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试着啜了一小口,虽然清清淡淡的倒是鲜得很。清瑜点头笑道正是这。我不过聊闲着这么一说,也难为你们还真弄到了。”
木樨微笑趣道还不都是小姐您金口玉言一出,咱们就跟接了圣旨似的。不过这柴鱼我们都没见过,都是清远师傅的功劳,要不是他出城到山里去找了三天,我们可没地弄去。”
清瑜红了红脸,不好意思道你也该劝着清远师傅才是。又不是非此不可,何必闹得这般大阵仗?大不了多吃两服药就是了。”
木樨想起清瑜吃的药,都觉得一阵恶心。这些天,她帮着操持清瑜外洗内服的各种药汤,可折腾坏了。木樨边喂清瑜边道小姐快别说您那药了,那味儿连老太医都躲得远远的。我回世子屋里,世子都自皱眉,说我一股酸臭味儿,还是闷坛子里那种”
清瑜听得有些好笑,明知木樨是故意逗开心,还是顺嘴问道泽礼最近怎么样?没有再闹着要来看我”
木樨点头道世子就是担心大小姐。我跟他说了道理,世子听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乖乖的去陪太子妃了。世子说,等大小姐你好些了,伤口不怕惊风,也不怕生人冲撞了,他就来陪您。”
楚姨娘见二人说个没完,不由得急了。她犹豫再三,听到木樨提起太子妃,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大小姐……有件事情……芙蓉想请大小姐帮忙”
清瑜有些奇怪,这些日子楚芙蓉能够跟木樨一起来照顾,清瑜已经觉得难得了。怎么今天这个闷葫芦突然在面前开起口来了?
木樨也奇怪问道事这会子巴巴的跑来说?大小姐还在卧床养伤呢”
楚芙蓉扑腾一声跪在清瑜面前,仓皇的道小姐,芙蓉世子是您的胞弟。可是泽祥虽然隔了一层肚皮,那也是您的弟弟啊。好好的一家人,我们泽祥又是规规矩矩的,怎么把这孩子往外推呢?我这后半辈子还指着他呢”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文敏德一听又是这种家宅内斗,忙借口有事,退了出去。
木樨将门关了,有些怒道芙蓉你颠三倒四的说的意思?叫隔了一层肚皮?说话要凭良心,咱们大小姐回来后,时候把大少爷当外人了?如今大小姐伤成这样,你还用这样的话来糟践大小姐的心当着小文太医的面戳我们大小姐的脊梁骨,你也做得出来”
清瑜对着木樨微微摆手,疑惑道楚姨娘你说清楚,叫把泽祥往外推?是不是听到风言风语了?”
楚芙蓉泪水连连,啜泣道今儿世子去涵虚殿看望太子妃的时候,过来把泽祥也叫去了。我随口问了一句,世子便说这是太子殿下与福王妃的主意。我听了有些放心不下,等他们走了;我……我就使了银子找侧妃屋里的人听,这才晓得,昨儿侧妃出去,是太子殿下那边找侧妃商量事儿。为了是事儿,妾身又……买通了方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这才晓得,太子殿下想要过继咱们府里的一位少爷”
听到这话,清瑜与木樨都呆住了。木樨想起世子陈泽礼这些日子天天到太子妃面前去作陪,心中一惊,忙质问芙蓉道绝不可能,咱们王爷不在呢,侧妃怎么敢做这样的主?况且咱们王爷就大少爷同世子两个……”说着说着,木樨也心虚了。嘉王不过是一个亲王,少一个儿子算不得大事。倒是太子,如今名下没有一个儿子,那可是干系国本啊
三百三十、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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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三十一、过继疑云
>;三百三十一、过继疑云
楚芙蓉膝行两步,握住清瑜的手哀声道:“大小姐,世子定是要继承王爷爵位的。这过继去的还不是我们泽祥?自打当年被人摆了一道,我就看明白了。进宫是一场泼天的富贵,却也是暗藏了无数凶险。皇太孙的例子就在眼前。我是一介女流,泽祥还是个孩子,我们娘俩都没半点野心。我如今只求泽祥平平安安的。大小姐您快给王爷去一封信吧。万一真让尹……别人做了主,我们泽祥可就……”
清瑜皱了皱眉,这些日子她卧病在床,这些事情怎么发展的是一点没有头绪。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太子真的有这个打算,恐怕还真不好应对呢。怎么说,这也是抬举嘉王府了。若是父王知道了,恐怕如不了楚姨娘的意,毕竟嘉王的一个庶子能够坐正皇孙位,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啊
况且再联想到皇太孙陈泽祺是怎么没的,清瑜越发怀疑这是不是根本就是父王的一步棋这时候清瑜莫说写信,就是稍微说错一句话都是很危险的。有鉴于此,清瑜只能委婉的打个太极,对楚芙蓉道:“楚姨娘你不要自乱阵脚。且等泽礼泽祥他们兄弟俩/sss/huilai。jpg〃
后怎么说。巴州离陇南这么远,中间还有战事,送信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且等等看看。”
楚芙蓉听得清瑜言辞闪烁,也没一口要准,还想再求。木樨已经得了清瑜眼色,搀扶住芙蓉,将人往外头送。
芙蓉自然不甘心,木樨边走边劝道:“这样大的事儿谁敢夸海口?再说大小姐这会还病着,也没办法出去张罗。要不你再去打听打听。也容得咱们大小姐静下来想想办法”
木樨到底是与芙蓉多年/sss/jiemei。jpg〃
,说出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芙蓉想了想有些忐忑点了点头,握住木樨的手道:“木樨姐姐,泽祥那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我们母子到了今天有多不容易你都看在眼里。看在我们多年/sss/jiemei。jpg〃
的份上,姐姐一定要帮我在大小姐面前多说几句。如今我能求的也只有大小姐一人了。要是我们母子逃过此劫,他年一定不忘姐姐的恩德。将来泽祥长大出息了,有我这个做娘的一点孝敬,必定也有姐姐的一份”
木樨虽知道这承诺半真半假,不过她也知道泽祥是楚芙蓉的命根子,若是没了这个孩子,只怕楚芙蓉一天也熬不。只得安慰道:“说这些话来糟践〃
做什么?难道我还图你什么?快去打探消息是正经。手上还有银子没有?若不够,我手头还有些……”
芙蓉知道这时候是得下血本了,却不敢要木樨的钱,还指着她帮自己
呢。忙客气道:“哪里能要姐姐的私房钱?我们母子平日节省,如今正好花在刀刃上。我这就去姐姐留步。”
木樨看着楚芙蓉疾步匆匆,浑然不似做了好几年木头的人,暗叹了一口气。护雏乃是天性,哪个女人能免。要是这次过继的是世子泽礼,只怕自己更加不堪。想到这里,木樨心里一慌,忙转身进屋,回到清瑜床前。
清瑜靠在软枕上,右手抚额,心情有些沉重。腹部的伤口还在一阵一阵犯疼,如今连脑子也不能休息了。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又摊上这样的事儿。
木樨帮清瑜掖了掖被子,试探问道:“小姐,说起来,比起大少爷,我更担心世子。自打太子妃病后,前前后后也有小一个月了,世子天天在太子妃面前哄着她,万一太子妃这脑子明白不
,太子想要过继世子怎么办?”
清瑜听木樨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知道木樨已经把泽礼当做了亲生孩子。忙劝慰道:“你怎么弄得跟楚姨娘一样?自己可乱不得。眼下情势未明,说这些都太早。父王这些年不在京城,都是怎么安排的家事?内宅的事情给了侧妃不必说,要是这样的大事呢?父王可有过什么吩咐?”
木樨听了眼前一亮道:“有的。王爷曾经当着我们三人的面,说过一条。若有什么大事解决不了的。要找舅老爷拿主意。”
清瑜微微摇了摇头道:“且不说舅舅现在人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舅舅人在巴州,过继这样子嗣上头的大事,他一个外姓人怎好做主?此路不通。”
木樨迟疑道:“难道靠侧妃?她怕是没有那个底气。”
清瑜摇头道:“她是靠不住的。这会儿还不知急得什么样呢。你去把小文太医请进来,我要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木樨点点头,只是心里犯嘀咕:小姐这节骨眼上找小文太医做什么?来巴州之前应该也没见过他啊。难不成这么大事找个陌生人商量?
等木樨把文敏德叫来之后,清瑜就让她出去了。
文敏德有些忐忑,低声问:“清瑜小姐,是否伤口不妥?”
清瑜微笑了笑,摇头道:“小文太医医术精湛,我的伤口处理得很好。多谢了。”
“小姐折煞罪臣了。”文敏德知道该来的躲不过,这么多天相安无事,今天这位贵女怕是要逼问自己了。
清瑜却忽然停下话头,望着窗外遥想道:“说起来,崇光十七年的时候,我在宫中意外伤了胳膊,是令尊老文太医帮我治好的。看来,我与你们父子倒是有缘得很。”
文敏德/sss/xiaoxin。jpg〃
的道:“家父曾经向罪臣提及过。小姐是福大命大之人。这次……多亏小姐向太子进言,罪臣才有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清瑜叹气道:“你有这场牢狱之灾,归根到底,就因为当年我做了一个决定,把令尊拖进了这一滩浑水中。救你是机缘凑巧,原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皇太孙的事情不欢而散,如今时过境迁,斯人已逝。说到底我也是个帮凶,今能不能跟我交个底,其中原委到底如何?”
文敏德一滞,低头半晌,才道:“既然木已成舟,小姐何必刨根问底?当日罪臣起了重誓,绝不会对第三者提及的。依小姐的聪明才智,不用罪臣详述,想必也能猜到十之。”
清瑜正色道:“我想问的是,小文太医的职责是到此为止,还是别有所图?皇太孙的位置,是不是你们的目的?”
文敏德听了一愣,摇摇头道:“罪臣不明白小姐说的什么意思。罪臣本应承受雷霆重怒,早有一死的准备。幕后高人如何行事,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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