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梦。”南宫灵沛望着她,眼神中透露出对她的信任。
是吗?有志者,事竟成。
她的倚楼,曾陪她度过无数困境的倚楼,曾对她允诺要与她一同坠入地狱的倚楼,曾与自己十指相扣,答应嫁给她的倚楼……
不管他变成怎样,他都是她的爱人,曾经的一切,不会因为他的忘记而就此消失,她会重新让他爱上自己的,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他始终不曾变过。
……
第一次上青楼嫖小倌,第一次为了花魁一掷千金,第一次认真追求一个人,诸多的第一次,都是因他而发生,想想忽然觉得好笑。
或许是她上次留给他的印象不怎么好,轩辕梦再来找他时,却吃了个闭门羹,没办法,只好出动美男四人组——白苏,绵儿,血瞳,南宫灵沛。
比起她来,这四位受到的待遇可比她好多了,以客待之,彬彬有礼。
轩辕梦无奈,只能躲在门外听壁角,唉,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个听壁角的命。
房内,南宫灵沛和血瞳两人一组,正在和萧倚楼谈心。
“公子就算不愿给轩辕姑娘一个机会,也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这清灵的声音,出自南宫灵沛。
小小的轻哼声,充满了不屑,一听就知出自某个自大孔雀:“我不喜欢她,不愿意给她机会。”
靠,要不要说的这么绝情!轩辕梦欲哭无泪,不敢挠门,只能挠墙。
又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她很恐怖的,你不给她机会,她会让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靠之!血瞳你丫绝对是在找死!
那轻哼声更不屑了:“是吗?我倒是很好奇,她会怎样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死不能。”
南宫灵沛在桌下用力拽了足血瞳一把,结果血瞳很莫名地看着他:“你拽我干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躲在门外的轩辕梦差点冲进去把鞋底拍他脸上,正当她抓狂时,又听血瞳道:“不过,她这个人虽然凶,心地却很好,她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实都是吓唬你的,当你有难时,她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是个值得交付终身的人。”
正挠墙的轩辕梦闻言立马呈石化状,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行为艺术的雕像。
不得不说,血瞳这句话,其实比南宫灵沛那句更有用,更深入人心,果然,萧倚楼陷入沉思:“她这人……确实挺有意思的。”
两人……不,加上躲在门外的轩辕梦,三人一起等他接来要说的话,可他却抬起头来,淡漠的说了句:“可我还是不喜欢她。”
连南宫灵沛那样淡然如水的性子,都被他这句话雷得眉心一皱,颇为烦恼地与血瞳互看了一眼。
血瞳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听萧倚楼说不喜欢轩辕梦,桌子一拍,拉着南宫灵沛起身:“依我看,除了用摄魂术控制他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说服他了,我们还是走吧。”
血瞳的表现可能直接了些,但他做出的选择,却是最正确的。
南宫灵沛想了想,发现果真如血瞳所说,不对萧倚楼摄魂,根本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叹息一声,带着无功而返的失落心情,离开了萧倚楼的房间。
见两人从房里出来,轩辕梦哭的心都有了。
南宫灵沛怕她想不开,于是安慰:“没关系,还白苏和绵儿。”
对啊,还有白苏和绵儿呢,在太女府时,萧倚楼和白苏关系最好,或许,白苏能劝得动他。
萧倚楼对男人一直很好说话,尤其还是两个与他不分伯仲的大美男,他依旧很客气地把两人迎进屋。
白苏的屁股还没挨上凳子,萧倚楼直接发话:“不用再劝了,我就是不喜欢她。”
白苏愣住,他并不是个擅长谈判妙语连珠的人,萧倚楼一句就把他堵得死死的,幸好还有绵儿,他微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萧倚楼递来的茶,轻抿一口,赞道:“好茶。”
萧倚楼继续讥讽:“这里是青楼,不是皇宫,哪来的好茶。”
这话要是对白苏说,白苏立马缴械投降,但绵儿就是不一般,他笑着放下茶杯,表情依旧淡然从容:“我赞的并非是茶的味道,而是泡茶之人的手艺。”
看看,什么叫差距,绵儿多会讲话啊!
白苏小同学就这样被晾到了一边,变成了多余的人,萧倚楼和绵儿你来我往,唇枪舌战,那叫个精彩,看似平静如水,可水面下却早已暗流汹涌,轩辕梦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骂人不带脏,打架不见血。
“是啊,以公子的资质,自然不会明白什么才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绵儿绕啊绕,终于把话题不知不觉拉回到了感情上面。
萧倚楼虽明知他在故意试探自己,但生来的骄傲不允许他就这样退缩:“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情之一物,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人们的妄想罢了,这世上真正相爱的人,又有几个?大多还不是为情所伤,我才不要做这种痴人呢。”
这话说得好,就跟他当初在五菱时对自己讲的一样。轩辕梦听着他凉薄的话语,突然间有些害怕,如今的萧倚楼,哪里是什么孔雀,明明就是个潇洒不羁,不受感情束缚的鸿雁。
绵儿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番思索,继续道:“爱,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你忍心看着它还未绽放便要枯萎吗?”
萧倚楼注目于眼前的茶杯,眸光波澜不兴:“情由无生有,一旦有了,便万劫不复,我可不想让自己沦落到那般凄惨的境地,情爱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去触碰为好,一切灾难源于好奇,我就不是个好奇的人。”
要命,他这一失忆,连口才都变好了,绵儿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看来这一次的谈判,又要以失败而告终了。
轩辕梦忽然想起一则几米的经典语录:
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
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
是你走的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那抹飘逸艳丽的紫色,就这样从指缝中流走了,永远,都找不回来。
“只要路是对的,就不怕路远,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以怕受伤害为理由而否决感情,只能证明你的懦弱。”被人晾了好半天的小白苏,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萧倚楼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茶水倾洒:“我怎么会懦弱。”
白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每一个字,都重逾千金:“其实你对她是有感觉的,你一次次强调自己不爱她,反而暴露了你内心中的惶恐与害怕,其实你就是个懦夫,你不去争取,反而将所有的罪责推到少数人的薄情上,你真让我看不起。”
白苏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拉开门径直而出,当看到再次呈石化状的轩辕梦时,露出一抹欣然中掺杂苦涩的笑:“你放心,他会见你的。”
啊?这就完了?白苏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他嘴角的笑真牵强,比哭还难看。
轩辕梦刚想起身去追,一抹紫色忽然拦在身前:“你真的爱我吗?”
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原本死咬着不爱她,不愿见她的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轩辕梦欣喜若狂,连话都不会说了:“那个我……我其实……早就……”
“我好像忘了什么。”他看着她,第一次用诚挚的语气对她道:“你能帮我想起来吗?”
当然是点头啦,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不过我事先声明,你如果不能让我回忆起什么,或者说,我始终无法交付真心,你就离开我,别再来打扰我,怎么样?”
经过了大喜大悲后,轩辕梦已经冷静下来了。
想起南宫说过的有志者事竟成,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充满信心:“好,我答应你。”
她的目光深情而执着,被这样一双眼认真看着,他莫名觉得心慌。是,他对她,确实并非毫无感情,正因为如此,他才要避着她,总感到有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会将自己压垮。
微恼地别开眼,萧倚楼转身回房,轩辕梦乐颠颠地想跟去,却再次吃了个闭门羹,望着眼前紧合的门扉,她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
“今天我累了,你明天再来!”一个拽拽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轩辕梦摸摸鼻子,忽地咧嘴笑了。
☆、第119章 情,一往而深
前世加今世,她都没有过追求人的经历,所以一时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不知该准备什么,说些什么,又该如何表现。仅仅花在装扮上的时间就整整一个时辰,前往怡春院的路上,既感到激动又感到不安,总是停下来查看自己的仪容,是否有不整洁或不雅观的地方。
不知前世的男孩子追求女孩时,是不是也有这种心情,若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她当初定要找几个大情圣分享分享经验,那么现在也不会这么没有底气了。
早晨是青楼休业洒扫的时间,负责打扫整理的龟奴,见她一大早就来青楼嫖小倌,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见过猴急的,却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不过也难怪,那孔雀公子,的确是人中龙凤,往这人堆里一站,压根就不像是风尘男子,反而像是哪个名门大家中的富贵公子,那气度,那样貌,那心性,全都没得说,怪不得这位孟姑娘迫不及待,一大早就来怡春院守着,就连她们这些最下等的龟奴,有时都会故意拖延洒扫时间,目的只为了能看上一眼孔雀公子的绝世风姿。
萧倚楼是轩辕梦花重金包下来的,除非他自己不想见她,否则谁也不能说闲话。
但事实上,轩辕梦来到萧倚楼的房前,发现那家伙竟然还在睡觉,门扉关得严严实实,为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她只能老老实实在门外等,不敢破门闯入。
日上三竿,萧大公子竟然还没起床,轩辕梦站着都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耳中传来轻微的“吱呀”声,轩辕梦骤然睁眼,一下子从萎靡不振变为精神抖擞。
萧倚楼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紫色外衫,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轩辕梦眼睛一个劲往上瞄,心道:这家伙的身材和肌肤,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萧倚楼察觉到她的目光,脸色一沉,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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