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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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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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梦笑得见牙不见眼:“怎么样?感觉还爽吗?”

“喂,我是男人!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哎呀。”轩辕梦故作抱歉:“我忘了你是男人,还以为你是人妖呢。”

赝月一脸黑线,嘴角狂抽。得,看来在她身上,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了,为了自己的人身健康着想,他还是别再摸老虎屁股了。

“砰!”门扉被她用力合上。

吵死了,吵得她头都疼。

“苏苏,怎么样?”走到榻边,向一脸沉凝的白苏问道。

收回手,白苏看一眼神情安详的云锦,再看一眼满目焦虑的轩辕梦,半晌后,才长长一叹:“我不想让你失望,也不想给他太多的希望,总之,他情况非常不好,但也不是全然不能医治。”

早已料到会有这种结果,若白苏说云锦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恢复,那完全是在扯淡,她不信,他自己也不会信。

听了这不算好的回答,轩辕梦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医好他,你有几成把握?”

白苏垂目,认真盘算了一下:“一成。”

这个答案,依旧不乐观,可轩辕梦眼中却燃起一抹希冀:“只要有希望就行,怕就怕,一点希望都没有。”

是吗?只要有希望就可以?白苏望着云锦露在薄被外细瘦的手臂,暗暗在心里摇了摇头。

文或许她的乐观,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绝望,但事实上,这一成希望,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希望。

人“梦,天色已晚,早点休息。”白苏轻轻道了句,便拿了自己的针包,转身而出。

书彼此心知肚明,他真正要说的,并不是让她早些歇息,而是要将空间让给她和云锦。

屋白苏离去,房间内,只剩她和他。

屋原本该有许多话说,可她却只握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他任由她握着,也保持着沉静的神色,一语不发地凝望她。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发出“啪”的一声,烛芯爆开,光晕闪了闪,她这才笑着出声:“总觉得像一场梦。”

他抬起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能有这样美的梦,于我而言,此生再无所求。”

她抿唇一笑:“你在一语双关吗?”

他清雅淡笑:“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她咧了咧嘴,本想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可嘴角刚向两旁扯开,眼泪就不听话的掉了下来:“云锦,我真是怕死了。”

“不怕,我们都平安地回来了。”

她趴在他腿上,脸埋在被褥里,声音闷闷,带着哽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拍拍她的后脑勺,声音清润如玉,仿佛冰冷暗夜中的一簇火光,令人心中温暖:“不用怕,该来的总会来,你是这样心智坚韧的女子,摔倒了,再爬起来就好,没什么可怕的。”

“可我差点失去你。”想起这个,心脏就一阵狂跳,连手都是麻的。

“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她抬起头,抓住他抚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我误会你,伤害你,还……还差点杀了你,只要想想,我就难受的要死。”

“你会杀我吗?”又是同样的问话。

她仰着泪湿的面庞,拼命摇头。

他忽地笑了,手指擦过她颊边的泪:“既然不会,又何必自责,如果你真的想杀我,我一定活不了。”

吸吸鼻子,再次握住他的手,似乎只有牢牢抓住他,自己才会心安:“那……问个问题,我们都服用了忘忧蛊,为什么你没有忘记我?”难道他的心智,竟坚定到连忘忧蛊也影响不了?

“你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身体本就不好,怎么可能抵抗忘忧蛊的影响?”

“啊?”她更诧异:“那是怎么回事?”

他眸色深深,似掺杂了天地间所有柔情,变得暖融而甜蜜:“我根本就没有饮那杯茶。”

“啊?”她再次露出诧异的表情。

云锦望着她,眼中的柔情,忽地变为宠溺:“大多时候你都很聪明,但有时候,真的很傻。”

她盯着他半晌,突地朝前一扑,将他整个人抱住,呻吟道,“云锦你真是太狡猾了!”

☆、第149章 谁欺负谁

云锦的病,就像天空突然覆盖而下的大雪,寒气侵人,连给人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厚厚的冰层,将他裹在一片衰败之下,每当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块即将在烈日烘烤下消逝的冰雕,窗外的风景是那么的繁华荼蘼,碧玉青翠,而他的生命,却在一点点流逝,与这充满生机的景色格格不入,美丽的夏季过去后,他的生命,只怕也将走到尽头。

可时至今日,这个人,这个曾深爱不悔的人,才算是真正属于她,那些一起看飞鸟,赏繁花的日子,也从奢侈变为了寻常。就算两年前二人彼此深爱之时,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纯粹简单的依偎陪伴过。

他说他很满足,就算下一刻就会死去,他也不会感到遗憾。

除了身体虚弱脸色苍白以外,他根本不像是个将死之人,早上辰时便起身,于林间和山溪边散步,回来时,会顺道用收集的露水煮茶,轩辕梦生怕他在散步途中晕倒,只好陪着他一同早起,几天下来,倒是改掉了睡懒觉的习惯。

他像是个忙不完的人,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做,不但煮茶,甚至学酿酒学弹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活力的他,如果不是知道他身怀重病,命不久矣,或许她会很开心很开心吧。

像个孩子一样,每天闲不下来地做这做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所以,才会想将以前没做,却又想做的事情一一做了。

如此平静面对死亡,不急不躁,不怨不艾,每当她远远看着他,心口都像被某种利器剜刮般疼痛——他还那样年轻,还有那么多的愿望没有实现,还有大把的幸福没有享受……

她想让他快乐,所以即便每日都遭受锥心之痛,但在面对他时,却依旧表现出无比的镇静和开怀。

在陪他看过日出和日落后,她想带他去更远的地方,或许是宛东,或许是昊天,他曾说过,若有机会,他希望在夏日的傍晚,赤着脚,在海滩边散步,享受海风的凉爽,感受大海的宽广与无限,将自己寄托于天地,做一只真正翱翔天际的云鹰。

可当她决心陪他一起去看海时,他却骤然病倒了,别说是去看海,甚至连每天早晨的散步都再也做不到。

他的生命,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吧。

“云锦,你这是在做什么?”端着白苏熬好的药进屋,却发现他脸色苍白地坐在桌前,细瘦的手臂艰难地去拿案上的纸笔。

他笑了笑,示意她帮他摊开面前的熟宣,“梦,我从来没有为你作过画吧?”

她放下药碗,既责备又心疼道:“说这些做什么?好好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先把药喝了。”

他按下她端药的手,目光紧盯她道:“你其实心里明白,以我现下的状况,服再多药也是枉然。”

端药的手腕微颤,她别过脸,默然不语。

他抢过她手里的药,随手搁在一旁,“梦,我想为你作一幅画,算是我……留给你最后的礼物。”

“云锦!”什么叫最后的礼物,明明还有希望,难道要就此放弃吗?

他笑得勉强,枯瘦的身躯似乎流尽了最后一分力气,“梦,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希望你可以满足我。”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指节发白,仿佛一松手,他就会如烟雾般消失不见。那种极度的恐惧,折磨得她几乎要发疯。

“云锦,不要这样……”

他淡渺的表情终于被她脸上的哀戚打破,眼中转过不舍,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死亡,但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老天能再多给他些时间。

不满足,一点也不满足!

说什么在幸福中死去,可人都是贪婪的,他多想时间过得慢一点,让这份幸福,再多停留一会儿。

胸口猛地一痛,一股甜腥涌上,被他生生吞下,以袖掩去痕迹。

提起笔,他指指对面,“去吧,我还能支撑。”

手指怎么都松不开,她害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他拍拍她的手,温暖和煦的笑,给了她一些勇气:“没关系,我就在这里,就在你眼前。”

是啊,他就在她眼前,没关系的,只要他开心,让她做什么都好。

点点头,缓缓地、慢慢地松开手,即便两人之间只隔三步之遥,却像要就此天涯永隔似的难受。

挑了个最好的角度在椅子上坐下,心里酸涩的难受,不过脸上的笑,却是犹如三月春光般的灿烂,“云锦,难受的话就告诉我。”

他冲她一笑,示意她放心。

窗外时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日光虽然明媚,但室内还是燃着火盆。

因为炎热,她的脸上腾起一抹艳丽的红晕,使得原本就娇媚的容颜越显明艳。

他画得吃力,甚至连握笔的手都在颤抖,但他却画得一丝不苟,只从那一根根活跃在纸张上的线条来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重病之人所绘。

“云锦,冷吗?”她本不想开口说话,但看着他逐渐惨白下去的面容时,还是忍不住出声。

他不回答,只轻轻摇头,她几乎可以看到那墨黑双眸中光彩的寸寸流逝,就像天边骤然熄灭的星子。

“云锦,还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你说做我的男人,此生不悔。”不知为何,心里开始莫名发慌:“既然立下了这样的承诺,那你就要好好活下去,你听我的话吗?”

他还是不回答,只专注于手中的画。

“云锦,你是不是冷了?”她看了眼推开一半的窗户,想要起身将窗户合上。

“梦。”正认真作画的他突然道:“我走之后,你忘了我吧。”

身子僵住,时间仿佛胶着在一起,不再流动,“你……要去哪?”泪水无声落下,她觉得这个问题真傻,但她就是不肯承认,云锦说的走,是永远离她而去。

他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却勉力挺住,笔尖细细将画像上的明媚女子勾勒出最后一笔,“我的愿望已经实现,没什么好后悔的,你也看开点,好不好?”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望着他,脸上的红晕霎时褪去,唯剩苍白。

“梦,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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