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上了她轩辕梦的床,还想再勾搭其他女人,没门!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原因,才发神经地去做那凤后,总之,他赝月身上已经留下了自己的烙印,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下辈子也要被她栓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下个月初十……嗯,这日子不错,宜打劫,宜抢亲,宜放火,宜杀人!
掐指一算,离成婚大典还有大半个月,时间尚算充裕,够她去昊天一个来回了。
正这般想着,血瞳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一把抱住她的手臂,抬手指向对面:“轩辕,那个什么妃醒了?”
“什么……什么飞不飞的?”
“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轩辕梦一听就跳了起来,柔妃醒了!
柔妃既然醒了,那很多疑点便将迎刃而解,“我去看看!”说着,便拔腿朝柔妃的房间赶去。
推开房门,白苏手里正握着一根金针,金针尾端,残留着一截诡异的乌黑。柔妃侧躺在榻上,青丝披散,唇角带着一丝艳红的血迹。
柔妃原本就生得弱不禁风,病了这么些日子,越发显得消瘦虚弱,一眼看去,实在楚楚可怜。
轩辕梦连忙搬了把椅子坐在榻边,“你怎么样?”
柔妃刚醒来,对自己现下所处的环境尚有些不适应,抬起乌黑的水眸,在室内扫视一圈,眼中满是不解的迷茫。
轩辕梦没空跟她解释,只简洁而快速的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你中了毒,太医全都束手无策,我只好自作主张将你带来这里。”
柔妃定定看着她,双目显得十分无神,虽然已经醒来,却像一个正在梦游的人一样。
轩辕梦并不催促,换做任何人,昏迷这么多天,醒来后都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恢复思维和记忆,越催促,越有可能扰乱对方的心智。
室内很安静,柔妃那双失神的眼,渐渐有光泽凝聚,却仍显得迷离空洞,目无焦点。
突然,她猛地将视线定格在轩辕梦脸上,细瘦的手臂探出,紧紧抓住她:“太监……不是……太监……”
轩辕梦近距离盯着那双波光急剧涌动的眼眸,被柔妃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正想问她所言是何意思,紧抓自己的力道却陡然一松,纤弱的身体再次重重跌回床榻。
“喂,喂,你别晕啊,把话说清楚再晕!”轩辕梦猛地起身,抓住柔妃的肩膀摇了两下,却无济于事,转向身后的白苏,急问道:“苏苏,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醒了吗,怎么又晕过去了?”
白苏自她进屋后,目光就没离开过手里的金针:“这毒蛊太霸道,我短时间还无法彻底拔除。”
“那她……”望着倒在榻上的女子,比起前几日,她的脉象好像越来越微弱了。
白苏放下金针,叹了口气:“我尽量。”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这种事情急不来,白苏又不是神仙,天下百毒都能解。
瞥见白苏眼睑下的青黑,她心疼道:“苏苏,此事不急,你这几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吧?不管什么事,都别累着自己了,否则我会心疼的。”
“没事。”他倒是一脸豪爽,“你不用担心我,虽然短时间内我不能彻底解除蛊毒,但我已经有了头绪,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解毒之法!”
一谈论与毒有关的话题,白苏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脸兴奋,双眼冒光,这家伙若放在现代,那绝对是个标准的科学怪人。
“真搞不明白,你对毒药这种东西怎么这么感兴趣。”明明长了一副柔弱小受样,爱好却如此重口。
白苏自豪道:“因为我是鬼谷药师的徒弟啊!”
轩辕梦无奈失笑:“是,是,我的苏苏最厉害了,有你在,今后我们大家不管生什么病都不用怕了。”
他撇撇嘴:“你把我当什么了?不用花钱的大夫?”
好嘛,连苏苏也会耍小性子了,这都跟谁学的!
“你是我的夫君啊,你说我把你当什么?”
“反正你的夫君也不止我一个,这样的甜言蜜语,只怕你对不少人说过吧!”
“没有,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当然,这是假话。
白苏剐她一眼,走到桌边,从一个小药瓶中倒出一粒碧青色的药丸,给柔妃服下,“这种甜言蜜语你还是说给别人听吧,你愿意多陪陪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原本只当白苏在吃醋,可听了这话,她心里却忽然感觉酸酸的。
白苏不是在吃醋,也不是在耍小性子,他只是有些委屈而已。
是啊,跟随她的这些男人,哪个不委屈,轩辕梦只有一个,就算她能把自己的爱平均分配给每个人,却还是少了那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宁和,独一无二。
如果能让她选择,她宁愿与挚爱之人,找一处僻静之地,执子之手,相携到老,安安静静度过只属于两个人的一生。
可这一路风景,有哭有笑,有风有雨,有苦有甜,对彼此的感情已经深入骨血,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缘分与羁绊,那些爱恨情仇不是她说不要就能不要的,于是,招惹了一个又一个,心分出去了一份又一份,怪不得现代社会要规定一夫一妻制,一颗心果然是不能掰成几瓣用的。
但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爱都已经爱了,她不喜欢假设,因为那很不切实际,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拼命地去爱他们,把每一瓣分出去的心,都当做一颗完整的来对待。
她觉得自己真是乐观。
拖过白苏,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算作补偿也算作安慰:“这段时间有些忙,所以忽略了你,等忙过这段,我一定陪你三天三夜。”
白苏脸一红,“你是大忙人,我怎么敢心有怨怼。”见轩辕梦急着要开口解释,他突然笑着推开她:“算了算了,我只是随后说说,发泄一下不满,没有怪你。”
“你真坏。”捏捏他的鼻子,顺手又揩了一次油。
她知道,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还是介意的,之所以故作无谓,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你也别太担心了,有我在,那个女人绝对死不了。”白苏虽然不如南宫那般玲珑剔透,却也有一双聪慧的眼,知道她在为柔妃的安危担心。
她回身看了眼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揉了揉额角:“我倒不是担心她的死活,而是只有她,才知道某些谁都不知道的秘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紧:“对了,你刚才听到她对我说的那句话了吗?”
白苏想了想,不确定道:“是那句太监……不是……不是太监?”
轩辕梦原本以为自己听得不全面,此刻听白苏这么一说,才知道柔妃果真只说了那六个字。
“太监……不是……太监?”她摩挲着下巴,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太监,不是太监;太监不是,太监;太监不是太监……”她挫败一叹:“到底什么意思?她该不会是在发梦吧!”
白苏也蹙着眉冥思苦想,可结果也是如她一般,毫无头绪:“或许这句话,不能以表面含义来理解。”
“什么意思?”
白苏拍拍脑门:“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具体如何,我真不知道。”
虽然只是猜测,却给了她一个重要提示:或许柔妃口中这两个太监,并不是一个意思。
太监……不是……太监。
如果说,第一个太监所指是具体的人,而第二太监所指是某种身份,那么,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是——
某个身为太监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太监。
某个身为太监的人……遭了!
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想到,能偷走她秘密留给祁墨怀的信件的人,必定是他身边的人,能光明正大地接近他,可是,她并未从赵合眼中看出任何不妥来,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看人的眼光出了问题?
不管哪一种可能,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便是祁墨怀正处于极度危险当中。她不知道昊天最近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祁墨怀为何迟迟不予回信,但能确定的是,他一定遇到了麻烦!
原本为了安抚身边这群男人,她打算过段时间再去昊天,可如今的形势,已是刻不容缓,她必须尽快赶往昊天,将那颗掩藏在皇宫中的毒瘤挖掉。
只希望……一切还不算晚。
心里莫名有些慌乱,或许,她真的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可这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就要鼓起勇气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祁墨怀,你可千万要挺住啊,不要让我失望。
……
为了尽快赶到昊天,她只随身带着一百名精锐骑兵,一路上不眠不休,于第四日午后,进入了昊天都城。
虽然一切照旧,与她离开时无任何不同,但这繁华安宁的背后,却似乎掩藏着某种诡异而血腥的阴谋,连天空都显得沉郁许多,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那片可怕的黑暗。
来到皇宫门前,守卫们虽然认出了她,却坚决不肯放行,这越发让她觉得可疑,祁墨怀曾给过她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利,这些守城卫兵不会不知,既然认出了她,就不该拦着她。
宫中,一定有事发生了!
一掌挥开挡在自己面前大长刀,厉喝道;“放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宫是谁!”
刚要举步而入,又有两名卫兵挡住了她的去路:“皇后娘娘,这是大总管的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出入皇宫。”
“大总管?”她双眸微眯,冷冷盯着挡在她面前的卫兵:“这皇宫的主人,究竟是皇上,还是你所谓的大总管!”
被她质问的卫兵面色一变,似有惶恐,可态度却依旧强硬:“请皇后莫要为难属下,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你奉的是谁的命?”她踏前一步,咄咄逼问。
卫兵白着脸回道:“自然是主子。”
“呵,你的主子什么时候变成赵合了?”她徒手握住挡在身前的长刀,猛一用力,刀刃喀嚓断成两截:“混账东西,你把皇上置于何地!”
被折断长刀的卫兵一惊,连连后退,大声喊道:“来人,速速将这藐视王法的犯妇拿下!”
话音一落,城墙上,城门后,宫墙前,立刻站满了手持长戟弓箭的卫兵,而轩辕梦所带来的一百精锐亦不甘示弱,迅速呈扇形排开,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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