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僵在脸上,一股暖流伴随白苏的言语忽地注入心房,望着他坚定无悔的眼,她俯下身,轻轻抱了抱他:“苏苏,我会陪你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嗅着好闻的清淡药香,胸腔里不停鼓动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感动。
要不……别等晚上了,现在就吃干抹净?
正准备付诸行动,身下的人突地道了句:“虽然我什么都不要,但你不能因此就偷工减料,好歹我也是正经人家的男儿,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一样都不能少。”
呃……刚才还夸他持家有度呢,“是,不能少,十里锦铺,赤诚相迎,这样可满意?”
“你又不是只娶我一个,没准这排场是为别人准备的。”
要命,这家伙跟萧倚楼混久了,也学会了他的拈酸吃醋。
“我只给你一个人准备八抬大轿,怎么样,高兴吗?”
眼底明明闪过得意的小火花,却死鸭子嘴硬:“算了,我还是不要搞特殊为好,免得被嫉妒。”
“苏苏,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恶毒啦?”她捏捏他的脸。
“你才恶毒呢。”白苏瞪圆了眼,生气的样子可爱到爆。
捏住他脸颊的手指不舍地在他脸颊边轻抚:“好,我恶毒,小心洞房花烛夜我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他撇嘴:“你一下娶这么多人,确定自己体力充沛?”
她被噎了一下,苏苏竟然用天真无邪的表情问她淫荡无比的问题,“你这脑袋究竟在想什么,洞房花烛夜一生只有一次,我就算要把你们一起娶回来,那也要一个一个娶。怎么,你以为洞房花烛夜,咱们五六个人,一起来个床上大杂烩不成?”
想到五六人一同缠绵的场景,白苏白嫩的脸庞猛地爆红,“你、你故意的!我……我怎么知道这些,你……故意看我笑话。”
“我哪有故意,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真是冤枉,她可什么都没说。
白苏脸色更红:“你就是故意的,欺负我什么都不懂!”
“你还叫什么都不懂啊,咱俩啥事没做过?你可别忘了,你是主动献身给我的,还给我看你屁股上的守宫砂。”
“乱讲,谁……谁主动了?”
“你呀,就是你,你不穿衣服,袒胸露鸟。”
“你你……你讨厌,我不跟你说了!”说起以前的事,白苏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轩辕梦笑看他:“怎么,敢做还不敢承认?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大胆,最近你太矜持了,我都不好意思调戏你。”
白苏用力推她:“你喜欢放荡找别人去,我……我就是这样!”
“苏苏,你怎么又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而且容易长皱纹。”
“你放开我,我就是生气了。今晚你别来找我,反正你男人多。”
“哟,还说没生气,眼睛都红得像兔子了。”
“……”
“哎呦,你干嘛咬我,很疼的!”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我不但咬你,我还要吃了你!”白苏气势汹汹从榻上爬起,却因长久保持一个动作,导致身体麻木,又重重跌了回去。
轩辕梦恶意地用手掌在他敏感部位一抓,邪笑道:“不是要吃我吗?来吃呀……”
某白兔无力地躺在床上,心里的小人张牙舞爪,大叫着混账流氓,实际上却什么都做不成,只能任人调戏。
轩辕梦探出爪子,正欲解开他襟前盘扣,忽听帐外有人道:“……他是血瞳公子的弟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被大王知道了,铁定要罚你。”
另一个声音义愤填膺接口道:“是血瞳公子的弟弟又如何?这里是军营,由不得他为所欲为!”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自会有人处理……你的手怎么样?”
“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咱们战场上打打杀杀,受的伤可比这重多了……”
手下动作一顿,糟糕,只顾着跟美男打情骂俏,把正事都给忘了。
爬起身,将白苏从榻上扶起:“苏苏,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晚上去找你。”
白苏正处于呆萌状态中,尚未回过神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被侵犯的准备,还打算过会儿来个反客为主……
“你的意思……就让我这样回去?”
轩辕梦翻身下榻,在他颊边吻了一口,柔声哄道:“乖,回去等我,等我办完了正事立刻去找你。”说完,转本奔出大帐。
白苏依旧保持呆萌状态,小半个时辰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自己好像……两次色诱失败?
捂着脸,白苏闷闷仰倒躺下。
这么丢人的事,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轩辕梦来到被血瞳打伤的那名卫兵所住的帐篷,卫兵手上还夹着木板,显然血瞳那一掌打得不轻。
她拿出上好的金疮药递给对方,卫兵千恩万谢地收下了,轩辕梦仔细看着她的手臂,忽然问:“上次我让你赶走谢祝,你为什么擅做主张要取他性命?”
卫兵一听,惊慌解释:“不是这样的,小人并没有想杀他!”
她抬了抬手,示意对方不要激动:“你别害怕,我只是问问,并没有责怪你。”顿了顿,她斟酌了一下措辞,问:“我只想知道真相,不管别人看到的如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卫兵起身,恭恭敬敬向她行了一礼,这才道:“小人只是听从大王命令,将那公子赶离城门,可他却一心求死,并非我狠心要取其性命?”
“一心求死?”轩辕梦蹙起眉头,“说清楚点,怎么个一心求死法?据我所知,你似乎会点功夫。”
“是,小人曾拜过一位师父,学了点拳脚。”
轩辕梦目光轻闪,既没有追问,也没有给予回应,突地,她两指并刀,于空中轻划,一道劲气径直朝对面卫兵所站立的方向击去。
那卫兵一惊,虽断了一条手臂,倒也反应迅速,身子一侧,险险避过轩辕梦凌空弹去的指气。
卫兵因躲得太急,身体来不及收势,脚下一个踉跄,朝地面倒去。
眼看身体即将狠狠砸落地面,面前忽地伸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臂膀,轻轻一推,便令她牢牢站稳在地。
她不解地看向轩辕梦,不明白她突然向自己出手的用意。
轩辕梦却不看她,只径自沉吟:“你的身手不错,但因太急于求成,功力不扎实……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该败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手下……”
听了她的自言自语,卫兵下意识反驳:“那位公子根本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嗯?”她猛地抬头,雪亮的目光迫向那名卫兵,“你说什么?”
那卫兵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脸色一白,便要跪下,却被轩辕梦拦住:“你刚才说,谢祝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那卫兵不知情况,只能傻傻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你刺向他的长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卫兵小心翼翼道,“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是觉得,他的力气好大,被他握住的长枪就像是钳在了石壁中一样,我根本无法收回自己的武器。”
轩辕梦深吸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尽快把伤养好。”
“是,多谢大王关心。”
北方秋日的寒风,略显干涩萧索,吹在脸上,宛若细小的锯齿在肌肤上来回撕扯。
原以为谢祝只是因为心有不甘,所以才回来报复,如今看来,似乎并非这么简单。
如果之前她仅仅是怀疑,那么她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谢祝身怀武功。
可在数月前,他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孱弱男子,怎么短短几个月,他体内就会多出一股奇怪的内力?
果然,在他的背后,藏着一只幕后黑手。
到底是谁,这个掩藏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的手,究竟属于谁!
她一边盘算思量,一边朝自己的营帐走去,突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自身后猛扑而来,她猝然停下脚步,就在她停步的瞬间,脚尖前两寸距离处,蓦地钻出一道灰扑扑的人影。
寒光烁烁的利刃,配着两双阴森可怖的眼睛,如来自地狱的邪恶鬼使。
咄咄咄——
连续三声闷响,轩辕梦在急速后退的途中,三把黑色的短刀连续插入面前的土地。
刀刃深埋土壤,诡异的黑色迅速蔓延开,脚下大片土地立刻变得如石灰般坚硬。
对方见她竟然躲开自己一连数次的偷袭,不禁有些惊讶。
轩辕梦望向对面那条灰色的身影,吊脚眼,香肠嘴,大蒜鼻……这辈子她都没见过这么丑的人,此人若认天下第一丑,绝对没人敢认第二!
“桀桀桀……”灰影发出古怪的笑声,那双如同外星人一般的莹绿色眼珠转了转,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色刀刃,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了刀身。
轩辕梦胃部蓦地感到一阵不适,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对面那不知什么玩意的影子,突然在原地一跳,整个身子,便如地老鼠一般,再次钻回了地下。
轩辕梦大骇,这玩意果真不是人啊!
凝神细听,将所有感官都放在听力上。
有细微的破土声自脚下传来,她连忙翻身向后,同时脚下地面破裂,一道灰影直冲而上。
她找准时机,凝气于指尖,趁着对方在空中无法躲避,将其一招斩杀,可但她挥出手中劲气时,那灰影突地蜷成一团,如一个溜溜球般,她眼看自己的指气从那溜溜球的下部穿过,击打在对面的一间青砖瓦房上,轰隆一声,尘土飞扬。
糟糕,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将其他人吸引过来。
不行,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那灰色的溜溜球在半空打了几转后,再次钻入土地。
轩辕梦被对方这种土拨鼠一样的作战方式扰得心烦意乱,但凡自己出手,她便会躲起来,然后趁机偷袭自己,有什么方式,能让她主动现身,无法再做隐藏?
脚下再次传来土地龟裂的声音,这一回,她打算不躲了。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守株待兔,从地面钻出的刹那,那双鬼眼明显露出惊讶的神色。
灰影不断上升,因为两人距离很近,就算要变身溜溜球,也逃不过她的攻击。
那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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