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也就好了,伤一好,马上就忙于建体育馆,其实她是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可以暂时忘记心中的痛,可当一停下来,她就会拿着谨轩送给她的玉笛,还有应该是她说的那个人送她的玉佩发呆,一手拿一样东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不可能的,雨晴,她过不了性别这一坎的,她不会接受我的,我怕再逼下去,她会选择离开。”谨轩闭了闭眼,扬起了个苦涩的笑容,淡淡道,他现在已完全迷茫了。
“哎呀,其实她……”傲雪一急,跳了起来,差点将傲君是女子的身份脱口而出,想说又不能说,急得她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她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君,为她保守秘密呢?如果她现在告诉谨轩,君一定会恨死她的,但不告诉他,难道看他在这因为君的话又钻入死胡同,这样下去,他们会错失彼此的。为什么这两个死小孩就不能别老是钻那牛角尖呢?害得她每天都丢下她亲爱的宝宝,来给这两个人上思想课,可是到目前为止,好像没什么效果,看来她还得再接再厉,但如果不告诉谨轩真相,恐怕她给他做多少思想功课都没用的。
“晴儿,别再走了。”正轩实在看不过,将晃得他眼花的傲雪按在椅子上道,看一眼憔悴的谨轩,一副欲语又止的样子:该死,当初就不该答应晴儿,帮莫君保守秘密。
“有什么话就说吧!”谨轩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凉夫妻,淡然道。
“没什么。”正轩跟傲雪同时颓然地垂下头去,无力道,还真不愧是恩爱夫妻啊!动作表情完全一样,看来正轩这个皇帝被傲雪茶渡得差不多了。
看着他最敬重的皇兄、曾经最爱的女子同时做出这个动作,谨轩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垂下眼眸,拿起案上的手枪,又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窗外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射在了银枪上,反射出一束亮光。
傲雪正在低头想着如何不告诉谨轩是女子,而同时又能让谨轩知道的办法,突然觉得眼前有亮光在闪过,疑惑地抬起头,却突然在看到谨轩手中的东西时停住了,这怎么可能?抬起双手擦了擦双眼,再睁开眼,东西还在,可是这怎么什么在谨轩手中呢?哦,难道是君送给他的?
傲雪的反应,正轩都看在了眼中,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傲雪快速地走到谨轩面前,一手拿过他手中的手枪,左右看看看道:“谨轩,你怎么会有这把手枪?”
“哦,这是我在边境时,无意中得到的。”谨轩看着那把枪,淡淡道,见傲雪还是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便把那天晚上遇到月下仙子的事说了出来。傲雪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奇怪,难道她识得月下仙子?
“月下仙子?”傲雪拿着手枪,喃喃地道,突然眼前亮光一闪,扬起了个十分喜悦的笑容道:“谨轩,君知道你有这把手枪吗?”
“知道,她曾经用这把手枪救了我一命,也是她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这把精致的小东西叫做手枪,也才知道原来它竟有那么强的杀伤力。”谨轩像是陷入了回忆般,嘴角挂起了多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道。虽奇怪雨晴为什么这么问,但此时他满心满意地想的只是当初与君一起从沧辽军营逃出时的‘快乐时光’,只是如今却只成了追忆而已!
“哦!”傲雪哦地一声,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闪闪发亮,这是她每次想到了什么‘奸计’时的标准笑容。嘻嘻……谨轩,这个木头脑袋还是得本小姐来帮帮你吧!
“晴儿!”正轩看着傲雪‘恐怖’的笑容,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宠溺地唤了一声。
“谨轩,还给你。”傲雪笑容可掬地把手枪还给了谨轩后,挽起了正轩的手,冲着谨轩再道:“谨轩,告诉你一件事,这把手枪,全天下,除了我,就只有它的主人知道它为何物,有何用处,也才会用它。”嘻嘻……这么说,谨轩应该知道她再说什么了。嘻嘻……君,我可没跟谨轩说你是女的哦,都是他自己猜出来的,你可怪不得我哦!
谨轩一听,蓦然地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地看着傲雪,颤抖着声道:“什么……什么意思?”
“小轩子,我们该回去了,宝宝看不到我,会哭的。”傲雪像没听到谨轩的话般,甜甜地对着正轩道。
“好啊!”正轩早就巴不得她说这句话了,宠溺地笑了笑道,拉起傲雪的手,看了一眼完全处于呆愣状态的谨轩一眼,双双走出了书房。
谨轩的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枪,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了: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如何用它,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为何物,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的用处……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而君会知道它,会用它,还向他解释过它,君,月下仙子,月下仙子,君……
谨轩突然霍地站了起来,一掌击中眼前的桌案,桌案立即被震成了碎片,可他却恍若未见,幽深的深邃眼眸一沉,嘴角勾起了个冷冷的笑容,淡淡地自语道:“君,你可骗得我好惨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欧阳谨轩不会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总之,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从我身边逃离。”
太子太傅扶后山,一大群龙轩皇朝的顶级工匠正在忙碌着,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满脸惊叹于兴奋地拿着一张图纸兴趣满满地研究着:真是太让人惊叹啊!真是奇思妙想,他建了一辈子房子,什么奇形怪状的东东没建过,没看过的,早就麻木了,唯一一次被深深震惊到了便是在谨王府建的那个篮球场,那个叫萧姑娘的真是太有才了,想不到如今他又能再次见识到可称为旷古绝今的所谓‘体育馆’,莫君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无一不通无一不知……
一抹洁白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工地’,所有人一瞬间都停下了工作,愣愣地看向如神人般降落的莫太傅,虽然她从来都是如此冷漠淡然,但她冷傲的气质,让人不觉深深地被吸引住,直到管家轻轻地咳了一声,所有人才脸红了红地继续埋头手中的工作,莫太傅每天都会来监工,每次一来,他们就如被注入了新力量一般,浑身都是力,做起工作来更有效力,而工程的进程比预期中药快得多,如今已可大约看出体育馆的模型了。
“莫太傅,这里老夫不甚明白。”工头拿着图纸虚心地对傲君请教道。
“这是墙身设防潮层……”傲君瞥了那张图纸一眼,淡淡地解释道。她这个监工的职能就是向他们解释这些他们难以理解的现代建筑工程图纸,还有看看他们建得如何,本来对于这个体育馆,她本已做好了随傲雪去弄的决定,但她想让自己忙一点,所以她几乎将整个工程都揽在自己身上,天天准时过来监工,只有这时,她才能暂时忘了谨轩,忘了耶律鹰……
工头认真地听着,不断地点着头,傲君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地解说着,仿佛只是一个解说器般,慢慢地太阳西落,傲君的洁白的衣袍已沾上了灰尘,脸上也有点灰尘,神色有点疲惫。
“大人,天已黑了,先回去吧!”管家心疼地对傲君说道。经过这个把月来的相处,他知道他家的太傅大人确实如外界所传般足智多谋,智盖天下,‘天下第一军师’的名号当之无愧,但又有谁知她只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孩子而已呢!尤其是自从从进了一趟皇宫,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后,更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白天就到后山来监工,夜晚就是灯下看书,研究建筑图纸,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了,让他们全府上上下下都心疼担心不已。
“恩。”傲君淡淡的点了下头,看了还在忙碌的工人一眼,转过身,边向前走去,边淡然道:“大家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所有人都一愣,接着眼眶有点湿润地目送着那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远,心中阵阵感动:莫太傅虽然便面淡漠冷然,但其实她的内心是十分善良的,她从未对他们呼喝过,从未对他们假以颜色过,从未在他们面前摆过官威,甚至可以说她一直是平等对待他们的,她其实很关心他们的……
雾气萦绕的浴室内,以为绝色大美女慵散地靠在水池边,几缕青丝柔顺地贴在脸颊,经过温热的浴水的滋润,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翻着淡淡的粉红色,绝美的脸上还残有水珠,顺着脸颊流到了无可挑剔的美丽锁骨,最后回归水池,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雾水,显得如此迷蒙、神秘,真是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这个浴池的浴水是引自然之山泉水,而且常年温热,比起现代的人工温泉实在不知舒服上几百倍呢!没受污染的古代就这一点最好了。心情烦躁的时候,泡一泡,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疲惫的身心经过这温泉一泡,舒爽了不少,紧绷的身心一下子全松了。
只是似乎少了什么?哦,对了,雪这么没来?自从她狠狠地伤了谨轩后,她几乎天天差不多就在她正在泡温泉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嬉笑着再浴池中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会慢慢地进入正题,这才是她一直扯东扯西的真正目的——给她上思想课,企图帮她洗脑。哼,她才懒得理她呢!她说她的,她睡她的,各不相干,等到她说得实在口干舌燥的时候,她才会停,一脸挫败地溜了。
其实雪说的话,她一直都有在听着,可是真的可能吗?真的可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她真的可以放任自己的心,去接受这古代的爱情吗?她真的能跟雪一样,在这里找到她的幸福吗?她的心似乎有点动了,或许雪说得对,她无法替谨轩或耶律鹰做决定,她不能自以为如此伤害谨轩,就是为了他好,她不能想当然当她不得已离去时,他们会从此痛不欲生……可是她依然无法坦然地去面对谨轩,说她懦弱也好,乌龟也罢,能避一时是一时,对于耶律鹰,她怕也是无法给与公平的机会,因为她同样无法面对他……
傲君边舒服地闭着眼养神,边陷入自己的深思中,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