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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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女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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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他收回眼神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专注地看着我,我不禁眼角湿润。这是何苦呢?你我总共才见了两面,你却用情如此!

  西夏古国

  我刚想出声劝解,却见他眼神兀自一变、手腕一翻凌厉地握住了我的脉门。我暗自叫苦:怎么这里的人功夫都比我强呢,还说翻脸就翻脸!下次见着哪张脸长得漂亮的我都一定要提前远远避开。
  “这个镯子本是西夏古国之物,你如何得来的?”他沉声道,竟然尾音发颤。原来这个镯子还是挺有来历的,只是为何他见了后态度大变?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是为了给你镯子之人而拒绝我的么?”他又问道,手里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我觉得手腕生痛却挣脱不开,他问的问题我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迎着他的目光默默地看着他,只觉他脸色苍白神情中透出凄苦,他是误会我爱上了别人么?我心里不忍,柔声说:“这镯子是有人强给我戴上的,我本来并不知道,一直想脱却脱不下来。”话音刚落,手腕便是一松,人却被他拥入了怀中。
  “对不起,我刚才太心急了……”他闷声说着,身上传来如兰般的气息。“给你镯子之人已锁了他的鲜血在里面,除非他死或找到破解的方法,是脱不下来的。”我顿时僵住了,这镯子还这么古怪?秦无伤的背景显得更加神秘、蹊跷。若我最终脱不下镯子是否也代表着将和这个秦无伤纠葛不断?我该如何是好?
  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别担心,镯子本身不会伤害你,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改变了话题,“既然不是你甘心戴上的,我有生之年必将此镯解开!”
  我听他说的郑重,心知此事必定难办,虽然也希望能尽早把这镯子取下,但毕竟这本是我自己的事也不愿因此让他人受到牵累,便摇头拒绝道:“多谢萧少爷好意,此事本是因心然而起,心然必会自己设法解决。”说话间趁他不注意脱出了他的怀抱。
  “你……”他竟似气苦,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
  我只觉周围的空气象是停滞般压得我难以呼吸,忙向他施礼:“心然还有些事要办,先生请自便。”然后快步逃了出去。
  等我再回到房里的时候,萧临云已离去,琴却依旧在原地。不能说自己对这清朗的男子毫无感觉,只是自己始终解不开心结,不愿意去细细体会别人的深情,更不敢去敞开心胸接受他人,恐惧着哪天自己真的沉溺其中后却再一次受到致命的伤害。手指抚过琴弦上的那几点鲜红,我竟有些颤抖。
  我一头栽进了书房,发狂似的寻找着关于西夏古国的文字记载,希望能从中找到手上镯子的来历和破解方法,可惜茫茫书海对于这西夏古国的记录大多只是片言只语,仅大致说了下存在的年代和地理位置。我依旧不放弃,在书房里整整呆了五天,林林和王嬷嬷都不甚理解我的疯狂举动,问多了见我不理睬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按时把饭菜送了过来。
  找遍了书房里所有正史、野史也未有更多收获后,我终于踏出书房门疲惫地回了房间,打算休息一下再继续去医药、巫术类的书中寻找。心里万分怀念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想要找什么只要上网搜索一下就好,哪用得着象现在这样一本本、一行行地去翻,直找得我眼睛发花、两腿发麻。
  回廊外的空中一只蓝灰色信鸽飞过,我伸手一招,它便驯服地停到了我手上,抚着它的羽毛我取出信函,顺手交给了闻声而来的王嬷嬷。这时,我最想做的是赶紧洗个澡去,也顾不上和王嬷嬷打招呼便继续往前走,可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呼:“小姐……大人受伤了!”我一楞,母亲大人算是身经百战,亲自训练的护卫队更是骁勇,很少听说受伤。我走回去取过那信,一看之下更是皱眉,母亲大人受人偷袭,竟然伤势严重,且突厥似已知悉此事,更加嚣张地将敬国公绑出城门肆意侮辱。
  我内心却是疑惑,想着突厥王刚刚篡位成功,国内必定还有很多分歧势力需要他先去安定,他根本就不应该现在忙着与大宋为敌。若仅仅是忌惮大宋,那他大可以把这敬国公软禁在国内,让大宋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而他也可以因此获得宝贵的时间。可为何他偏偏却在这个时候处处针对大宋、骚扰边境又公然地戏辱大宋皇弟来激怒大宋呢?难道他已有了完全的准备和信心?
  我沉吟着抬头问道:“不知母亲此次去边境,身边可带着得力的贴身照料之人?随军的又是哪位大夫?”“大人此去身边仅带着一个长随沈力,随军的是在府中已有二十余年的吴大夫。”王嬷嬷熟悉地回了我。
  “王嬷嬷觉得吴大夫医术如何?”
  “此人医术不错,但只恐大人伤及要害又在边疆偏僻小镇物资有限、军情烦心,不利于养伤,日子久了怕会留下病根。”王嬷嬷的分析还是中肯的。
  “那现在派几个得力的人将母亲接回养伤,您看可行么?”我又问。
  王嬷嬷思考了片刻,摇头道:“恐怕不太妥当,一是不知大人身体能否经得起颠簸,二是主帅因病退养,军中人心必散。”
  我点头,的确如此,那看来就只有派人带着良药什么过去了。“王嬷嬷,那您就挑几个得力的人,带上好的伤药、补品赶去边境吧。”
  “小姐,这样的话恐有贼子窥探府中空虚,若是趁机来袭……还是让李嬷嬷带上人赶去吧。”王嬷嬷皱眉道。
  我也心知王嬷嬷带人一走,府里便少了镇守的大将,可这次的事情透着蹊跷,母亲大人身手了得、护卫严密竟还让人偷袭成功并伤势严重,我怕她身边之人中便有问题,也只有王嬷嬷去才最让人放心,且王嬷嬷应该有能力揭开这件事的内情,我想她也定是想到了这些只是不放心我而已。最后,我们商量下的结果是王嬷嬷亲自去边疆但只带一个人,府里交给李嬷嬷处理平常事务。

  风云变

  王嬷嬷整备了一下,隔天便起程了,临走把家中的事仔细关照了李嬷嬷,尤其是护卫和安全问题,更让她的两个公子住进了我院子里的厢房就近保护我。我则依旧钻在书房里,寻找着与西夏和镯子有关的任何信息。
  倏忽过了一月,日子倒也太平,飞鸽定时来了两次信,报说王嬷嬷已到边境而母亲大人的伤也好了大半,我便安下心来,平时在府里也不用旁人再一直跟着。间中萧临云亦曾多次来访,都被我以身体不适或不在家推却了,除了因为见面后不知说什么外,也是怕见多几次自己真的抵抗不了而沉陷进他的柔情里。而自己一直找寻的倒是一点头绪没有,只在一本老旧的《毒鉴》里发现有种已绝迹的毒蛇比较奇特,此蛇与配偶终生相伴相绕,以宿主的气血为生却又会反补宿主让他不受毒物侵害,若有激怒于它的,它便会袭击除了宿主以外的生物,且毒性剧烈,救治不及时便会丧命。当时我看的心里直发冷,抬起左手看了半天,生怕那镯子其实是两条毒蛇而已,还好左看右看那质地都不象蛇身。
  又过了几日,我照常在书房中翻阅着各种书籍,房门一下被人撞开,我吃了一惊抬头看是谁这么莽撞,视线所聚之处竟是那萧临云,我张大了嘴惊愕之极,只见他神情严肃、拖起我的手就直往外冲:“快走!”被他一拽我不自觉地跟着他,我急问:“怎么了?”
  “皇上下旨抄家,官兵恐已到门外,再不走怕来不及了!”
  我大惊:“抄家?!为什么?!”
  “林家上书参你母亲通敌叛国,皇上本不信,但此次你母亲失踪半月有余、今日突厥又扬言需拿你去换敬国公,才让皇上下了旨。”他边走边向我解释,语速极快。
  “不可能!我母亲怎会失踪?日前我刚收到飞鸽传书,说母亲安好,边疆战事已渐平息!”我顿起疑心,停了脚步——那信鸽非常有灵性,平日只认母亲大人、王嬷嬷和我,连李嬷嬷都不能单独接近它们,送信飞行途间也绝不会随意停下觅食,它们所送之信断然不会有错。
  他见我停下不走一时大急,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我抱起就掠出丈余。我自待挣扎,却被他顺手点了软穴,我怒目圆瞠,他亦不理,口中说着:“得罪!”一跃翻上了屋顶,脚下再不停留,片刻间便到了尚书府围墙外。这时,下面小巷间已涌入了大队官兵团团地将尚书府围住,领头的是一个宽眼厚唇的女子,骑在马上正自发号施令:“快,快!王家若跑了一个人去便有你们好看!……”我楞楞地看着这样的场面,心沉了下去,难道萧临云所说竟都是真的?那这信鸽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看下去,但身子却被托着越离越远。三五分钟后,萧临云终于放慢了身形跃入一处院落,几个转身便进了一间雅致的屋子,里面多是书画,香炉中还燃着淡淡的兰香。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解开穴道,我刚想出声,他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指轻轻搭在我嘴前。就听外间有人走来,不一刻到了门前。
  “少爷,大人从朝中让人带话回来了。”一个男子在屋外恭敬地说着。
  原来这萧临云仓促间竟将我带回了他自己家,他看向我,我眨眨眼睛,示意不会出声,他就起身走了出去。屋外的声音被压低了,但我依旧听清了那人的话:“大人关照最近城中恐有事情发生,请少爷一定不要离府,尤其是不要插手王家之事。”萧临云答着“知道了。”来人便离开了。随后又听他吩咐:“小虎子,我有点乏了,谁来你都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别搅了我的休息。”有人称“是。”
  他回转了进来看我坐在床边发呆,轻轻一笑:“别担心,这里很安全。等过些日子打点好了外面,我便送你出去,你母亲的事也必定会水落石出的。”是啊,最危险的地方一般是最安全的,这宰相的宝贝儿子房间里是定不会有人敢来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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