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欠了他太多,仅仅几日的讨好相伴,并不能弥补什么。她生气,是因为害怕,怕他一辈子想不起自己,怕他一辈子不肯接受自己,怕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就此烟消云散。
摩挲着他的脸庞,柔声问,“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就在我登徒子被调戏,你出手教训她们时。”
她思绪一转,目光落在他清透的紫眸上:“是不是想起了那次在五菱你见死不救的事?”
他磨牙:“你就不能别再说见死不救这四个字?”
“怎么?自己的做过的错事,还不许我提了?”
“那都是以前了……”声音有些小,明显底气不足。
她等着就是他的愧疚,手指穿过他如云的发丝,抽走绾发的簪子:“倚楼,给我。”
*上涌,他却念念不忘一件事:“我……我要在上……”
她吻住他的唇,封掉了他后面的言语:“没得选择,想要孩子,就给我老实躺好。”
不用他做出让步,她娴熟的技巧,就已经让他欲仙欲死,哪里还记得什么上下,只睁着水润氤氲的眸,无助的喘息,“梦,梦,抱紧我……”
“倚楼,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激情的愉悦中,她俯身在他耳畔,将声音凝成一束,清晰地送入他的耳中。
他与她紧密贴合,轻微蠕动着唇,声音虽小,她却听得一清二楚:“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他是她的……
彻彻底底属于她。
终于不用再忍受那些或觊觎或*的目光,这只花孔雀的美丽,永远,只为自己一个人绽放。
……
自发现萧倚楼失忆后,她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就连吃饭,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之前还觉得老天待她不公,而现在,左白苏,右倚楼,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这才认为,其实老天对她真是好得没话说。
没有忘记要带萧倚楼去镇里做衣裳的事,这日用过午膳,她将五个男人召集在一起,每人发了一顶帷帽,说了些注意事项,然后便带着美男五人组,浩浩荡荡下山去了。
事实证明,男人长得太美确实是种罪过。当五人将帷帽一起摘下的瞬间,小小的成衣铺,仿佛一下子承载不了这么耀眼的光辉,马上就要被撑爆了一样。不论是顾客,老板,还是制衣的师傅,统一一个表情,那就是惊艳,绝对的惊艳!
望着众人形色各异,但同样吃惊痴迷的眼神,轩辕梦大感不爽。
突然后悔带五个人一起下山了,他们五人,随便拿一个出来,那都是风采卓绝,独一无二的大美人,更别说五个一起出现了。这光芒太盛,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一束金光,正从这普通的成衣铺里冲天而上,直达云霄。
为每个人添置了三套衣裳,无视白苏和萧倚楼想逛街的提议,半逼迫半诱哄地带着五人组原路返回。
逛街?开什么玩笑,这五人一起出去逛街,就像抬着五颗超大型的夜明珠在漆黑的夜中行走,存在感太大,还是等易容后再出来吧,最好把这五个画成超级无敌丑八怪,这样才不会遭到人们的注目。
走在打道回府的路上,正巧经过金三娘的赌馆,门口的伙计看到她,拼命打眼色,轩辕梦知道定是金三娘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了,瞅了眼身边的美男五人组,有些为难。
那可是赌馆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带他们去那里,不太好吧?
可那伙计的眼睛都快挤抽了,可见这事的紧急性和严重性。
略一思索,决定还是去看看吧,身边这五个人,除了绵儿和南宫灵沛手无缚鸡之力外,其他三人都有能力自保,应该不会有事。
迈入赌场,嘱咐萧倚楼带着四人在角落里等她,又反复道了几次小心,这才跟着伙计来到后堂。
金三娘一见她,就递给她一张羊皮纸笺,接过纸笺,快速一扫,愕然道:“轩辕慈要派人护送机密信函去宛东?”
金三娘点头:“此事非同小可,密函是送给宛东君主的,我猜一定不是求合信,姑娘认为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她这个时候,派人送机密信函给宛东君主,实在可疑。”
“一面与昊天联盟,一面又暗中与宛东联络,轩辕慈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将羊皮纸笺攒成团,扔到香炉中,“知道是什么人来互动这份机密信函吗?”
金三娘早就打听好,立刻回道,“她会派出五路人马,只有一路是真的?”
“哪一路?”
“月影山庄。”
月影山庄?怪不得,最近小镇上道出都是月影山庄的人,原来是替她护送机密信函啊。
“把路线告诉我。”既然金三娘查出由月影山庄来护送信函,就一定也查出了她们要走的路线。
果然,金三娘将一份简易地图递给她:“全都在这上面,包括另外四路朝廷人马。”
金三娘做事不是一般的稳重仔细,她收起地图,由衷道:“三娘,多亏有你,谢谢了。”
三娘微微一笑,“姑娘不必客气,三娘早就说过,只要姑娘一声吩咐,三娘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原本想豪迈地说一句,“我们是朋友,别这么拘泥。”可话到嘴边,却是脸一红,“三娘,那个……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三娘听罢,不由失笑,伸手拿过书架上的一叠银票:“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次连盒子都不用,反正她要的是银票,对此两人都心照不宣。
接过银票,不好意思笑了笑:“三娘,你真是个好人。”
“姑娘怎么像小孩一样,这钱本就是你应得的。”三娘朝门外看了眼:“姑娘还是快走吧,再不走,你的哪位公子,就要把赌坊的钱全赢走了。”
“啊?”她眼露困惑,不明所以地往外走。
到了赌坊大厅,差点被眼前一幕吓成心肌梗塞。
五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把帷帽全都拿了下来,以南宫灵沛为中心,全都围在赌桌边,血瞳甚至半蹲在椅子上,一脸的兴奋。
靠!这又是在闹哪样!
“快开!快开!”响亮的呼喝声惊天动地。
南宫灵沛面前微笑,望着眼前骰盅,悠然自得,负责摇骰子的哪位,脸白如纸,双手死死摁在骰盅上,就不开。
轩辕梦走过去,朝台面瞥了眼:“怎么回事?”
血瞳拉着她,兴奋道:“南宫真厉害,猜什么中什么,这才几把,我们就已经赢了两百万两!这把压的是小,肯定还能赢。”
话音刚落,骰盅被打开,众人全都伸长了脖子,朝三个骰子看去。
三,三,三。
三个骰子,每个都是三点,不但是个小,还是个豹子,一赔十八,庄家脸上血色尽失,只看了眼那三个骰子,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
妈呀,这要出人命了。
轩辕梦连忙扯了南宫灵沛一把,“赶快走!”
血瞳乐呵呵地在后面收钱,“别走啊,钱还没拿呢。”
拿?拿个头啊!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就能传到轩辕慈耳中,南宫灵沛百猜百中,对方不难猜出他的身份,此时不走,难道等着她派黑甲骑兵来剿灭自己?
血瞳这厮比萧倚楼还贪财,衣襟里揣着满满的银票,甚至有几张露出一角,被风吹得哗啦啦直响。
该死的,血瞳发疯倒还情有可原,怎么一向稳重的南宫也跟着他们一起疯?还有绵儿,他也一向很稳重,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全都跟她作对,想气死她不成!
“梦,你生气了?”南宫灵沛侧眸望着她,她的所有情绪,他都可以清晰感知。
她不语,因为她确实很生气,但又不忍心责怪他。
因走得太快,南宫灵沛跟不上她的脚步,突地一个趔趄,轩辕梦连忙伸手扶住他:“没事吧?”
他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忐忑望向她:“还以为你不会管我。”
“我是不想管你的,但你摔了,我还要为你找大夫。”
“我就是大夫,不需要另找。”白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紧紧挽住她的手臂,十足孩子气的举动。
南宫灵沛推开她的手,自己站稳:“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去玩的,跟他们没关系。”
“你别把他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老好人情怀。
“不,他说的没错,确实是他主动提出要去赌骰子,我附议而已。”这是萧倚楼的声音,带着一丝散漫。
她无奈扶额:“你们是故意的吧。”
“谁让你有事总瞒着我们。”萧倚楼的视线,在白苏紧抱她的臂膀上来回扫视。
抬头望向他,看向他略显促狭而又微恼的眼神,是不是接下来,要举行一个三堂会审?
“你们想知道什么?”真是败给他们了。
萧倚楼跨前一步,占据了轩辕梦另一侧身体的位置,“你在计划什么?”
“没什么,复仇而已。”这个理由,具备充足的可信度。
白苏信了,绵儿信了,血瞳也信了,南宫灵沛虽对她要做的事了如指掌,但他却缄默不语。
萧倚楼轻哼,明显不信的态度:“你别想再敷衍我。”
她挑眉,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敷衍?难道你觉得,我不想复仇吗?”
“这不是你的主要目的。”
呵,她都要怀疑,萧倚楼这家伙,是不是也和南宫灵沛一样,能读懂自己的心思。“倚楼,我喜欢笨笨的男人。”
“像他一样?”毫不客气地伸手指向血瞳。
血瞳一愣,似乎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
看着萧倚楼傲慢的神态,再看看血瞳呆傻的样子,轩辕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倚楼,欺负比自己弱的人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他又是一哼:“我又不是英雄好汉,不用拿这种话来框我。”他抓住她的手,依然是十指相扣,“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脾气,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左看看,白苏一脸严肃,似乎与萧倚楼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右看看,算了,别看了,他刚才都说了,自己不告诉他实情,他就打破沙锅问到底。
再看看绵儿,虽然他的脸上的表情没有白苏那么坚决,但从他抿唇不语的态度上看,他似乎也与萧倚楼结成一伙了。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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