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啊,这可是你的第一次。”
赝月笑得更欢,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说的也对,为了能有个美好而独特的回忆,我觉得我们应该挑一个最特别的地方。”
“河里怎么样?”
“你说什么?河……河里?”他有些懵,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你真会挑地方。”
“你同意了?”
“随你,不过你要快点,我真的忍不住了。”
“如你所愿。”随着这四个字落下,赝月的身子被高高抛起,惊愕中,只听“呼啦”一声,水花四溅,冰凉的感觉环绕上滚烫的身子,他连忙伸手划拉,这才勉强站稳脚步。
河水不深,正好到他胸口,赝月怒瞪岸上笑得狡狯的轩辕梦,愤愤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臭女人,你想淹死我是不是!”妖娆魅惑,风流无限的赝月公子,霎时间,那令人心驰神往的气质,被愤怒激得荡然无存。漆黑的发,贴在脸上,还在一滴滴落着水珠,换了任何人,此刻都只会给人以狼狈感,可他偏偏像是个从水中钻出的鲤鱼精,不但不显狼狈,反而透着一股难言的妖异。
他想爬上岸,可无奈身子绵软,又软软倒了回去,轩辕梦在岸上冷眼旁观,却是不去帮忙。
最后一次,他因为脚下打滑,整个人跌进水里,不停的扑腾,然后慢慢沉入了水底。
轩辕梦大骇,她只是跟他闹着玩,可没想真的淹死他。
急得跳下河,朝他沉下的地方游去,伸手往下面捞,却空荡荡的,轩辕梦不由得奇怪,这是浅水区,他就算沉下去了,自己应该也能摸到才对,正想着,双腿突然被抱住,一个湿溜溜的人影挂上了自己的身体,同时传来狞笑声:“想捉弄我?没门!你也来洗洗冷水澡吧!”
一个过肩摔,赝月重新被她摔入水中:“你再这样,我可真的不管你了。”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还以为他真的淹死了,心都快跳出胸膛。
赝月抹了把脸上的水,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转身朝岸上走去。
因为浑身湿透的缘故,那身宽大的袍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将他从来不外露的颀长身形勾勒得一清二楚。
修长,有力,劲瘦。尤其那双腿,让她不由得幻想,若是勾在腰上,该有多么的*。
知道她的视线一直在追随自己,可赝月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不慌不忙地拧干衣摆,大方得任她肆意YY。
在鼻血即将喷出前,轩辕梦移开视线,也走上岸。
以内力烘干被水浸湿的衣服,正想问赝月火泄了没时,便听一声连着一声的喷嚏,可怜的家伙,因暂时失去内力,所以只能继续穿一身湿衣裳,虽说已经立夏,但郊外夜晚风凉,吹在*的身上,还是挺冷的。
赝月环着双臂,不停在原地跳脚:“你先别管我了,赶快回国师府看看,如果我猜得不错,皇上应该派影卫去了我府中,你那几个夫婿……”
“没关系。”她走过来,轻轻抱住他:“我早有安排。”
赝月的身子有些僵,轩辕梦却不管他,淡定地为他灌输炙热内息:“倒是你,被女帝揭穿身份,以后怎么继续留在国师府。”
渐渐放松身体,春药的药效一过,就算彼此亲密相贴,也可做到波澜不惊,“从我进宫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被揭穿身份的准备。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还不知要被皇上欺瞒多久。”
“赝月,跟我走吧。”他身上的衣裳已经干透,她却没有放开他。
他却轻轻推开她,在两人分开的刹那,手腕带出一丝留恋的劲道,却很快消失;“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的缘分,已到此为止。”
“为什么?”简单的三个字,他却明白她的意思。
为什么,要这么决绝?身份被揭穿,难道连知己也做不成?
“我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淡淡的话语,一如平常的调侃,她却无来由感到烦躁。
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于她而言,却成了难题。“赝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我轩辕梦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在乎的知己,甚至是亲人。”
他笑了,却不含半点欣慰,反而有些苦涩:“看来,我还不够优秀。”
他曾说,要有多优秀,才能被她镌刻进骨子里,铭刻于心上。可她已经记住他了,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
“赝月……”突然有种冲动,一种不合时宜的冲动,虽然她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可她就是忍不住,话语即将冲口而出,却被他打断:“他们来了。”
顺着他目光看去,一辆马车,正缓缓向这边使来。
驾车的是身材魁梧的窦钟,他远远就看到了轩辕梦,加快了马速,“大小姐。”
赝月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与她所站立的位置错开,同时,马车在据她三步之遥处停下。
“梦。”第一个从马车上跳下的是白苏,他急急跑到轩辕梦身边,眼里的惶恐与害怕不加掩饰:“你没事吧?”
曾经的惨烈,已在他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以至于他时常草木皆兵,唯恐旧事重演。
拍拍他的背,尽量用最轻柔的声音安慰:“别怕,我没事,大家都没事。”
虽有她的保证,但白苏攥着她袖口的手,却仍止不住颤抖。
揽着白苏,转向不知何时远离了自己的赝月:“真的没关系吗?”
赝月双手背于身后,短短时间内,便恢复了高雅尊贵的国师形象:“再过一个时辰,我的内力就可以恢复。”他浅浅一笑,故意侧首对她抛了个媚眼:“别以为我曾败在你的手下,就真的对你心服口服,或许有一天,你也会败在我的手下,永无翻身之日。”
“你确定是手下,而不是身下?”玩笑开惯了,她似乎并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
赝月脚步微顿,眼中划过一抹流光,不由莞尔:“或许吧。”随着最后这三个字,一抹艳丽的红色,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再也无迹可寻。
赝月……
“看什么,舍不得吗?”白苏抬头,见她盯着赝月消失的方向久久凝视,不由得吃味道:“舍不得就去追啊,不用管我。”
轩辕梦不禁失笑,男人的醋味也这么大?
“谁说舍不得了?我身后还有一车的男人,总比一个赝月要值钱些吧?”
“你……”白苏跺了跺脚,恼道:“没正经!你连窦先生都不放过!”
轩辕梦一脸黑线,尴尬至极,甚至窦钟那黝黑的面庞上,也染上一层窘迫的红晕。
气氛真他娘的太不美好了!
上了马车,心思依旧还没有收回来,总觉得这一切像梦。
赝月,怎么就突然从女人变成了男人呢?想到他压在自己身上,那透过衣料传递到自己体内的惊人热度,脸颊不自觉潮红。
不免还是担心,担心他的身体,他的安危,虽然性别变了,但在她心中所占据的分量,却依旧没变。
她的心不在焉,落在白苏眼中,自然引出了不满,可他也可知道,这个女人像风,自在不羁,没有什么能够约束得了她,不论是爱,还是不爱,都无人能够左右,哪怕曾经为她深爱的云锦,她依旧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他忘记,甚至连一分牵挂都不留,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让她的心,只为自己一人而停留呢?
因为太专注于内心中的沉思,轩辕梦没有看到白苏眼中的落寞和伤感,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一只冰雪般的手,蓦地握上她置放在膝上的手腕,有低缓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有缘自会相见。”
意识到这声音出自南宫灵沛,她转过头来,感激地看他一眼,总是说要给他快乐,可每每帮自己解开心结的人,却是他。
她对不起他,也对不起白苏,还有倚楼。
突然间心生迷惘,一个人的心,真的能分成好几份吗?她爱倚楼,也爱白苏,甚至对赝月,都生出了一丝难言的留恋,这样的自己,真的能给他们幸福和快乐吗?
“我相信你。”又是南宫清灵温厚的声音,像一记镇定剂,瞬间缓和了她内心中的焦灼与怅惘。
这般心灵巧慧又善解人意的男子啊,若是能娶他为夫,当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可惜,她不敢索要这份幸福。
抽出手,反握住他,绽放一抹平易的笑,让他安心。
白苏怔怔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底的酸涩不停往上冒,总觉得,自己在她心中,比不上任何一个与她亲近的男子,倚楼会武,可以保护她,云锦计谋出众,可以为她出谋划策,南宫灵沛天赋异禀,可帮她预知未来,而自己,永远都只能拖她后腿。
脸上的自卑还未展开,就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苏苏不论医术还是毒术,都是天下最顶尖的,谁也比不上。”
他怔愣地望着她,简单的一句话,却驱走了他心底不见天日的阴霾,没有问她是如何猜到自己的心思,他只抱着她,将头枕在她肩上,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终于不闹别扭了,看样子,虽然他现在心中充满了仇恨,但归根究底,他的心还是如孩童般单纯,只需要一句简单的表扬,便已满足。
目光轻转,落在对面始终一语不发的血瞳身上。奇怪了,这家伙平日里总是叽叽喳喳,吵个没完,今天是怎么了,变得这样安静老实,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血瞳,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虽轻,落在血瞳耳中,却不啻于霹雳惊雷。
惊慌抬眸,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瑟缩的表情:“没……没想什么。”
不对,非常不对,他一定有事在瞒着自己。
“不告诉我,好。”她挑了挑眉,手腕一翻,就跟变魔术似的,一支小巧的匕首出现在掌中:“好久都没见荤腥了,不如今天,我来给大家做一道水煮肉吧?”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配着她冷厉阴森的面容,只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血瞳浑身一颤,更加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那个……马上就要到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轩辕梦一时没反应过来:“苏苏的眼睛已经治好,毒也早解了,月圆之夜跟我有关系吗?”
血瞳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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