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见皇后如此识大体,满意地点点头,夸了她两句。乾隆在里面听到了,也赞许地对令妃说:“皇后如此贤惠,小阿哥有福了!”
令妃见皇后抢了自己一贯的伎俩,表面还是一派谦恭地谢恩,内里却是恨得牙痒痒。
“优秀皇子”
令妃生下了十五阿哥,风头一时无两。 。福家见她得势,少不得又让福伦夫人进宫去求见。令妃也觉得尔康如今太过憋屈,于是求着乾隆,又把福尔康调回了侍卫行列,虽然是三等,但在前廷走动,不用再去守城门,福家是满意了。
福尔康却以为是自己的优异表现让皇上刮目相看,才回来的。还不知道做人要低调,整天顶着个大鼻孔到处炫耀。由于令妃有子,大家也就不大跟他计较了,他却越来越得意,想到自己可能前途无量,又开始肖想要娶格格了。
不过这段日子除了令妃得意之外,还有一个人也盛宠不断,那就是——容嫔。
含香进宫之后,乾隆贪新鲜,不仅让她住在宝月楼,可以直接看到宫外的回族营,还准许她穿着本民族服饰,信奉真主。
可她对乾隆的态度却很奇怪,既不逢迎,也不拒绝,把乾隆的好奇心是勾到了顶点。他一向自诩是个英明君主,极爱面子,这阵子令妃在坐月子,皇后又忙着教导十二,他也就起了挑战之心。
在逗留京城数月后,阿里和卓就要起身回新疆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送阿里和卓出城去。依然是旗帜飘飘,依然是乐队奏乐,依然是马队车队,前呼后拥,但是,含香的身份,和来的时候,已经迥然不同了。
大清旗帜也飘飘,庆桂、永琪骑着马,带着众多的侍卫和军队,护送在侧。
含香请求乾隆让她送父亲出城,乾隆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也就同意了。但转念又想到那天会宾楼开张时莫名出现的回人武士,心里也起了疙瘩。便令庆桂和永琪带着兵马,一路护送他们出城。
临行前,乾隆还专门召见了庆桂,嘱咐了一番。
大队人马到了城门外。庆桂趋前对阿里和卓说道:“皇上有旨,请容嫔娘娘就在这儿和您告别!”
阿里和卓点头,策马到含香车前,含香已经在维娜吉娜搀扶下,走下马车。含香看着父亲,眼中含泪。
阿里和卓用回语同含香交流了一阵,含香更是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但最终他还是策马而去,回部的旗帜也飘飘而去,渐渐地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含香却仍然迎风伫立,衣衫随风而起,她久久而立,神色凝重。
“五阿哥,是不是该催娘娘回去了?”庆桂看永琪。
永琪见到这一幕,已经对含香充满了怜恤之情,感慨地说着:“多么感人的离别啊,让她再多留一会儿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尖啸,蒙丹全身白衣,白巾缠头,白巾蒙着口鼻,从草堆里飞跃而出,直奔含香身前,一把抓住含香。四个回族武士同时跃出,分别打向庆桂和永琪。
含香抬头见蒙丹,大震,眼里竟浮现出怒意来。身子更是挣扎不已,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庆桂永琪也拔出佩剑,对付刺客。永琪大喊:“保护容嫔娘娘!”
他更是神勇地打退身边的回人,飞窜到含香身边,一掌就劈向蒙丹。
蒙丹夹着含香,功夫施展不开。永琪却奇怪地落在了下风,他边打边喊:“保护好娘娘,不要让刺客得逞!”身子却渐渐远离了战圈,往那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去了。
这边庆桂解决了两个缠着他的武士,见永琪与那刺客头子越打越远,场面也被剩下的两个武士有意的一派乱打搅得一片混乱。忙喊道:“五阿哥小心!”
这一喊倒是把随行来的侍卫们提醒了,这五阿哥可是龙子啊,要是有个闪失,全家砍了都赔不上。纷纷都朝他的方向助阵去了。
草丛里,含香还在挣扎,甚至一口咬在了蒙丹的肩上,蒙丹只得击打她的后颈,打她敲晕了。
“蒙丹,趁现在没人,赶快带含香走吧。”永琪佯装着与他打斗,趁两人接近时急切地说道。
蒙丹也不啰嗦,用生硬的汉语道了声谢,便要离开。
谁知大批的侍卫已经跟来,见五阿哥败下阵来,忙上去围在他周围保护,剩下的也卯足了劲去追击蒙丹。
永琪见蒙丹重新被围,自己又被隔开,计划被破坏,急得不得了,可也无可奈何。
庆桂已经撂倒了剩下的两个回族武士,飞窜过来帮忙。见蒙丹武功高强,忙一剑劈去,刷的一声,划破他的衣袖,蒙丹绑着绷带的旧伤露了出来。血迹殷然透出。蒙丹回手应战,长剑再刷的一声,划破蒙丹前胸的衣服。
蒙丹奋不顾身的舞着月牙刀,直扑庆桂面门,庆桂灵活的闪过,大喊:“放下容嫔娘娘,不要再做困兽之斗!”
蒙丹见手下已经全部死亡,一个人带着含香是无法出去的。突然冷笑一声,把含香提起就往永琪那边抛去,永琪忙上去接,蒙丹就趁这时打伤了两个侍卫闯了出去,庆桂忙让人去追,却被永琪一声叫住,再回过头时,蒙丹已不见踪影。
永琪把含香交给受惊吓的吉娜维娜,面对着疑惑的庆桂,坦然上前,“回去我会向皇阿玛解释的!”
御书房内,乾隆已经得到了消息,眼光锐利的盯着永琪和庆桂。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回皇上,阿里和卓走了之后,忽然有几个回人前来劫持容嫔,经过一番大战,臣和五阿哥已经把敌人打退了,但匪首突然发难,臣等未能将其抓获。”庆桂从容的禀报,反正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了五阿哥因阻挠而放走了蒙丹,他也不必在乾隆面前做恶人。
果然乾隆没有怪罪,而是看向了永琪,“这些刺客是什么人?为何冲着容嫔而来?”
只见永琪上前,恭恭敬敬地向乾隆跪下,行了个大礼,饱含着深情地说:“儿臣想,这次阿里和卓带着最大的善意来北京,还留下了容嫔娘娘,他的诚意让人感动,如果因为有人劫美弄得有所伤亡,造成民族仇恨,不是辜负了阿里和卓的好意吗?所以,儿臣做主,把那个主犯给放了!”
乾隆大怒,一拍桌子。“你是哪一根筋不对?你把主犯给放了?到底那个人为什么要劫持容嫔?从哪儿来的?你发昏了?”
“皇阿玛!请息怒,儿臣自有道理!”永琪说。
“你还有什么道理?”乾隆瞪着他。
永琪诚挚的看着乾隆,坦白的说道:“皇阿玛,那个回人拼死苦战,被庆桂打得遍体鳞伤,儿臣实在是不忍心啊!儿臣与那回人其实是认识的,只因他给儿臣讲了几句话。是这样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容嫔是风,他就是沙啊!这是一段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
乾隆大震。
庆桂不料永琪这样坦白,也惊看着他。这五阿哥没事吧,竟敢当面赞颂起父亲妃子的爱情,这不是在给乾隆戴帽子吗?
永琪却更加感性地说道:“皇阿玛,为了爱情,蒙丹抛却了身份地位,只是为了心爱的女子,您是那么的仁慈,那么的通情达理,不要因为您的一时之欢,而毁了这样真挚美好的感情。所以儿臣斗胆,请您放了容嫔!成全他们吧!”
庆桂在旁都不忍再看向永琪了,让自己父亲成全自己的小妾,把一国之君说得活像是强抢民女的恶霸似的,还说得如此义正言辞,旷古溯今,他怕是第一人了。
乾隆瞪着永琪,陷进了极大的震撼里。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愤怒地拿起御案上的镇纸就朝永琪砸去,大声吼道:“你这个逆子,给朕滚出去,滚回景阳宫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来!”
永琪没想到乾隆反应这么大,忙闪过镇纸,急忙退了出去。
“庆桂!”乾隆平静了好一会儿,“那个回人,是不是就是上次你在会宾楼见到的那个?”
庆桂忙答是,乾隆听了一阵无语,挥手让他出去了。
他离开御书房不久,就远远地看见和亲王与怡亲王急匆匆地往御书房而去,嘴角不由得咧开了笑意。
“弘昼弘晓,这个永琪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编这样一个故事来骗朕,原来他与那叫蒙丹的匪首早就认识。”乾隆对着本家兄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对于乾隆让庆桂关注永琪一伙一事,弘昼与弘晓是知晓的。
弘晓首先发言:“皇上,五阿哥可能是受人蒙蔽的。”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还是得给老乾留点面子。
“那回人在这时候如此大胆劫持容嫔,臣认为内里可能有人接应。”弘昼也仔细分析道。
弘晓瘪嘴,你个弘昼,不摆明了是永琪干的?
乾隆听了一阵沉思,这个时候劫持容嫔,只会坏了与阿里和卓的关系,得益的只有回疆其他部族,永琪一个皇子参合在里面,会有什么好处呢?
“弘昼,那个福尔康最近怎么样了?”提到永琪就老是想到福尔康,趁着令妃生产,把他又给提了回来,让永瑸好好盯着他,一有什么举动就马上回报。
“回皇上,倒是安分了许多,没见有什么可疑举动。”
乾隆叹了口气,“算了,让人密切盯着景阳宫就是了。”这个儿子,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可是当天,在景阳宫,小燕子知道了今天的计划。
她激动得一塌糊涂,拉住永琪就走。
“那我们还耽搁什么?我们赶快去会宾楼,看看他回去没有,伤得怎样?他是我的师父呀!你也真是糊涂,计划怎么就失败了呢?怎么不放水?还把他打得重伤!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们算帐!”一阵话又急又快,说得永琪心里满是委屈。
尔康看永琪:“我没去真的好遗憾,不过永琪,你确定皇上没有怀疑我们吗?”
永琪皱眉:“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那么多人看见我阻扰庆桂抓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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