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失的。」
「坐好,」他命令道,将她转回去。「你会扯痛头发。」他回复梳理头发的动作。「至于我为什么没带你走,原因就是我刚问的问题,而你没有回答。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昨晚你说要食物和庇护所,但是等你到了这里,你甚至没有来找我要求那些事。」
她沉默着找寻合理的解释。她不能说是那些梦境,因为它们大部分都过于性感,而她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才断然拒绝他。
「还有,」他继续轻柔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要庇护所,别的地方不需要花上两天的行程。等你到了克雷堡,你只需要向守卫要求见我,不需要混进城堡。如果你认为我会拒绝你,那么你坚持来这里就不合逻辑了。我还是有同样的问题。为什么是克雷堡呢?」
他很无情,毫不遗漏她逻辑上的任何漏洞。她并不预期这时代的每个人都很野蛮无知,轻易便能以智取胜,但是她仍为他老练的推理而沮丧。她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个人,为自己的行动找不出藉口。他说的对,直接走向城门要求见他比较不会引起怀疑。
她低着头,看着双手在膝上扭绞。她把玩她的结婚戒指,第一次试图在脑海中唤起佛特的影像。她现在需要他,坐在炉火前而奈尔正在轻柔地梳理她的头发,使她很难集中注意力,将细节拼凑起来。
「我觉得很难堪。」她脱口而出。
梳理的动作停下来。「你现在会吗?」低沉的嗓音喃喃说道。他的手滑向她的颈部,令她惊讶地跳了起来。他用盖尔语低声安慰,大拇指开始抚弄她的颈部,「因为我在地牢里带给你欢愉?我承认是有些意外,但是我十分享受它。男人喜欢姑娘在他怀中颤抖呻吟。」
她现在颤抖了,回应记忆和他手指的爱抚,他手指稍微移动,揉搓着她肩膀和颈部的交接处,令她压下一声呻吟。欲望在她腹部和双腿之间聚集,她的乳房紧绷。他是个危险的男人,知道女人颈部的性感处,一个爱抚就如闪电般窜过她全身。碰触她的胸部会比较亲密,但是碰触她的颈部更加诱惑,奈尔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试图控制短浅不规则的呼吸。「我没有——我是说,我只有……我们才刚刚见面而已。」
他笑了起来,轻柔的嗓音全然男性化且充满自信。「这不是实话。你上过我的床好多次了。」
她鼓起勇气,试图使语气坚定。「那只是梦境,不是事实。」
「不是吗?当我醒来时,我的种子喷满身上,我可感觉该死的真实。」这些话充满阳刚的不满。
一阵近似痛苦、突兀强烈的渴望令她屏息。她想要他进入体内,感觉他有力的身体在她身上起伏震动,想要望着他的脸。
「你喜欢这个想法,是吧?你的乳尖像莓子一样坚挺起来了。」
从他略微加重的口音听来,她并不是唯一被撩拨起来的人。她闭上眼睛,有片刻时间室内唯一的声响只有他们急促不规则的呼吸声。
他把梳子丢向一边,跨过凳子站在她面前。双手滑至她的手臂拉她站起来。她瞪着他喉咙底部强力的脉动。
「和我一起躺到床上。」他喃喃地说道,抚摸着她的背,每个爱抚微妙地催促她更加靠近。她的乳尖因期待而挺立。更加靠近……他们的身体碰触了,她猛然吸口气。
「不——我……」她支离破碎的拒绝消失了,他的双臂圈住她,将她举起踏起脚尖,让两人更加贴近。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她感觉炽热,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舔着它的凹穴。
她知道他会的,尽管他不是故意这么做。她试图不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思绪中,但她见过他的裸体、在梦中尝过他的滋味。他的大尺寸并不仅限于他的身高。忆起那种亲密感到非常的不适,她沮丧地宁愿自己没有想到它。
她的手掌抵着他的胸腔,她必须握起拳头以免攀住他的脖子。就算这种小小的投降也是大冒险的一步,因为两个人都在颤抖。她惊异地发现那强壮的躯体因紧紧束缚住的强烈需要而轻颤。
「女孩……」他的嘴滑向她颚部的下方,一路印下细小的亲吻。他的双手任意游移,捧住她的臀部令两人更加亲密地靠近,他用力进入她的大腿间。
佛特。
莉思绝望地扭开身躯逃向桌子的另一端,这个脆弱的阻隔他一手便可以把它推开,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强迫自己。他会用深具毁灭性的大胆技巧诱惑她,但他不是那种喜欢或是需要用强迫的男人。
他站得挺直,从沉重的眼皮下看着她。
她扭绞双手,一直旋转着结婚戒指,用这个小小的象征提醒自己忠诚与背叛。现在戒指松得让她担心会遗失它,因而不时地检查它,确定它还在原处。
他仍然在等着。
「我是个寡妇,」她强迫自己说,喉咙紧缩,用力吞咽着,「我丈夫是我唯一——」她停下来,说不下去了。
「那么你爱他吗?」
她因他迅速的了解而吞咽着。「是的,我爱他。」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他绕过桌子走过来。虽然她想逃走,但仍站在原地。奈尔捧起她的脸,坚毅的唇边有丝笑意,黑色的双眸中有着谅解。「想要另一个男人对你来说还是太陌生的感觉。你认为只认识你丈夫的身体却因我而颤抖是种背叛。」
「它是背叛。」她低语道。
「然而你还是来到了这里,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的感觉。你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你的头脑还需要一点时间。」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我不会强迫你的,女孩,但是我不会把你留在空虚的床上太久。在你的思绪稳定下来之前,你会习惯我的亲吻和碰触。」
她以为他会亲吻她。她的双唇因期待狂野愉悦的滋味而微张。相反地他放下手大步走向门口,高大刚健的躯体优雅得宛如舞者。「我会希望你是因为我和我们之间的需要而来到克雷堡。」他用标准的英语说道,模糊的苏格兰口音消失了。「但是感激不会让我成为傻瓜,欲望也不会。直到我了解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你在我的城堡里不会有自由。白天都会有人看守着你,到了晚上你不是被锁在你的房间里——」他停顿一下,黑眸闪闪发亮。「就是在我房间里。」
*****
根本不可能做任何搜索的工作。白天除了上厕所外,爱丽一直陪着她。为了不让奈尔的疑心加深,莉思只好跟着爱丽,倾听闲聊学习苏格兰方言和一点盖尔语,开始把一些发音与她认识的字连在一起。
跟着爱丽的好处是她的工作会让她走遍城堡。莉思不必偷偷摸摸便很快地熟悉各个房间。她试图猜想宝藏最安全的埋藏地点。克雷堡有个地窖,比何氏城堡的大多了,但是它是过于明显的选择,她怀疑它的正确性。不过她想要探查一下,只不过不可能要求爱丽带她去参观。
酒窖是另一个有趣的可能,寒冷黑暗,那些架子可以掩盖藏匿地点。「这里有没有地道?」她问爱丽。「如果城堡被攻击时可以逃脱的路?」
「有呀,」爱丽答道。「如果有必要有条路可以通到海边,不过我觉得留在城堡里比较安全。奈尔爵爷建造苏格兰最好的防御,「她吹嘘道。「我们可以抵挡围城一年以上。」
当她跟着爱丽,莉思为一切显然如此自然而感到惊讶。当然她的教育已经让她明了许多中古世纪的语言和文化,所以她至少相当清楚正常的生括形态。但是自从一醒过来,她从未感到迷惑,好像她的脑筋完整地适应了这个时代。当然在肉类里加盐以保存食物,牛奶需要搅拌,而香草必须洒在地板的干草上以保持清香。她的味蕾立刻适应了缺乏调味料的原味。当爱丽给她一根针和亚麻布要她修补时,莉思也从未想到去百货公司买条新的有多么简单,反而拿起针来细细地缝补。
她了解到她在衣物上犯了个错误。棉布尚未在欧洲出现,而天鹅绒仅限贵族使用。难怪她的天鹅绒外套令何虎威印象深刻。他也许以为她是外国公主,期待能获取巨额赎金。幸运的是她的棉衣并未发亮或经过漂白,至少看起来不是很华丽。既然莉思显然不是个苏格兰人,她奇怪的衣服并未令爱丽起疑,不过她会继续藏起她的天鹅绒外套。她想要回去查看她的藏身处,确信袋子依然安全地塞在一边,但是她想如果它被找到,她应该会听到消息,如果她不把注意力吸引到那个地方,它应该很安全。
奈尔整天不是在训练手下,就是出去打猎或在城外巡逻。如果他回来吃午饭,莉思也没见到他。她听见院子里传来剑击的声音,但并未过去观看。看到他半裸汗湿的强壮躯体对她的决心没有助益。
她不知道欲望会如此强烈。就算爱丽令她保持忙碌,她的思绪还是不时回到他的吻、他在她颈上熟练的抚摸,和他的长发轻刷过她的脸。他是如此美妙的野蛮不驯,却又令人惊讶的世故而有教养。她事前具备了知识和训练以适应他的时代,她猜想以他的决心和智力,他可以在没有事前预警的情况便能应付她的时代。
她试图想起佛特,但是他似乎距离好遥远。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间她没有碰触他的任何东西让自己哭泣。她不敢让自己常常想他,现在当她需要的时候,她却不太能捕捉住他的影像或是他的嗓音。
在她到古代之前是比较容易的,好像时间的距离将她的另一个生活隔开,令它看起来像是梦境,现在才是真实的。奈尔太过真实,具支配性且充满生命力。城里每个人都顺从他的希望,服从他最细微的命令。
男人们回来吃晚饭,嘈杂混乱的阳刚气概弄乱了城里有效的步调。四处都是吼叫诅咒、刀剑盾牌的铿锵声、兴奋的狗吠和男性汗水的麝香气息。当奈尔出现时,所有的视线集中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