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铮铮有些玩味地看着这个女人奇怪的举动。
相爷大惊失色,怒道,“小夕,你何时变得如此不知羞耻,相府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爹爹,不嘛,晋王说了让我跟他走,他要让我当王妃,不会让我去做什么劳什将军的妾侍,委屈女儿了,晋王,你说是吧?”程庚庚还故意很无辜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堂皇的晋王。
晋王感觉身边的程庚庚就是个烫手山芋,夕夕从来很少话,更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话,何时变得这样伶俐,她这样一指证,私奔之说就更解释不清了,慌忙向相爷发射求救的眼神。
“还不快把神志不清的小姐带回府。”
“慢着,本将军很想听听晋王殿下怎么解释,如果晋王殿下和相府千金的关系这么暧昧不明,本将也许要重新考虑这门亲事了。”
切,自己要给自己戴绿帽,没人拦得住,要是真能让你把这门亲事推掉,也算有所收获。
程庚庚没想到自己不由自主扩大的笑容被陵铮铮尽收眼底,斜眼瞄到他隐隐发怒的神色,打了个激灵,慌忙收回眼神,恢复正常的状态,心里也叫苦不迭,一下得罪了所有人,这个烂摊该怎么收场呢。
晋王脑里早就一片浆糊,他本来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得到消息想也没想就带着个猪一样的随从来接人了,完全没有想过这也许是个陷阱。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相爷实在没法了,在这样纠缠下去,恐怕天亮了也没个完,若是今日之事传入圣上的耳朵里,恐怕就是大难临头了。
陵铮铮也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两人方才聊完,程庚庚早就很嫌弃地放开这个绣花枕头一样的晋王,无聊奈地原地数星星去了,看着两人似乎是达成一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们谈好了吗?我真的困了,回去睡觉了,哦,我忘了,我是回祠堂。。恩,忘了祠堂怎么走了,这位小哥,麻烦带个?”
程庚庚突然发令,吓得那个同样迷迷糊糊的小家丁一个激灵,慌忙应道,“是,小姐,跟小的这边走。”
“苏一夕,你给我站住。”
程庚庚回头看着严肃的苏青,很不以为意地悠悠问道,“不知道父亲大人还有何事?”
这样无礼的怠慢彻底激怒了苏青,“本相一生光明磊落,廉洁奉公,不想今日因教女无方,让相府上上下下蒙羞,还牵连到晋王殿下和大将军,实属大错。”
说什么之前都要夸自己一通,这难道是他的个人特色,程庚庚有些鄙夷,不想发现那恶魔男投来的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看热闹的表情,不知道他跟相爷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退婚之类的。
“来人,把大小姐带回祠堂,家法伺候。想来这样也可以长个记性了。”
家法伺候,这老头有病吧,看着恶魔男微微上扬的嘴角,程庚庚咬牙切齿地比划道,“你给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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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
没想到这老头说真的,屁股上挨了十板,差点儿没要了程庚庚的小命,她现在可不是前世那个身强力壮,皮糙肉厚的女,这个苏一夕虽说被放逐小院孤苦无依地生活了六年,头十年,也是享尽宠爱,风风光光的相府大小姐,娇贵的身哪里受得了这结实的十大板。
挨完板,加上那晚在树林里所受的寒气,这苏一夕足足休息了大半月,身才见好,程庚庚也就没那心思和力气去想逃走的事了,期间再无人来小院打扰她们二人,倒是每日的伙食有所改善,这是程庚庚比较满意的。
“小姐,老爷差人过来叫小姐今晚参加晚宴。”
“切,不是晚宴是鸿门宴吧。”程庚庚斜歪着身靠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块糕点,自顾自地笑道,“还好这苏一夕是吃不胖体质,这半个月睡了吃,吃了睡,也只稍涨了点儿肉,真是深得我这个吃货的心。”
一想到吃,程庚庚来劲了,晚宴必定有很多美食,反正不可能推脱掉,那就去吃点好的,这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姐,我们去吗?要不就跟老爷说身不舒服?”
“去,怎么能不去呢?小芝,去给我找套最好看的衣服。”
小芝一听,脸上马上露出笑容,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
吃,吃,吃,吃。。自从看到满桌美食后,程庚庚就没办法停下来,这相府的私厨手艺真是好,每道菜都是好吃地停不下来啊。
“夕儿,你觉得为父的打算如何?”
“这道酱鸭真的是绝了,酱汁浓郁却不腻,鸭肉鲜嫩又入味,真的是好吃了。”程庚庚仍旧专注在满桌的美味佳肴上,听到周围小姐们的笑声才回过神来。
“姐姐慢着点儿吃,我们不会跟你抢的。”苏一茜适时暗讽道。
程庚庚悠悠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直接忽视掉苏一茜的挖苦,“夕儿一切都听父亲的。”
夕儿,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好,那夕儿和茜儿就这月十五同时从相府出嫁。”
什么,程庚庚刚拿起来的鸡腿一下掉到碗里,坐在对面的苏一茜一脸鄙夷的神情看着有些狼狈的程庚庚。
哎,这是要搞什么,向世人宣告她这个相府大小姐有多悲剧吗?一个是嫁入皇家做王妃,一个则是去做妾,偏生要在同一天出嫁来羞辱她这个本来就不受宠的大小姐么?这老头还真是不念旧情。
面对突然增多的人手,程庚庚也懒得去理会了,有那个恶魔男在一日,自己就肯定逃不掉,程庚庚有这个觉悟还是得谢谢大嘴巴的苏一茜,偷听那个老头墙脚。
原来要让苏一夕和苏一茜同一天出嫁是那个恶魔男的主意,不知道是要做给晋王看,还是跟自己过不去,程庚庚自从有了这个认知,突然开始对以后嫁入将军的日有些惴惴不安了。
没想到上辈足足为结婚的事情烦扰了五年,穿过来一下就把这件头疼的人生大事解决了,估计如果老爸老妈在现场,会痛哭流涕,不停地安恩老天终于开了眼吧。
想起那对慈祥的脸庞,程庚庚突然有些悲伤,眼里不由自主地起雾了,她梦想着找个好男人,穿着死党设计的婚纱,挽着老爸的手,走进婚姻殿堂的,可是在这异世,身边只有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未来的老公却是个传说中残暴无情的将军,将军,呵呵,我这算是嫁入豪门么?呵呵,呵呵。。
“小姐,你怎么了?夜深了,估计姑爷不会过来了,要不小姐先歇着吧。”
“妾侍没有个妾侍的样,丫头也是粗蛮无礼。”
程庚庚抬起头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陵铮铮,切,只知道说别人,新婚之日,只是吩咐下人将新娘从后门接入府中安置在后院,现今仍旧一袭黑衣,哪里像是要结婚的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办丧事。
“还不下去。”
小芝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程庚庚,“小芝,你先下去吧。”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伤一个总比伤两个好,况且本来就没小芝什么事。
待小芝关上门,程庚庚平静地拿下头上的珠花,一头秀发就这样披散下来,其实她没看到自己脸上的妆容,这个时候映着跳跃的火光,特别像。。女鬼。
倒胃口,陵铮铮本来没什么打算,现在更是对程庚庚一点儿心思也没有了,拂袖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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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
这将军府也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上上下下加起来不到十人,每个人也都是不苟言笑,程庚庚私底下跟小芝吐槽说像行走的僵尸,那将军就是僵尸头领,简直是形象生动了。
怪不得圣上多次召集大臣给大将军选夫人,无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这里来,除了相爷,可惜这招棋也是走错了,反倒一着不慎,容易满盘皆输。
没有人打扰的日倒还算过得去,府上本就没几个丫头,程庚庚又常常去张罗点儿吃的,一来二去,关系倒也不错,私底下听说了不少猛料,每天都在八卦中过,暂时算解了闷儿。
没想到这个恶魔男最致命的流言并不是冷酷无情,而是有断袖之癖,虽只是流言,可这铁血男儿,从来不出入花街柳巷也就算了,平日里和几名男倒是私交过密,时常被人瞧见过分亲昵的举动(主动的当然是陵铮铮他那些形象不明的伙伴,无奈要成为流言的主角。)
“小姐,小姐,快,快,将军往这边来了。”小芝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桌。
“慌什么,不要慌,让他来。”程庚庚忙护着自己的小火炉,刚升起火,可别熄了。
程庚庚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男人很强势的样,典型的自我为中心的沙主义,虽然他从小是受这样的教育不能怪他,但是后天不停地自我强化必须得怪到他头上了,何况自己是被强势的一方,程庚庚颇不服气。
“妾身拜见将军,不知将军有何贵干?”不情愿地蹦出几个字后,程庚庚就无精打采地站在一边等候号令,只求他有事赶紧说完不要打扰自己吃火锅。
陵铮铮对程庚庚这种半死不活的样早就见怪不怪了,也犯不着跟个十六岁的丫头片一般见识,自顾自地做到了程庚庚的“御座”,看着桌上的小炉。
眼瞅着陵铮铮对自己的小炉“虎视眈眈”(当然,这是程庚庚在意淫),程庚庚马上采取转移注意力的战术,颇有些献媚的意思,“那个,将军,妾身好些日没见到将军了,不知道将军近些日过得如何啊?”
陵铮铮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程庚庚,仍旧把注意力放在眼前飘着小火苗的炉上,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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