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又一声,光夏的脸被扇向另一个方向,然后静静回转,一丝殷红从嘴角流下。
“就你这么一个人,凭什么就让瑟伦哥哥从此一蹶不振,你知不知道他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知道。还有那个什么千崎南夏,他凭什么就让瑟伦哥哥一直挂念!汤姆,把鞭子给我!”
于是,一下又一下,皮开肉绽,没有一点迟疑。
光夏张开眼,依旧静静的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世界,从身上传来的痛楚一遍一遍的传达到脑中,虽痛的难以忍受,但是却反而刺激的念力快速的凝聚,看来这痛也不是一无是处,光夏不禁有些阿Q的想道。
“你在笑什么?!你以为就你现在这种任人宰割的状态你还可以笑的出来吗?汤姆,拿刀!”格莱尔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一边,一摊手将手下人递过来的刀子握住,捅进光夏的肚子,然后肆意的旋转,然后瞬间拔出。
光夏蒙哼一声,嘴里的鲜血喷涌而出,喷了格莱尔一脸。
痛在加速,念力也在加速的凝聚。
是好事,亦或是坏事,光夏不知道,只因为他的意识愈发的清醒。
“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想昏迷过去?你大概不知道吧,那种麻醉剂,我让人添加了点额外的作料,比如说,就像现在你想昏迷,但是你的大脑却兴奋的提醒你,你的血在流,你被刀刺的有多痛,你被鞭打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格莱尔阴阴的笑道,随即又立马换了脸色,冷冷转身的对身后人命令道,“汤姆,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好好的处理一下。”
“是。”汤姆恭敬的回道。
一○三章 回家的黑色序曲
北海道一座废弃的渔场内。
格莱尔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回到绑着光夏的那间屋子里,明晃晃的白炽灯下,那个银白的脑袋依旧高傲的扬着,这让格莱尔很不爽。
“伤口处理的怎么样了?”格莱尔从汤姆手中接过磨得雪亮的新刀,轻轻的婆娑着,淡淡的问道。
“已经处理好了,血已经止住了,现在正在输血。”汤姆恭敬的回道。
“恩,那就好,一下子把血放光了就不好玩了。”格莱尔淡淡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转而又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抬头对汤姆说道,“你说是吧,汤姆?”
“是的,少爷。”汤姆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即使身体在微微战栗,也被他掩饰的很好。
“那好,少爷我又想重新开工了。”格莱尔突然微笑着说道。
“是,少爷,我马上去把绷带解开。”
“去吧。”
光夏现在很清醒,异常的清醒。
脑中的念力已经恢复了一半,知觉也开始慢慢恢复,像个傀儡一般被钢炼绑在石柱上也能听见房间的远处传来的格莱尔和他那个叫汤姆的手下的对话,异常清晰。眼中余光也能看到悬挂在高处的血液慢慢的流进他的体内。
伤口的血有没有止住,以光夏目前的知觉,难以感受的到,只是热辣辣的,同样却是异常麻木的。
目光所及处,光夏微微仰起头便能看见格莱尔微笑着拿着一把雪亮的尖刀向着他慢慢的靠近,像是在悠闲的散步,光夏突然觉得讽刺,不知道是对格莱尔,还是对他自己。
但是他知道的是,浅川光夏绝对不会死在这里,死在一个只有16岁得少年的手里,死在一个白种狗的手里!
暗暗的凝聚着念力,光夏蓝眸微凝,静静的看着汤姆用力的撕开绷带,原先已经止住的血又开始奋力的奔涌而出,同时,一旁为他输血的那人将输血速度调到最快。
到底是流血快,还是输血快呢?光夏突然有些无厘头的想到。
光夏只不过这样微微的一个愣神,又一阵刺痛从腹部传来,似是原来的伤口却又不是原来的伤口,格莱尔笑的越发的欢畅了。
光夏下意识的低头,就看到他原先伤口上方不到两公分的地方,那把雪亮的剪刀直没至柄。
一个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个厚度,光夏不知道,也没有仔细的去琢磨过。光夏只知道那把尖刀直没入他的体内,从他的背部直捅而出,在脊椎骨的旁边擦骨而过。光夏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格莱尔还只是个高中生,即使似乎自学了大学课程,自学的也是金融。
“咦,好像没碰到什么阻碍就透过去了呢,这样也好,我们继续玩……”格莱尔微笑着说道,看着光夏那紧蹙的眉头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格莱尔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而他手中的那把尖刀在他说话的同时,如切猪肉一般的撕磨而下,两公分的距离很短,却也很长。
不知道是不是格莱尔又在输入的血液里参加了什么,光夏只觉得痛感越来越清晰,脑中的念力越聚越快,当格莱尔将两个伤口连接起来用刀刃准备开始搅动的时候,光夏脑中的念力已经齐聚了七八分,光夏知道,若是被格莱尔用刀刃搅动的话,那么他就算有恢复的可能,也是永远不可能站起来了。
光夏越痛,却也越发的冷静,嘴里也硬是不发出一声痛哼,口腔里越来越多的血灌注着越来越多的念力,只等那一瞬的爆发。
毫厘之间。
格莱尔睁大了他碧蓝的双眸兴奋的看着那雪亮的尖刀已经要到达的那个血窟窿,脑中闪过瑟伦那狂躁却俊朗的脸庞,还有瑟伦那永远也站不起来的腿,心里一个发狠,手里的尖刀也随着他的哪一个发狠来到了血窟窿里。
同时,格莱尔倒地,脑浆崩裂,头颅也不见,只剩脖子上那个深深的血窟窿,还有那飞散的血液和光夏那不住的涌出的血液混成一潭。
汤姆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脑中的影像依旧停留在自家主子那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疯狂的笑容里,还有自己身上那如泉涌般的冷汗里。
趁着所有人都被吓傻了一瞬,光夏猛然暴动念力,将屋子里的人瞬间绞杀,连着被吸引进屋里的守卫人员一起。但是光夏知道,在这里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些守卫人员,以他现在越来越迟钝知觉,越来越少的念力根本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解决的危险,现在的他只能在那些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找到白石,然后杀出去,要是手机什么的还在就好了,不过这当然是妄想,哪有绑架人,囚禁人还给人留着手机的,所以光夏也没有理会地上那些已经被他的念力弄的支离破碎的现代通讯工具,当然,就算他理会也没有用了,那些都支离破碎了嘛。
念力只剩下鼎盛时期的两成了,光夏又一次念力爆发后爆断身上的钢练。拖着越来越迟钝的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不远处原先为他处理伤口的医药箱带被一个人压在身下,没有被血弄脏。光夏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翻开压在医药箱上的那个大块头,打开医药箱,取出药倒在伤口上,然后又将绷带缠绕在伤口上,无力的绑好,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但是光夏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他的肠子肯定是被搅烂了的,要不是他的念力,还有他那旺盛的精力,而格莱尔不想他太快死又给他稍微处理了伤口还给他输血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现在,立刻去找白石,光夏用着他几乎混沌的脑袋瞬间给自己下了命令。
就在光夏不远处的房间里。
白石,手冢,忍足,谷口四人已经奋力的挪到了一起,由于手和脚都被反绑着,四人只能靠着彼此用牙齿帮他人接绳子,奈何绳子实在是绑的结实,他们牙齿咬到酸痛,腮帮子发麻,也愣是只不过松动了一点。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忍足皱眉说道。
“恩,越来越浓了,好像是血的味道。”白石也点头道。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个废弃的渔场,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用了,但由于是在地下,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鱼腥味像是嵌在墙缝里一般一直没有散去,原先不大的血腥味被鱼腥味所掩盖,但是随着光夏刚才岁那些人的绞杀,血腥味越发的浓重,浓重到连鱼腥味也难以掩盖,再加上白石四人被绑的房间里光夏所在的那个房间并不远。
“光夏出事了!”几乎是肯定的,手冢弹跳而起,但手脚依旧是被捆住的他在弹跳起之后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
“冷静一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开绳子,只有解开绳子,我们才能做下一步行动。”谷口冷冷的说道。好歹也是其中的老大,谷口目前便面上看是最冷静的,当然只是表面上。那浓重的血腥味他怎么可能没有闻到,但是不解开绳子,一切都是空话,现在的他们连挪动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所以想要去救光夏,唯一的出路就是解开身上的绳子,这点是最重要的。
听到谷口的话,白石,忍足,手冢都没有再说什么,手冢奋力挪回原地,然后在身前谷口的帮助下做好,四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奋力的接着那绑的结实死的死结。
然后,只听到,砰的一声,厚重的铁门轰然倒地。
之后,早已适应了黑暗的四人便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四人还能听见那清晰的浓重的喘息声,笔尖亦充斥着越发浓重的血的味道。
“我是光夏。”光夏虚弱的说道,同时松了一口气。光夏的夜视本就好,现在虽然虚弱的可以,基本上都是靠着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来凝聚那所剩无几的念力支撑到现在,夜视虽不像平时那般好,但是还是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现在看到四人都没有事,提着的心也就暂时放下了一些,原先还以为就只有和他一起的白石被抓了,但没想到格莱尔竟然把谷口他们全抓来了,只是不知迹部有没有一起被抓?
“光夏,你怎么样了?”原先最冷静,但现在却是最沉不住气的谷口赶忙问道。
“我还好,我现在过来帮你们解绳子,景吾呢?”光夏尽量让声音像原先一样,但却只是徒劳。在找白石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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