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夜瞄了眼卿妃,四目相对,好似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一般,“回皇上,关于臣手中军队的话,可是整日想着该怎么训练,只是现在新兵已经没有多少人报了,目前让臣最困惑的是那些老兵不可能一朝一夕守卫在这里,像一些年老的士兵到了一定年龄必定返乡养老,目前招募的新兵还在训练阶段,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上战场打仗。”
空明瑾紧锁眉头,似乎对这番话表示怀疑:“那照夜王所说,现在你手里掌握的兵权还不足以带兵打仗了?”
空明夜静默一会儿,摇了摇头:“非也,臣手里有五只军队,其中一支军队属于上乘的精锐军队,擅长攻守,亦可攻亦可守,这可是难得的;其中两只军队擅长攻打,还有一支擅长守卫,最后一支军队属于谋略型,一部分人对于地理位置和天气等各方面因素有着极好的敏锐性,所以在带兵打仗前,必须要从中抽出一部分人,因为其中参砸了些新兵!”
空明瑾深吸了口气,眼睛逐渐变得开始紧张起来,似乎是有些惊慌,也似乎有着害怕。
二王爷这时候问道:“夜王这么说倒是有些奇怪,既然这么难招募新兵,为何一开始把新兵聚集在一起训练,待到有能力上战场才安排,为何现在这么急着把这些新兵安排在精锐部队?若是突然上了战场,这些新兵不是拖老兵后腿吗?”
流太傅这时候笑道:“二王爷所言差以,夜王殿下这么做真是聪明之至啊,想必把新兵与老兵融在一起的目的是为了别的吧。”
空明夜冷笑的一挑眉头:“流太傅为何这么说?”
流太傅笑了笑继续道:“一来,把新兵和精锐士兵融合在一起,是为了避人耳目,让不知道的人看起来这是一只完美无缺的军队,可是殊不知其中却大半是新兵,若是被敌方知道了,势必我方会被打败,可是若不知道的话,敌方就更加被这气势所震慑到了,没错,只算是虚张声势而已!”
二王爷焦急道:“那若是被敌方知道了真相不就等于完了吗?”
“不急,夜王手里不是还有一支军师军队么?”流连清意味深长的笑道。
空明夜问道:“难道皇上现在要带兵打仗不成?要等到时机成熟了也不晚呐。”
空明瑾牵扯了下嘴角:“只要夜王做好这些准备工作便可,等到时机一到,最好立马交出全部精锐士兵,不然,我风灵王国可就因此败了!”
“关于这个皇上就不用担心了。”
静谧的泰和殿内,只有被微风吹起的树叶沙沙作响,每个人都静默不语,随着空明瑾的动作,缓缓拾起茶桌上的茶水,每个人的心思都没有放在这里,各怀心事。
后宫一处僻静的地方,一个身穿华丽长袍的女人立在那里,在她身后候着一个宫女,这个女人举止高贵,但是却有些目空一切。在她的面前是一个年迈的老者,留着白色长胡,消瘦的肩膀背着一个木箱子。
“不知贵妃娘娘找臣何事?”白胡子太医问道,不敢抬头对视流花清的眼睛。
流花清笑道:“白太医,你这一辈子都与病人打交道,本妃想,是时候让自己歇息一下了吧,家中的儿子想必已经娶了亲,儿子都已经三岁了吧。”
白太医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宫,大半辈子生活在宫廷中,什么没见过,妃子之间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多了去了,甚至不惜借助别人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流花清这么说的时候,白太医立刻领会到了,赶紧上前跪倒:“请娘娘恕罪,老臣不知犯了什么罪过,请娘娘开恩。”
“那白太医,本妃问你,你做过什么呢?”流花清冷笑道。
白太医想了想,继而摇了摇头:“老臣不知,请贵妃娘娘指点一二!”
流花清笑道:“既然你没有犯下罪过,何必这么紧张,本妃也没有说要怪罪你!只是,本妃现在有一点疑惑,还请白太医解开啊!”
白太医一听不是意图惩罚自己,悻悻的问道:“娘娘所为何事,若是老臣知道的,一定全盘托出!”
流花清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今晚皇上为皇后娘娘设喜宴,听说皇后娘娘的喜脉是白太医诊的,确有此事么?”
白太医点了点头。
“那可否知道皇后娘娘怀了皇子是多久?比本妃是日常还是时日短?”
白太医想了想,回答道:“回娘娘,因为娘娘的喜脉经过一个多月才诊出,所以确切的天数老臣实在不知,如果大概的话,应该与贵妃娘娘的日子相同,娘娘若是要细致一点的,那只能看服侍皇上的日子在什么时候了!”
流花清心里一怔,回想了下,小声的自言自语道:“记得一个月前还是在灵非流来访之后的不久,皇上那段期间经常呆在皇后那儿,之后才跑来本妃这儿……那这样看来,事情有些不妙了。”
白太医知道流花清在想些什么事情,为了保住自己这一条老命和家人的安全,索性咬了咬牙上前道:“贵妃娘娘,若是娘娘担心皇子降生的时辰的话,老臣倒是认为说不定娘娘会第一个诞下皇子。”
“此话怎讲?”流花清兴致立即被引上来。
“在过去的文献记载中,老臣得出孕期十个月,总是会有晚产早产,老臣见贵妃娘娘身子纤弱,一定会早产龙子,而皇后娘娘自幼生在优越的环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已练就了雍容华贵之态,这样的身子倒像是孕期晚。”
流花清眼中闪着光芒:“真的?果真如此吗?太好了!”顿了顿:“白太医,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去金库领些银两吧,只是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再记住就行了!”
“老臣早已忘记了,谢贵妃娘娘奖赏!”白太医暗自舒了口气。
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在偌大的御花园内已经开始准备了,宫女和公公们忙的是不可开交。皇上身边的红人,是一个中年公公,一会儿叮嘱着不要弄坏茶具,一会儿登上梯子挂着灯笼,好不热情。这些专门在御花园内伺候着的宫女每个人自然是身份不同,等级就不同,所以她们之间并不存在尊卑之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流烟清及卿妃跟在空明夜身后,看着宫内为皇后准备的喜宴。卿妃调侃道:“凛妃姐姐,看起来当今的皇贵妃似乎性子与您相反呢,今儿个妹妹上前打个招呼都不去理睬我呢,真是失望。”
“你何时见到她的?”流烟清问道。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 喜宴
“就在去泰和殿之前啊,啧啧,本以为既然是凛妃的姐姐的话,性子一定与你差不多,可是见到我爱理不理的,想从她口中打听姐姐小时候的奇闻异事都不好得知了呢。”
流烟清笑道:“想不到卿妃对我的过去感兴趣,呵呵,大概怀孕的人都这样吧。”
“什么?你的意思,皇贵妃现在怀有皇子?”
流烟清点了点头:“是哇,皇后娘娘似乎也怀孕了呢。”
空明夜这时笑道:“皇后怀孕了?真是件好事。”
“那当然了,华妃见皇后娘娘怀孕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她可好了,啧啧,终于如愿以偿了。”
话音刚落,流烟清好似觉察到了不对劲,扭向空明夜:“真是少见,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爱祝福别人的!”
空明夜扫视了眼流烟清,继而落在卿妃身上,眼中带着些胜利的笑容:“皇后既然怀有身孕的话,就不会影响到我们了,哼,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卿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中大臣其中大部分人都对皇后有所尊崇,特别是一些三朝元老,而且还听说左太傅因为不满皇上的持政因此被罢了官职。”
空明夜示意卿妃不要继续说下去,毕竟在这个皇宫中说话要处处小心才是,稍不留神就被他人听了去,以惹祸上身。
流烟清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见他们有共同语言似的,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嫉妒,嫉妒卿妃同样是个女人家却比自己更加了解空明夜,甚至两人已经开始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站在他们身边倒像是个陪衬。
但是流烟清并不因此而把失落表现在脸上,这么做只是在向其他人预示着自己只是一个怨妇罢了,流烟清更是不允许别人这么瞧她。
远远的就看到流花清向这边走来,空明夜和卿妃下意识禁言,装作是在观赏风景的样子。这流花清的排场看起来比皇后的还要庞大,左边一个公公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右边一个宫女为流花清撑起花纸伞,身后则纷纷有两排宫女簇拥着,为首的两个手里各捧着饮品和水果。
“臣见过皇贵妃!”空明夜微微欠身,简单的表示了下。卿妃和流烟清也随即向她行了个礼。
流花清嬉笑的坐在凉亭内,说道:“都站着做什么?快快坐下吧。”
空明夜依旧是冷冷的表情,从坐下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看向流花清,任凭流花清怎么想要传达信息,这空明夜就是不理睬。
“呵,夜王和从前一样冷淡,倒是不知我这个妹妹怎么与您相处了,再说夜王这气度不凡,英俊潇洒,自然抱得美人归,今天本宫见到这位卿妃娘娘的时候倒是吃了一惊,这美貌与凛妃不相上下啊!”
流烟清心里不满,为何总是拿自己与她比较?
“谢皇贵妃夸奖,臣妃真是受宠若惊,怎敢与凛妃姐姐相比呢。”卿妃掩口轻笑。
顿了顿,流花清看向流烟清缓缓说道:“凛妃看起来倒是深得皇上和太后的赏识啊,你看太后在后宫对你亲切的很,恐怕后宫的嫔妃们没有一个能够得此殊荣的吧;说起来还是凛妃讨巧,知道对方都在想些什么,不然就不会这么牢牢把握着别人的心了。”
流花清明显这是话中有话,果不其然,空明夜凌冽的目光开始盯着自己了,眼中掺杂着复杂的神情。
“太后一向宅心仁厚,不管对谁都是平等的。”流烟清只能这么说,为了在皇宫中步步为营,自己只能对自己撒谎了。
这个太后在年轻的时候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