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忪的看了他一会儿,目光里的受伤显而易见,陌以翔闭了口,却不肯屈服的低头睥睨着她。
好一会儿,她自嘲的笑笑,“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陌以翔脸上的表情僵硬着,有些后悔自己口不择言,语气软了些,叫她,“你等会儿……陪我爸吃了午饭再走。”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慢慢回过身,“不打扰了。”
她出了门,步伐飞快的离开那间房,她到底哪根筋坏掉了要和他碰面和他说话,早就知道他会狠狠羞辱自己,为什么还不长记性的疏忽大意……
她擦擦酸涩的鼻尖,她没见过比他更刻薄的人,这世上能用几句话就让她丢盔弃甲想逃跑的,也只有他了……
她拐弯下楼去,身后,陌以翔正追出来。
她不想停步,陌寂年也顾不上管了,她只想逃,逃的远远的,躲回自己的小窝。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175 放弃,他做不到'VIP'
做了检查,陌寂年想找童曼书来,可是叫了半天,最后是管家坚叔走进来,告诉他童曼书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
陌寂年听了,顿时怀疑,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还说改天才来?
坚叔闪躲着他的问话,顿时知道是谁做的好事,陌寂年把陌以翔叫过来臭骂了一顿,怕顶嘴惹的他又犯病,陌以翔老老实实的任由他发泄了一通,心里也是郁闷。肋
之后也是邪门了,整整半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再见到童曼书一眼。
据说也是隔几天会来,可是偏偏不是他出去就是他在睡午觉,总之如她所说,真的就一次也没有让他碰见。
家里面必定有人给她做了间谍,不然她哪能那么巧的避开他来和去。
整整半个月又没见,他抓心挠肝的难受,有时候也后悔说她说的太狠了,可是又咽不下那口气,她凭什么耍自己,凭什么拿他不当回事。
也分手了,理她干嘛……
辗转反侧的难受,一个人的夜里总觉得连月色都是冷清的,靠在窗口抽了根烟,依稀想起好久之前,第一次见她,好像也是这么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他转身走出去,推开对门的房间,屋子里都没有什么她的味道了,以前开门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不知道她用的什么东西,只记得她不喜欢用香水,梳妆台准备的一堆瓶瓶罐罐开封的很少很少,他在她的房间里站着,侧头看着地毯,那时候推门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地上散着头发摆扑克牌。镬
她那会儿实在土气,穿着半旧的睡衣,头发随意的散开着,他第一眼虽然不惊艳,可是也没有失望。
他至今还记得她的神情,黑发乌亮的散在两颊两边,刚刚洗完澡,脸蛋微微红着,她皮肤很白净,静静的垂着眸子摆弄着扑克牌,虽然只是一眼,他也看得出她那时候的心情其实是忐忑又不安。
他看到床头还是摆放着扑克牌,走过去拆开来,坐在她坐过的地方摆起来。
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一起耳鬓厮磨亲密缠绵过,一起赖在被窝里大太阳老高也不愿起床过,那时候他过的日子简直可以用养尊处优形容,饿了有她煮饭,冷了有她取暖,一切的一切只要有她就变得特别轻松快活。
活到现在也再没有那么惬意过,他一度膨胀的上了天,只觉得自己是最得意的人,可是转眼,连个兆头都没有,他就被她狠狠的打入了地狱。
他小时候那次,和大哥一起被绑架,他因为好几次尝试逃走而被绑匪狠狠的打了几顿,他怕黑,怕脏,怕冷,却被人关在潮湿阴暗的小屋子里,遍地是垃圾,老鼠比他的小腿都粗,每晚上他都哭着想回家,可是病的快要死掉时候,绑匪放了大哥,还跑来告诉他,你爸妈不要你了,他们要求先放你大哥,小鬼,看你也卖不上价钱,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地位,拿不到合适的钱就把你扔到荒山野岭喂野狗。
那半个月他过的生不如死,被抛弃的感觉深深的烙刻在他幼小的心里,虽然时过境迁,大哥说他不应当再去计较当年父母无奈的选择,他也不是十岁八岁,也懂了父母那时的艰难。
只是,有些阴影一旦形成,所留下的恐惧是旷日持久的。那种不被当成最重要的而舍弃的感觉,他不想在经历一次。
所以他很久以前就告诉自己,如果不是唯一最珍贵,那么无所谓放弃。
他靠在她的小床上发呆,以前觉得放弃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哪有什么能让他撕心裂肺难以割舍,可是现在一想到以后永远也见不到她了,她会跑去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想想就难受就狂躁。
这个放弃,他委实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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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大师勃多朗的巡回画展落户B市。
虽然这位画家不是众所周知的主流名家,但是在业界,这位画家却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次主办方大肆炒作,弄的看画展的人暴增,票一时紧俏起来,就算每天起个大早去排队,也还是一票难求,没有关系的很难弄到。
童曼书去排了两天队,前面买到票的都是些连勃多朗是干什么的都搞不清楚的人,她有些气,第三天也不去了,赌气在家里翻着傅斯年送她的画册,虽然只是一本小小的册子,可是只有勃多朗出生地的纪念博物馆才有的卖,每年发行一百本,有钱都买不到的珍品。
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渠道弄来的,她珍惜的很,那个男人细心又周到,她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正趴在家里难得惬意一回,就听见手机滴滴响起来,她伸手拿过来,是一条短信。
“F:需不需要勃多朗画展的票,朋友送我两张,可无偿转赠给可爱的女士。”
她惊叹,这个男人简直神了一样,许久没联络,他竟然还记得她喜欢勃多朗的画作。
她回复,“傅先生为什么不去看,很精彩。”
“F:我以前一直以为勃多朗是弹钢琴的,怕去了会玷污大师的艺术,实在心虚。”
她笑,“艺术不分内行外行,展出也只是让人们去欣赏美丽的事物,并不遥不可及。”
“F: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一时间找不到有愿意陪我去欣赏美丽事物的朋友,你知道我的圈子都是有铜臭味的商人,他们宁愿去看股市曲线图也不要看什么抽象画。”
她握着手机,笑笑,不知道回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又过来一条短信。
“F:不如搭个伴吧,你帮我普及画展知识,我请你吃晚餐。”
和傅斯年单独相处吗?虽然她现在也没有非要和他划清界限的理由,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去拒绝靠近自己的人,以前没有思考过应不应该,现在却难免觉得自己太过没有人情味,对别人她不会犹豫,对傅斯年,她实在无法推开,一个如此细心体贴的人,她此生没有遇到过。
作为知己,他实在太过难得了。
“F:女士在犹豫?放心,此男经检测,安全无毒放心接近——没有问题的话,明天五点钟会展中心正门口见。”
她犹豫着,那个‘好’字还是发了出去。
傅斯年是个有趣的男人,谈不上心动,好感还是有的,和那样周到的人相处,是件很轻松很惬意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外面天气晴朗,温度适中威风宜人,她心情颇为不错,找了件红色带荷叶领的连衣裙换上,头发外层梳起来用发夹抓住,里面的直发还是散开来,上了淡妆,她看起来十分大方得体。
倒不是为了傅斯年如此隆重,而是勃多朗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太过崇高,爸爸就是他忠实的粉丝,她也遗传了那部分的基因,不知不觉就热爱上那个人和他的画了。
五点差十分,童曼书抵达会展中心正门,一过去,就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认真的翻看着宣传册子。
她笑笑,走过去,“这位先生,有看到勃多朗代表的钢琴曲是哪一首了吗?”
傅斯年这才抬起头,眼前的女人让他目光一亮,挑眉,看着她,唇角提起来,笑容焕发的把手负在身后,“取笑我是吗?等会儿请你吃路边摊。”
她笑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倒是比以前更加自然,如今她不是谁的附属品,和自己合得来的朋友相处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瞻前顾后。
傅斯年见她心情和状态都不错,赞许的点点头,“今天很漂亮——女士,入场?”
她笑他的样子滑稽,眉眼间顾盼生辉艳丽动人,和傅斯年一起并肩入场。
勃多朗的画并不晦涩难懂,写实画作颇多,童曼书和傅斯年在偌大的场馆里随意的转动着,她偶尔给他讲些自己听到的那些画后面的故事,他听得也津津有味,并不显得勉强。
气氛很舒服,他笑意温和的倾听,她竟然也变得活跃多话。
英俊漂亮的男女组合,看起来就十分的养眼。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176 谢谢你的成全'VIP'
展厅里,童曼书像只快乐的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傅斯年跟在她后面,始终噙着淡雅宽和的笑容。
转了一圈之后,两个人肚子都饿了,看她恋恋不舍的离开展厅,傅斯年笑着问,“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勃多朗?小时候接触过美术?”肋
她眨眨眼,“我学过钢琴。”
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傅斯年笑了笑,声音磁性动听,“原来女士你这么多才多艺——如果喜欢,我再请朋友帮忙拿些票,明天再来看。”
她皱皱鼻子,“可恶,我这个平民一票难求,资本家们却把这里当成公园。”
傅斯年朗声笑起来,“资本家现在不是在造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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