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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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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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抽嘴角,然后满不在乎道:“你以为你能在鬼谷药师的传人面前下毒?”他转首,冲里间喊道:“小白苏,有人挑衅你。”

白苏不像他,故意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他出来时,已经穿戴一新。

“毒死你也好。”他状若无意地扫了一眼空掉的瓷碗,突地面色一变。

萧倚楼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胸口:“他该不会真的给我下毒了吧?”

白苏古怪地看了眼祁墨怀,后者依然笑得温文尔雅,每一个姿态都能迷死人:“萧公子现在感觉如何?”

不对,非常不对!

萧倚楼捂在胸口上的手,渐渐移到了小腹上,接着,他脸色一白,猛地从凳子上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房门:“不好,他在粥里下了泻药!”

轩辕梦已经完全傻掉了,这场面,岂能只用鸡飞狗跳来形容?简直乱成了一锅浆糊粥。

“苏苏,你也还没吃吧?不如一起?”轩辕梦脸上肌肉僵硬,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结果发现桌上一片杯盘狼藉,能吃的全被萧倚楼吞进了肚子,总不能让白苏舔盘子吧?

她尴尬地笑笑,起身拉住白苏道:“我陪你出去用早膳吧。”

白苏挣开她的手:“不用,我自己去。”

“苏苏。”完了,又生气了。

刚追到门口,白苏回过头来,对着某男的脑后勺丢了个大白眼:“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去看看倚楼怎么样了。”

对哦,萧倚楼刚才好像说,祁墨怀给他下了泻药?奇怪,他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她怎么没看见?

某人似乎听到了她心中疑问,主动解释,“我早知道他会来捣乱,那碗放了泻药的玉米粥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囧,她该说祁墨怀善察人心,还是说他卑鄙无耻?

白苏又剜了他一眼,顺便也剜了轩辕梦一眼,这才推门而出。

目送白苏离开后,轩辕梦转过身,早把受人早餐的恩惠忘到了脑后勺,严肃地坐在祁墨怀对面,“你是故意的吧?”

一直维持在脸上的笑,直到此刻,才渐渐敛去:“梦,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之前我错过了那么多,不想再错过了。”

“错过的就让它错过吧,何必总是念念不忘?”她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蕴藏的深情,她无力承受。

“当得知你死讯的那一刻,我真的要疯了,要不是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只怕我会让整个天下为你陪葬。”两年前的痛,如今回忆起来,还是那么锥心。

她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低着头,望着自己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祁墨怀,我害死了你最亲的亲人,你不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

“我害死的可是你的父皇啊!”她还记得他曾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得到父亲的肯定,以及求而不得的父爱。

可她,却残忍地剥夺了他唯一的愿望。

“我知道。”他淡淡回了一句。

“既然知道,你就该把我当成你的仇人!”

“我明白。”还是同样淡然的回答。

她猛地起身,失控道:“你明白?你明白什么!如果你真的明白,为什么不对我出手!为什么赌上国家的存亡和自己的性命为我报仇!祁墨怀,你醒醒吧,你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真的!”

他猛然抬头,“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无虚假!”他眼神诚挚,仿佛有浓浓烈火在烧灼。

她并非真正的铁石心肠,她不肯接受他,只是不想让悲剧重演。

轩辕梦和祁墨怀,总有一天要站在对立的两边,迟早她要向他挥出代表死亡的利刃,到时候,这种肝肠寸断的决裂,他们又该如何承受?

他不该对自己有情,自己也不该对他心软,不需要南宫灵沛,她已经可以看到两人的未来。

“梦,我们联手吧,我会帮你,不论你有什么心愿,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实现。”沉默中,他突然开口。

联手?她看向他,微微翕动了一下唇,终是别开眼,摇了摇头。

“相信我,不论发生什么,不论任何阻碍,我都会帮你,哪怕舍弃我的性命……”

“我不需要!”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舍弃性命。母皇如此,夜鸦如此,竹染如此……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为自己而死,哪怕只是提及,她也不允许。

他怔了半响,忽然笑起来:“其实你是在乎我的,对吗?”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梦,你在欺骗自己。”

或许吧,对于自己的不成熟,她一向坦然接受,对于自己的怯弱,她同样不逃避。

她拒绝祁墨怀,就是不想让自己走到为难、走到崩溃的那一步。

“你是昊天的皇帝,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不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她平静地收拾着桌上的杯盘碗筷,“明天你就走吧,我会派人送你出城。”

他伸手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梦,是不是真的等我死了,你才肯接受我?”

“祁墨怀,我不爱听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试探我。”

“我不是试探你!”他猛地扯过她的手,却因她的抗拒而不得不松手。是了,她不是那种轻易就能妥协的女子,她活在自由中,也活在责任中,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照顾,哪怕当初被无情地驱逐出皇宫,带着满身的伤痛逃离京都,她也从未向任何人求助过,而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

她为什么就不明白,再强大的人,也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内心再坚强,也会有缺失的伤痕!

依赖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希望保护一个人,也不是看轻对方,只纯粹因为喜欢,因为爱,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

“梦,总有一天你会答应的,我愿意一直等,不论等多久。”

祁墨怀固执的态度一时让她难以招架,人的心总是血肉筑成,她不想骗自己,说什么对他的情意毫无感觉,只是这微弱的感觉,还撼动不了她的决定。

她与他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况且,她根本不需要任何帮助,任何照拂。她要做的,就是若有一天,两人在战场上相见,她手中的剑能做到毫不迟疑,这便足够了。

端着杯盘走出去,房门无声合上,将男子深情悲怆的目光隔绝。

她的心已经彻底被填满,再多住一个人都会显得拥挤。不接受他,或许,是觉得他这样好的人,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吧……

经过厨房时,她看到对面的草坪上,白苏半蹲在地,神情焦灼而认真,手底下不知在忙活什么。小丫头也蹲在他面前,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某个地方,一会儿捂眼睛,一会儿咧嘴吧,一会儿又皱眉头。

咦?奇怪了,这一大一小在演双簧吗?

将碗筷放下,她好奇地走过去,探头一看,原来白苏正在给一只受伤的小狗上药包扎。

额上虽渗出晶莹的汗水,但眼底却一片温柔,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苏苏了,只因为一个小生命而露出的怜悯和爱护,却无端让她心头喜悦。

或许,从前的苏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回来了。

并不出声,而是和小丫头一样,蹲在他面前,静静看他为小狗包扎伤口。

受伤的是只毛茸茸的小松狮,腿上有一条长长的血口,估计是不小心碰到捕兽的陷阱所致。这小家伙应该是从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山上荒郊野岭,到处都是野兽,它受了伤还能活下来真是幸运。

白苏完全投入在了为小狗包扎的事情上,没注意到轩辕梦的到来,轩辕梦见他这么认真,不忍打搅他,刚站起身,就见一抹紫影从茅房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捂着肚子,俊美的脸庞泛着不正常的青色,还有一抹恼怒的红晕。

祁墨怀这次真是玩大了,泻药这玩意虽不会死人,但也能去掉人半条命。

连忙赶过去,将他扶住:“没事吧?”

萧倚楼有气无力道:“要不你试试?”

“算了,这种福气还是留着你自己享吧。”帅哥拉肚子,不论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不怎么优雅,尤其是他在茅房蹲久了,身上的香味早被臭味盖过,轩辕梦鼻子一皱,向后退了一步:“我让苏苏给你开几服药,你也别硬撑着了,赶紧回房……”话未说完,就见他捂着肚子,呻吟一声,转身又朝茅房的方向奔去。

轩辕梦望着火烧屁股狂奔而去的萧倚楼,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将未出口的后半句话咽回肚子。

这家伙也该多长个心眼了,竟然被老实巴交的祁墨怀给捉弄了。也奇怪,这人吧,为什么前后的差别会这么大?还记得初见祁墨怀,他那朴素的袈裟,光溜溜的脑袋,温厚慈和的性情。

果然,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汪汪汪!”像是要与她这句话做个首尾呼应,远处传来了几声高亢的狗吠声。

苏苏的医术果真了得,刚才还一副气息奄奄模样的松狮,这会儿已经能叫的这么响亮了。

伴随着响亮的狗吠声,几名哨兵急匆匆赶来,脸上紧张的模样,让她顿感不妙。

“孟姑娘!不好了!朝廷……朝廷的黑甲兵……攻、攻上来了!”无疑于晴天霹雳,轩辕梦当场就被炸懵了。

轩辕慈的黑甲骑兵!战无不克的黑甲骑兵!夺走竹染性命的黑甲骑兵!

脑袋似乎被一股火焰烧灼成滚烫的岩浆,血气上涌,怎么都压制不住。

戚如花得到消息,也匆忙赶来:“怕什么?我们好歹也有一万多人,还怕区区几千人的黑甲兵!”

不,没那么简单!黑甲骑兵的厉害之处,戚如花应该还从未领教过,他们全是以一挡百的死士,经过十年残酷的淬炼,是一把只要出鞘就必夺性命的利剑,并非自己这些没有经过几次正规训练的士兵所能抵挡的。

轩辕慈她终于忍不住了吗?

终于向自己打出了开战的第一枪!

戚如花已经开始组织出战的队伍,在她的认知里,似乎以为只要人多就一定可以胜利。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她担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还有身后那些愿意相信她、跟随她的勇士们的性命!她曾发誓,要给所有人一个自由而美好的未来,她不能食言!

“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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