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轩飞夹在之中,冷汗频流。
若若随意下注,有时候买大,有时候跟小,先前输掉的银子早就赢了回来,不止如此,面前还堆起了小山状的银钱筹码。
很莫名,不管买什么都会是庄家通赔,偶尔花轩飞赢一次,与他所失去的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此拼杀许久,渐渐无趣。
最后一局,又是金银满钵,九曜上前,帮着颜赢和若若收了赌注——他们玩够了,想要离开了。
不等花轩飞出言阻拦,公子白忽然站定,挡在颜赢面前,“这位客人赢了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喔?”颜赢拦住身后已经准备出手揍人的九曜,“原来这赌坊是许输不许赢,赢了还不准走的?就连个客人也能插手管到别的玩家头上,是这个规矩吗?”
“非也!只是与兄台相处甚为愉悦,不忍这么早便散了而已。”公子白的眼神淡淡飘落在左侧的若若身上,后者则完全没注意,双臂抱着小腹,琢磨晚膳要吃点什么。
玩了大半天,这会儿才觉得肚子饿,若若眼前全是山珍海味的幻境,恨不得一时就能回到落脚的客栈,大快朵颐。
她心里早就认定自己是已婚的妇人,除了颜赢以外,对其他男人的感应能力迟钝的可以,这个脾气是天生地养,公子白想发火也是无法。
“萍水相逢,出门陌路,话不投机,告辞。”公子白老师贼溜溜的去瞄若若,颜赢心头火大起,过去在信件来往之上可看不出他是这么个放浪形骸的男人。
对他的好感度利马淡了几分,颜赢压根就忘记了他的小若若今天穿的是男装,除非公子白变态,嗜好男色,否则他怎会对个容貌俊俏的大男人如此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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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的悲哀
公子白却坚定的用身子挡住去路,凌然无畏的对上颜赢,“在下请两位喝茶。”
“谢啦,没空。”颜赢断然摇头。
大手不顾忌的牵住若若,向公子白以及紫薇阁所有蠢蠢欲动者昭示一种态度,白衣若若是他的羽翼下保护的人,不论哪个,胆敢觊觎者,杀无赦。
那十指交缠的暧昧令公子白的眼顿时闪逝过一抹杀意,没错,颜赢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愤恨是不快,是想摧毁的压抑怒火。
如果记忆没错,三人今日当时第一次见面,而若若更不可能认得他。
燕京皇城,若若半步不曾踏出,她的世界其实很小,小到了只有他和一群宫人,这公子白不是认错了人,就是另有所图,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颜赢所乐于见到的。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接近若若,手里头有堆积成小山状的调查报告,这个公子白,太过于危险。。
思及此,步伐更是坚定,公子白再拦,颜赢不介意送他一点苦头吃吃。
以往的欣赏是一回事,能否容忍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毕竟是主宰燕国大地的王者,有恣意妄为的权利。
公子白顿住,“在下没有恶意。”
九曜上前,虎视眈眈,“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要离开,请让路。”
剑拔出鞘,八分威胁,九曜可不会管太多人情世故,威胁到主子的人,都被视为敌人。
公子白犹豫了会,还是退开一步让出路,眼神复杂的望着若若,竟有几分失望之意。
两个男人,暗潮涌动,偏偏只有若若像没事人似的,表情放空,心神早就不知道飞落到哪里去了。
完全的无视,她的瞳孔之中根本没有公子白的影子,那股全然的陌生真真刺痛了人的眼。
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他,就这样跟随着别人,走出了他的视线,从始到终都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还在记恨吗?
还是已经决定了,要将他公子白从此抛弃,就像一开始就不认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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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更新,今天放假,早晨起床,洗澡吃饭,然后去超市采购,中午回来,又爬床上,一直睡到刚刚醒,所以更新就放在现在开始到天亮。。。
任性的小孩
吉祥赌坊的遭遇成为了一段插曲,接下来的日子,颜赢与若若便四处游玩,吃吃喝喝,游湖泛舟。
公子白,在没有出现过。
这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颜赢记忆中,他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男人。
看过了大坝,一行人纡回北上,折个大圈,专挑风景秀丽的地方游览。
颜赢先前说的好,出来就是玩,哪里好玩就去哪里,即使再远也没关系,有的是时间。
京城内,往来信件不断。
颜赢一反常态,看也不看,直接塞进暗格子里。
攒到快装不下后,再叫九曜一次性的拿出去毁掉。
若若终于明白,皇帝陛下现在好像是在闹脾气。
和谁闹,不知道。
为什么闹,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想闹,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工作狂撂挑子不干活了,他就闲闲的躺在马车内,头枕着若若的腿,津津有味的翻阅一本线装本的册子,看了又看,感叹莫名,啧啧有声。
“这样好吗?”若若没头没脑的发问,燕国是他的,天下也是他的,谁都可以忙里偷闲,就他这个主人不可以。
小事安排大臣们去做,该把关的大事还得颜赢自己拿主意,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再想弥补,劳心劳力的还会是他。
“老头子在京城呢。”他答的很不负责任,固执己见。
若若俯下身,红扑扑的脸对着颜赢,一对葡萄水眸倒影出他的放松表情,“燕隐哥哥有时像个孩子似的,尤其是在爹娘面前,你呐,刚刚的样子好可爱哦。”就是频频恶作剧以吸引父母关注的孩子嘛。
他不承认,亦不否认。
仓促离京,不就笃定了老头子在,朝中几只老狐狸不敢乱也乱不起来,相反的,他们还要更加卖力的表现,给暗中的主子看着,他们没有偷懒,每天都兢兢业业,辅佐皇帝。
突如其来的任性
先皇的私事虽说是绝密,可一脉传承下来的老人,哪个心里不是明镜似的。
日冕帝登基的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愣是没一个人敢存了什么想法,不就因为他后边,还有一尊任何人都惹不起的大神立着。
欺负小的,老的利马就出来。
明的不行,玩暗的也能轻松的灭了你。
那是一柄悬于众臣头顶的利剑,公正严明的监视着他们的一言一行,守护着日冕帝,直到他可以承担起责任,成长为真正的皇帝。
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颜赢利用起来偷懒,他就不怕被七爷逮到了,再狠拍一次教训么。
“爹爹其实很疼你,都说父爱如山,深沉稳重,看来确实不错。”缺失亲情的若若特别敏感,虽然每次七爷见到颜赢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她就是能从偶尔的瞥过去的冷淡眼神之中,读懂一位父亲的关怀。
“是啊。”他不否认,“可就是太深了。”不仔细的眯着眼都察觉不到。
还是在赌气!
若若终于明白他那股子突如其来的任性是为何。
忍不住笑的轻刮了下他的鼻,“你这么做,是不想爹爹和娘亲这么快离开京城吗?燕隐哥哥,我觉得你想的多了,在瑶瑶回来之前,他们应该不会离开的。”
颜赢翻了个身,借机掩去不自在的表情,嘟囔道,“我不管!”
他就是不要娘亲再被带走,他也不要才相聚片刻,下一次不知又何时见面,如果实在是这样,还不如让老头子也忙碌些,让他没啥闲工夫去琢磨,爱妻又将注意力分给了谁。
“国师那边有消息吗?”若若把手贴在他的脸颊,很享受冰凉凉的触感,最近天气有些燥热,她总是觉得体内仿佛有一股火。
好羡慕颜赢偏凉的体质,全身上下都很清爽,不见一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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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赢最近变化很大
覆在若若的柔荑,颜赢刚想答话,忽的眼睛张开,身子坐直。
双指捻脉,眯起了大眼,那副郑重其事,连若若的追问都止住了。
他就维持同样一个姿势,老僧入定,马车的颠簸也无法将他移动分毫。
随后,缓缓的,缓缓的恢复成原来的姿势,躺回到若若的怀中,一言不发,书执起,翻页,仿佛看的津津有味。
可惜,书是倒着的,梅花小篆连成片,在他眼前跳跃、闪躲,最终消散无踪。
“燕隐哥哥,你怎么了?”若若啼笑皆非,“书都拿反了,也不知心里在想点什么,算了,马车颠簸,小心眼睛花,别看书啦,我去给你端杯热茶来。”
她拿过一只小靠枕帮颜赢塞在颈下,刚想起身,却被颜赢使劲的抓住,不让挪动一分一毫,“我不渴,你休息,别动。”把看了一上午的书丢弃于身旁,颜赢底气十足的吩咐,“九曜,马车赶的平稳一些,娘娘禁不起颠簸。”
若若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
“饿不饿?我去帮你端点吃的来?”他还不准备就此打出,更加热切的询问。
“我们才刚刚吃过的呀。”她还撑着呢,又不需要活动,哪里会饿的那么快。
“哦。”摸摸她的发,眼神柔和到不可思议,“要不要吃颗梨子,败火凉心,或者,这个时节有酸酸的青枣,开胃健食。”
一直在劝她吃,他又不是不知道,她饭量一向小的很,正餐之后的餐点都很适量。
摇头摇头再摇头。
颜赢最近变化很大,自从离开京城,脱下龙袍之后,他就换了个人似的,放下冷漠,距离,还有高高在上,会笑会玩,会咄咄逼人,也会捻酸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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