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实现。凤君现在已经觉悟这点,她知道要想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必须让睿王觉悟,正在努力ing。
可能是偶表达的问题,也是因为第一人称女主,所以很多事情写不明白,偶真该番外啊番外~~
最后,爱我,爱我,如果爱我就不要bw我,啊,这悲催的人生,偶下去了~~
上林苑中,我和睿王两人并肩站在最前,皇帝带着一众大臣在稍远的位置,只看着我们这边。等了片刻,林中闪出一道白影,小乖轻快地扑到我脚边,对睿王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便用它那毛茸茸的虎头,蹭着我的裙角。
我蹲下身,搔搔它的耳朵,换来他满意地“呼噜”声。
“果然是白虎1皇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忙转过身,只见他目光灼灼,都落在小乖身上。传说中只有在太平盛世才会现身的神兽,如今就在眼前,他的心中想必是非常激动吧。他虽然不是相信天命的人,但是白虎的出现,总是预示着“上天”对他的“表彰”,皇帝毕竟是也是人,怎么可能不深深地得意呢?
二十一世纪的科研已经证明,白虎的产生,是基因变异的结果。古人不用去相信这个,想必也是一种幸福吧。
小乖略略压低了身子,谨慎地看着皇帝,发出一声嘶吼。这是他遇见闯入它“领地”的陌生人,惯常的姿态。我只好环住小乖的脖颈,低声安慰了两句,小乖这才安静下来,舔舔我的手,不再别扭。
“四海清和,方有祥瑞,如今白虎现世,天意昭昭!这是天佑碧落啊,恭喜陛下1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龙泉令伍升率先跪了下去,大声道。
一群大臣当然也得跟着跪下去应和。皇帝志满意得,看着我道:“好,好!凤卿抚育白虎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凤君恰逢其会,与白虎结缘,已是上苍赐予凤君的荣耀,何况抚育白虎,亦是睿王殿下出力最多,凤君怎敢邀功?”我看了一眼小乖,能遇到小乖是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情之一。我从来也不曾想过,以小乖去争什么功劳。
“白虎主兵,执搏挫锐,肃肃清音,原也是尚武精神,耀儿是我朝战神,自是与它投了脾性。”皇帝爽然一笑,道:“也难得你们二人,俱是与它有缘。”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这皇帝倒是方便,就把“有缘”的帽子,这般光明正大地扣在了我与睿王身上。之前的“簪花定情”,在贵胄圈子里早传的沸沸扬扬,他当着众臣的面又这样,难道是想着把我和睿王就此“拉郎配”了?
我的目光迅速地扫过随驾大臣,他们的脸上都是一派恭谨,这些老狐狸们,早都成了精了。倒是齐王对上了我的眼光,那熨帖地笑容,终于有些勉强了。
平平都是一个爹的儿子,同人却不同命,他也委实艰难。
接下来的十天,我上午在后宫理事,下午在御书房伺候笔墨,忙得团团转。胡婕妤的事情,很快有了结果,皇帝不满她“不修妇德”,只是看在六公主的份上,将她的婕妤之位,直降到了御女,还命她在家庙之中,抄经百日,令赔出二百两纹银,与那小宫女做嫁妆,完结了此事。这件事情对我而言,唯一的好处,便是让我在后宫之中,立足了威信,从宫正到宫内六局,上行下效,都为我大开了方便之门。
那账簿的事情,我托莺簧丢给了睿王,如今也有了消息,经过睿王手下“专业人士”的指引,我终于见识到了作假的诸多手段。但说那账簿,端得账面清晰严丝合缝,但是清点了实物,并与市价一一核对之下,却出了岔子。有的支出是有帐无物,有的支出是宫价与市价,竟差了五倍有余。单是今年花朝嫔妃宫女添裳之用,就有千两银子的亏空。
难怪那皇帝说,让我进宫是考验我的器量,这种马蜂窝,真不是一般人能捅的。难怪淑妃说什么“家和万事兴”,国库里的银子都进了皇帝的“小家”,这家怎么可能不“和”不“兴”!
莺簧看着我,试探地问道:“大人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这边先按下了,找个名目,让宫内各局将账簿与器皿薄,全送上来。一一查对过,再核对实物。全弄清楚了,便让她们清醒清醒,各自吞了多少,都变了二倍,给我吐出来。昨儿司天监的人还说,看今年的天象推算,南方的洪水,只怕是避不了了。如今连陛下都说要与百姓共体时艰,咱们后宫更应为国分忧。这点银子,就算请南方的百姓为她们多念几句佛,也洗洗她们身上的罪过。事情都办好了,让她们将辞表送来,后半辈子好歹还有养老所,总饿不死她们1
“她们手上留着的,想必也有限。若没些孝敬,平白无故,怎么到得了这个位置1莺簧沉吟了一下,道:“那大头的去处,可还要查?”
“你只管做出追查的态势来,也不须逼得太紧了!宫内局都捐了大笔的银钱,诸位嫔妃不捐,岂不是坠了名头,只有捐得比我们更多,在皇上哪儿,才交待得过去不是1我站起身,说道:
“我去御书房,这边的事情,便全托给你处置。至于殿下还想要什么,你权听他吩咐,只是别错了我这边的事便好。”
“是1莺簧这才舒展了眉宇,爽快地应下了。她名义上是在我这边当差,毕竟还是睿王的人,若睿王想借着后宫的事情,抓什么把柄之类,我也管不了,由着她去吧。
后宫热闹,朝堂更是精彩。
太子被废告一段落,立储问题又提上了议事日程。如今皇后的嫡子不行了,关于该是立长、立贵,还是立贤,就成了大臣们争执的焦点。魏王在朝臣中本就没什么人望,出身也不好,自然没有人提到他。而齐王和睿王,显然成了最热门的人眩朝臣上表说什么的都有,皇帝所有的奏章都收了,就是不做任何表态。
倒是睿王听说有人推他为太子,第二日便上了奏折推辞。齐王也随后表示自己才德不足,不堪重任。朝臣们的热心,没有得到任何响应,秦相一句“皇帝春秋鼎盛,立储不妨缓议”之后,众朝臣只有不声不响,偃旗息鼓。
太子没有了,贪墨案却不能不查下去。齐王虽然茹素,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五日之内,贪墨案的报告堂堂皇皇送到了皇帝面前,那叫一个滴水不漏。牵涉的一众大臣罪名,罪行以及相互之间的关联,整理的井井有条,连处断所依刑律,都列在名下,那厚厚的一叠,透着杀伐决断的意思,让人不寒而栗。
据他老人家的条陈,他接下了这个案子,就要对皇帝负责,对社稷负责。他虽然心慈,却不手软。何况对有罪之人手软,就是对受害者,对天下百姓最大的恶德。不过他还是呈请皇帝,不要罪及案犯的家人,留给他们这些年,依照该大臣的俸禄能够得到的积蓄银两,让他们能够度日糊口。简单清淡的几句话,并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却也将自己成功地打造成了“霹雳手段,菩萨心肠”的大好青年。
想必朝中上下的官员听了这如“春风化雨”般的慈悲之语,都会赞一句“贤王”吧!
不过这件事情到了这几日偶然会入宫陪我去看小乖的睿王口中,却只剩下了四个字——“沽名钓誉”。按照睿王的说法,那些人能够得到权位俸禄,走得也不都是正路。既然拿钱买了官,那上了任当然要搜刮民脂民膏,方能合回支出,并且继续专营。像这样的人并没有造福一方,不让他们贴钱赔偿老百姓所受的苦也就罢了,还要留什么俸禄,岂不可笑!
皇帝对齐王褒奖了两句“辛苦”,将齐王的折子留下,处理的时候,却走了和睿王一样的路线。什么俸禄积蓄,当然是一概没有。只是将所有的犯官亲眷,凡是没有参与其中的,都放了出去,年长的老夫人,因丈夫而非儿子封君的,依旧可以领国家的俸禄,不因儿子而获罪。至于年少一辈的,只是遣回原籍,自生自灭罢了。
而最关键的,在这名单之中,没有任何人,提到了那位“卧病在床”的国舅大人,这颗大毒瘤,想必太难处置,只能暂时冷冻起来,以观后效。
今日朝堂上的议题,果然就是从他开始下手的。
“欧卿今日仍不能上朝?”皇帝皱起眉,问道。
“臣昨日曾到他府上探望,欧大人仍为废太子哀恸不已,以致不能起身。”秦相回答道:“臣亦感忧虑。”
“传旨下去,就说朕体察国舅辛苦,请他以己身为重,不用再理国事。命御医前往国舅府上,为欧卿好好调养身体。至于他左相之职,灿儿,便由你暂代吧!你本就主理礼部,又接手贪墨案,想必对吏部亦能驾轻就熟,擢林冲为礼部侍郎,补了你的缺。上任之后便要一心为国,莫要负了朕的嘱托。”
齐王忙起身应是,虽然表情尚算平稳,但是我能理解他现在心底那五味杂陈的情绪。尚书左丞掌握吏、户、礼三个部,比起尚书右丞权力大得多。能坐上这个位置,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尤其是对满怀夺嫡壮志的他而言,是老天给的机会。
只是他直接领导的三个人,不太好搞定。吏部是谢珂暂代尚书之职;礼部尚书高龄六十九,只等着明年告老,林冲调任了礼部侍郎主持工作;这两个人显然都与睿王交好。如果将来真的双龙争珠之事,想必都是指望不上的。至于户部,则是由本朝有素有“顽石”之称的林大人掌管,这位大人只认规矩不认人,是出了名的难搞,有时候连皇帝的帐也不肯买,也够齐王头疼了。
夺嫡之路,自古艰辛,如果他搞不定这三人,只能说他能力不足以匹配帝王之位,也怨不了别人。
皇帝又转向睿王,道:“尚书右丞,朕便交予耀儿。兵部与工部诸多陈弊,你可大刀阔斧,必要还我碧落朝堂,一片朗朗晴空1
睿王也站起身,领了皇帝的旨意。这场夺嫡大战,从此刻开始,就真的要变成睿王与齐王的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