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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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女尊)-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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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萧王监国,再说了您想啊,若是您那位言郎,哪会让您知道这事儿还写信特来问呢?早就把人给踢到贾大人船上去了。”
  看来我真是太宠这个女儿了,人小鬼大还越来越没规矩,竟连母亲都敢调侃。“看来纤儿是长大了,嗯……我看以后都先从这美人儿里挑三五个给纤儿留着,按规矩纤儿也该挑多几个长随了。”
  那双清澈明媚的大眼睛顿时作哀怨欲泣状:“母皇陛下,女儿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您不是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么。再说了女儿宫里已有十来个随从,宫外还有八个伴读,实在应付不过来了。”
  我心里偷笑,呵呵,等回了宫再让你为你母亲分担一些。
  “记得见到你爹爹,可别再如此无礼、口没遮拦的,小心再如上次那般拉你去习武学医兼泡药水。还有,这事别在他面前提起。”
  “是的,母皇。”她正襟答道,忽又抬头:“妈妈,发现您和女儿一提沈王就必定会说‘爹爹’二字哎,是不是他是女儿的亲爹爹啊?”
  “想知道?”我闭着眼睛微笑着问。
  “……是……”
  “你接皇位那日就能知道了。或者……你自己拉他一起用臻果试一下不就行了么。”
  “哎呀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那三位……呃、父王们个个脾气死犟,心里明明想知道得要命,面子上却又拉不下来。女儿真找他们去了,他们又一个个或显得毫不在乎或极其自信……女儿也是很辛苦的。”
  “那母亲就没办法了,要么纤儿自己练强了武艺去取了血来,要么就早些接受母亲的建议好了。”
  想了想,又加了句,“对了,为什么纤儿不考虑配合你父王的行动,假意让他们得手一下呢?”
  “妈妈,关键在于就算我假意让他们得了手,他们也不会告诉我结果啊,这样女儿不是太亏了么!”她嘟着嘴咕哝着,“其实妈妈您一声令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为何定了这劳什子规矩不让皇家鉴臻呢”。
  呵呵,为什么、你长大后就知道了,我嘴角微掀淡淡地笑着。不过这小孩,倒是算的精,也不知道随了谁。不再理她,睁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自言自语:“言郎这次怎来的晚了?”
  “母皇陛下,据儿臣所知沈王暗卫们自一出突厥境便已随驾在侧,沈王爹爹之所以至今没来~”她突然拉长了音调,“不是您自己算准了他会去突厥王宫接回弟弟的么,天下皆传此皇子眼眸、唇形酷似沈王爷,他又怎可能让弟弟一人伴在突厥王身边呢。”
  “纤儿,母亲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我国前景可期啊……”
  “禀陛下,沈王爷携小皇子恭迎圣驾。”马车外响起女官的声音。
  “停车!”急急直起身说道,我知道此时自己脸上一定是绽满了笑容,身旁顿时传来轻轻的不屑之声,我已不愿理她,自己伸手拉开了门帘。
  黑影掠过,带着熟悉的、令人怀念的浓浓气息紧紧裹住了我,炽热柔软的唇瞬时吮吸住我的,久久不放。
  周围的女官、随从目不斜视地守着各自岗位,对这早已见惯了的场面没有丝毫不适。“唉,宝儿弟弟,随姐姐到车上去吧……好在这两年有你陪着,可怜姐姐我前些年是只能一人枯坐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提醒母皇陛下留意一下这里的每日饮食呢,否则怎会十年来只爹爹他一人有子嗣传承啊……”

  番外NP版。沈

  看着她在我身边恬然熟睡的样子,我的心便无比安宁。虽然每年能如此相聚的日子不过短短数月,但只要她能安好、开心,我便无法不满足。一想起那年她几乎重伤殒命,我就止不住的心痛。也就是那一次,终让我看清了与她的性命相比,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那个晚上我负气离去,独自一人回到竹屋茫然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曾经与她在此共渡的日子历历在目,直到暗卫捧了药和清水、围在身边,我才意识到半边衣衫已全被鲜血染透。哈哈,他们能看到的就只是这些皮外伤么!可这点皮外伤能算得了什么,哪里及得了我心口的痛半分!我推开了他们、呵斥着他们,他们却不愿退让。我刚想举掌拍去,却被远处狂奔而来的马蹄声及嘶喊声震得迟疑。
  提气跃出,见到的竟是已痛楚得面无人色的她半靠在同样面无人色的萧临云怀中,看我过去她居然还一笑说“别、伤了你自己……”。
  我的头似轰然炸开,我整个人都不禁颤抖,一把抓住萧临云的领子:“怎么会如此?!怎会让她伤重如此!”他的脸已如死灰,懊恼无比的神色让我觉得若非我此刻抓着他的领子而他又正给她输着内力,他早已一头撞死。
  原来是她担心我自残来寻我,又怕我见了萧临云送她同来更加气恼,所以在山下就与他告别,萧临云只能暗中相随也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她察觉。而那时本该在她身边的暗卫都已奉了她的命去寻我,秦无伤的人也或许因萧临云在她身边放松了戒备……谁都没想到会在此时跃出一道人影对准她射出漫天的银毫……
  搭上她的脉门,心里一片冰凉。她中的居然是应该已失传多年、天下间最最歹毒的暗器——血琉厘!江湖传闻当年血琉厘一出、死万余人,天下暗器均非其敌手!
  我知道他必定是拼死救了她的,否则不会让她在出手就必定是数万缕的血琉厘下只中了五枚。我也知道他必定是用尽内力灌了给她,否则她早已痛的面目全非。可是就算是只中一枚,也足以致她死命!虽然她不怕毒,但这血琉厘除了带巨毒外,最厉害的在于它的随血脉流动、每行一寸便让人痛苦无比,三日后行至人脑致人死命,而这时伤者早已不见人形。
  并非没有解救的方法,只是这解救的方法对她和施救的人同样危险、痛楚无比。隐没入体内的细针只能由内力高强的人用嘴在伤者体外的皮肤上吸附住,然后在经络中逆向而行一周天,再至足底施力使其破体而出。施救者自取针起会受针上之毒倒噬、针一旦取出便必须立刻服用解药、运功驱毒。
  不算施救者的自救,每取一枚都要花费至少三个时辰,整个过程只能靠施救者的一口真气、中间不能有丝毫停顿、施力不匀,也不能吸附过快,否则伤者经络尽毁,即便针取出也是全身瘫痪犹如死人。并且血琉厘全靠机关弹出,出手少则成千、多则上万,中招的都不可能只中一枚,就算有能坚持得了三个时辰内力的人、也不可能在三日内全部吸出血琉厘。所以、血琉厘之毒从未有人真正解过。而以我目前的功力,也只能确保在三日内吸附出她身上的两枚血琉厘而已。
  所有念头如电光闪过,我尽全力压制情绪不让自己失控,可冲出口的依旧是震耳的怒吼:“查清谁在二小姐饮食中下的血引!把人给我押回来!”
  血引不是毒,但血琉厘要瞄准目标就必须事先给对方种下血引,没有血引、这么多的细针就毫无准头,即使一阵大风也能将它们吹散了去。原本因为她自身不怕毒物,也就对她的饮食未太担心,没想今日却因此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痛恨自己竟会犯下这等错误!
  “速去通知秦爷,就说二小姐重伤!”罢;我一个人救你不得,那我们三个人终能救了你回来吧!我愿意赌这一赌。
  血琉厘的霸道天下可数,再多的内力也并不能完全抑制她的痛苦,等被抱到竹屋的床上,她已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蜷缩着紧紧拽着我的衣袖、眼神迷离,这让我心痛的无以复加。连点她十几处穴道,虽只能稍微抑制下血琉厘的运行速度但多少能缓解她的痛。守在床边的萧临云拿眼牢牢地望着我、嘴微微开合,但终没说出一个字,我只能拍拍他肩膀:“休息一下,等会儿要运功救人。”
  等秦无伤到的时候,她刚服了汤药昏睡过去。这人进门的第一句话果然是:“把跟着二小姐的护卫砍了!”然后,他的眼神便直直地望了过来:“你说,要怎么个救法!”
  “这救法很有危险,稍一不慎、你我三人便会与她一同去了,国王陛下可考虑好得失?”我边说边同样地望着他,不想错过他每一个神情变化。
  “沈言楷!你以为我秦无伤是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她死、我死!”他的神情刚毅无比,眼睛里毫无一丝退缩和犹豫,竟将我震得微微一颤,“你可知当年拿回手镯、知道她可能从此不在人间后,我是如何活在日夜的煎熬中的么?!若非未见着她的尸体,我还心存一分侥幸,否则早就已随着去了!”说着,他猛一撸袖子、健壮的胳膊上竟满是一道道狰狞的深红色伤疤。“我每过一日,就会拿刀在上面刻上一道,若是两手臂刻满依旧无她消息,我……”他的眼中似闪过泪光,却又被迅速地掩住。
  “当我知道她还好好活着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为什么要和你客客气气地打赌?为什么都城你劫狱那晚没将你们赶尽杀绝?为什么你在海上和归途中我都没有真正地痛下杀手?因为我最恨的不是你和她在一起,我甚至感激那年你救了她,但是你为什么瞒了我那么久?!为什么最后是王心玉那个女人跑来告诉我、我的好朋友和我的心上人已在一起多时?!你可知当时她甚至以此为胁要我保她平安,我是怎样忍得满口是血!”
  ……
  “言郎,怎么坐起来发呆了呢?”柔荑绕在脖上,声音娇媚雍懒。
  “知你这几日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一下,免得我在边上又吵到你。”我微笑着开口。
  “嗯……言郎,为何你急着亲去突厥王宫接回宝儿却不见你急着来接我呢?我吃醋了……”
  ……
  无人注意到此刻屋顶某角落里一小小身影因此而脚下打滑差点坠落屋檐,好在这人影虽小但应变能力和身手都很不错,终于凭借“老到”的经验稳住了身形竟未发出半点声息。只见这身影轻拍了下胸口又屏息附耳听了一刻后谨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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