲:“就这样,叫亲近。”
现身说法一回,楚怀贤心领神会,对小初道:“你放心,我不会和梁王殿下,黄小侯爷这样的,我又没有毛病。”小初拧他耳朵:“要我直接写出来那几个字吗?我肚子里有了孩子,为胎教不能乱说。”
楚怀贤大乐:“这孩子真讨人喜欢,要不是有他,你一准要胡说八道。”小初一本正经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为保护公子的贞节,出了多少汗,流了多少……。。汗!”舌头拐了个弯,还是一个“汗”字。
“你流的是血,新婚那天晚上,你忘了?”楚怀贤说过,小初装皮厚,转过去对着书案,再去想自己的家规下一条。
丫头们进来,对少夫人坐在公子怀里都装看不到,低头请问:“晚饭有了,可送不送?”楚怀贤兴致高:“摆到园子里阁子上,正月还没有出去,我和少夫人算过年,再赏一赏梅花。”
小初说好,低头在家规上再写一条:“不许在孕妇面前喝酒。”楚怀贤又乐了一下,又在小初屁股上拍一下:“你这个淘气的。”
晚上让人点起家里几盏上好的宫灯,又把梅花树旁点上无数羊角灯,照得梅花高高低低,清清楚楚。果然没有酒,夫妻两个人用了蜜水来代酒,楚怀贤喝了一口道:“觉得怪,不过为着陪你,为夫只能将就了。”
“为妻为着你的孩子好,所以不让你喝酒。”小初说过,楚怀贤低声道:“你晚上又要说为着我的孩子好,你不让我碰你。”
小初不脸红的道:“碰还是要碰的,不过只能抱一抱。”楚怀贤笑着哼一声,再笑骂:“我以为你有了,要把我打发到书房里睡呢。”
“怎么会?那我晚上想你可怎么办?”小初说得真情流露,楚怀贤也觉得温暖,在小初头上的抚一抚:“我陪你,不就是给看不给吃。”
小初一笑,给楚怀贤多多的挟菜:“你现在多吃。”
虽然还在正月里,虽然楚怀贤很想好好陪小初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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