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的主意可以改,可沈言楷说的话不会变。”他冷冷地说着,手指上的骨节泛着白。
疯子!我费尽心机在这里劝得母亲同意放人、不再追究逍遥门和你的事,你倒好、一下子全给毁了!就算我也很想杀了她,但要杀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杀啊,就算这大小姐名义上已是死了的,但她现在毕竟隐在母亲身后,代表着大宋的官府力量,如此杀了她、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你就不能再等上一等么!你平日里那些个聪明、心机都上哪里去了!
眼看他马上就要用力的样子,我顺手从边上拔过一把刀来,往自己的脖子里一架,好、你这招我也会用,看谁狠吧!
“你给我过来!否则我也无颜再面对母亲大人、在这世上苟活了。”我怒视着他,见他目光一颤,心知这威胁起了效果。
家丑
“夏儿还有很多未做完的事,如此做并不值得。”对峙半天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来,让我差点吐血。归根结底你不就是看我答应秦无伤你不乐意么。
“秦某说过的话本就不会改变,想二小姐也是将门虎女、为人极重信义,今日这掌就算不击也是无妨的。”那厢里的秦某人慢慢靠了过来凉凉地说着,这话明着听是在解围其实是把沈同学往死里逼啊。再看他手掌已握成拳,明显扣着暗器,想来我的刀还没来得及抹到自己脖子就会被他一下打了开去,何况还有萧临云在边上看着呢。
母亲大人,女儿实在没福气也没本事同时搞定这三个人,您见谅吧。想着,人便跪了下来。
“母亲大人,然儿知罪。”
“然儿何罪之有?”母亲大人眯着眼睛看向我,嘴角微撇。
“沈郎未事先禀明母亲便出手拿人,冲撞了母亲、实是然儿平日教夫不严所致,”我一字一字地说着,哼,不让我自己伤自己是吧,那我找人来帮忙,“所有过错都在然儿一人,然儿愿受家法国法处置。望母亲念沈郎也是一片孝心、原谅他这次的卤莽。”自穿越到此我都没说过如此肉麻的话,也不理会那三人听后会各有什么表情神态,反正今日算是豁出去了。“还请母亲保重身体要紧、万勿气恼动怒。”
说罢,头略略一侧、低声喝道:“言郎还不快快跪下,向母亲大人赔礼认错!”
看着他诧异非常又眼圈略红的尴尬样子真是太过瘾了,哈哈!来到女尊社会头一次如此过瘾啊!平日里竟被欺压来欺压去了,如今我当众认了你,你若依了,从此后可得恪守夫道,你若不依可不能怪我再不认你。哈哈!
踌躇片刻,他终是掀起衣角跪在了我身边,但手里依旧拽着那大小姐,而这大小姐也因被封了穴道有气撒不出、眼睛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母亲大人估计被这突变弄得搞不清楚状况了,凑了过来轻声问道:“然儿,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我只能眼一闭,也不管背后那数道灼热,回答道:“女儿与母亲离散之时已同沈郎成亲,因一直未能见着母亲所以不曾禀明。此次沈郎到都城也是为了追拿陷害母亲大人的元凶而来,只是前几日他失了女儿的消息、一时着急被人诓骗才卤莽犯下此错。”真是吹牛越吹越顺口,脸都不觉得烫了。
“是如此的么?那然儿可捉到元凶了?”母亲大人的脸色不大好看,也是、被人陷害失踪了一年,这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的。
“已捉到了,母亲大人,正是沈郎现在扣住的这人。”我朝地上的大小姐一指。不好意思了啊,既然你本来就作恶多端屡次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今日这么说也不算太歹毒吧,何况他们都说你最有嫌疑呢,牵连总是有些的吧。再说谁让你现在晕了过去呢,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辩解的。
母亲的脸色顿时变了三变,“然儿可知此人是谁?”
“然儿知道的。”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正因为此人利用了这个身份才使母亲未能设防。”
“哦?可有证据?”母亲大人的眼中寒芒顿闪。“若是无凭无据,然儿可莫怪娘亲今日饶不过你的沈郎,你可知他本是你大姐的……”
“我知道的母亲,”忙截住了她的话头,“他本是大姐的师兄。”心知母亲大人想起当年大姐为了这个师兄连家都不要了,今日见我又如此袒护于他怕我也是中了他的美男计。她不反对我娶他以利用他的势力,但绝对不愿意我对他动真情。只能又肉麻地加了一句:“如今沈郎既已与然儿成亲、定会如然儿一般地孝敬母亲大人。”
心里暗骂着沈言楷惹的事不少,侧眼瞟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苍白、身上衣衫已经大部分染上了鲜血,不免又有些焦急,你倒是先止一下血好不好,至少把那肩上的刀取下来啊。
母亲大人被我这话一堵、倒是一时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应该也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家丑、便转了话题:“那然儿就先说说这证据的事吧。”
证据,我可真没证据啊,不过是按她平时的作为推测的。
“大人,此人果真是元凶。”正想着要把这事的解释工作推给身后那位秦先生呢,萧临云便已自动跪在我身边说起话来,“原先属下未能及时禀明大人,实是因为大人身上余毒未清、而解药只她才有,属下心存忌惮,希望大人身体能早日无恙、再如实禀明。”说着他又指了下沈言楷,“如今沈公子已入都城,他医术精湛尤擅解毒,有他在大人身边便不用再惧怕任何人的毒,故属下恳请大人将此元凶缉拿正法。”
还是萧临云好啊,肯主动出来为我作证,若如他所说母亲是他救的、那母亲该会信他所说。
果然母亲大人的眼光柔和了不少,“萧儿的话娘亲自然是信得过的……”呼!她这声“娘亲”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萧临云说的?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想听清楚点,可惜她话未说完,沈言楷的手已向一边扯过,卸下了那大小姐的面具,轻轻打开狐狸形眼尾的那颗泪珠状宝石一倒,顷刻间从面具里滚出了数十粒如黄豆大小的各色药丸、气味各自不同。哼,竟然连人家贴面的小机关都知道,沈言楷你就等着吧。
母亲大人顿时站起身来貌似激动地大步跨到跟前,抢过其中一颗火红色的辛辣药丸在火把下眯着眼察看。
“把她弄醒。”终于她声若寒冰地说。
第二版本:NP
NP版 缀华
我啜着手里的暗红烈酒坐在幽暗的角落,冷眼看着舞台上激昂的男版“艳”舞、听着周围男女的□浪语,唉,又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啊,枉费了那月色美景。
“二小姐,李喜儿来了,说是又接了一批好的男货,听说今天二小姐恰好在这儿,就想问问二小姐可有兴致验一验。”这个方脸高鼻的中年男子名叫罗富贵,是眼前这个缀华阁的主管,而这个糜烂放荡的地方、正是我开的。
“今晚我正好无事,让她带来看看吧,可别又是被动过手脚的货色,”我半眯着眼睛看着酒杯说道,“这儿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得罪了哪一个都是她担不起的!”
“是!是!”他点头哈腰地,“早先里奴才就已把主子的规矩都给她说过了的,她说那次实在是个意外、意外……”
我斜着眼从他脸上扫过,嘴角微微一掀,呵,怕是收了人家不少的好处。看他额角似冒出冷汗,我收回了视线,罢了、知道冒汗还算老实,若真是那么清白不知回旋的人估计也做不稳这地方的管事,不过分就行。
“走吧。”放下酒杯、站起来向后院走去。
长长的回廊、暗红如血的织锦缎子落地垂着,在夜色和微风里显得诡异、凄丽。
……
“母亲大人,玉儿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成全爹爹的相思之苦而已,这样的苦、女儿也是痛着的……”那个面色惨白、唇却红得如血的女子躺在那里安详地说着,竟没了半分的气恼和不安,顾盼间多了份平日不见的柔媚。
“沈郎……玉儿真的及不上她一丝一毫么……是不是玉儿太要强了?事事都想替你打点、安排妥帖?”她目光凄迷,“玉儿要走了,再不能照顾沈郎了,沈郎一定要珍重啊……”忽而又是轻笑,“不过玉儿有一点要比她强……玉儿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永远只会娶你一人……”说着眼神晃过,轻蔑地看着我……
呵呵,大小姐、你厉害!连临死前都要留那么串话让活着的人不好过。若我真是那无心无肺的小人倒也罢了,可我却偏偏是那自诩深情的人儿,你的话、让我连找你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你真狠!
看着萧临云的深情眸子、听着秦无伤专注的说“等你三年……”、再望着沈言楷眼角微抽强自压制的样子,我、无语!于是,赶走了沈言楷让他去领兵平乱美其名为将功补过给母亲分忧,又送走了萧临云让他随着母亲大人游走于军旅中美名是照顾好母亲……秦无伤么倒是识相地拍拍两手跑了,但话是一句没拉地留着了。
“二小姐,您老好啊,李喜儿给您请安了。”矫揉造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游,一张满是胭红脂绿的老脸献媚地笑着,我不禁面皮抽动,好在是一直戴着宝石眼罩。
我手一挥,打断了她正要开始的滔滔不绝,罗富贵一个眼色、她终是知趣地让到了一边,吆喝着站那的五个少年,“哥儿几个上前几步,让二小姐仔细瞧瞧,若是看对了眼,从此吃香喝辣再不用受苦受罪,那可是你们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呵呵,现在外间就是这么流传我的吧,喜好男色、放浪无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挑几个清白少年侍寝,如今已是男侍满府。
“老规矩。”我并不看他们,只冷冷地说着,罗富贵忙点点头吩咐:“脱衣服,把这裤子换上。”
细碎的声音响起,要穿好我给他们的这条裤子还是要花点时间的,因为我让他们换上的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现代男性贴身内裤——呃,有点象泳裤这样的,鉴于这里没有什么弹性纤维可用我只能在腰侧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